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後宮記 第四部 生變 第一章 祭天大典(上)
    師的失控,還有玉樹公子的暴走事件,不過是祭天儀中的小插曲而已,不知道丞相讓國師失控的理由是什麼,不過最後祭天儀式還是如期的在立夏這天順利的如期舉行。

    這樣的大型儀式我當然不可能錯過。

    可是,按照規定,除了皇后三妃以外的后妃不能直接參加儀式,只能在祭天台外的地方曬太陽,就是參加儀式的大臣們也只是在廣場曬太陽,估計到時候連隨便抬頭都是逾規失禮,當然也無法仔細觀察祭天儀式的進行,甚至畫畫,所以我只好死磨硬纏著中郎將大人,讓負責祭天儀式安全的他,給我找個好位置。

    事實上,拜託中郎將大人的那一刻,我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像前世軍訓時候一樣,挺直身板在陽光下暴曬一天的準備。

    中郎將聽見我的要求後,只是望了我一眼,即使他的臉上完全面無表情,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化,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滿。不過作為跟我立過誓約的僕從,他最終沒有拒絕我的要求,把我以警衛的身份,安插在了祭天台階梯上的某個耳房中。

    這個耳房不如說是個小黑屋,裡面滿是蜘蛛網和破爛的道具之類的物品,看得出來,還是中郎將決心讓我在這裡『警衛』的時候,才臨時收拾出來的,事實上,耳房旁邊的階梯房間就是真正侍衛們的總部位置,這個耳房只是單純的倉庫而已。

    把我丟在這小黑屋裡,恐怕是因為中郎將大人並不想真的把我安插到中郎衛中去。

    畢竟中郎衛的存在也有儀仗隊的效果,把我丟進去,中郎將還嫌我破壞中郎衛整體形象。

    總之,不管因為什麼理由,我對這個小黑屋還是相當滿意的。

    老實說,這裡可以算是特等觀眾席,不僅可以看見整個廣場,還可以近距離的看到整個儀式的進行過程。

    不過我雖然很滿意。不代表其他人會滿意,至少凌雲一進屋就重重的打了個噴嚏,然後滿臉怒氣地說道:「這個房間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讓姐姐待在這樣的房間了?」

    「是嗎?我倒覺得不錯。」我興高采烈的向著小小的透氣孔下面走去,並且欣喜的嚷嚷了起來:「還有桌子哎!」

    「別碰!」看見我的動作,凌雲立刻大叫了起來,搶先一步走到了桌子旁邊,拿著袖子在桌子上重重的擦了擦,卻還是一臉不滿意的表情:「誰知道這種東西在這裡放了多久了。萬一有什麼毒蟲之類的……」

    「你想太多了。話說回來,既然覺得髒,就不要用袖子亂擦啊!雖然說不是白色地衣服。」這麼說著。我隨手拿出一張畫打了開來,整個屋子便變得光亮了起來。

    這是一張前世建築的繪圖,我是按照燈具店的標準來繪畫地。

    自然也因此,房間裡骯髒的角落再也無法遁形,看著凌雲因此皺起了細長的眉頭。不滿的打量屋子的表情,我卻笑瞇瞇地望著他。

    好久沒有看見凌雲的男裝打扮了。

    因為玉樹公子的抓狂,我那被不知名巨力抓住的脖子上還是出現了鮮明的痕跡,凌雲知道後發了很大的一通火,這次更不許我單獨前來,因此他和我一樣裝病推掉了以后妃身份參加祭天地資格。和我一起假扮中郎衛。

    所謂人要衣冠,雖然穿著女裝是娉婷美少女,但穿上男裝,我家凌雲也是不輸任何人的美少年。

    只見凌雲頭髮簡單的束起,兩道眉毛細卻不散,很有幾分凌厲,端是唇紅齒白,卻因為青色的軟甲更顯得英氣逼人。小小的蠻腰用寬大的皮帶繫著,上面別著利劍,擁有著讓人流口水的禁慾色彩。

    不愧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看見的男性美人,如果不是我弟弟地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你有放過他嗎?)

    凌雲卻對這身打扮相當的不以為然:「反正就是件工作服,擦擦灰塵不是理所當然嗎?」

    「工作服?」

    「沒錯啊,這不就是人手一件的工作服,都是些臭男人在穿,又髒又難看,即使拿來擦灰塵。我還嫌布料不好,擦不乾淨。何況它本來就不是白的。」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也屬於『臭男人』中的一個,凌雲冷淡的抱怨著說道。

    「就算不是白的,也不是隨便拿來擦桌子的,姐姐我可是很喜歡這套衣服的,等下祭天結束了,記得讓我畫張畫。」我這麼說著,抓住凌雲地袖子心痛的看了看,卻發現凌雲袖子上一粒灰塵都沒有,這使得我一愣,這才仔細向著那套桌椅望去。

    出乎意料地是,通氣孔下的桌子和椅子非常嶄新,和房間角落裡的破爛傢俱完全不同,好像不久前才搬到這個房間裡來,甚至桌子椅子下面也有細心的墊高,使得我不必調整姿態,坐在椅子上就可以輕鬆看見外面。

    至於通氣孔位置和牆面更是清理的一乾二淨,即使我趴在上面,也不會弄髒。

    這樣的細心,可不像是中郎將大人會擁有的,因為那個人根本是看見小姑娘賣花,還是呆呆問我要不要再趕人的大石頭。

    也罷,不管是誰,我可以好好畫畫就行了。

    於是我高興的在椅子上做了下來,先是摸了摸桌子,然後湊在通氣孔前看了看,由於有在勾欄院做畫師的經歷,這樣大的通氣孔比妓院牆上的小洞可是人道太多了,所以我非常的滿足。

    只是等到我擺放好了筆墨紙硯後,才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

    我這樣坐下來亂摸亂動的,凌雲竟然沒有意見,還真是稀奇啊!於是我這才扭頭望向凌雲,奇怪的向著這孩子問道:「怎麼了?忽然不說話

    「姐姐,你說你要畫我,是……認真的嗎?」見我望向他了,凌雲便撇開臉,臉上竟然還有兩朵飛紅,很有些彆扭的問道。

    「當然是認真的。」我奇怪的說道,順手把鎮紙移動了一邊。才抬起眼睛不滿的問道:「凌雲,你不會是不高興讓我畫畫吧?」

    「怎麼可能!?」凌雲看著我焦急的大叫了起來,他過激的反應嚇了我一跳。我拿著鎮紙,呆呆地望著他,凌雲也覺察到了自己的反應過於的激烈,因此他張開嘴,吶吶的說道:「我,我是說,我很高興姐姐願意畫我。甚至覺得,姐姐要是一直可以畫我就好了……」

    呃,凌雲那麼喜歡做模特嗎?

    「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常常抱怨坐在那裡一天都不能動彈,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的,因此不願意給我畫畫,現在為什麼又喜歡了?」我奇怪的微笑道:「不過,如果你那麼喜歡被我畫的話。隨時要求也可以啊?如果是凌雲的畫,我畫多少張都無所謂。」

    「其實你畫什麼東西多少張都無所謂吧?練筆地時候,你連雞蛋都會畫個無數張出來呢!」凌雲不滿的嘀咕道,皺著眉頭望著地上說道:「我說的,不是那種練筆,而是認認真真地作為素材。就好像繪畫皇帝和國師那樣,認認真真的繪畫。」

    「但是,凌雲的圖,我已經完成了。」我回答。

    一開始對付皇帝陛下和國師大人,讓這兩個人乖乖就範,還多虧了那張圖的存在呢!

    「我知道,可是上次我就說過了吧?我希望姐姐一直那樣子看著我啊……」凌雲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因為姐姐除了取材以外,其他時候看人都漫不經心的感覺。我有時候甚至覺得,姐姐你根本不是看人只能是黃瓜,而是你根本覺得對方不重要,於是把他當作了黃瓜。」

    照這種說法,我看人像是黃瓜蘿蔔簡直是我地心理問題?即使是凌雲也不該……算了,看著這孩子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還是微笑著安撫他:「凌雲啊,你說,我有必要把我可愛的弟弟妹妹以外的生物,當作人類來看待嗎?只有你們才是特殊的。」

    這種話說出來真肉麻……不會是給丞相傳染了吧?

    「姐姐……」凌雲卻果然很吃這一套。他立刻高興的對著我蹭了上來,而且還不是像以前一樣。單純地趴在我身上,而是進一步的把自己的臉往我臉上蹭,我們的嘴唇都貼著了。

    難怪有人說,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發現自從我的初吻被奪走以後,似乎頻繁的被迫或者強迫和人交換口水,明明這是一種多麼不衛生的行為啊!

    而且更糟糕的是凌雲,這孩子大概覺得深吻都進行過了,這樣簡單地親親當然不算什麼,所以抓住機會就往我嘴上湊。

    只要不是真的亂倫(這種行為還不亂?),我倒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種動作一旦習慣成自然,有一天在凌前面前做做看的話,引發生存危機的啊!

    於是我很堅定的推開了凌雲的臉,並且想要向著凌雲抗議兩句。

    沒有想到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外面一聲鐘聲,然後是編鐘之類樂器的鳴奏,我慌忙的把凌雲整個人一起推了開來,向著外面看去。

    然後……

    然後,我就後悔了……

    事實上,為了更好的畫畫,我難得在祭天儀式錢翻找了資料,瞭解了整個儀式的步驟。

    在宣告祭天儀式開始地鐘聲響起的時候,首先,祭天台外圍地五道大門會打開,然後宦官們會捧著祭祀用品,從最邊上的兩道小門依次進來,按照固定順序,將祭祀用具在固定的位置上放好,再撤到廣場各處不起眼的角落裡去,方便照顧儀式取拿用品,又不是顯眼到影響祭祀進行。

    而宦官的代表是誰呢?當然是我們的中常侍大人!

    可是我現在看見的排列整齊的一長隊菊花,走在最前面的那兩朵,還花瓣特別的多,記得前世作文裡有那麼一句話——爺爺的臉笑得像是盛開的菊花一樣。

    恩,帶隊的,就是那麼兩朵菊花。

    好吧!不能對宦官抱有希望,於是我繼續期待著,接下來是官員的進入,分文武兩列,從一邊的偏門裡進入。

    這次好一點,首先我看見第一個看見丞相和國師大人分別從一道門裡進來,因為我國的守護者是國師,在大將軍守衛邊關的現在,由國師大人帶領武官也算是理所當然吧!

    雖然丞相大人的人品很爛,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是美人!尤其是看見了那麼大一片黃色的菊花海洋以後——可惡,我又不是來看菊展的——丞相大人毋庸置疑的是一個大美人!國師就更是個大大美人。

    這兩個美人讓我精神微微一震,卻看見他們的後面跟著綠油油一片的黃瓜!

    而且還是歪瓜裂棗的黃瓜。

    文官們這邊老黃瓜特別多,不少長了長毛的(鬍子),皺巴巴的,發黃的,武官那邊要好點,看起來老的不多,不過格外畸形的,特別圓的,特別長的,長滿疙瘩的,連青翠小黃瓜都沒有幾根。

    更可氣的是,他們進來了以後,竟然不像太監們那般退開,而是站在廣場的中間,只在中間空出一條道來,擺出兩個綠油油的方陣。

    看得我幾乎要仰天長歎:你說,皇帝陛下那麼天天上朝的,活的容易嗎?

    而在文武百官站定後,我緊緊的看著主門——這個時候,我就靠皇帝陛下洗洗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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