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藥典錄 第十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逮捕
    孟衛星又找來杜小鳳一商議,最後,決定在其回道觀的路下手。孟衛星畢竟是開發區的警局局長,到市內抓人有越界的嫌疑,而通天觀又太大,既不好包圍,周圍的樹木也多,不容易抓住目標,只有在路,勉強算是最佳時機,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的。

    孟衛星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何永貴,杜小鳳那邊也沒閒著,不時與無憂社的骨幹們商討。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開發區雖然還是一片平靜,但暗中卻激流洶湧,隨時有掀起驚濤駭浪的可能,而處於漩渦中心的何永貴對此還一無所知。

    這天,凌晨四點左右,天色微微蒙亮,人們大多都在睡夢中,一臉疲憊的何永貴才從市內出發,坐車回道觀,在他身邊,還有葛朝輝及幾名神靈會的弟子。他們在市內玩了一個通宵,一各個面帶菜色,無精打采。只有葛朝輝精氣神十足,老神在在的坐在車閉目養神。

    他們共坐兩輛的士,何永貴和葛朝輝一輛,走在後面,另外四人坐一輛,開在前面。

    車,何永貴滿臉淫笑,對葛朝輝小聲說道:「葛叔,今天找的小姐不錯?!」

    葛朝輝眼睛都未爭,淡然地說道:「還行!」

    老不死的東西,口氣倒不小!何永貴發覺自己越來越討厭這個性情木訥、好色又自命清高、喜怒無常的葛朝輝。每次看到他那張難看、冰冷的臉時,都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倒人胃口。不過,他現在還得忍,因為他對自己還有用。嘿嘿一笑,他說道:「下次,我給葛叔找些更好的……」

    說著話,出租車突然停下來,何永貴折騰一夜,腦中迷迷糊糊的,以為到了地方,剛想下車,發現外面的景色不對,咦了一聲,問司機道:「還沒到地方,你怎麼停車了?」

    司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沒看見前面有交警查車嗎?」

    「查車?」何永貴向前面望了望,果然,三名身穿制服的交警正在查前輛的士司機的車照。他低聲嘟囔道:「媽的,大清早晨的,查什麼車嘛!」轉頭瞧瞧葛朝輝,發現他倒沉穩的很,眼皮都未挑一下。暗罵一聲,又撓撓頭髮,自語道:「真他媽奇怪,他們為什麼不攔別人,偏偏攔我們?」

    司機撲哧一聲,笑了,回頭看看他,說道:「先生,現在才凌晨四點多,路哪有別的車輛啊!我估計,肯定是又出什麼亂子了,不是殺人了,就是搶劫……」

    何永貴呼了口氣,司機的話,非但未讓他安心,反而生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在車內坐立難安。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心煩意亂地拿出一根香煙,鬱悶地吸了起來,不時向前面看看,見交警仍沒有放行的意思,急的抓耳撓腮。他對葛朝輝道:「葛叔,你說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啊?」

    葛朝輝閉著眼睛,面無表情道:「會有什麼事?」

    何永貴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葛朝輝哼了一聲,道:「預感?!你還以為你真是什麼得道的真人嗎?」

    一句話,把何永貴說的啞口無言,臉氣的通紅,默默問候和葛朝輝的母親。

    這時,有人敲敲汽車的窗戶,司機一愣,放下車窗,見是交警,客氣地說道:「警察大哥,有什麼事嗎?」

    那交警二十多歲,卻一臉冷俊,瞄了一眼坐在車後坐的何永貴和葛朝輝二人,對司機道:「架照拿出來,給我看看。」

    司機邊拿出架照邊獻媚似的笑道:「警察大哥,我的架照絕對沒問題,剛剛經過年檢……」

    他的話,對交警未產生任何效果。把的士司機的駕駛執照仔細看了一番,交警冷冷說道:「這照片的人,是你嗎?」

    司機怔道:「沒錯啊,當然是我了!」

    交警嘴角一挑,冷笑地抖抖手中架照,道:「騙我!」

    司機一聽,頓時急了,說道:「警察大哥,你看仔細,那面的人確實是我啊……」

    不等他說完,交警拉開車門,向司機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同時說道:「別和我說那些廢話,我現在懷疑你無證駕駛,出來!」

    司機這個委屈,哭喪著臉,從出租車慢吞吞走出來,指著交警拿著的架照,說道:「拿面的照片明明就是我嘛!瞎子……誰都能看得出來,交警大哥,你看我還有客人要送,你是不是……」司機以為交警有意找麻煩,不外乎卡點油水,說著話,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百元鈔票,偷偷向交警口袋裡塞。

    「少和我來這套!」交警一揮手,打開司機遞過來的錢,拉著他走向路邊。

    本就心緒不寧的何永貴見司機被交警帶走,心中一顫,咽口吐沫,說道:「糟……糟糕!葛叔,司機被警察帶走了,他們是不是找我們麻煩的?」

    葛朝輝仍然未睜開眼睛,說道:「你不是沒被帶走嗎?怕什麼?!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的膽小了呢?」

    「唉呀!」何永貴捶捶自己的腦袋,嘟囔道:「我他媽也不知道今天中什麼邪了!」說著話,他又向前面觀望,見前輛出租車司機竟然也被帶到路邊,先愣了一下,當他突然感覺事情真不對勁的時候,猛然,一陣由括音器發出的聲音傳來:「車的人注意,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馬從車走出來!」

    「啊?」聽到這話,何永貴身子一哆嗦,再向車外看,周圍皆是黑壓壓的警察,他只覺得腦袋嗡了一聲,直嚇的張大嘴巴,半晌未說出話來。好一會,他總算反應過來,一把拉住葛朝輝的胳膊,結結巴巴道:「媽的,哪來那麼多警察,土裡鑽出來的嗎?!葛……葛叔,我們怎麼辦?周圍都是警察!我們怎麼辦?」他神智有些模糊,說話時語無倫次。

    葛朝輝慢慢張開眼睛,穩坐在車內,環視一周,道:「警察為什麼要抓我們?」

    何永貴顫聲道:「我……我哪裡知道啊?」

    葛朝輝瞥了他一眼,哼笑道:「只不過是幾個警察而已,以前,我被更多的警察圍困,也沒有怕過。」

    何永貴道:「葛叔,您老人家武功高強,這次一定要救我啊!」

    葛朝輝冷哼一聲,不慌不忙的打開車門,偏腿從車內走出來。

    只見周圍至少有四十多名真槍實彈的警察將兩輛出租車團團圍住,他冷笑一聲,問道:「我犯了什麼法,為什麼抓我?」他說話聲不大,但聲音卻連綿悠長,聚而不散,讓在場的每一個警察都聽的清清楚楚。

    警察中,一位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中年警察拿著麥克喝道:「舉起手來,你犯了什麼法,到警局自然會給你講個明白!」

    「哈哈……」葛朝輝仰面長笑,雙手一抬,深陷的雙眼放出幽幽冷光,說道:「你們想抓我,儘管過來!」

    中年警察皺眉,注視葛朝輝好一會,對身旁的人揚揚頭。

    兩位三十出頭的警察一手拿槍,一手從腰解下手銬,小心翼翼的向葛朝輝走過去。

    周圍眾多警察皆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葛朝輝。在行動之前,他們已被告之,對方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兩名青年警察向前行走時發出的「沙沙」聲。

    當兩名青年走到葛朝輝附近時,其中一人喝道:「把手放到車蓋!」

    葛朝輝穩絲未動,兩眼冷冷注視說話的警察。

    警察感覺對方的眼神不像人的,而像毒蛇的,像豺狼的,總之,就是不像人的。他忍不住打個冷戰,用槍指著葛朝輝的腦門,大聲呵斥道:「我讓你把手放到車蓋,你沒聽清嗎?」

    葛朝輝陰森地笑了笑,緩緩轉過身形,把雙手放到車蓋。

    青年警察一步步走到他身後,先伸手摸了摸他兩肋,見葛朝輝沒有反抗,心情稍緩,又摸向他的腰身。

    另外一名警察則站在他一旁,槍口始終對準葛朝輝的腦袋,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就在人們都以為這個乾瘦的老頭已束手就擒的時候,葛朝輝突然一個轉身,順勢單掌拍出。

    「啪!」這一掌,正打在那名搜他身的警察胸口,後者哎呀一聲,一口血箭從口中噴出,整個人彈起兩米高,倒飛出去。

    葛朝輝眼尖,在警察吐血的時候,看到他吐出一塊白色的東西,揮手抓住,然後毫不停頓,一把扣住另名警察的喉嚨,向懷中一帶,使其擋在自己身前,對周圍警察道:「誰敢開槍,我就掐碎他的脖子!」

    青年警察被葛朝輝制住,只覺得自己身體裡的力氣一下子被吸乾似的,身子一動也不能動,雙手無力下垂,手槍也落到地。

    說來慢,實則極快,葛朝輝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只是眨眼的工夫,兩名警察連槍都未來得及開,便一傷一被擒。

    周圍警察背後生風,無不倒吸口涼氣。那中年警察臉色也變了,邊命手下人搶救被打傷的警察,邊彎腰向身旁的警車內說道:「小鳳,這葛朝輝果然厲害,小王落到他的手,恐怕會有危險啊!」

    說話的中年警察,正是孟衛星,而坐在警車裡的,有杜小鳳、沈三情、劉劍冰、於翔四人。

    杜小鳳不想過早暴露身份,所以和沈三情幾人一直坐在車裡沒出來,剛才,當孟衛星讓兩名警察去抓葛朝輝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妥,可要阻止,已然來不及。結果,這兩人一個被打成重傷,一個被人家制服成了人質。

    對於這種場面,杜小鳳的經驗並不比孟衛星豐富,後者都沒有主意,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

    他皺皺眉頭,低聲說道:「孟叔,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隨機應變,見機行事!」

    孟衛星聽完這話,暗暗咧嘴,叫苦不已。

    有一個警察在自己手,葛朝輝底氣十足,而車裡的何永貴更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連說道:「葛叔,真是好樣的,有您老人家在,我可就放心了……」

    說話間,原本躲藏在前輛出租車裡的四名神靈會弟子見葛朝輝制住警察,以為有機可乘,紛紛跑過來。

    結果,從車裡出來沒跑兩步,周圍槍響,四人都是腿部中彈,倒地痛叫。

    突然的槍聲,也把何永貴恭維的話硬生生打斷。

    葛朝輝根本沒理他,攤開掌心,低頭一瞧,原來,剛才那警察嘴裡吐出來的東西竟然是個蒜瓣。

    「該死!」葛朝輝怒罵一聲,狠狠一握拳,那粒蒜瓣被他捏個稀碎,液漿從他手指縫隙中流淌出來。

    何永貴不知道一個蒜瓣為什麼惹他生這麼大氣,當然,他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葛朝輝心裡十分清楚,這個蒜瓣,暗示著他的蠱毒將失去作用。沒有蠱毒的幫助,想只憑借武功重出警察的包圍,難度實在太大了。

    想著,他心中一涼,再次打量周圍的人群。既然警察能事先預防他的蠱毒,那麼,一定是有高人在指點,而指點他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杜小鳳。

    「杜小鳳,你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裡!」葛朝輝不再冷靜,激動地大聲喝喊著,掐住警察脖子的手也不自覺的加大力度,頓時,警察嘴巴張開,整張臉憋成醬紫色。

    遭了!這警察有危險!車裡的杜小鳳看的清楚,再顧不隱藏行蹤,推車門從裡面站出來,仰首道:「葛朝輝,我在這裡!」

    看到杜小鳳,葛朝輝眼睛一亮,咬牙道:「果然是你!」

    杜小鳳點點頭,道:「沒錯!就是我!」

    葛朝輝看看左右,道:「這些警察,也是你找來的?」

    杜小鳳大笑,道:「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可沒有調動警察的權利。如果你們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警察又怎麼可能會抓你們呢?!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今天,你和何永貴,誰都別想跑!」說著話,他又壓低聲音,對孟衛星道:「孟叔,快找狙擊手,不然,葛朝輝真發起瘋來,可能會有死傷。」

    「對!」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孟衛星拍拍腦袋,忙拿出電話,退到後面調動狙擊手。

    他本來以為這是一場對兵交接的硬仗,狙擊手的作用不大,但哪知道現在演變成人質戰了。

    葛朝輝目光如刀,冷冷盯著杜小鳳,現在,他後悔了,後悔自己在第一次和他見面時沒把他幹掉,留下如此大的後患。

    「又是杜小鳳!又是杜小鳳!」何永貴氣的在車裡直跺腳,拉住葛朝輝的後衣襟,苦痛道:「葛叔啊,當初我讓你除掉此人,你不聽,現在怎麼樣?哎呀!你當時如果聽我的,哪會有今天這一步啊……」

    「去你媽的!」葛朝輝回手一巴掌,把何永貴打開,然後對杜小鳳冷笑道:「即使我不用毒,你認為只靠這幾十個警察就能攔住我嗎?」說著話,他手臂一甩,將青年警察扔向警察最密集的地方,同一時間,他亦緊隨其今後,飛身縱出。

    用被拋出的警察為自己開路,他這招無疑又毒又聰明。

    因為有自己人在前,警察不敢開槍,只好紛紛向兩旁躲閃,趁著這一空擋,葛朝輝猛然加速,追仍在空中飛行的警察,抓住其後腰,全力向包圍圈外跑。

    他武功高強,身法極快,在不敢開槍射擊的情況下,哪有警察能追他!

    就在他快要衝破包圍的時候,斜刺裡,突然閃來一刀,又疾又狠,刀身掛風,隱約中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好快好猛的刀!這刀法,葛朝輝認識,即使不見來人,業已知道來者是誰。

    沒辦法,這訊雷般的一刀阻絕了他的去路,不敢再繼續向前,迫不得已,只好抽身後退,葛朝輝剛有突破重圍的希望,被這一刀又逼了回來。

    他連退數步,看也不看來人一眼,牙關一咬,改變方向,又向另外一邊人群衝去。

    沒等接近警察,人群縫隙中忽然射出一劍,快似閃電,急若奔雷,一道白光,直向他胸口而來。

    好純熟的一招毒蛇吞芯,縱然是葛朝輝,在手中提一人的情況下也不敢抵其鋒芒,沒有辦法,只好又退了回來。

    「呵呵!葛朝輝,此路不通!」一位帥氣的白衣年輕人出現在眾警察前,手中一把太乙軟劍,寒光四射。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於翔。

    葛朝輝現在心涼了一半,自己不單在警察的包圍中,也在無憂社高手的圍困下。那些警察,已經不好應付,加無憂社這群少年高手,自己今天想脫險,實在難加難。

    哎呀呀!真是一招棋走錯,滿盤皆輸。當初,真應該聽何永貴的勸告,剷除杜小鳳這個人。

    可惜,世沒有後悔的藥,葛朝輝牙咬的咯咯作響,再看杜小鳳,正滿臉認真地為剛才受傷的那個警察療傷。

    今天即使要死,也得拉你一起死!葛朝輝將心一橫,大吼一聲,飛身向杜小鳳衝去。

    周圍的警察不敢開槍,紛紛擁前來阻攔,葛朝輝哪裡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單掌一掃,瞬時有三、四名警察被其震倒,接著,他再次咆哮一聲,彷彿天空炸雷一般,聲音直衝雲霄,在他面前的警察一各個面帶痛苦,雙手捂耳,蹲在地。

    葛朝輝從警察頭頂越來,來到杜小鳳身側,二話沒說,立掌為刀,舉臂便劈。

    他數十年的功力可非同小可,別看是一雙肉掌,但運足力氣,比一般的鋼刀也要鋒利,真劈在人身,不死也得重傷。

    正在此時,他左側又刺來一劍,平凡無奇的一劍。

    但這劍卻很穩,不急不快,力道十足,很明顯,使劍這人有一身出類拔萃的基本功。

    葛朝輝只好放棄杜小鳳,抽身再退,他明白,即使自己這掌能劈在杜小鳳身,那對方的劍也能在自己身刺個窟窿。

    他退的夠快,可是,人在後退中,杜小鳳猛的向他一甩手。

    或許出於長期修武的本能反應,葛朝輝將頭一偏,忽覺得面頰一陣巨痛,當他穩住身子後,抬手一摸,手裡粘乎乎的都是血。

    啊?葛朝輝大吃一驚,根本沒弄明白是什麼傷的自己。杜小鳳甩手時,他並未看到暗器,躲避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其實,杜小鳳打出的是真氣凝針,無形無色,飛速極快,又沒有風聲,極難躲避,要不是葛朝輝反應快,這一針足可以打穿他的腦袋。即使他做出躲避的動作,真氣凝針還是打穿了他面頰,在顴骨的肉皮留了兩個小血洞。

    想不到杜小鳳還有這個壓箱底的功夫。葛朝輝再不敢輕易出手,只好退回到出租車旁邊。

    剛才,見葛朝輝捨自己而去,獨自向外衝的時候,何永貴已心恢意冷,這就是他平時象神仙一樣供奉的人,關鍵時刻,竟然不顧自己,一個人跑了。現在,葛朝輝被逼退回來,他反而有幸災樂禍的衝動,看著葛朝輝慌張地左顧右盼,像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他坐在車裡,呵呵笑了起來。

    葛朝輝半張臉被血染紅,面色陰沉,黑洞洞的眼窩精光閃爍,整張臉看去,如果魔鬼一般。他轉回頭,瞪著笑聲不斷的何永貴,怒道:「你瘋了嗎?笑什麼?」

    何永貴由輕笑變成大笑,說道:「今天,你我都跑不掉了,能和鼎鼎大名的邪派高手葛朝輝一起被抓,我也知足了。」

    葛朝輝氣的狠不得咬他一口,咬牙道:「如果不是為了幫你,我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哈哈!」何永貴大笑道:「如果你早聽我的話,死的就不是我們,而是杜小鳳!」

    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葛朝輝不想和他爭辯,轉頭對警察說道:「都給我讓開,不然我殺了他!」說著話,五指如鉤,死死扣住手中警察的咽喉,指甲刺入肉中,鮮血自警察的脖頸流出。

    孟衛星大驚,忙拿起擴音器說道:「葛朝輝,今天你跑不掉,放開人質,主動投降,還可能得到從寬處理的機會,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投降?」葛朝輝仰面大笑,手指周圍的警察,吼道:「讓我向你們這些小人投降,開玩笑,即使要死,我也會拉他給我做墊背!」說完,他加大手的力度,青年警察的臉色頓時變的煞白,兩眼無光,漸漸失去神韻。

    這樣下去要出人命!杜小鳳已處理完那名受傷警察的傷勢,對孟衛星細聲道:「孟叔,狙擊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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