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不一樣的山村
    著他們此時的樣子,淚紅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馬之外,他們每一個人,都彷彿將軍將佐,威風凜凜,那平日裡老農的模樣早不見了蹤影,淚紅雨再一次感覺自己被拋棄了,他們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瞞著自己?他們的這些鎧甲藏在哪裡?為何以自己找東西挖地都能翻三尺的本事都找不出來?

    想想自己傻乎乎的與夫子宮熹爭當那村頭兒,卻原來全村的人陪著自己玩兒呢!

    更讓她驚奇的是,這一眾人行到宮熹面前,下跪行禮,恭敬的秉告:「王,一切皆成定局,來犯者全部束手就擒!」

    她想,如果現在有一個雞蛋,肯定絕對的能塞入自己口中,而且直吞入肚,平時嘻笑怒罵的不分大小的村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尊卑有別,而且,那尊的對象居然是老夫子宮熹?

    她轉眼向老夫子望去,宮熹長鬚飄飄,衣著依舊灰撲撲,只不過他的眼中冒出厲色,那種她在西寧王眼中時常發現的厲色,卻多了幾分霸氣與睿智,在淚紅雨的心目中,只有評書中的英雄人物才有的這種氣勢居然在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夫子身上散發出來?豈不奇怪之極?

    而那玉七銅六等人神色恭敬,滿臉的嚴肅,使自己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戲台之上,而看到了只是一場戲?

    宮熹揮了揮手,道:「把他帶上來吧!」

    玉七吹了吹口哨。小路上又走來一群人,這群人依舊鎧鮮甲明,內襯灰衣,中間押有一人,身著暗紅莽袍,腳登莽靴,被人押了上來,這人。不正是那西寧王?

    淚紅雨一見西寧王雙手反綁的被押上前來。忽感覺這早晨灰白地天空忽然間明亮了起來。她恨恨的道:「夫子,把他交給我,看我怎麼刨制他……」又想,上次沒剝成他的衣服,這一次一定得剝了。

    宮熹沒有望她,只道:「怎麼,這一下倒叫我夫子了?」

    原來。自夫子脫困以後,由於有了村頭兒之爭,淚紅雨沒爭得過,氣上心來,還沒叫過宮熹夫子呢!

    淚紅雨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把與宮熹的恩怨暫時放在腦後,全忘了他與村人欺騙相瞞的事實。道:「夫子。你經常說敵人內部矛盾與外部矛盾的區別,現在,我與他就是外部矛盾。你一定得交給我處理了,夫子,你不知道,他把我劫入王府,我受了多少苦……」

    淚紅雨說著,鼻腔中帶了哭音,眼眶之中含了淚水,眼巴巴的望著宮熹,她知道,每當自己裝模作樣的擺出這幅姿態地時候,宮熹總是會答應自己地要求地,她彷彿看到,西寧王被自己除盡了衣衫,顫抖著站在滿是鱷魚的小溪中的情景,那鱷魚的尖利的牙就在他身上親吻,她不由心中暗笑,臉上依舊擺出惹人憐的可憐模樣,巴巴的望著宮熹……

    可惜,這一次,這屢試屢爽地招數對宮熹彷彿沒了用處,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道:「不行……」

    他的神色是如此的冷厲,沒有了以往當村頭兒時的親切,淚紅雨一噎,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冷厲的神色在她看來是那麼陌生,一絲她不敢承認的畏懼之感從她心中緩緩升起,就算是面對西寧王,她都沒有過這樣的畏懼之感。

    第一次,她住了口,不敢再胡攪蠻纏……

    西寧王被押了過來,站在宮熹的身前,他抬眼望著宮熹,又把視線轉向淚紅雨與畫眉,道:「本王想不到,鑽入地是這麼大一個陷阱,你可否告訴本王,你到底是誰?」

    宮熹冷冷地望著他,笑了笑:「你猜猜,我到底是誰?」

    西寧王望著他,神色中全是不敢相信:「你不可能是他,他早已死了,而且,他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智慧,他如果這麼厲害,當年也不會……」

    宮熹拈鬚而笑:「的確,如果他早有準備,他就不會被貶,來到了這裡而遭到你地伏擊……」

    西寧王聽了他的話,一驚:「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真是他?」他心裡想的是,這宮熹可能是福王未死,卻哪知後面的真相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宮熹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卻道:「王爺這次來,帶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吧?想必,有一些尚未現身?我可聽說,王爺手下的殺手,以鳥為名,最為出名的,是一隻黃雀,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不知是也不是?」

    西寧王本來留有後著,他的被擒,其實有故意的成份在裡面,在這小山村遭到這場周密之極的伏擊之後,他的手下幾乎全被被擒,而對方所用的陣法與武器他前所未見,這使他不由得好奇,想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領導指揮了這個埋伏,因此,反覆考慮再三,他沒有叫出隱藏在暗的殺手,可是,他的佈局,卻被眼前這個大鬍子男子一口道破,更讓他疑慮不安,他想不出,在這世上,還有誰會有這麼高的智慧?而那位生死未明的福王,彷彿更不可能,從年齡上看,這個人雖然滿臉鬍鬚,難辯年齡,但絕對比福王年輕,而且,以前的福王,暴虐成性,殘忍好色,怎麼可能是他?

    如果他真是福王,又怎麼可能放過這位天香國色的淚紅雨,他可暗自找人驗過,這淚紅雨可是黃花閨女一名。

    就因為福王的殘忍好色,因為他的暴虐,他才被父皇所廢,貶至此處,西寧王才有了可乘之機,佈置了多年前的那場殺戮,只可惜,不知有誰幫著福王,派出去的殺手全部身亡,而福王也不知所終,這一直是西寧王心中的一塊心病,也是他十幾年來一直查找的真相。

    眼前的這位宮熹,到底是誰?他絕對不可能是福王,福王沒有他的智慧與謀略,可是,他又為何知道福王這麼多事的?

    西寧王想到此,道:「不錯,本王的確留有後著,本王之所以被擒,也是想看看,能精心謀劃這麼大一場伏擊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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