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唐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故人應念
    拖在帳蓬外面就要砍,胡勝嚇得面如土se,大叫道:「冤枉啊,人稱大將軍英明神武,難道就是這樣英明神武?若不同意,我願出贖金,將自己贖回,不獻策了。」

    一聽,素和貴忽然走出來,說道:「你有什麼計策,放出狂言,讓我能取下鄯城?」

    「有,有。」

    「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半點虛言,你只有死路一條,知道嗎?」

    胡勝嚇得冷汗涔涔,將李威說過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好大膽子,你竟敢使詐降計,將他立即斬了。」

    shi衛又舉起大刀,胡勝大喊道:「冤枉哪,不相信大將軍可以派人去查看。」

    大刀架在脖子上,素和貴手擺了一下,說道:「是何人指使你對我使詐降計的?說出來,我不怪罪你,會而會重賞於你,你想要我的寶貝也可以。」「大將軍,我句句屬實啊,你真不相信,那就算了,放我回去吧。」

    「慢慢想,想好了如實告訴我,來人哪,將他關押起來。」改斬為關了。不過李威反覆叮囑過,此人乃是吐谷渾有名的勇將,是勾結了吐蕃人滅吐谷渾的罪盔禍首,可此人智慧卻不小視,很有本事的一個人,讓胡勝再三注意。

    若不是李威查看了無數次情報,沒有叮囑,胡勝稀里糊塗來到吐谷渾,這幾詐,多半原形畢lu。所以裴行儉在傳授兵中也說過一件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當然,說起來容易的,做起來很難,比如想針對吐蕃與吐谷渾,就要瞭解他們的地形、天氣、風俗、人口、將士、制度,以及政治,朝堂的矛盾,甚至飲食、將領的脾氣等等。縱然是孫子在世,也不可能百分百的做到。就是做到了,還要會利用,不會利用,等於是一個書獃子。

    但準備得多,比不準備好。比如唐朝諸將中,知道素和貴的人估計還是有的,知道得很清楚的人,估計不會超過五人。

    雖然關起來,沒有虐待,胡勝腦海裡漸漸清醒過來,這一定是素和貴派人查看,看自己所言是真是jiǎ了。其實只猜對了一點,和素貴還派人到大非嶺請來了論贊婆商議。

    太you人了。且不說城中的那些火yao器械的啥,就是一個太子,也值得出動大軍。可是素和貴不相信這麼大的金餅,忽然從天下掉下來,砸在他腦袋上。

    論贊婆也心動,太子在南詔將吐蕃人打苦了,這個沒有關係的,是保皇派將領,活該。若是自己將唐太子生擒或者擊斃,將是什麼樣的勞?噶爾家族會有什麼樣的聲勢?對唐朝會有什麼樣的打擊?

    兩人在大帳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忽然大笑起來。論贊婆道:「且莫貪,等你的斥候回來,我們再定奪下來。」

    幾天後斥候回來,所查探的與胡勝說的差不多,還有胡勝的一些情報。四月就從長安帶貨前往青海的,大約是看到唐朝大軍出動,想藉機發一筆財。其父也是一名商人,與吐谷渾許多小貴族還有一些來往,後來突然失蹤,去向不明,已經好幾年。也就是說,若是安排,那麼有可能是唐太子在長安城中想出的計劃。其他人不可能的,李謹行在青海,原來南征時出謀劃策的裴行儉在洛陽,若是裴行儉出的主意,胡勝應當出發時間更早。

    論贊婆問道:「和素大將,你認為唐太子有沒有這份智慧?」

    素和貴又是大笑。這不是上陣殺敵,捋起胳膊肘兒拚命,越年青越好,軍事上的天賦是一部分,可作戰經驗卻是積累起來的。若是唐太子有這麼牛的本事,數月前,幾千里之外就謀劃了這個計策,那太神了。

    所以都鑽了死角。李威這是撒網捕魚,能捕到更好,捕不到嘛,換一些馬回來,也是不錯的。

    論贊婆說道:「還是要小心。」

    兩人嘀咕了很久,論贊婆隱開,素和貴喊來段銘真,喝退了眾人,對她說了一些話,段銘真哭泣不肯。素和貴道:「為了我,只好委屈一下,以後我會加倍痛愛你。」

    段銘真無奈,哭哭啼啼地答應下來。素和貴又將胡勝又帶了上來,命人上酒,含笑說道:「是我錯了。這幾天委屈了胡壯士。」

    胡勝不答。

    「此事若成,樹敦城南,我將在哪裡劃出萬畝牧場給你,另外賞你為萬夫將之職,至於我的愛妾嘛,也賞賜於你了。」

    「當真?」

    「當真。段姬,自此以後你就是他的人。」

    段銘真只是哭,素和貴又賜了一座大帳給了胡勝,讓段銘真過去。其實一開始若使出這個計策,說不定又將胡勝試探出來,現在關了幾天,胡勝更加小心。到了帳中,段銘真委屈求全,又是敬酒又是為他跳舞。不停地進酒

    一會兒胡勝不勝酒力,趴了下去,段銘真開始扶他到榻上,然後一邊替他抹洗,一邊試探他的話。胡勝裝醉,但有一點,送上men的rou總得要吃的。況且這個段銘真長得確實很讓他心動,衣服一件件少了,酒喝多了,動作不靈活嘛,可扒衣服還是行的。問也還是那些話,沒有問出什麼,卻龍鳳顛倒一夜。胡勝正年青,而素和貴都五十多歲了,這兩相不同的。顛倒了一會兒,段銘真嘗到了甜頭,jiǎ戲真做,居然差點忘記了本職。

    第二天,除了一些大家都懂的話,不能說,其他的,段銘真如實稟報。

    素和貴又找到了論贊婆,原來十分相信七八分,這一回相信了九分。將胡勝喊過來,問道:「你能帶多少人進入鄯城?」

    人逢喜事jīng神爽,答話的聲音都大了,道:「這個不大好說,看我能帶回去多少牲畜。」

    這是一個合理的說,不能押著一百匹馬帶進去三百人,不懷疑才怪,況且過往關書查得很緊。

    又說道:「若是帶的牲畜多,原來守城的一些士兵,我曾用過一些錢帛賄賂過,大約能帶兩百人吧。再多,恐怕不行。即便行,想滯留在鄯城不離開,也不大可能。」

    「好,我就讓你帶兩百人,另外再送你兩千匹馬,還有牛羊若干,前去鄯城。」

    「喏不過在下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能不能讓我帶上段銘真?」說明他頭腦還是很清醒的,若是將段銘真留下,素和貴自會開心,可事後必然懷疑,於是又壯著膽子說了一句。當然,如果素和貴堅持不同意,他有可能會膽怯,又lu了馬腳。

    「……」素和貴忍了很久,終於道:「她是你的人,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此去千萬小心,不要讓唐朝人察覺。」

    怎麼辦呢?不能不准,也有好處,有段銘真在他身邊,可以監督,有什麼異常立即撤兵。

    一大群人,加上更多的牲畜,再次奔向了鄯城。

    ……

    但此時,李威接到了一封信,是胡應寫來的信。

    李威看了後,腦海裡在浮想著,許多地名後世依然在使用,有的沒有使用,有的他記不得了,可還能大約勾劃出來。這個小子跑到歐洲不算,還打算跑到北非兜一圈子?

    難怪到現在沒有回來。

    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立即寫奏折給父親,得稟報一下,自己戰事正酣時,胡應突然回來,說不定還帶著一大群正牌的外國使節到長安,但父親不知道,用一個冒頂使節之罪,將他人頭落地,那就慘了。又在奏折裡勾畫了他所行的地圖,不是很標準,大約還是畫出來,出了西域,到了康國、安國、木鹿、可b國,從大食北方到達拜占庭、然後又達到了保加利亞王國、阿爾瓦、薩加公國、以及蘭克王國,還有西哥特人等等國家,歐洲一大半的地區都經過了。

    寫完了信,在屋內走來走去,這太好了。胡應的事一直讓他感到愧疚,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下落。不僅如此的,胡應不知,可自己知道,不僅是種子,匠人,最重要的是書籍。唐僧從西域帶來的那些佛經不能說沒有意義,可遠沒有胡應帶來的書籍有意義。特別是古希臘的文明,不可忽視的。

    然後靜等胡勝的消息,這條消息,恐怕是給胡勝最大的獎賞吧。

    也有一些調動,只是這些調動看起來很正常,休要說大非川上的素和貴,就是李敬玄、劉審禮在眼皮子底下,居然都不知道。這讓李威想起來很荒唐,若是自己不來,憑借這兩人,一個是主帥一個是副帥,打個球仗?

    還有為了mihuo素和貴,從客棧裡出來,李威又找到了李謹行,實際上是商議軍事佈置的,但外人不知。李謹行便離開廓州,皆以為李威說了李謹行幾句,李謹行不快,這才離開的。這樣一來,鄯城之中,只是契苾明一將了。還有一將,薛訥,可提起薛訥的父親薛仁貴人人皆知,但薛訥嘛,是那一根蔥?

    剛看完信,李謹行又派來送來一信。李威立即離開鄯城,走得很急,不敢耽擱,害怕胡勝突然回來,自己不在會誤事。

    到了廓州,還是那些長老,不過人數擴大了,這一次前來有五十多人,回去後,有的部族不相信,有的部族想撈取更大的好處。何人封將拜候,不大好說,要打出來才算。但是nv子不需要,那一個部族成嫁nv,有可能比封將拜候撈取的好處更大。這個很眼紅的,都在爭,你部族的小麗麗長得天真可愛,我部族的小美美長得楚楚動人,他部族的小愛愛長得閉月羞huā。

    差點動手開打了,還是一些長老頭腦清醒,這樣爭不是辦,再爭士兵還沒有派出去,吐蕃人就知道了。不如一部派出一個少nv,讓太子選,選中那一個就是那一個。當然,這是大部族,小部族只好乾瞪眼,那怕他們部族中真有那種閉月羞huā的少nv,也輪不到他們。

    於是又帶了四十幾個少nv,一個個打扮得huā枝招展,李威看著冷汗直抹,這使他想起來父親將內教坊的少nv選了一批,充進東宮的情形。就是太子或者皇帝必須做種馬,可這樣發展下去,難道真成一個種馬不成。至少當天睡過的nv人,第二天起chuang得認識吧?

    瞅了瞅,隨手指了一個看起來嫻靜的少nv,長得還是不錯的,淡淡的高原紅,梳著黨項人的編huā小辮子,長長的眼睫mao,閉月羞huā談不上,還是很美麗的,看上去健康活潑,也很養眼,只是稍小了一些,大約十六七歲。不過換一句話來說,這一群鶯歌燕舞,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

    野辭部的長老野辭台高興地跳起來。

    李威搖了搖頭,沖這個少nv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野辭明月。」

    明月倒是蠻好聽的,可這個姓怎麼那麼古怪?不計較了,又說道:「野辭明月,你們長老大約也向你說過。因為有些情況,現在孤不能讓你服shi,要等青海之戰過後,戰局穩定下來。」

    「奴婢知。」

    漢話說得生澀,大約才學了一些簡單的語言。

    沒有再管她,看著其他長者說道:「各位長老,孤有一言,孤知道你們想什麼,但切記一句話,此次大戰拉開,規模不小,會有許多人立下戰。孤說過,封將拜候,但只要你們子弟做得好,不是一個人,甚至會有數個,數十個。」

    這一下子一個個熱血沸騰了。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他們黨項部是夾在夾縫裡討生活的,傍上了那一個大國,對部族發展皆有不小的好處,就像當年的拓跋亦辭,給拓跋部帶來了多少利益?特別是黨項人,他們不純粹是遊牧民族,遊牧生活,可是半定居遊牧,需要穩定的定居地點。

    再次飲血酒作血誓,盡歡而散。

    回到了鄯城,沒有兩天,密探過來稟報,說是胡勝回來了,還悄悄寫了一份密報,暗中托人送了過來。李威將密報打開一看,忍不住想笑,這一回玩大了,不但苦rou計成,和素貴還送美人,還送戰馬。然後在胡應帶領那群吐谷渾手下進入鄯城時,在酒樓上看。看美nv嘛。一會兒一行人從酒樓下面經過,看到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長著杏鳳眼,腮幫上還塗著淡淡的脂粉,秋b流動,帶著無限的媚意,走路時腰肢微微扭動,這個扭得好,幅度不大,大了就是有意賣nong風sāo,小了就失去了狐媚之意。難怪那個素和貴捨不得,當作了心肝寶貝,果然是一個尤*物。

    連李威在酒樓上讓她七扭八扭的,扭得都有些想家了。不是想念皇宮,是想皇宮中幾個漂亮的美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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