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當鋪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鴻門宴
    吳明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剛出皇宮回到店裡不久,就見郕王朱祁鈺府上那個見過叫侯風的人正在店裡面,看到吳明進來,眼睛一亮,迎上前來說道:「吳公子,久等了。」

    看到他,吳明心頭一緊,心想這愛伙怎麼會來這裡,是不是出了什麼紕漏了,難道是對寧霜的事情有所查覺,不過臉上還是表現出平靜的樣子,問道:「侯大人,不知侯大人來此小店當中有何事情?」這個傢伙可是郕王朱祁鈺的頭號手下,絕對是心腹,他的到來肯定不是路過,看來說話要小心一點,免得露出什麼馬腳之類的來。

    侯風一臉恭敬的說道:「哦,沒什麼,郕王專程讓下官帶著帖子來拜會吳公子你,王爺說吳公子你此行到南方連雲府押送銀兩,為朝庭立下一功,還有更重要的是居然能一舉擊潰了叛亂的紅蓮教,更是大功一件,所以王爺想要為吳公子你接風洗塵,專門在府上擺了一桌酒宴靜等吳公子佳音。」

    靠,這個時候提起紅蓮教是何用意,想到這裡,吳明朝他望去,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不同之處,可惜的是他表現的恭敬神情,根本就看不出來,心中嘀咕了一聲,雖不想去,可是在這個關口上又不能拒絕,看樣子也只有去一趟了。

    「既是如此,那在下就跟侯大人到王爺府上去應宴。」說到這裡之後,轉頭朝一邊的黑鐵和幾女說道:「黑鐵,走,陪我到郕王府上一趟,纖兒你們幾個,就不用在等我們吃飯了,自己先吃,如果天色太晚還沒有回來時,你們就先休息,不用在等。」

    「請!」「請!」

    吳明與黑鐵跟在侯風的後面朝著郕王朱祁鈺的府上走去,心中開始猜想著這是不是一出鴻門宴來著?

    不一會兒就到了王爺府,進了大門穿過大院走到上一次朱祁鈺宴請的花院中,而那朱祁鈺站在一邊看著池裡的魚游來游去的,想是看了出神,連侯風走到他的後邊也沒有查覺。

    站在朱祁鈺後邊的侯風也並沒有出聲打擾他,而是恭敬靜靜的站在一邊,他知道王爺有個習慣,就是在想問題或是看東西出神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去打斷他的思路,就算是有客來也如此,除非是另幾人,皇上與王振是其中之一。

    吳明干站在一邊,也不知這朱祁鈺心中是怎麼想的,把自己給叫來然後涼在一邊,在那邊裝什麼酷,天都已經快要黑了還看什麼魚,難道他是個近視眼?想到這裡,又朝他多看了一眼,心想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唉!」過了好一會,朱祁鈺這才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天都已經快要黑了,怎麼這魚還是在這裡跳來跳去的,很是礙眼,弄人心煩,難道這魚就不知道晚上是要睡覺,或是自覺一點嗎?」

    聽到他這樣說,吳明猛一聽還道這個傢伙是腦子有病,可是一細想,這不是暗比喻自己嗎?說自己瞎折騰個什麼,該幹什麼就去做什麼,好好老實過小老百姓的日子,不要在別人面前出現而礙眼,這樣的後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果然旁邊的侯風聽了之後恭敬的說道;「王爺,既然這些魚已經礙著王爺的眼,讓王爺煩心,等明天一早的時候,下官自會叫人將這一池塘的魚全都打撈上來在拿去埋了,讓這些該死的魚永遠的消失在王爺你的面前。」這話說完之後眼朝吳明瞟去,然後說道:「王爺,吳公子他來了。」

    吳明聽到他這樣說,根本是給自己一個警告,看樣子要是對他們多管閒事的話,其下場不用說肯定跟這些無辜的魚一樣,小命不保。其實想想也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說,畢竟造反是個技術的活,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他們的壓力也挺大的,怕以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敢掉於輕心,怕反過來他們的命沒有了。

    朱祁鈺換上了一付笑容,手一擺道:「吳公子,來了,請。」

    「請。」

    二人坐了下去,黑鐵見也想要跟著坐下去,可是看到侯風他站在朱祁鈺的身後,他也就沒坐下去,站在了吳明的背後。

    「來,吳公子,喝酒。」朱祁鈺抬起一杯酒說道:「為吳公子安然回到京城而接風洗塵乾一杯。請牢記

    )」

    吳明聽他不知是諷還是誇的話,只得無奈的拿起酒跟著道:「請。」

    朱祁鈺放下酒杯,問道:「吳公子昨天就已經回到京城之中,本王早就想請吳公子過來敘,可又知道吳公子一路行來身體勞累,所以也就沒有立馬宴請,今天才去請,還望吳公子莫要怪罪。」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只是區區一個小老百姓,應該是草民來拜會王爺的,王爺,草民敬你一杯。」

    靠,也不知道眼前這傢伙心中唱的是哪出戲,不過肯定不會有好事情,果然他一放下酒杯,為自己酒上了一杯,問道:「吳公子,聽說你此次去連雲府,碰巧遇到了紅蓮教,並與之交手,還與鄭將軍他們一舉擊潰了暴亂引起的紅蓮教,這實屬大功一件,想來皇上定會好好的嘉獎一番。」

    吳玫道:「王爺言重了,草民是這大朝百姓,為朝許出力,報效國家當屬應盡之義務,何談什麼嘉獎不嘉獎的。要說功勞最大的,還是那些拚死奮戰殺退十倍於自己的敵人,要是沒有他們拚死犧牲了幾千號人,草民今天也就不會有命能留著跟王爺在此喝酒暢談了,所以這一杯,草民想敬那些在天上的亡靈,以顧他們犧牲自我保全他人性命的熱血將士。」說罷杯中的酒潑酒在地上。

    朱祁鈺看了之後笑道:「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吳公子,受到皇上獎賞時還能不忘將士亡魂,這一杯,本王真的要敬你!還有敬將士亡靈。」說罷將杯中的手也學吳明一樣,往地下潑灑而出。

    「草民並沒有王爺所說的好,只是覺得自己的命是那些將士所救,敬他們一杯酒並不為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他們的救命之恩。」吳明想起戰場上的那殘酷的殺戮,要不是那些人拚死殺場,只怕自己真的沒有命在,忍不住的說道:「那些將士,有的是老娘的兒子,有的是孩童的父親,而有的則是女人的丈夫,只是很可惜現在卻變成了另一番情景,想想,心頭悲酸。」一說心頭一酸,忍不住的用力喝了一杯酒,想要借酒消愁,只是愁更愁。

    「來,吳公子,莫談論此等傷感的話。」朱祁鈺說道:「跟本王講講你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講講你們在蒼龍谷與紅蓮教相遇而撕殺在一起的場面,在講講你們是如何抓住那些紅蓮教頭目的?其中有些什麼樣的精彩故事?」

    吳明聽到他這樣問,暗對自己說果然還是按耐不住了,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的對這事情好奇,可吳明對他知根知底,當然明白他這樣問想是要瞭解自己在背後暗紅蓮教暴亂,有沒有露出任何跟自己相關的線索,直接一點就是說有沒有抓到洪老大與那寧霜或是胡青山之類的人,他們有沒有供出自己來。

    要是洩露出跟自己有關的消息,那就要採取絕對的一些有必要的措施,朱祁鈺可不是那種作於待斃的人,要是傳到京城之中有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言論,肯定最先出擊,搶先發難。

    吳明當然不能隨便我亂說什麼,以免朱祁鈺狗急了跳牆對自己的不利,也只能平靜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都跟說書人口中所說的一樣,雙方在一谷裡遇到狹路相逢,當然是死殺一翻,英勇的將士殺退了暴亂的敵人,然後我們在趁勝追擊,拷問了幾個抓住活著的俘虜,找出紅蓮教的所在地〉起這紅蓮教的所在地,想來就覺得好笑,居然是一個山寨子裡,有幾個頭目全都抓了起來,不過那個洪老大沒有抓到,到是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居然抓到一個女的。」

    「女的?」朱祁鈺臉色微起波動,不過還是保持著笑容問道:「紅蓮教裡有女的也不足為奇,不過想來只是一山野村姑,不值的一提罷了,吳公子請說,後來怎麼樣了?」

    朱祁鈺那微弱的一絲表情變化被吳明收在眼底,心中不則的暗笑了一聲,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不過這樣的事情肯定瞞不過你,由老子講出來其作用肯定不一樣,想到這裡,接著說道:「王爺,你可別小看那女子,那女子可是紅蓮教一大頭目,容貌妖艷,可以說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叫寧霜,嘖…嘖…一想到她那嫵媚妖艷的身段,心中就忍不住直癢癢,唉,不過可惜了。」說到這裡是停頓了一下。

    朱祁鈺眉毛一挑道:「可惜了什麼?」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之一,沒想到寧霜居然會被抓住,簡直是一個重大的失誤,不知有沒有壞了事情?

    吳明接著說道:「不過可惜了,她在牢中自盡而死,一個絕色美女就這樣香消玉殞,實在可惜了。到是另外幾個山寨裡的頭目供出在連雲府之中有一個紅蓮教的內奸,向他們提供各方面的信息,是一個官員,不過後來揪出來了,叫胡青山的。」

    「胡青山?」聽到這個名字,朱祁鈺明顯吃了一驚,其心中的震撼就似天崩地裂世界未日一樣,沒想到居然連這個傢伙也被扯出來,那他有沒有將自己給供出來?雖然自己只是跟他有幾封信的書信往來,可要是捅到朝庭裡邊來,對自己也不利。

    「沒想到這胡青山居然會跟紅蓮有染?真是想不到,那他還有沒有同黨?」這是朱祁鈺與侯風心中共同的疑問,連胡青山都被牽扯出來,實在是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不管有沒有暴露出他們來,對他們的行動都加大了阻力,不方便在行事了。

    吳明淡若自然的喝了口酒這才說道:「那胡青山他並沒有說出他有什麼同黨,於大人派我到他家去搜的時候,只是搜出他跟紅蓮教與山寨裡的那已經逃跑不見人影的洪老大有書信來往,為他們提供朝庭押糧與銀兩過的內容,卻並沒有在說出其他人。」說到這裡時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有點惋惜的說道:「沒想到那胡青山在我離開的頭一天夜裡時分,他在大牢裡就自殺上吊了,搞得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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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鈺與侯風聽到胡青山並沒有交洩露出任何關於他們事情的,還有那寧霜也自盡身亡,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二個最大的麻煩總算沒有把他們給拉出來,為他們爭取了時間。

    看樣子,胡青山遵照了朱祁鈺的命令,如果有任何被抓的可能性,或是被他人瞧出端倪時,自已就自殺,省得被抓出把柄誅連進來,至於他妻兒一家老小,自會有王爺照顧,不用擔心,也算是以死換他家人的平安與富貴。

    卻不知,他們倆人早就已經被賣了,就坐在他們對面的吳明身上都還有那朱祁鈺與胡青山的書信,還有寧霜所說的那些話,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驚天駭地,讓人無從相信,吳明早就跟皇帝朱祁鎮說了,也免得自己在這裡吃鴻門宴。

    不過吳明為了打消他們的想法,嘴中作作有聲說道:「可惜了那麼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就這樣上吊自殺,著實可惜,可惜了!」邊說邊忍不住的搖頭歎惜,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是一個十足沒有見過美女的色狼。

    朱祁鈺與侯風在起初的擔心過後聽到吳明直為自殺而死寧霜的美艷而可惜,心中也略有一絲認同:寧霜不單是美艷,而且還是那種能顛覆江山,就像商紂王朝裡面的妲已一樣是那種禍害三千年的絕色尤物,突然聽到她這樣香消玉殞,心中還是很可惜的。不過心中雖有惋惜之情,卻也不能在過表現出來,畢竟現在他們對面還坐著一個令他們有所忌憚的人。

    「原來吳公子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真想見識一下吳公子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絕色尤物倒底能有多美,能令吳公子你念念不忘。」朱祁鈺拿起酒杯掩飾著心中那略有遺憾的心情說道:「來,吳公子,喝一杯,吳公子要是真為那女子的美艷所迷,以後有機會的,本王爺定為吳公子你送上幾名,以解吳公子之心。」

    對於這樣的艷事,吳明當然是只能隨口應聲:「多謝王爺好意,在下心領了。」自己家中的那幾位可都還沒有擺平,這要是在接二個回去,不就自已找死嗎?可以預見家中的那一場大戰,特別藍采兒的那野蠻脾氣,秦纖纖與周靈她們幾女倒是好說,畢竟混熟了,現在也親如姐妹,慢慢的生活到一起,可要是在強插幾人進去,無餘是自尋死路。

    就在吳明與朱祁鈺二人喝酒亂談事怕時候,院門口傳來一陣恭敬的話聲:「參見王妃!」

    而院門口則傳來嫵媚中帶有一絲懶性而又讓人舒服的女聲:「王爺是在裡面嗎?」

    「稟王妃,王爺正在裡面與吳公子喝酒商事。」

    聽到這陣說話聲,朱祁鈺頭一轉,聲音略高的喊道:「是素素嗎?」

    吳明頭也微轉,朝院門口望去,在燭光那閃爍跳動的影子下,慢慢的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只見她婀娜多姿,纖纖身段就好像從水中慢慢浮出來,她的出現突然使光線暗淡了下去,體態修長丰韻,一雙纖手微微合併起來放在身前,邁著輕煙波不,整個人就似從仙境之中走出來一樣,在那些跳動的閃光之下更令男人神往。

    待朝前走過幾步進了小院門口之後,吳明藉著燭光看清了她那成熟如仙子般的容顏,淡施輕粉,如玉光滑的皮膚被火紅的燭光印上一層紅暈,更增添了一份力,看到她,心不由的開始加快跳動起來,男人有原始慾望被勾了起來,跟寧霜有的一比。

    這王妃是集氣質高貴端莊淑雅,成熟風韻,體態豐滿,讓男人為之瘋狂;而寧霜則是集嫵媚,妖艷,豪情奔放,令男人為之著迷而能忘卻許多東西的女人,總的來說,二女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不過這還不是讓吳明最吃驚的,最讓他吃驚的是眼前這氣質高貴美得沒有話說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穿越來到古代裡見到的第一個女子,也是第一個讓自己心動忘不了的女子,在皇覺寺的那一個晚上,雖相隔好幾個月也不能忘記,有時夢中偶會出現她的絕世容顏,只為心中的那一絲慢慢的期待。

    「是你!」

    沒想到是她,吳明原本以為在也不能見到她了,卻不想一次的重逢,在能相見之下,終於忍不住一直子脫口而。心中有一絲驚奇與高興,不這卻在喊完之後才覺得似有妥,因為她可是王爺的王妃,旁邊更是有她老公在,不知會不會壞事,想到這裡,連忙朝朱祁鈺望去,果然看到一臉的驚愕,不知道心中何想。

    張素玉想先王爺面前請安的,可是聽到吳明那吃驚的話語,目光朝發出聲音的吳明望去,覺得有點眼熟,只是覺得吳明是客,也不能過多的端詳,所以並沒有往深處去想,以為他是王爺的好朋友,而是對著朱祁鈺嬌軀微伏:「妾身見過王爺!」

    「王妃免禮。」朱祁鈺聽了吳明的喊聲之後,心情微有波動,然後朝張素玉說道:「來,王妃,這是吳公子,是本王這次宴請的重要客人。」

    張素玉聽了之後朝吳明望去,禮貌的微點頭說道:「原來是吳公子,幸會。」起先覺得吳明只是王爺的客人,以為是熟客,沒什麼太在意,可是經現在仔細一看,腦海之中一下子浮現了一個身影,那就是在皇覺寺中給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傢伙,心中微有氣,一雙美目狠狠的朝他瞪了過去。

    朱祁鈺將自己愛妃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怪不是滋味,語氣微冷的說道:「哦,怎麼,愛妃與吳公子相熟?」

    張素玉聽到朱祁鈺的語氣,心中微驚,連忙說道:「王爺,見過一面。」

    這下子,朱祁鈺心中有一絲疑惑:這愛妃平日裡都是在王府裡很少出門,距離上次出門好像是幾個月以前了,而那吳明到這王爺府上也不過是第二次,第一次二人並沒有見過面,何來相熟見過一面之後,是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眼含煞氣的朝吳明望去,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跟先前一樣。

    朱祁鈺隨意的抬起酒杯,自斟一杯飲了起來,隨意的問道:「哦,不知愛妃與吳公子是怎麼認熟的,本王十分的好奇,說來本王聽聽。」

    聰慧的張素玉聽到朱祁鈺這樣說,直覺上覺得有一絲不對勁,連忙一細想,這才知道事情壞了,看他的那有一絲冷的表情,難道以為吳明跟自己認識其中有何不正常的關係嗎?想到這裡,臉色一白,語氣微汕。

    吳明當然沒往深處去想,因為是這別人的美貌老婆,所以只是接過話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去皇覺寺上香時與王妃有一些面之緣。」

    皇覺寺?朱祁鈺聽了後想起自己老婆前去皇覺寺上香的事情,並在那裡過了一夜,隨然有護衛同行不會出什麼事情,可心中老不是滋味,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男人的心理,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在外面過了一夜自己喉中有根刺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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