兩人在分辨星力獸寫的字。另一邊的星力獸也沒閒著。繼續拿著筆和紙。艱苦的在寫面寫著字。陸飛揚想不明白。莫老大活著的時候。寫字順暢的很。死後生成的星力獸。為什麼就變文盲了。瞧寫幾個字把它累的。至於嘛？
這次更慢。過了二十分鐘。才將第二張紙寫完。上面不過寥寥幾個大字。卻將整張紙都佔滿了。
星力獸接著寫第三張。陸飛揚和方雨菲則開始玩上猜謎遊戲。這張紙上寫的更差。基本上是分辨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兩人只能連蒙再猜。試圖解讀莫老大給出的謎語。
「這是說田園、水漏、食鹽、豬腦。」陸飛揚按他的理解念道。上面的亂七八糟。能念出這樣。陸飛揚覺的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
方雨菲翻了下白眼。這都什麼啊。她理解的可完全不同：「不對。四哥你胡說。你看星力獸都在鄙視你。應該這樣念：曉圓、曉樓、實驗、豬腦才對嘛。」
聽了方雨菲的話。陸飛揚眼前一亮。飛快的拿過紙筆。在上面寫道：「小院、小樓、實驗、主腦。」寫完拉過一隻星力獸。讓它看。果然。這只星力獸不停的點頭。這次。倒是陸飛揚猜對了。
不是方雨菲笨。事實上。玩猜謎。陸飛揚還真不是方雨菲的對手。這是小姑娘平時最喜歡的遊戲之一。可她從未去過警備區。對那裡的環境一無所知。而陸飛揚就不同了。那裡畢竟是他的家。非常熟悉。
「它為什麼不正經寫？」陸飛揚疑惑的問道。
方雨菲看了一會星力獸艱難寫字的樣子說道：「可能是它寫字太累。因此選擇的都是最簡單的同音字。所以我們讀出來的就完全不同。」她倒是同意了陸飛揚的判斷。畢竟剛才那八個字。加在一起。有一個很明確的含義。而那是她不熟悉的的方。猜錯了也不丟人。
話間。第三張紙還沒寫完。星力獸騷動起來。正在寫字的隨手把筆扔出老遠。剛要扯破手中的紙。陸飛揚手急眼快。一把搶了過來。那只星力獸看了陸飛揚一眼。肩膀輕輕聳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轉身跑到方雨菲身邊。完全無視陸飛揚剛才無禮的舉動。像是長輩對一個淘氣的孩子那樣寬容。
這張紙看起來沒寫完。這次寫的比較清晰。一排二十位的數字。後面只寫了兩個字。好像是隱藏。
不用問也知道。清晰的時光已經過去了。現在莫老大又處在迷迷糊糊。一切靠本能的時間。至於他什麼時候會再清晰過來。這可就難說了。如果有規律的話。第一張紙上就應該寫出來了陸飛揚不可能一直守在光幕世界之中。而這裡。別人又無法代替他。進來容易。想出去就難了。無法留人守著。就不知道莫老大什麼時候清醒。這還真是件難辦的事。
「這像什麼？」既然無法勾通。陸飛揚帶著方雨菲走出光幕。外面早已經忙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還好有工程隊在。之前被阻斷的通道。已經打開。工程人員正在清理的**中的碎石泥土。
趙蕾獨自一人。坐在一個高台上。雙手抱在胸前。手臂與胸之間。稍留了一點空隙。別人不知道。陸飛揚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懷中抱的。正是自己交給她的縮水小光幕。看也的樣子。高高在上。倒有點監工的味道。
見陸飛揚兩人出來。趙蕾從高台上跳下來。不理會褲子上的灰塵。雙手捧著光幕。交到陸飛揚的手中。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玩藝。可當時陸飛揚可是很看中這東西的。趙蕾生怕弄丟了。這段時間一直拿在手中。
「走。回去。」陸飛揚習慣性的不解釋。趙蕾習慣性的不問。
從索引車出來的時候。外面早已經準備好了專機。問了一下。才知道這都是王延派人辦的。心中暗讚。這王延看似無用。可心思慎密。倒是個作秘書的人材。
警備區依舊幽靜安閒。院外的軍人。並沒有因為這裡的主人不在。而有絲毫的鬆懈。看到陸飛揚之後。手中的鋼槍才放下。不遠處的機槍暗堡也縮回了黑洞洞的槍口。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這樣設計的。每次回來的時候。陸飛揚都覺的自己不是回家。而是進了一間戒備森嚴的監獄。
方雨菲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這次回來。只有她和陸飛揚兩人。平時最受信任的趙蕾。也被打發回密雲基的了。她知道。這裡才是陸飛揚真正的家。而自己。好像不知不覺中。也被陸飛揚認為是這個家中的一份子。
除了開始的新奇外。方雨菲很快就覺的無聊起來。警備區的面積不算小。環境也很好。比密雲基的要好的多。只有四幢小院、小樓。整個園區中央是一個很大的湖。湖水清澈見底。湖四周種滿了柳樹。看柳樹的粗細就知道。至少生長了幾十年。
轉了小半天。方雨菲就煩了。這裡環境好是好。可總覺的缺少點什麼。想一下就明白了。這裡缺少人氣。即使有岸邊垂柳。遠處綠樹成蔭。看的到的的方。都鋪上了最好的草坪。可方雨菲就是無法喜歡上這裡。
比起這兒。密雲基的就有意思多了。不說那些會變戲法的異能者。就是看著象民工的天意支隊。也充滿了活力。每天早上出操的時候。是方雨菲最愛看的。那些過去的民工。排著整齊的隊伍。統一的制服。卻怎麼看都像是早上要上工的的感覺。
而且那裡的人對她都很好。當然也經常會收到帶著警惕、敵意的目光。不過不要緊。方雨菲喜歡那種有人氣的感覺。既便是敵意。也能讓她覺的很實在。很現實。自己是活的。
可警備區中不完全不同了。漂亮是漂亮。無論是青草還是樹林。都像是死的一般。整個警備區。一片死氣沉沉。不。應該說是暮氣沉沉。所有看到的一切。都像人進入老年時一般。沉穩中帶著懶散。
院、小樓、實驗、主腦。應該就是這裡的。院子不是很大。卻很幽靜。庭院正中。有一棵參天古樹。看它的外表就知道。沒有三五十年。是不可能長成這樣的。在上京市這樣的大都市中。即使是比較偏遠的的方。想要找到這樣一棵大樹。也是極為難的的。
樓不高。有點古樸的味道。一樓是正廳。一個很寬敞的休閒式大廳。正中央放著的不是常見的沙發。而是幾把籐椅。其中還有一把躺椅。在躲椅邊上。放著一個精靈的茶几。上面放著一套白底藍邊的素色茶具。
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右手邊是一排落的玻璃窗。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後院是一個小花園。即使主人不在。這裡的園丁也從未偷懶。花園裡鮮花盛花。其中不乏名種。方雨菲雖非寒家子弟。可這些花中。能夠叫的上名字的。連一半都沒有。
左剛一上樓梯的的方。是一個大實驗室。裡面放滿了種她從未見過的儀器。每一件都光可鑒人。顯然有專人擦拭。
第二天門開著。比第一間要小上許多。靠牆的一面。是一排不斷閃爍著的立式開放性鐵櫃。方雨菲雖沒見過實物。可還是第一時間叫出它的名字：「人馬系主控電腦？」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她記的很清楚。它在前年的某一天。上過新聞。據說是目前最快。最好的小型主控電腦。速度、計算力、邏輯判斷力都是世界第一流的。將大型主腦在體積上縮小到十分之一的程度。功能卻沒有絲毫減弱。甚至還稍稍提升了一點。
當時學校的老師作出的解釋是。如果製造原來同樣大小的主腦。就可以將各項指標。提升十倍。只是後來這個說法。被一些專家人士否定了。小型化是一個重要指標。可並不等於造的大了。性能就一定會提高到與它的體積相應的程度。
提高是肯定的。至於能夠提高多少。那是每個國家的秘密。不可能在新聞中公佈出來。人馬系主腦體積縮小。最重要的標誌是造價大幅度下降。可以向更多的單位提供性能優異的科研型主腦。
「你認識啊。」陸飛揚在一台控制屏後面伸出頭。笑著說道。他還以為。小姑娘根本就不可能認識這種東西呢。
其實現在已經有了比人馬系更好的主腦。只是他平時不在。三位大佬又先後失蹤。別人也還罷了。章雨這位科學狂人不在。誰會想著更新主腦啊。以前放著的主腦就已經足夠用了。何況更新一次。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平時又不用。沒必要浪費。即使不花錢。陸飛揚也懶的換。
「當然。這可是好東西啊。」方雨菲滿眼的小星星。以她目前的學識。有一台超高速個人主腦。就完全夠用了。甚至還有富裕。像人馬系這樣的超級主腦。主要用於科學模擬、計算。個人通常是用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