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情場商場步步緊逼 憶初戀以淚洗面,細分析漏洞百出
    最初的一個月,兩人還經常有電話往來,電話中儘是說不盡的相思,但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那男子的電話開始少了起來,段小薇打過去也是寥寥數語,到最後再也沒有音訊。段小薇像瘋了一樣,試圖通過各種關係打聽他的下落,卻都未能如願,此時段小薇才明白過來,那男子已經變心,自己被拋棄了。

    那時的段小薇悲傷欲絕,整天以淚洗面,這才一賭氣,在「臨江熱線」發出了網絡征男的帖子,引出了與賈明鎏的一段私情。

    也就是在這種失常的心態下,段小薇勇敢地向賈明鎏獻出了自己的貞操,可是,這並沒有打動賈明鎏的心,那時候的賈明鎏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正在苦苦地追求吳旭,段小薇再一次受到了傷害,心灰意冷,不再相信任何的愛情。只是後來得知是慕容健解開了自己網絡征男的難題,才把他當做是自己的「真命天子」,開始了又一段感情,而在段耀武去世之後段小薇最悲痛的日子裡,慕容健的關愛讓段小薇最終決定將與慕容健走向了婚姻。

    如果不是這個初戀情人的再次闖入,段小薇雖然不滿慕容健的不善解人意,但也會一輩子和慕容健這樣生活下去,雖然平淡無奇,但也風平浪靜,雖然以段小薇的美貌和身家,中間也受到過一些所謂成功人士的追求,但段小薇卻從來沒想過要背叛慕容健。

    可是,那男子年前從日本回到了臨江,並主動找到了段小薇,邀請她和自己一起去看一看離別幾年的校園,走一走戀愛時走過的大街。段小薇經不住初戀情人的苦苦哀求,從公司請假,去和他重溫昔日的舊夢,也就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那男子向她表白,他一直很愛她,後來沒了音訊是他的父母也到了日本,千方百計地阻止他和段小薇繼續交往,他痛哭流涕地懺悔,百般地巴結奉承,請求段小薇再給他一個機會。段小薇開始並沒有失去理智,她明白自己是有丈夫的人,當時就婉言謝絕了那男子的請求。

    那男子卻沒有放棄,繼續用甜言蜜語糾纏著段小薇,發動同學老師製造借口約段小薇出來吃飯,段小薇一直在抗拒這個自己銘心刻骨所愛的男人,但心中對他的愛意未滅,正趕慕容健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在研究竊聽器等小玩意,冷落了段小薇,終於在某一次聚會之後,僅僅一次的心軟和情不自禁,段小薇還是陷入那男子的溫柔陷阱,有了擁抱和接吻。

    段小薇並不想傷害慕容健,幾次暗示要和他分手,但慕容健是個傳統觀念很強的男人,自然不願意,一定要和她一起生活,其實段小薇自己也捨不得,畢竟慕容健陪著她度過了那一段最困難最悲傷的時光。但是,那男子得寸進尺繼續展開甜蜜的攻勢,並偷偷在段小薇的飲料中加入了致幻劑,段小薇在幻覺的指引下,最終沒能抵禦住誘惑,放棄了自己最後一道防線,在床答應了與那男子私奔,去日本過一種新的生活。可等到致幻劑的藥效過了之後,段小薇又開始猶猶豫豫,好像還是有種牽掛在心頭,使她不忍心離去。

    於是,就發生了今天的這一幕。

    聽完段小薇的敘述後,幾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無話可說。

    羞愧不已的段小薇說完了她的故事後,再也不好意思多停留,起身就向外邊走去,臉全無表情,但眼中卻是種很堅毅決斷的神情,這種神情賈明鎏在清源賓館的咖啡廳裡曾經見過,這是段小薇下定決心的表情。

    誰也沒有去攔她,等段小薇走了幾分鐘,靳斌才說了句:「我們走,呆在這也不是辦法。」

    走出酒店,賈明鎏長吸了幾口氣,胸中的煩悶方才略有減輕。

    魯雲飛摸摸肚子,說:「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賈明鎏和靳斌同時搖了搖頭。賈明鎏說:「老魯,你先回去,我和靳斌還想再走走。」

    沿著燈火璀璨的大街,兩人默默走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這才倚靠在江邊的護欄,望著來來往往的船隻出神。

    靳斌遞了支煙給賈明鎏,點燃後抽了幾口,才突然說:「老賈,今天我們可能做錯了事。」

    賈明鎏腦子裡本來就一片混亂,加又惦記著趙若琳,一時沒聽懂靳斌的話:「什麼意思?」

    靳斌沉吟了一下,才緩緩地說:「段小薇本來不一定會跟那男子走,但我們這一鬧,她以後哪還有臉再見到我們,恐怕是非走不可了。」

    賈明鎏也覺得靳斌的話很有道理,但想到剛才捉姦是自己提議的,便遲疑著說:「段小薇遲早會走的,她自己都說慕容健一碰她就不舒服。」

    靳斌搖頭說:「不,那是在致幻劑的作用下說的,未必是段小薇的心裡話,但她的潛意識裡並沒有打定主意,她對那男子未必真是愛,從我們監控的情況看,段小薇只是在那男子甜言蜜語的攻勢下,才喚醒了熱戀時的記憶,並不是真正對那傢伙動了情,可能還有點不甘心,只是她被迷惑了,自己都分不太清。」

    賈明鎏昏昏沉沉的,看著靳斌只是點頭。

    靳斌苦笑了一下又意味深長地說:「人啊,總是那麼不可思議,總以為得不到的,或失去了的才是最好的,往往不會去珍惜身邊已經擁有了的東西。」

    賈明鎏依舊沒有回答,卻在低頭仔細咀嚼著他的話。

    靳斌歎了口氣:「如果段小薇一走,只怕慕容健瘋掉都有可能。」

    江風一吹,加靳斌有條有理的分析,賈明鎏漸漸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接過了靳斌的話頭:「是啊,還有田甜,這孩子還不到十八歲,就經歷了這一連串的傷痛打擊,我更擔心她受不了。」

    靳斌的臉色嚴峻起來:「那現在怎麼辦?這件事還要不要告訴慕容健?」

    賈明鎏拿不定主意:「如果段小薇不打算出走,我們現在告訴慕容健,不是亂添亂嗎?」

    「唉……」靳斌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彷彿心思重重:「老賈,你發現沒有,慕容將很少跟我們說他家裡的事,只說他家是西北農村的,他話不多可看出他這人其實很敏感,內心深處充滿了自卑,我想段小薇不光是他最愛的人,也許還是他的整個精神支柱,沒有段小薇他一定會垮掉!」

    賈明鎏回憶了一下,慕容健與自己同宿舍多年,剛開始親密無間,也不願意談及家裡的話題,賈明鎏給他家寄過錢,慕容健出差回來之後就要找吳旭借錢還給自己,為此才與吳旭吵架賭氣,所以,賈明鎏覺得靳斌的分析很有道理,他想了想說:「你這麼一講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至少在慕容健的父母看來,娶了個城裡有錢人家的兒媳婦,總是光宗耀祖的體面事。現在怎麼辦?我們說還是不說?」

    靳斌攤攤手:「不知道,但願段小薇別做傻事,不過女人一般是感性多於理性,其實就算她與那男人走了,以後也絕對會後悔,那男人並不愛她!」

    賈明鎏見靳斌說得這麼肯定,便問:「你怎麼知道的?」

    靳斌顯得非常的歉疚,他說:「我搞偵探這一行,遇事比較注意細節,你相信那男子和段小薇分開後真的是被父母攔住了不能聯繫?一天兩天他父母或許還可以守得住,但是不可能幾年都這樣?再說,如果用的是真情,怎麼還需要用藥物來催情?還有,我們讓他走的時候,他一聲不吭地便逃離了,根本不管段小薇會被我們怎麼樣。」

    賈明鎏腦子裡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說:「那他回來找段小薇的目的是什麼?」

    靳斌肯定地回答:「為了段小薇的美色,或者還有別的什麼,反正不會是愛!」

    賈明鎏急忙說:「那我們快去找到段小薇,讓她別相信這個男人。」

    靳斌拉住他說:「老賈,你今天是怎麼了,總是傻啦唧的,你想啊,這個時候段小薇會見我們嗎?我們去找她,那不等於在往絕路逼她嗎?現在我們估計什麼都幫不,就只能看段小薇是個什麼心態了,不然又會像剛才那樣好心辦錯了事。」

    賈明鎏緩緩點了點頭,掏出煙來遞給了靳斌一支。

    兩人默然站立了一會,賈明鎏長吸了口煙,然後猛地噴出,說:「靳斌,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靳斌一驚,像是煙頭燙著了手指頭:「你說說看。」

    賈明鎏冷冷地說:「那個傢伙如果像你說的單純是為了美色,那他完全可以用他手裡花花綠綠的票子,找到比段小薇更漂亮更年輕的女人。」

    這回輪到靳斌光點頭不說話了。

    「我覺得,那傢伙肯定是受了誰的指使,專門來勾引段小薇的。」賈明鎏靈光一閃,一把抓住了靳斌的胸口:「對了,誰委託你跟蹤那個男子的?」

    憶初戀以淚洗面,細分析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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