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陰死你 明槍暗箭勇往直前 策反臥底費心機,洋妞誘餌該出馬
    在溫暖的懷抱中,夜不再漫長,當四周漸響的嘈雜聲夾雜著一絲絲光亮固執地映照在厚重的窗簾,預示著又一個清晨已經到來。

    六點半左右,賈明鎏就起來了,周茵茵以為公司真有急事要趕回去,所以也很快起床穿好了衣服,漱洗完畢後,周茵茵依舊清純美麗,笑靨如花,似乎還沉浸在昨夜的溫情當中,格外的迷人。

    車過臨江大橋的時候,賈明鎏突然一打方向盤,偏離了去公司的道路,周茵茵不解地問:「賈總,提前拐彎了?」

    賈明鎏笑笑,:「茵茵,還早呢,去醫院看看你媽媽。」

    賈明鎏的細心再次讓周茵茵留下了激動的淚水,原本的休息日,是該守在媽媽的病床前。

    賈明鎏輕車熟路把車開進了市附屬醫院,捧著一束鮮花跟在了周茵茵的後面,走進了住院部內科病房,病房裡住滿了人,周茵茵走到一個幾乎乾枯了的老婦人床前,叫了一聲:「媽,這兩天加班,我們公司的老總看您來了。」然後淚水不停地落下。

    老婦人勉強睜眼看了她一眼,又無力地閉了眼睛。

    賈明鎏呆站在一邊,看著周茵茵幫她媽梳頭,然後是擦臉,翻身,忙來忙去,不由得想起了當年賈媽媽住院的情形。

    人生不過是出肥皂劇,悲壯與淒美原來都是電影裡、本裡拿來蒙人的把戲,無數人生命裡似乎很了不起的大事,卻像氣一樣,就在一個又一個這樣黯淡背景裡悄無聲息地冒出來,發出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輕微的「啪」的一聲,之後歸於幻滅。

    一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小伙子給賈明鎏搬過來一個板凳,他是周茵茵的弟弟,瘦弱得近乎單薄。

    周茵茵一邊做一邊流著淚,他弟弟前要幫她一把,周茵茵搖頭不讓他插手,只:「你歇著去,姐姐能行。」弟弟就乖乖地立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周茵茵忙著。

    忙完了,周茵茵向請的一個看護交代了幾句後,又掏出錢包給了他弟弟一些錢,幫他整了整衣服,:「你去,別遲到了,以後週末別來守著,好好複習。」

    走出住院部,兩人心情沉重都不話,接近門診大廳的時候,賈明鎏:「茵茵,你等我一下。」完,賈明鎏走向了銀行的自動櫃員機,周茵茵就站在一旁等著,等到了車,賈明鎏才:「剛才我給你次的賬戶裡打了10萬塊,不夠了你再跟我。」

    周茵茵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賈明鎏拍了拍的臉蛋,:「茵茵,看見你的弟弟,我就想起了當年我自己,如果不是媽媽的含辛茹苦,我們都不會有今天,我的媽媽已經被我連累得喊冤死去,這就當是給我一個盡孝的機會。」

    周茵茵醒悟過來,激動地:「賈總,我不能要你的錢!」

    賈明鎏有點著急了,:「你放心,我沒有任何其他的企圖。」

    周茵茵堅決地搖頭:「我不要!」

    看著周茵茵倔強的表情,賈明鎏笑了:「茵茵,那好,我這錢算是我預付給你的,你可以用別的方式來償還,好嗎?」

    周茵茵臉漲得通紅,她激憤地質問道:「賈明鎏,你把我看做什麼人了?」

    賈明鎏收起笑臉,凝視著她:「不,茵茵,你誤會了,這錢我是給你媽媽治病的,只是希望你別替葉一丹做臥底了,她沒安著好心。」

    周茵茵咬著嘴唇低頭不話,賈明鎏只覺一股寒意衝來,他氣憤地問:「你為什麼不話,是不是她比我給得多?」

    周茵茵突然衝來抱住他哭:「不,我……我不是為了錢……她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害你,我,我要幫你……」

    賈明鎏鬆了口氣,撫著她的長髮:「傻瓜,我也只是想幫幫你。」

    周茵茵抱著賈明鎏「嗚嗚」地哭:「我愛你……真的愛你。」

    賈明鎏一驚,掙開了她的手:「別傻話了。」

    周茵茵低聲地抽泣:「我知道我身體已經髒了,配不你,我……我不是想做你的女朋,讓我做你的情人。」

    賈明鎏搖頭:「茵茵,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周茵茵:「你可以和李雅姐結婚,我不要你為我負責……我絕對不打擾你們,就讓我做你的情人,不好嗎?」

    這怎麼可能呢?別李雅絕不會視而不見,就是那個葉一丹也不會容忍。賈明鎏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周茵茵的聲音裡有一點絕望:「你……你就對我沒有一點兒好感嗎?」

    賈明鎏忙:「茵茵,你別誤會,你是個善良美麗的女孩,不能不明不白地跟著我,要是這樣的話,你媽呢?誰管?你弟弟呢,他會怎麼看?」

    周茵茵這才彷彿清醒了過來,不再話。

    賈明鎏發動了車子,不願意看周茵茵那淒美的臉,他輕聲:「茵茵,別哭了,會有一個好男人來照顧你的。」

    周茵茵默默點了點頭。

    李雅是愛之痛,葉一丹是情之惑,又加進來一個周茵茵的純之癡,此時的賈明鎏寧願去和伊籐一夥進行一次生死搏鬥,也不願意讓自己再玩一場情感的遊戲,因為前者是傷身,而後者是傷心。

    賈明鎏趕緊躲避開這個可怕的話題,目不斜視地開著車。

    當賈明鎏和周茵茵趕到公司時,離八點班還有十來分鐘,李雅早就到了,週一班她得提前來整理關海峰的辦公室,一般的勤雜人員必須有李雅在場時才能進入打掃或者清理。

    賈明鎏和周茵茵直接去了董事長辦公室,關海峰還沒到,只有李雅在收件,她看著兩人一臉的疲憊,表達出來的關切就顯得意味深長了:「賈總,茵茵,這麼早就趕回來了,這兩天太辛苦了。」

    周茵茵對於李雅的「辛苦」二字,下意識地聯想到了床的折騰,臉一紅不敢再對視李雅的眼睛。

    李雅眼光的銳利,賈明鎏早有領教,他趕緊吩咐周茵茵去準備一下,不定過了今天,溫鄉長和牛大叉就要找門來問我們要洋妞了。這話得太及時了,正好可以掩飾周茵茵的臉紅。李雅也沒多,只是要求周茵茵注意保密,這種事情別讓無關的人知曉。周茵茵答應一聲,快步走進了公關部的辦公室。

    李雅望著周茵茵的背影,若有所思:「明鎏,這種事情她也能搞定嗎?真是不簡單啊。」

    賈明鎏笑笑:「李雅,你忘了她的來路了?」他盡量加重了語氣中的鄙夷成份,以打消李雅正在升起的猜疑。

    關海峰一到辦公室,立即讓李雅通知賈明鎏過去。

    賈明鎏已經將菜地和鄉小學的照片通過內部辦公系統傳到了關海峰的。

    菜地的樹苗和建築物數量不少,既然已經栽種了,便是村民們討價還價的籌碼,公司就不得不付出代價,賈明鎏毫不隱晦地,公司內部有錦繡集團的內奸。

    事實,這話林騰飛在週六一大早就在電話裡跟關海峰了,無疑這是互相的指責。如此看來,兩人的矛盾日益的尖銳並在逐漸浮水面。

    關海峰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但態度明顯比電話中要親切得多,他:「捐助鄉小學我們公司義不容辭,但是,花了錢就要辦成事,明鎏,你覺得這兩個鄉村幹部答應三天之內把地交給我們,有幾成的把握?」

    對於關海峰態度的轉變,賈明鎏有些不太適應了,他猶豫了一下,才以並不肯定的口吻:「如果今天下午之前有回音,那事情就差不多了,不然的話,還可能存在變數。」

    關海峰點點頭,又:「明鎏,捐助溫家嶺鄉小學的事你明確向你那個縣長同學提出來,讓他去轉告那個溫鄉長,效果肯定比直接捐給鄉里要好得多,這也有助於在全縣範圍內樹立公司的品牌形象。」

    佩服!關海峰的眼光果然更長遠。

    「同時,可以代表我向縣長表達一下我們公司的意願,隨後將會對望江縣其他鄉的小學進行實地考察,計劃每個學期幫扶一座小學,幾年下來就可以把全縣鄉一級的修一遍。當然,我們公司也願意和望江縣建立起更廣泛的合作。」關海峰的表態更讓賈明鎏充滿了信心,看來,李雅這兩天沒有閒著,或許反包圍計劃已經在關海峰的考慮之中了。

    雖然賈明鎏沒有再提洋妞的事,但他強烈地預感到,洋妞的誘餌還得準備妥當,一旦反包圍計劃需要實施,將又是一場更大規模的速戰速決的征地拆遷,需要讓溫、牛二人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從關海峰辦公室出來,賈明鎏立即把周茵茵喊到了自己辦公室,還沒等問話呢,周茵茵便嬉笑著,地方安排在遠郊的一個休閒度假村裡,包下了那裡的一個大別墅,針孔監視器等設備都準備就緒,就等著好戲演。

    「那洋妞呢?」賈明鎏忍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周茵茵舉起手做了個K的手勢……

    策反臥底費心機,洋妞誘餌該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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