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 第一卷 浮雲聚,渺萬里青冥 十四章 沔水立本源 第三回七十二侍,無差別陣
    波光水色,綠影婆娑,周天神照鏡前,半畝方塘碧水內,有青鯉、人魚戲荷逐蓮,漾起陣陣波紋,有一道袍男子在塘邊負手而立,臉上滿是笑容,剛入門的青璃相處甚歡,兩者不過一天,就已經親如姐妹,著實讓吳池有點驚訝。

    這日起來,剛進入遊戲,就看見青鯉和玲瓏戲水遊樂,小美人魚不用說了,身子半截在水面,遮住了魚尾,猛然看去,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美少女。而青色鯉精,雖然體型頗碩,但魚身線條優美,青色細鱗色澤柔和,也是頗具欣賞藝術價值的。

    青鯉、人魚見得吳池現身,忙游了過來,向自己的主子、師尊請安。吳池想起一事,問道,「青璃,似你這等者,在仙府裡安身修道的,還有多少個?」

    青璃道,「啟稟師尊,自遷移至此後,老府主命我在碧雲塘修煉,弟子蒙恩許可,可自由來往這三院水源,和弟子一般,安身修煉的共有三者,而三院之外,弟子卻是出不得去的,就不知整個仙府到底有多少同道了。」

    原來這五花青鯉精,只能從水道來往於日輪堂、邀月閣、觀星台三地水源,通往三院之外的水道,卻被晏鴻老妖道以法術封閉了。日輪堂碧雲塘,居住了五花青鯉精。邀月閣印花池,有一萬年璇龜。觀星台底水道裡有黑水玄蛇。

    吳池聽了大感興趣,忙道,「你去喚他們前來,就說本君請見。」日輪堂碧雲塘的青鯉精已然拜了自己為師,平白添了一份助力,如果那兩個精也如此般,自己妖宗實力不是頓時大增。

    五花青鯉精是85級的精英階位怪,那兩個東西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等他們見了自己這靈法神體,還不是立即俯首拜服的命。五花青鯉精聽命而去後,吳池在原地美滋滋的想,一隻手亂伸亂摸,把旁邊的小美人魚弄得臉紅耳赤、嬌喘不止。

    在等候青璃回來時,吳池點開了師徒屬性界面,詳細查看了下青鯉精的屬性,與技能資料。青璃85級,生命值比青蛟少,但法力真氣值卻是高不不少。除了那個六階的青精上仙靈方太極法,還擁有六種道法,基本都攻擊防禦法陣之術。

    其中最強悍的一種,名為「解形遁變流雷訣」之術,六階水系攻擊道法,道術法陣。攻擊力600~800,可化形於水源精氣相合,聚匯碧雲水雷攻擊敵人,施法者所受傷害由攝取的水源之力承受,自身不受任何傷害。

    系統改版後,各種道法按道力屬性,分為五系、特殊系,五系就是水、火、雷、土、木,特殊系囊括甚雜,系統也沒有說明,以論壇達人收集的情報看,目前歸於特殊系的,由召喚系統的道術、修氣煉體提升自身屬性法訣,還有役獸、織錦、煉丹、修毒、造船等等。

    遊戲公告是如此說的,可實際到具體處,玩家們發現還有許多差異,不能說系統蒙騙玩家,只能說遊戲公司說的不盡其實。如「解形遁變流雷訣」水系屬性之後,那個道術法陣說明而言,遊戲公司就沒有說明。

    關於陣式陣法,玩家們有不少體驗過,例如以前吳池經歷過的斬魈事件,那個沈三少就是運用陣法,武侯八陣圖,合千人之力殺了木魈。而獲得陣法的玩家們,經過互相交流信息發現,各種陣法的屬性也是不同的。

    武侯八陣圖被系統定為無差別攻擊陣法,那次的斬魈事件,是純以人力、方向陣型,攻擊站位,將眾多玩家的力量發揮到極限,沒有道法元素在內。無差別陣法與道術法陣相較,兩者誰優誰劣?

    經過論壇高人的諸多努力,通過遊戲實踐,得出了一份尚不能定論的說法。無差別陣法與道術法陣兩者沒有低級高級之分,兩者是不能比較的。單以陣法可擴展性而言,無差別陣法尤在道術法陣之上。

    因為無差別陣法,是一種利用站位、攻擊時間差,集合人力形成凝聚強大的攻擊方法。最基本因素就是組成陣法的玩家,玩家就全是低級的,也不要緊,也可以組成陣法,達到實力匯聚的目的,可以眾擊寡,達成越級殺怪目標。

    而論壇達人們,通過實踐證明,如果組成陣法的玩家實力不同,那麼陣法的威力就也會隨即改變。可以想像,人手一把飛劍,與人手一把木劍,兩者之間的實力之差,那是顯明意見的。

    大量的研究表明,無差別陣法的威力有無窮變數,關鍵就在於組成陣式的玩家。無差別陣法的攻擊強度是個不確定值。而道術法陣,卻是系統明數標識的,若沒有特殊狀況,攻擊力是恆定的。

    不過,關於陣法玩家的、攻擊裝備,攻擊方式,卻是無差別陣法提升威力的難題。若玩家全部是低級、沒有飛劍法寶的玩家,那麼攻擊方式就是最基礎的物理擊斬,可以組成無差別陣法。

    但玩家一旦裝備上飛劍、法寶,那麼攻擊方式就多種多樣了,攻擊的範圍也不盡相同。曾有玩家組成全為有道法、飛劍、法寶玩家組成的無差別陣法,實踐效果令人鬱悶,由於需要走位,有些玩家的飛劍把自己人都傷了。

    到底要如何選擇陣法成員的攻擊裝備、攻擊方式,如何進行合理的站位,如何對差別陣法進行變通,這在目前,是一個難題,據說許多論壇人士正在奮力研究中。

    關於這個,吳池不大關心,他不是個有孜孜不倦、刻苦專研毅力的學者型玩家。對吳某人來說,陣法可變通不變通,沒什麼關係,重要的自己是否擁有,目前他暫無陣法技能,因此對此興趣缺缺。

    有天進官方論壇閒逛,曾經看到了個熱貼,就進去瞧了一回,知道了這個事情,記住了這發帖玩家的論壇ID——天機一號。寰宇遊戲玩家千萬,有探索精神的不在少數,他們組成有同一興趣、同一目的的團體。

    寰宇遊戲官方論壇的這個團體,自為名號——天機組。構成人員有各種玩家、高級、低級混雜其中,甚至不乏遊戲裡組織首領。論壇好事者,給這個天機組取了名字,為「田雞組」。天機組以編號區別,天機一號就亦是田雞一號。

    過了一會,青色大鯉魚就浮出了水面,後面還跟著一隻赤紅龜殼的璇龜,形體大約有門板大小,卻是不見所說的那條玄蛇。璇龜爬上岸來,對著吳池點了點龜首,這就算行禮了。

    「府主萬安,小龜赤吾前來拜見。」烏龜精的聲音柔和、混厚,帶著股悠遠滄桑的味道,語氣不亢不卑,從容自若,盡顯高階精怪風範,。吳池看了看它頭等級標識隸字——???級、階位???。

    晏鴻老妖道養的寵物,一個比一個強,真不愧是洪荒級的修道老妖。這隻老龜的等級太高了。以吳池妖身五階三等的妖族玩家等階,竟然得不到它的等級資料,實在是有些駭人。妖族玩家,界分高低的首先是等階,然後才是等級,階位、等級不同,所能得知的精怪等級也就不同。

    妖神狸的高階位,使吳池能夠一眼看出等級100以下的精怪等級、等階。這璇龜的情形明顯是過了百級。吳池妖狸回了禮,就擺出一副高姿態,等著璇龜精向他稱臣,可是等了好一會,竟然無得反應,那璇龜精咪起細細龜眼,卻閉目養神起來。

    日了,我這靈法體對它不起效果,為什麼不立即五體投地,拜我為師呢。按捺住心中納悶,吳池轉向青鯉,「還有那玄蛇道友呢,怎麼不來見我,難道本君請不動它大架?」被烏龜擺了一道,他的聲音就有點大了。

    青璃看起來有些惶恐,亦有些不安,恭聲回道,「師尊,方纔我由水道去觀星台,卻發現觀星台底水道已經封絕了,有青黑石壁封阻,弟子怎麼也過不去,玄蛇道友就沒見著,也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吳池猛然回醒,昨天自己在觀星台立本開源,所有建築全部重建,事前也根本不知道台底有水道,妖神台建成後,也不見有什麼水道設施,難不成那玄蛇被開源大法給弄死了?

    想到這裡,吳池妖狸也不追問了,這玄蛇失蹤的事情,問到最後,說不定緣由落在自己頭上。他又轉向璇龜,這東西不開口,只得自己先主動了。

    「赤吾道友,本君昨日開府立宗,目前正納士求賢,以便廣大宗門,你可有意入我門來?」吳池滿懷希望的看著烏龜,希望它馬上答應,進了自己妖宗,95級的精怪,無論如何應該有實力的。

    璇龜慢吞吞的回道,「宗主開府立派,殊為天大幸事,找老龜入門,自是抬舉之事,不過府主雖接位,但沒得傳老府主道統,我等七十二侍者皆是老府主記名弟子,卻是不好入府主宗門。」

    說了這句話後,這萬年老烏龜竟然不再看吳池一眼,自管自爬進了水塘,遁水去了。啊~,不會吧。你一隻烏龜精,一隻被絭養的寵物,囂張成這樣?還有什麼狗屁道統,是怎麼回事。

    吳池目瞪口呆,望著璇龜入水濺起的水花,竟然是被弄得說不出話來。直到水花消弭,波紋平息,吳大賤人才勃然大怒,「豈有此理,本君禮賢下士,虛位以待,這老烏龜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小美人魚嚇得不敢說話,而那青璃卻勸道,「師尊,赤吾道友得道千載,已歷三次天劫,道法通玄,不是尋常修道者可比,往日老府主在時,對他也是贊勉有加的。師尊不可莽撞了。」

    什麼,已經三次天劫?青璃這句話就如一盆冷水,頓時潑滅了吳池心中的熊熊怒火。遊戲裡怪物過百級,達到一定條件,就可度天劫,這烏龜經了三次天劫,那是什麼級數的怪物,自己還不過是只過半劫啊。

    關於天劫,在寰宇遊戲裡,是種很奇特的現象,NPC與玩家各有一套系統。自從度了半劫之後,吳池在天書裡進行深層搜索,大致得知了天劫的情報資料。玩家們度正常天劫,先決條件是等級、與功德值到達一定程度。

    過得去,度得過,自然有好處無數。比如吳池,才度了半劫,就擁有了半靈法體,赤火離雲術等等技能。非正常天劫,這是系統隨機產生的,大都是任務引起的。此類天劫,作為任務的組成部分,後果與正常天劫有差異。

    玩家抗過此類天劫,並不能得到正常天劫過後的各種獎勵,而只是得到任務完成的獎勵。這些是玩家們天劫的大致情況。至於NPC,與玩家差異很大。等級、功德值之類實際指數,在NPC眼裡,是不存在的。

    它們度天劫,看的是道行,正派NPC度天劫,是因為道行修達,天降劫雲,作為考驗,過得去,自然道行上升,道法大進。邪派NPC除了道行外,還有因殘害生靈太多,引起天罰劫雷。

    吳池的三個青蛟徒弟,就屬於邪派之類NPC,以後是會引起天罰的。而小美人魚玲瓏則屬於正派的,除了道行修夠後的天劫,是沒有天罰的。那只五花青鯉同樣如此,屬於良善類的。

    精怪類NPC,與妖族玩家不同,就算是過了同樣的正常天劫,也不一定能修成靈法體、半靈法體。NPC與玩家的待遇就在於此,NPC就是給玩家拿來練級用的,要是一視同仁,修煉難度一致,那玩家還玩個毛啊。

    所以,這個成長速度,修煉難度,玩家遠遠高出NPC,才能殺精怪升級。老烏龜有沒練成靈法體不知道,但無論如何,這老烏龜精能過三次天劫,那絕不是好捏的柿子。吳池低低的笑了幾聲,「本君自不會真生它的氣…」

    被NPC如此蔑視,以後定然要找回面子來,自己不可親身犯險,但收了那三條青蛟是幹什麼用的。師尊有慮,弟子自當為師傅服務解憂,才是弟子們的本份。嗯嗯嗯,等老子三個弟子來了先,再想想如何對付你這烏龜精。

    而這時五花青鯉看吳池的眼神也有點奇異,它疑惑的道,「師尊難道修的不是晏鴻老仙長的法門。若真如赤吾尊者所言,那師尊怎麼能接此府主位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當初能得仙府,全靠誤打誤撞,才得了八龍騰蛇令,掌控了仙府,至於老妖道的修煉功法,自己卻哪裡去找,整座仙府的庫藏,全被應龍搬空了,要煉也沒有法子。

    被五花青鯉精問的有點心煩,吳池豎眉一喝,「青璃,你怎麼憑的如此多廢話,我與晏鴻仙長自有淵源,關係非外人可知,否則如何接的這仙府府主之位,你如此質問本座,豈是弟子本份。」

    吳池一喝,那青璃就恭順了,連忙自己請罪。五花青璃與烏龜精身份不同,想法也自是有差異。這新拜的師父就算不是修得晏鴻法門,但確確實實是半靈法體,怎麼說都是有高深道行的。

    吳池不耐煩的道,「暫且饒過你此次,你且跟我說說,那赤吾說的七十二侍者,是怎麼一回事。」

    青璃細細分說,吳池妖狸才知了究竟。原來這九曜仙府在晏鴻在時,曾有七十二個有法力的精怪侍者,負責仙府各方面打理事務。晏鴻老妖道雖沒收他們為徒,卻是指點不少修煉功法,的確有記名弟子名份。

    那七十二侍者,都是道法高深、修行年遠的精怪,和五花青鯉無得比。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五花青鯉精本不過是水塘中一普通鯉魚,遷得仙府裡後,日夜聽晏鴻講道,才自行修煉成精怪。

    而七十二侍者,在遷來仙府前,就已經修得道法,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青璃最後道,「赤吾尊者是七十二侍者之長,有老仙長賦予法咒,可通行全府水道,弟子無有法符,卻是見不得那些侍者面。」

    原來如此,可自己前次通行全府時,怎麼就通通沒見道一個,難道它們都藏在水底?自己看來要一一拜訪過去,侍者們不一定個個如老烏龜般,若有幾個拜入自己門下,那也是大大的好事。

    想到就做,當下吳池化成妖狸身,命小美人魚待在日輪堂,自己帶著青璃,從水道通行全府。事實果然如他所想,各個精怪都藏匿在水底秘境,全是一些水中精怪,等級、階位都高得不可思議。

    對於吳池的來訪,它們客氣而矜持,反正口吻跟老烏龜差不多,都道吳池雖是府主,但不得晏鴻道統,不想進入妖宗。累了半天,竟然沒能說動一個精怪入門,把吳池鬱悶的不行,只得帶了青璃回來。

    此次水底大巡遊,沒有收得一個門人,但對九曜仙府有了更清楚的認識。整個仙府法陣系統,與這七十二侍都有些關係。有些侍者是法陣的輔助攻擊力,而有些甚至可以控制法陣,催發法陣變化,加強陣法攻擊能力。

    當然,最高的權限在吳池這裡,侍者們擁有的只是變通之權。吳池神情雖鬱鬱,可心裡還是有些歡喜的。有了這些道法高深的侍者,整個仙府的防禦體系又堅固了幾分,就目前玩家等級而言,那是根本不可能攻入了。

    嗯,想要侍者們入門,目前是沒可能了,反正它們也不會與自己為敵,就此先放下一旁,先帶著徒弟、女僕去妖神台,讓他們見識見識本宗主的得意之作。

    吳池道,「本座昨日建了道源池,立了妖神台,現在帶你們過去,見識一下本宗的根本之所在。」他看著五花青鯉精皺了皺眉頭,這鯉魚精卻怎麼到妖神台呢,那裡地下水道已經全部封閉了。

    把這問題一說,青璃想了想,道,「弟子有一法術,可御使塘水,結成水雲車駕,賦身其上,不過需要外力牽引,才可移行。」吳池聽了,回想剛才看到的青璃屬性界面,就知道了她想用什麼法子。

    「御水成形術」——這是青璃擁有的一個小法術。可聚水成各種形體,要變成一個車駕來,是很容易的事情。不過這些幻化的東西,都是觀賞死物,沒有什麼道法屬性,自動駕駛是不可能了。

    「事急從權,本座就暫且充當一下御者,無什麼不可。青璃,你快施法成車吧。」這事情沒法子,不用這方法,青璃去不了妖神台,做師傅的就為弟子服務一次。

    五花青鯉精謝過吳池後,就張開魚嘴,猛然一吸,塘水旋轉入腹,再一吐,就吐了一輛通體晶瑩剔透的水晶車架來,全身水霧繚繞,樣式倒也挺精美,有一御者位,半浮沉於塘水中。

    兩邊車轅有一條白色錦帶,飄於水面隨波浮蕩。吳池看了看,就道,「玲瓏,你與你師姐坐進車架,本座來拉你們前行。」他妖狸身體龐碩,拉這一輛七八丈長短的車子,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五花青鯉精、女僕玲瓏聽命進了車子,胖妖狸就撅著肚子,抓主兩條飄帶,從水裡把這水晶水雲車拉上了岸。前幾日剛在黃庭台看到人力車,吳池還取笑了一回,沒想到,自己首先就要當回人力黃包車伕。

    出了日輪堂,過了黑水曲廊,終於到了妖神之台。吳池妖狸直接拉著水雲車,通過巨大的青黑色石門,進了妖神台內部的道源池邊。進門之時,吳池把這兩個傢伙列入了可允許進入的名單內。

    剛進得妖神台,車上的青璃就驚呼,「師尊,此台靈氣充沛,我若在此修煉,當可大有脾益。」那是,妖神台是妖宗中樞建築,對玩家對NPC都有幫助,青璃進了此台,靈氣吸取速度就可加快許多。

    拉了一會車子,吳池已經有疲倦了,剛才通行全府,耗費的時間不少,算來今日化妖時間已完,也該是休息的時候了。吩咐她們可在此修煉後,吳池當即拋下兩人,正想下線睡覺,突然傳來轟然巨響,整個仙府搖晃許久不停。

    這是怎麼回事——師徒、主僕三人眼對眼,俱是莫名其妙,身在水底仙府,又無可用道術,卻是不能知曉外面情形,只能當作沒發生,當其不怪,其怪自敗。隆隆巨響響了大約半小時,才告止歇。

    對這莫名巨震,吳池只能搖搖頭,然後下了線。次日醒來,吃了早飯,突然接到一份信件,原來是自己的家政女僕發來的,說是明日有事不能前來,想向房東請一次假。吳池「啊」了一聲,要不是這信件,他遊戲玩的瘋,差點都忘了。

    NO,不行,我正要調教你呢,怎麼可以中斷,這調教訓練必須持續不停,才可見到效果,不然第一次的調教就白費功夫了。吳池當即回信一封,語意堅決,不同意女僕請假,並說如真的要請假,那麼扣除一星期的薪金。

    回信之後,過了半小時,家政女僕發來回信,表示自己可以前來。搞定此事,吳池進入遊戲。剛在妖神台裡現身,一道劍光破壁而入,接來一看,原來是地瓜的傳書,讓他到方山一會。

    玩家的飛劍傳書是特殊御劍之法,不受任何道法屏蔽,不受任何建築限制,皆可破入抵達。而NPC的飛劍傳書,就有了點限制,若傳書的NPC道行不夠,是有可能無法送書到達的。

    會個毛啊,老子得在仙府三天,什麼地方都去不了。當日,對於地瓜的約會,吳池就不大感冒,兩個神使能幹什麼大事,方山巨怪無數,兩人前去,危險係數太高了。他立即回書一封,說是自己正在做一件任務,後天才可脫身。

    妖狸現身後,小美人魚就爬了過來,而水雲晶車立在角落裡,那青鯉精趴在道源池邊,魚嘴吞吐雲氣,好像是修煉的樣子。玲瓏道,「仙主,你去了後,青璃姐姐就出不了神台了,而且外面道法封鎖,小婢也通行不得。」

    汗,昨日把這事忘了。他們兩個都是魚身,行走不便,而且沒有權限,卻是困在了妖神台。這時,又傳來一道劍光,卻是唐斬的,他說武當昨日發生天劫,甚至令河流改道,聲勢非常之大。並要吳池去會陰三,說是和紫衣又定了一個刷功德值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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