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姬 正文 第七章 只是問話
    淚紅雨笑了笑,語速加快,當然,口水的流速,周觀眾人看到了地板上那被口水打濕了的一大塊地方,可惜了這塊地板:「王爺每月到娘娘的寢室,不過一次兩次,到林妃,晉妃,房中,卻起碼也有三次,四次,這說明王爺對於妃娘娘情愛已馳,於妃已經不再受寵,娘娘深閨寂寞,自然想找人傾述,王爺身邊的侍衛,就是最好的傾述對像,如是,娘娘與那侍衛王丁相知相惜,互訴衷腸,經常在夜深人靜之時私會,在月光下漫步而行,是嗎?」

    她話語之中營造了一個溫馨無比的場面,讓人不由得心生嚮往,眾人聽了,卻啞雀無聲,尤其是西寧王,心想,果然要糟。侍衛王丁聽了,頭頂不由自主的冒出虛汗,這莫須有的罪名,歷史上被冤的良將,他可瞭解得多了去了,最為著名的,就是岳飛,他前天還看過這戲呢,可岳飛被冤,尚有美名流傳於世,如果自己由此被冤,只怕連族譜都不給入,他想,為何自己就是惹上了這災星呢?只不過得罪了她一次,一次而已,自己也不過是身不由已,為了幫小世子齊臨淵,就讓她給盯上了?他不由得後悔,為什麼會幫小世子對付這妖女?

    於妃面色如土,她知道,如果被安上一個紅杏出牆的罪名,那下場將會如何?那秦妃的前車之鑒尚在眼前,她腿一軟,伏地,連連道:「不是的,她胡說……」

    淚紅雨又笑道:「於妃娘娘與那侍衛王丁互訴衷腸不止,還互賜頭髮,以示結髮之意,不想卻被奴婢發現,於妃娘娘居然聲稱這縷頭髮是王爺所有,是不是?」

    於妃憤恨如潮,站起身來,大聲道:「不對,這頭髮本就是王爺送給我的,本就是王爺的頭髮,王爺是寵愛我的……」

    西寧王暗罵:愚蠢的女人。王丁鬆了一口氣,終於可為我正名了,我不用背那勾搭王爺女人的臭名了……眾人皆想,這件事兒,是真是假?

    淚紅雨淡然道:「是嗎?王爺寵幸其它側妃,從未有過子嗣,到你房間不多,居然與你生有一子,難道王爺與你特別不同?縱觀種種,這小王子齊臨淵必定於妃與那侍衛王丁所生,可憐啊,王爺,你又戴了一回綠不伶仃的綠帽子……」

    侍衛王丁站在王爺身邊大汗如雨,腿腳發顫,讓人看了,倒真以為他真與於妃有了一腿。旁邊長臉圓臉瘦臉之侍衛悄悄移開幾步,以示與王丁並不交好,平常沒有多大的往來,連酒都沒有一起飲過,更別說吃肉了,他的綠帽之行,一點都不關他們的事,最重要的,他們可沒幫王丁望風什麼的,提供方便什麼的……

    於妃氣得渾身發顫,臉上忽紅忽白,忽綠忽青,心跳若鼓,方寸大亂,自然胡亂編造理由,把淚紅雨當日分析的種種拿了出來,道:「當然不同,這縷王爺所賜的頭髮由臣妾請高僧乞福,沾染了靈氣,與臣妾日日貼身相伴,臣妾自然容易懷孕……」

    她剛說完這句話,猛然住口,看見淚紅雨笑吟吟的望著她,西寧王臉色陰沉的望著她,關在鐵籠子裡的三妃面露喜色,簡直想歡呼雀躍。其它眾人皆想,原來是這麼回事。

    侍衛加奴才王丁那顆撲通跳著的心才落入肚中,那圓臉長臉瘦臉之侍衛也頗感對不起好朋友,怎麼關鍵時候就想撇清自己呢?不由得腳步又往王丁那兒移了幾步,以示以後與王丁一樣的交好,還是經常相約去喝酒,不過酒錢得一樣的要王丁給……

    於妃知道,自己搞砸了,把王爺交待的事不知怎麼的,全忘到了腦後……

    她撲通一聲跪下,面若死灰……

    西寧王長歎一聲,宣之於口:「愚蠢的女人……」卻再也不看她一眼。

    他揮一揮手,侍衛們忙搶上前去,打開鐵籠,放了那三位側妃出來,其中,又以侍衛王丁最為積極,臉上大汗未干,就凡事搶先,盡忠值守,還遠遠的避開了於妃,連眼角都不掃她一下,以示與之沒有半點關係,王爺絕對不會再戴一頂翡翠帽子,既使戴了,他也不是經手之人。

    西寧王又一揮手,兩名侍衛架起了淚紅雨,又重新把她投入牢籠,淚紅雨唯有苦笑:「王爺,奴婢希望您能造前所約,送來療傷之藥……」

    西寧王笑道:「當然,本王是很守信用的……」

    他率眾而出,三位脫困的側妃身姿妖嬈跟在西寧王后,一位把事兒辦砸的於妃垂頭喪氣的也跟在西寧王身後,前呼後擁的,走出了牢房。

    淚紅雨望著他們的背影,不由得仰天長歎,眼角一掃,那畫眉依在牆角,依舊打坐,剛剛發生的事,彷彿與他無關。

    淚紅雨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又憂心起來,他的病情日漸加重,如無藥物,又怎麼能挨過剩下的日子?

    希望這西寧王講的話一言九鼎,不會有如放……那個……

    還好,西寧王頗守信用,倒真的送來了良藥,還派大夫前來,為畫眉上藥,淚紅雨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幾天,畫眉的傷勢稍一好轉,他就被提溜出去,關在了淚紅雨隔壁的牢房,看來有人擔心畫眉本是男子,手腳好了,可以行動了,男女相處,可別做出什麼越軌之事來。

    看來,西寧王的綠帽子戴怕了……

    只是這牢獄裡面的日子,越加的冷清了,原來還是那膽子比較大的牢頭兒,隔天來巡一次,但自從淚紅雨把那王爺身邊忠心耿耿的侍衛王丁編排了一通以後,那牢頭兒也不敢再與淚紅雨多說半句話……

    畫眉照常坐在牢中,高高的牢房窗戶的陽光照常照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臉潔白無暇,他雖說是手腳不靈,但是耳聰目明,前天發生的事,他聽得一清二楚,也看得一清二楚,想起淚紅雨當時的樣子,滿口胡言,把那於妃氣了個半死,卻慈眉善目,嘴角微微含笑,如若南海觀音,他就想笑,隔著柵欄望過去,他看見淚紅雨斜倚在床上,頭靠牆壁,彷彿進入睡夢之中一般,這時候的她,放下了所有的心防,潔白的面龐,微帶紅潤,讓人不由自主的想伸手過去撫上一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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