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
「不管是誰的孩子,只要能帶給她一點開心就好。」
一覺醒來,窗外已經陽光燦爛,又是一個好天氣。
「靜姝,起來了嗎?」
「等一下,曹先生。」我趕緊起床,開了門。
曹先生站在門外,髮髻梳得光潔,衣衫平展,帶著淡淡的皂莢香氣,對我微微一笑,好像窗外的陽光直洩進來,鋪灑滿室。
「曹先生。」
曹先生走進來:「睡得可好?」
「很好。」
他微微點頭,站到窗前,許久都不再說話。
「曹先生。」
他轉身看著我,雙眼深深,似要將我網住。
「我要走了。」
「走?」我不解看著他,他這樣突然地告訴我他要走,我難以接受:「為什麼走?去哪裡?」
他仍然看著我,我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兒?」
他淡淡一笑,不回答。
「你不能走……銘兒還需要你。」
「銘兒這麼大了,他本就比別的孩子聰明些,跟著別的師傅,會學到更多東西。」
「不行……」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只是不想他離開。
「靜姝,我總是要走的,對不對。」
是,我不能留住他,我沒有理由,他陪我這麼久,為我耽擱,而我對他而言,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他就這樣走了,我心中難安。
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癡傻地看著他,我在祈求。別走,別走!
他手指拂過我的眉間,滑過臉頰,愛惜而留戀著,我握住他的手。
「靜姝,沒有誰的人生可以完滿,悲歡離合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也許有的人會經歷很多悲傷,可並不代表他就是最不幸的,相反。真是因為有過許多的快樂,所以才會有更多的不捨和心酸,只要你記得最好地哪一段。任何時候,你都是最幸福的。」
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我知道我留不住,他要的我給不了,他給我的,我承受不起。
我低頭,伸手觸向他的腰間,解開他佩戴的那塊玉墜,套在自己的頸間。
他任由我動作,沒有任何地拒絕。
「我要永遠帶著它。」
我會永遠帶著。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觥濁酒盡余歡,
今宵別夢寒。
雲淡風輕,離草淒淒。原野空曠。天上偶有飛鳥經過,遠遠傳來幾聲鳴叫。
一人一馬身後揚起漫天的沙塵。疾馳遠去,很快就看不見蹤跡。
「你要是捨不得,就追回他。」
我瞪著身邊的浩謙:「那我去了。」我轉身就要去追,步子還沒有邁出,身體一斜,落坐在浩謙的腿上。
他雙臂環抱著我:「不許去。」
我看著浩謙:「鄭公子,我們去哪兒?」
「自然是回府了,夫人。」
我臉上一紅,從他身上站起來:「胡說什麼。」
他拉著我的手不肯松:「還有什麼顧慮?」
我想了想:「有一件事情,你要說清楚。」
浩謙清清嗓子:「你問吧。」
我正正臉色:「那年我去找你,你不讓家丁開門,你說是為了躲怡翠坊地姑娘,你去怡翠坊做什麼?」
他微愣,我暗笑,轉身就走。
「我……沒做什麼,靜姝,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繼續走,聽他回答的那麼窘迫,心裡樂得開花。
還沒高興幾秒鐘,雙腳忽然離開地面,身體被人抱起來,扛在肩上。
「喂,放我下來。」
浩謙向前跑,根本不理我。
「快點放我下來…「你不是問我做什麼去了。」
「做什麼?」
「回家就告訴你……」
「啊,你地腿……」
這個結局可能會讓大家不滿意,可是砂子想想了還幾個版本,還是用了這個最簡單的結局。
書終於完結了,有些話想說說,一時又不知從哪裡說起。
砂子是一個喜歡泡在網上看書的人,去年年底的時候,砂子一直在追一個文,每天趴在電腦屏幕前等待更新,追問追了大半年,一直到完結,過程很享受,可是那個結局卻是痛徹心扉的,讓我很久難以平靜。於是決定自己下筆,寫出一個自己心中的故事,來彌補那個結局。
下筆之後才知道原來寫文和追文是又那麼大的差別,而自己的初衷也在悄悄起著變化,本來只是想給那本書中最喜歡的一個人一個美好的結局,可是只開個頭就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所以趙逸,靜姝,浩謙都該有自己地故事,所以這個文不再是別人的影子。
文有很多硬傷,比如,砂子的筆力欠缺太多,很多描寫中常常感到力不從心,幾個句子甚至幾個詞有時候都會讓我很疲憊,我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我太沒有天分。有的情節構思上,我都覺得蹩腳,一再地修改,一再的琢磨,也不能讓自己滿意,趴在電腦前幾個小時也寫不出幾個字,常常想就這樣算了,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