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沮喪
    身處險境,可淚紅雨沮喪的臉色還是使凌花在腹中偷定,這小鬼肯定在使什麼詭計,雖不知道這詭計是什麼,但肯定會讓八千歲栽一個大跟頭,她的手段凌花可領教了不少,計出無形,中了之後,才恍然大悟。

    畫眉沉思著踱了幾步,心中想著,很顯然,這玉七在外見了福王之子了,但是他本人卻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他實在想不出,聽雨軒的牢獄之中會有一位福王之子潛伏,彷彿,在那兒當差的,個個都是二三十歲吧?

    淚紅雨見他輕皺眉頭,冥思苦想,忽而歎氣,忽而仰天,顯然迷惑不解,不由勸道:「八千歲,您就別想了,剛剛是我胡說的,不就是為了不讓你拿鐵五開刀,那個地方,怎麼有福王之子?」

    八千歲閱歷頗多,如果這個時候,相信她的話,那就不是八千歲了,他喃喃的道:「這聽雨軒的衙役之中的確不可能有什麼福王之子……」

    這個時候,一聲狗叫忽起,一團黃色的東西從一名黑衣人的懷裡直竄了出來,原來,畫眉捉了那隻小蘿蔔頭狗後,那小狗被他用手法制住,交給一名手下,但現在時間已過,小狗清醒過來,這隻小狗不是普通的狗,精力恢復,哪有不趁機跳出來的。

    它直跳出那黑衣人的懷裡,往淚紅雨撲去,淚紅雨一把接住它,摟住它直親:「小狗啊小狗,你可受苦了,被……某些人一次又一次的強奪,可幸苦你了……」

    畫眉見這狗跳出來,卻並不阻止,他知道,他可以隨時的捉回它,可不經意間,他聽到淚紅雨話語之中的停歇,她為什麼不說出「被……」中了那個人的人名。是不是因為,那個人,她不願意說出?而這隻小狗,除了被自己捉拿以外,還被什麼人劫持過?

    他腦中一亮,喃喃道:「小世子齊臨淵?怎麼可能……」

    淚紅雨聽了他的話,渾身一震,面露古怪之色。反駁道:「八千歲,您不是吧?居然想到小世子去了,小世子才多大,十二三歲。與當今皇上的年齡相差可遠了,而且,您做他的保鏢那麼長時間,會沒發現他是那什麼福王之子?」

    畫眉望了她一眼:「世間上往往最不可能之事。就是最為可能之事,齊臨淵雖說只有十二歲左右,可身量極高,要不然。我也不會成為他的影子,他的確切年齡是多少,是西寧王府地人說的。我可不知道……」

    他越想越覺有可能:「這齊臨淵是西寧王的獨子。西寧王那麼多寵妃。卻只生了一子,怎麼可能?說不定西寧王根本無生育。這個齊臨淵並不是他的親生子,當年,我可聽說,福王之死,跟他有莫大的關係,要找個借口掩飾齊臨淵的身份,在別處難,但在西寧王府,可就容易得很了……」

    他看見凌花眼中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驚慌,而淚紅雨雖面無表情,故作慎定,但眼神閃爍搖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心想,既便不是小世子,捉了他來,審問審問,不也就明白了,想到此,他一聲長笑道:「多謝淚姑娘了,小世子齊臨淵身邊高手如雲,看來,我得親自走一趟才行……」

    淚紅雨臉上表情慾哭無淚,道:「畫大哥,您別多謝我,我也沒說什麼,您看,您能放了我們嗎?」

    畫眉笑道:「等我捉來小世子,與你一對質,事情果真如此,我自會放了你們……」

    他一揮手,從林中飛來十位黑衣人,他吩咐道:「你們好好地看住他們,帶他們入洞,別讓他們跑了,我出去就回……」

    山洞之中,燃起了火把,火把照耀著地面,也照著被點了穴的四人,他們背靠牆坐著,而洞外,就是看守著四人的八千歲屬下。

    四人雖背點了穴,可啞穴卻未被點,手也能動,凌花望一眼倚牆閉目樣神的淚紅雨,她長長地眼睫毛微微的顫動,很顯然,她並未真正的養神,而是又不知在想什麼鬼主意。此番她一番作為,居然把那八千歲引向了西寧王那邊,只怕又有一番劇戰,才能回來,看來,這淚紅雨的確把小世子齊臨淵給恨著了,齊臨淵此番如果不死,恐怕也會脫了一層皮,堂堂西寧王世子,居然成了福王之子,牽涉進皇位地爭奪,這天下間最不可思議之事,被淚紅雨一攪和,彷彿成了理所當然,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淚紅雨並未說一個字,就讓畫眉懷疑上了他,而往往這種不說出口的猜測卻更讓人相信。

    齊臨淵惹上了淚紅雨,他可真是倒霉之極,凌花想到此,不由得搖頭長歎,又想,這小雨人小鬼大,頭腦不知什麼做的,居然能把線索引入齊臨淵那兒,希望齊臨淵身邊真有無數暗衛保護著,能拖得住畫眉,趁他不在,自己這幾人才有脫身地希望,她又望向淚紅雨,指望著她再出奇謀……

    不但是她,玉七與鐵五,同時望向淚紅雨,三人沉默良久,同時感歎:「小雨,你真是天才,編的故事這麼好……」

    淚紅雨這才睜開眼睛,道:「我可沒編什麼故事,一切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猜出來地,你們要注意,是『猜』……」

    她拉長了那個『猜』字……

    凌花用溫柔得滴出水地眼光望著淚紅雨:「小雨,我真是佩服你,可以讓人猜出個這個結果……」

    淚紅雨慢條思理地道:「當然,當然,既佩服我,那以後你家的大門,可不許再關上了……」

    每當淚紅雨前去蹭飯之時,凌花遠遠地見了她的身影,總是急速的把門關上,搞得每次淚紅雨都要從後門而入,她早就不滿之極了。

    凌花嫣然一笑,道:「這還不是夫子吩咐了,夫子說了玉不琢不成器,鐵不打不成鋼,這人如果不遇到困難,那怎麼能成材?所以,小雨不就成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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