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殘暴王子的寵妃
    淚紅雨更加聽得莫名其妙,也不知兩人口中的『她』,到底是誰,聽冰藍王子的語氣,這位『她』可是一位善感多愁的人物,屬於動不動就流眼淚的那種,與自己的關係不大,自己是喜歡哭,可也是痛快淋漓的嚎啕大哭,與那嬌嬌弱女的獨自流淚相差太遠。可凌羅這老妖怪卻口口聲聲直指自己,認為自己就是她的仇人,而且仇深似海,可能有奪夫之仇,可實際上,自己從小到大可是在山村長大,至今尚未成婚,連心上人都沒一個,更加不可能與她爭奪某男,不由疑惑的道:「你弄錯了吧?與你有仇的,絕對不可能是我,是與我長相相似之人吧?莫非,你與我那從未見面的老娘有仇?」她不由幻想起來,自己的娘親美如天仙,眼波流轉之間,不經意之間,就把這凌羅的老相好勾了去,又一個不經意,就生下了自己,她不由得長歎,上一輩的恩怨,莫非要下一輩來承擔?她正傷春悲傷,沉浸於戲文裡常有的恩怨情仇之中不能自已,頗有點身上肩負如此重的恩怨,可自己還是泰山崩於前而眉毛都不動一下的勢頭,眉頭皺往一處,嘴唇輕輕的翹起,眼神變幻莫測。

    哪知屋內眾人個個都注意著她,見她一張如芙蓉般的臉變幻莫測,人人皆想,這小鬼不知又神遊到何處了?

    凌羅眼波閃閃的望著她,長歎:「他幫你洗腦倒洗得乾淨,以前的事在你腦中一點蹤影都無……」她興災樂禍地道。「既然什麼都不留蹤影,那麼,你把他都忘了?讓我想想,他守在你的身邊,明明知道你是誰,可你卻毫不知情,他心中的煎熬,豈不比我還甚?」

    凌羅含笑看著冰藍王子:「普羅啊普羅,這些年,你也不好受。是吧?」

    淚紅雨聽了她的話,心中如湖波微漾,一陣酸意如微風拂過。從心底漸漸的浮了上來,只沉得心中莫名的痛楚,她壓抑住這陌生的情緒,疑惑的轉頭向冰藍王子:「我們以前見過嗎?為何我全不記得?」

    冰藍王子卻輕笑一聲,如朝陽破曉:「或許在夢中見過……」

    他的笑容如陽光一般的溫暖,淚紅雨一見他地笑容。心中漸漸的平靜下來,氣洶洶的對凌羅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自己錯亂了。別以為人家也錯亂……」

    凌羅懷著複雜地眼光望著冰藍王子:「普羅,你的心中,記得的當真只有她?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你全都忘記?」

    她緩緩的踱在長桌之前:「你看看,這桌上的花,全是你送給我地。那個時候,我們多麼快活,我十五歲嫁入迦邏。被你父皇封為舞妃,以為這一生就此完結,以為自己會陪一個可當自己爺爺的人終老,可是,幸好,皇宮之中還有你,我知道,你為了皇位而接近我,但是,我卻很開心,不管你有什麼目地,只要我們在一起,那個時候,不管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弄來,記得有一次,乾安國地公主前來晉見,她長著一對極美的雙耳,戴著一對精美的耳環,我看中了她那對耳環,當夜,你就割下了她的雙耳,送到我的床頭,你看看這些花,全都是花了無數地心血種出來的,為的就是取悅我……」

    淚紅雨聽得毛骨悚然,心想,這個凌羅不是一般地狠毒,而她口中的那位普羅也殘暴到了極點,動輒要人性命,如果這種人坐上所謂的迦邏皇位,那可是名符其實的暴君。

    她轉頭看了看冰藍王子,他沉靜如水,如天上神衹,舉止雖疏狂卻有限度,她想,他絕不可能是她口中那殘暴的普羅。

    凌羅沉浸在當時的回憶之中,講的雖是血腥淋淋的往事,她臉上神情卻溫柔之極,看來,她極為衷心這位殘暴的普羅,兩人簡直絕配。

    冰藍王子淡然道:「往事已已,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凌羅聲音轉利:「就是那一年,沙漠之中出現了白色的駱駝,我只不過隨口說一句,要騎一騎白駱駝,你就帶人深入沙漠,可沒曾想,卻遇上一場沙塵暴,幾十個人出去,回來了只有你,卻帶回一名女子,就是她……」

    凌羅直指淚紅雨,淚紅雨忙搖手否認:「冤枉啊,我從未去過

    都說你弄錯人了,可能是我的娘親,要不然就是我姥

    既使廳內氣氛緊張,冰藍王子也不禁露齒一笑,心想,她把凌羅與六七十歲的老婦相提並論,氣人的本領倒真是一絕。

    其它人,老太妃與齊臨淵就不用提了,特別是老太妃,居然嘎嘎而笑,道:「小姑娘,你說你姥姥可能還不對,應該說是你老祖宗……」

    凌羅知道她暗指的意思,胸膛起伏,冷冷的道:「我絕對不會弄錯,除了她,他又怎麼會對其它人假以辭色,他的心中,想的,只怕只有皇位。可是,當她到來之後,他卻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為我而在全國陪養的花,被他下令全部拔掉,原因是這些花會毒死無辜的百姓,還全部種上了一種塊狀果實,只因為,這些果實可在災年充飢,能生長在乾旱的沙漠,他整天忙於改善迦邏城,什麼下水道,什麼防風牆,對那女子千依百順,全不似往日模樣,哪還有半分以前的決斷?而他,對我也越來越冷,萬事皆看不順眼,甚至於我處死一名下人,他都說我殘忍,以前,他可以為我殺百人,就因為他們不尊重我,而從那以後,他卻縛手縛腳,甚至於在街縱馬而行,都要顧及有無傷到人,那個時候,我百思不得而解,不明白他為何改變這麼大,我派密探百般打聽,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救回的那位女子要求的,只因為那位女子答應他,只要他改掉一切,她就與他雙宿雙棲……」

    淚紅雨全明白了,原來,這名女子倒真是一位好人,運用自己的影響力把一名暴君改造成了一名明君,又想,既使她認錯了人,如果自己是那名女子,倒也不錯……淚紅雨還是挺想做一個好人的,可在她的心中,那名完美之極的女子與自己可真是牛頭不對馬嘴,全無半點相似之處,照道理來講,那位完美之極的女子可以讓殘暴的普羅千依百順,如果普羅是冰藍,自己就更加不可能是她了……因為她感覺不到一點冰藍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模樣。

    可那暴君普羅與冰藍王子又有何關係?不是說冰藍王子是迦邏的屬國夜朗國的王子嗎?怎麼在凌羅的口中彷彿變成了迦邏帝國的某個重要人物?最讓她不解的是,這凌羅口口聲聲說這普羅守在自己身邊,如果自己真是她口中的那名女子的話,彷彿經常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的,只有夫子宮熹吧?

    莫非宮熹就是冰藍王子,也是普羅?淚紅雨閃過這個念頭,可一想起宮熹那一臉的大鬍子忙把這念頭打消,在她認為,無論宮熹怎麼改變,都不可能變成俊美到極致的冰藍王子,而最不能改變的就是那一雙眼睛,冰藍王子的眼睛可是藍黑色的。

    聽了凌羅的話,冰藍王子眼裡充滿了嘲笑:「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把一切歸咎於別人,以為自己的生命尊貴,而其它人的生命就賤如草芥?」

    「不是嗎?身居高位者,本來個個兒都是這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以前不也是這麼做的嗎?你可以為一隻打碎的茶杯而殺人,那個時候的你,是多麼的尊貴威嚴,下屬之人哪一個不聽見你的腳步聲而簌籟發抖,迦邏帝的十二個王子,有誰不怕你,有誰不對你禮讓三分?你難道忘了,就因為你的雷霆手段,才會讓迦邏帝從十二位皇子中挑上了你,讓你身處高位,掌管朝政,而不在乎你母妃僅僅是一個戰敗國俘虜來的女奴的身份,你可以從無數個王子中勝出,不也是因為你的果斷與智慧,可自從她來了以後,一切都改變了,本來迦邏男人娶妻如果不娶十個以上,都會被人嘲笑,而你卻答應她,只娶她一人,將其它的妃姬都譴散,而她,相信的是比翼雙飛,一生一世,當我告訴她,你背叛了她的時候,她心如死灰,不是嗎?」她笑了笑又道,「大齊一千多個使臣的被殺,讓你成為迦邏帝不得不送出去的罪人,這個時候,你還能顧得了她?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只可惜,我猜錯了你,儘管是這種時候,你還是把她放在心上,最終救了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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