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新傳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正是年少驕橫時
    先生好。」凌統很是乖巧的拉著小弟王剛對丁司行

    「哈哈司笑得面上的皺紋都組成了一塊,跟個老狐狸似的。

    席間,二人算是相談愉快,從丁司的口中套出他們本來是廬江安豐縣人士,算是小富人家,但江北戰事頻繁,就帶著兩個孫子,避居到江東這個小村裡,當當小村長過過安穩日子。

    期間,呂布也曾高談闊論,試探這丁司的才幹,但老者只是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呂布無法,只好敗退之。

    「叫外面那些人多看著點。」睡覺前,呂布吩咐閻明道,他老是覺得這老者對他有點目的,有時太過熱情也不是好事啊。

    閻明見呂布親自囑咐,自然是不敢怠慢,楞是在外面看了一夜的月亮,渾身到是有點發冷,但也算是夜空寧靜,偶爾也有不知名的鳥類在那鳴叫,但卻一點響動也沒有。

    「主公。」搖了搖有些發昏的腦袋,閻明對已經起身的呂布拜道。

    「看來真是我太過小心了。」呂布有些鬱悶的想到,伸手在閻明的胸口狠狠的拍了一下,寬慰道:「辛苦了,等下躺在馬車上休息一下。」

    閻明沒有回話,只是表情堅定的看著呂布,以態度證明,他是不會隨意離開自己的崗位的,以草民出身,能混到現在的位置那是呂布的栽培,由不得他有半點鬆懈。

    「嗚嗚…。」一聲急促的號角聲響起,如厲嘯般尖銳刺耳,閻明面色一變。向呂布抱拳道:「末將先去看看。請主公稍待。」

    說完,一把提著長槍,帶上幾個親隨往村外奔去。「阿爸,發生什麼事情了?」呂玲綺半瞇著雙眼,送拉著小腦袋,有些搖晃的從另一間房子中走到呂布身邊,不情願地看著呂布道。

    「看看去。」呂布轉頭看見兩個小傢伙早就穿戴好整齊了,笑了笑。言道,好久沒事情幹了,有熱鬧可看,哪有呆著這裡地道理。

    村子裡一片荒涼,各家門窗緊閉,本該在空地上嬉鬧的孩童一個也不見,村口處,倒是人頭湧動。上百名壯年男子拿著粗糙的長矛,還有數十人拿著簡易弓箭趴在木質圍牆上,有那麼點誓死守村地意思。

    「怎麼回事?」來打正一臉凝重的丁司身邊,呂布開口問道。

    苦笑一聲。昨天那笑臉不知道到哪去了,丁司有點愧疚的看著呂布。解釋道:「這些天老是有周邊的村落被山越人洗劫消息,小老兒報了點私心,就沒告訴老爺,剛才老爺的斥候當中發現有股人馬朝這邊靠近,才吹號示警,剛才您的護衛已經去查看了。」

    布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眼看就要家園被毀,遇到他這個有上百親隨地肥羊,如果不宰殺之,他就白活了這麼大把歲數。

    同時也有點期待所謂的山越人到底長的什麼樣。

    村子是背水朝南建,前面是一大片的荒地,而兩旁則是大片大片被開墾的農田,上面種滿了呂布不認識,但大概是某種穀類的植物,而呂布帶來的一百多人是緊靠著村子的右面紮營,閻明正一身甲胃,長槍橫在背後,身後是上百名呂布地私家騎奴,一臉肅然的望著南方。

    在短暫的期待後,面前出現的是數百個面貌粗獷,龍筋猛虎地彪形大漢,單薄的麻衣根本不能擋住裡面塊塊隆起地肌肉,手中拿著的是只有尖頭,大概有一米左右的粗糙短矛,偶爾有幾個穿著粗糙的甲胃,估計是比較有地位的將軍。

    而領頭的卻是一個面上塗抹了五顏六色,不知道代表什麼的詭異圖案,腦袋上紮著雞毛,鳥毛一大堆,手中好握著一跟另人發笑的枴杖,大叫著呂布聽不懂的話語:「咕嚕,咕嚕…。」

    「哈哈哈,阿爸,那個傢伙好好笑。」小手捂著肚子,呂玲綺趴在呂布的肩膀上咯咯大笑,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身旁的丁司訝異的看著毫無淑女樣的呂玲綺,原來不是丫鬟啊,但怎麼看也不像大家族的小姐啊。

    明大喝一聲,挺槍向前,身後上百騎奴也是奮力駕馭著快下的戰馬,呂布可是在那看真呢,要是表現的好,恐怕就是一步登天把,興奮之下,連拉馬韁的手也覺得有力氣了很多。

    這些人是零時拼湊起來的,騎術一般,根本不能掌握奔射這種難度高超的技巧,只能以長矛進行硬碰,但呂布卻充滿了信心,騎兵就是騎兵,不是野蠻人可以比擬的。

    正如呂布所料的一樣,面對山越人散亂的陣型,騎奴們只一個衝鋒就如利劍般,把山越人沖中破開,上百人不是被長矛刺死就是被戰馬踐踏而死。

    「咕嚕,咕嚕。」一陣急促的尖叫從那頭領的口中發出,一部分山越人面色一變,眼中血光直閃,甩著粗壯到不似人類的右臂,斷矛急促的劃破空氣,朝遠處剛剛轉向的閻明等他呼嘯而去。

    排的騎奴淒厲的發出一聲慘叫,身上單薄的皮甲根本擋之不住,整個身體幾乎被短矛刺穿,立刻從馬上倒飛而起,撞倒後面的一大批人。

    「這些山越人確實比普通的南方漢人強壯了很多,短矛居然能這樣用,漲見識了。」呂布絲毫不覺得損失了點騎奴而心疼,但這樣下去自己真的可能就危險了,轉頭換道:「拿某的黑鐵弓來。」

    一個親衛拿著一把通體黑幽幽,而且弓身粗糙不堪的鐵弓,恭敬的遞給呂布,順帶的遞上了一隻,三菱形的箭頭上塗了層金漆,尾桿上刻著小小的「呂」字小篆的華麗箭矢。

    套上一個小小的玉質扳指,微微一拉,卻是紋絲不動。呂布苦笑了一聲。好久沒拉動這寶貝弓了,咬牙使出吃奶地力氣,弓身瞬間就成了橢圓形。瞄準兩百步以外地那個首領,指微微放開,這支華貴的金箭發出難聽的呼嘯聲,旁邊地丁司甚至隱隱的聞到了一絲燒焦的氣味,駭然的望著看似富家老爺的呂布。

    個首領連叫都沒叫一聲,就被利箭個射了個對穿。一道血箭當胸而過,那金箭卻去勢不改,再中一人,方止。

    邊被打蒙了的眾騎奴們見呂布如此神技,紛紛呼喝著再次發起了衝鋒,以強悍地姿態,再次把這群山越人從中破開,濺起無數飛血。

    司身邊的一個年約十五余。面色白淨,渾身散發著驚人朝氣的小子興奮的大叫了一聲,提著一桿長槍,轉身帶著村中的壯年。打開村口處的木質大門,呼嘯著朝著那些山越人而去。

    丁司想換回這個小子。但看他興奮模樣,只能歎了口氣,臉上盡顯無奈。

    呂布雙臂不著痕跡的顫抖了一下,輕輕的把黑鐵弓遞給那個親兵地手上,心下苦笑,這六石大弓還是少開為妙,真是太沉了。

    這邊

    手放鬆,放鬆再放鬆,那邊的小子則長槍連刺,人雖異常,槍尖飄渺間,數人倒地,稱之為所向披靡也不為過。

    行走間,一員口鼻開闊異常,面色比之厲鬼也不差,身高達九尺的山越將領,手中兩把像極了原始石斧的鐵質兵器,咆哮著朝這小子衝來。

    —

    雙斧一劈,一掃,一股飆風平地而起,吹地這小子頭髮飄飛,可見這兩斧所帶的力量有多大,絕對是擦著便傷,砍著便死。

    上閃過一絲狂熱,大喝一聲,如巨雷天降,一頭黑髮更是凌亂不堪,如發狂地雄獅,不退反進,手中長槍瞬息發力,在數寸的距離裡,暴起一股巨力,於粗糙的鐵甲視而不見,長槍當胸穿過,槍尖處還微微的帶點血肉。

    布不禁大叫了聲好,如此短的距離,能爆發出如此力量,不是天生神力就是經過後天艱苦的訓練,才能達到洞穿血肉的境界。

    「這是先生長孫?」呂布問道,說了是兩個孫子,丁司旁邊叫丁封的小子到是昨晚見過了,這應該就是另一個了。

    「是老小兒的長孫,單名奉,別的到沒什麼,就是太喜歡殺人,人也驕橫了些。」丁司舉了舉袖子,苦笑道。

    丁奉?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眼中射出炙熱之色,再掃了眼一旁興奮的小臉發紅的凌統,木木的表情卻毫不害怕,甚至有點猙獰的王剛,加上一個已經快要成才了的徐盛。

    一個政權能再亂世延續的命脈是什麼,是人才,將才,亂世之中,沒有將才的國家始終會為人所滅,比如蜀國後期,劉禪昏庸,國立大減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沒有將才,縱使姜維天縱之才,但以其一人卻也無力回天,蜀國亡的不冤啊。

    而現在我帳下張遼等人正直壯年,此四人又是蒸蒸日上,何愁我呂氏不興啊。

    「孤聘請先生之孫為都尉,先生以為如何?」呂布低聲笑問道,但眼中卻是凌厲異常,所表達的意思卻是顯而易見的。

    呂布孤字一出口,丁司就覺得心冷了一分,雖然這裡人跡罕至,但是還有一些商人過往的,在這江東能稱「孤」的除了那位還能有誰啊。

    剛想回話,呂布卻又道:「放心要是先生捨不得這裡的村民,或是捨不得孫子,孤就把整座村搬到山陰去,讓他們免受山陰越之苦。」

    擺明是把丁司推卸的話給全部給堵了,要是這丁司再不同意,就別怪他呂布辣手摧殘祖國未來的花朵了。

    「願為魯侯效勞。」丁司苦笑了一聲,其實他也知道這可能是他孫子飛黃騰達的身後,但他這孫子的性格實在是有些驕橫,在他看來這是步入仕途的死穴。

    「哈哈哈。」呂布大聲狂笑,痛快的笑聲甚至蓋過了村外激烈的戰鬥,充斥著所有人的耳中。

    而村外的戰況卻並沒有出現一邊倒的情況,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閻明還是從這些大漢的眼中看到了絲絲悲憤,人只要有死志,他就是一介文人也能刺殺一個將軍,何況是這些長年在山林裡打滾,和野獸爭食的彪行大漢。

    因此,這場規模不大的戰爭,打的卻是異常艱苦,雖然閻明充分發揮了騎兵的優勢,但還是花費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才徹底解決這些山越人。

    一身是血的閻明,帶著僅剩的五個人,手中拿著那個首領的人頭,和那支金箭,跪在呂布面前,羞愧道:「主公。」

    上百的騎兵,卻被一群在他眼裡沒開化的野蠻人打到只剩下五人,閻明有種想自殺的衝動。

    「呵呵,這群山越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勝在人多,加之身體強悍,這上百騎兵本就是倉促成軍,汝也不必掛懷。」呂布也不嫌噁心,接過這難看的頭顱,笑言道,金箭則自由一員親兵拿回去。

    頓了頓,又對剩下的五人,笑道:「汝等也放心,回去後去高順將軍那領個軍功,至少也是個屯將。」

    「謝主公。」這些人大喜,要是按正常的陞遷速度,做到屯將估計已經是幾年後了,只覺得激烈廝殺後的疲憊一掃而光。

    呂布也不顧周圍村民畏懼的目光,笑著走到丁奉面前,誘惑道:「想不想做將軍?」

    言不諱,丁奉凌厲的目光直刺呂布,正是年輕驕狂時,他是多麼的喜歡鮮血的洗禮啊,橫行沙場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好,汝就是都尉了,孤會安排好五百士卒給汝。」呂布轉頭對閻明問道:「還有多少俘虜?」

    「十數個把。」閻明一愣,才抱拳答道。

    「帶上兩個過來。」呂布看了看凌統這兩個小子,又對丁司道:『吩咐他們收拾一下,等會出發去山陰,孤會給汝等選個好點的地方的。」

    默默的對呂布行了一禮,丁司才帶著一眾青壯,回去收拾,情況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對於呂布這個統治者,他唯有妥協。

    幾個親兵合力把兩個倒霉的傢伙給拖了上來,呂布拔出從親衛的身上拔出兩把佩劍,感受著劍身上輕微的寒意,長舒了口氣,分別把它們放到凌統和王剛的手上。

    指著兩個俘虜,冷冷道:「想當將軍,就把劍刺入他們的胸膛。」

    王剛到是沒什麼,本來就是個木木的腦袋,長劍刺出,名俘虜吐了口鮮血,強壯的身體立刻多了個窟窿,掙扎了片刻就倒地不起。

    而凌統卻是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才在呂佈滿帶殺氣的目光中,刺出長劍,但也沒什麼不良反映。

    下的去手就好,戰場上容不得半點仁慈。滿意的點了點頭,呂布伸手捏了捏凌統還嫩嫩的小臉,笑道:「記住,想做將軍,就得聽孤的,而做將軍起碼的標準是殺人。」

    呂布死毫不臉紅的,摧殘著凌統幼小的心靈,呂玲綺則無聊的晃著腦袋,殺人?她早在幾年前就殺過了,不過那是呂布強逼的,現在想起來還真是無聊。

    統似懂非懂,但是要聽呂布的話,要殺人,到是記在了他幼小的心靈裡面,直到他成為殺人不眨眼的一代名將為止。

    呂布帶著一大幫人朝會稽郡的治所,山陰縣而去,一路上所見的荒涼,已經讓他有點明白為什麼,三國時期,東吳出兵最少的原因了,腹地中有這些異族的威脅,能安心出兵才怪。

    江東這麼大地方只有一百幾十萬人,即使地方再大,土地再怎麼肥沃,但有這些山越人的威脅,漢人在這片土地上是永遠也不能強盛起來的,得想個辦法一剿而滅之。眼中寒芒一閃,呂布不禁有了種滅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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