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醫生在異界 正文 263.車伕
    對面的那位,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尼古拉斯手長槍,站在營地門口,看著面前的大路,只是眼光總是忍不住向著河對面的那片小樹林偷偷的瞄過去。

    整個營地裡,那真是全民大動員。由於一批強力戰士被調走接應劉靜學,整個營地裡,留下的除了那些沒有任何鬥氣和魔法的普通人外,剩下的就是那些身高超過兩米的壯漢了。

    按照效益最大化的原則,那些壯漢都是在修建營地,堵塞儒族地洞工程中,最佳幹活人手。憑著那一個個兩米到三米之間,甚至是最高的居然有十來米長(魚族顯現原形後)的大塊頭,按照身大力不虧的基本原則,看守門口的活肯定是落不到他們的頭上了——就這,人手還不太夠呢。為了安全,蘇珊和克裡斯蒂吶那是下定決心要打造出一個鋼鐵一樣的城堡來,誰讓隔壁就住著一個讓人連提起來都感到心驚肉跳的傢伙呢。雖然明知道就是建立起再堅固的城堡,在那些傢伙的手裡也只不過是輕輕地碰一下就完蛋的東西,只是,住在堅實一點的房子裡,總是能夠讓人感到安心一點點。

    因此,所有大個士兵和有專長的士兵都被克裡斯蒂吶和蘇珊給召回,參與了營地的建設。實力相對較弱的,就被她們派給了尼古拉斯負責營地周圍的安全防衛工作了:這些人總數是二十三名,其中還有馬車伕十四名,由於他們需要在馬車旁邊照顧馬匹和大車,能夠參與防衛的就只有九名了,扣除需要站在高處瞭望的兩名,看守前後兩處通道的。就只有少少的七人了。每處連明暗兩道,共四個人的防禦線都佈置不下來。

    「你忘了,你自己也是個人啊,加上你,不是正好八個人嗎,一個門兩明兩暗,正好夠啊。」聽了尼古拉斯地詢問,克裡斯蒂吶笑的差點直不起來腰:「這就是劉靜學所說的那種騎驢找驢吧,站在地上看到驢的數目夠。等騎到驢身上就看到驢少一個,你不會把自己不當個人看吧。」

    ……

    得,還有什麼好說的。尼古拉斯就站在了營地的門口,成為了一個光榮的,承擔著看守營地大門這個艱巨任務的,衛兵。

    從穿上盔甲到站在營地的門口,尼古拉斯地心裡真是波濤洶湧,感慨萬千。雖然,也曾經擔任過這種看守營地的工作。但是在尼古拉斯的腦海中,那已經是多久前的任務了?三年,四年還是十年?

    好像遙遠的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那時候的自己,初次穿上盔甲,初次拿上兵器,初次在老兵的帶領下,站自己第一次崗的時候,那種激動,忐忑地心情,彷彿就在昨天。也彷彿是上一世中的事了,如果人真的向劉靜學所說的那樣有著前生來世的話。

    就是那時候的自己,在看著遠方那閃爍的星辰,彷彿看到了遠方的父母離別時那充滿期盼的目光,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才有著年輕人那澎湃的熱情和熱血。也就是那個時候,自己逐漸地……也好像是在一瞬間,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在看到那個意圖做逃兵的新兵被從箭塔上的箭支給串成刺蝟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知道了,士兵,不是一個外表風光,內裡也風光的職業,在外表地風光背後,有的,是鮮血做出的代價。也就是從那以後。自己一步步的踏著死屍,踏著鮮血,踏著那一個個年輕地,年老地,本國的,外國的,人族的,獸族的……,成就了自己那赫赫威名。成就了自己那大陸名將的血染的名聲。

    一將功成萬骨枯。

    劉靜學說地多簡練,戰爭。就是這個理兒。

    只是不知道對面的那位,用多少的鮮血和生命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居然能夠在這種要道上佔下來一塊地方,而且還沒有人膽敢到處傳揚。這樣的威勢,這樣的能力,自己站在這裡,有用嗎?

    「聽說對面的樹林裡好像有魔獸,我們在這裡紮營,不會引起那些魔獸的攻擊吧。」看著尼古拉斯頻頻的扭頭看著那邊地樹林,站在旁邊的那位門衛也忐忑不安起來。

    「應該是不會吧,如果那個魔獸總是攻擊營地地話,這裡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紮營的痕跡了,而且,這條路也早就應該沒人走了。」從那位的身後的土堆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看來應該是一個老兵了,或者應該是:「我趕車都從這條路上走過幾十次了,也只是聽說這裡有魔獸,可從來都,沒有見過,我懷疑這裡有魔獸的消息只不過是個

    了,是假的。」

    「那可不一定,你沒有聽說上面說幾天對面就埋伏有幾百人的弓箭手嗎,可今天那邊可是一箭都沒有發過來啊,而且據說那邊還有不少的騎兵,這麼多的人都沒有參與今天的進攻,這件事肯定有古怪。說不定就是對面的那些魔獸們幹的。」從尼古拉斯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分辯的聲音,這個是藏在尼古拉斯背後的那位暗哨,也是一位馬車伕。

    「是啊,我也聽說那邊埋伏了不少的人,不過我聽說是劉靜學先生派他手下的盜賊部隊去解決的啊,不是什麼魔獸啊。」站在尼古拉斯對面的那位有點迷糊了:「難道劉靜學先生這裡還有馴獸師?能夠指揮那些魔獸們?」

    「胡扯,馴獸師只不過能夠指揮自己簽訂過契約的魔獸,他們也不能指揮那些野生的魔獸啊。而且,在一起都呆了幾天了,也沒有見到那裡有馴獸師打扮的人啊。我估計,應該是對面的那些人不小心招惹到了那個魔獸,就被那些魔獸們給殺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些獸人們幹的呢?」蹲在尼古拉斯身後的那位乾脆的探出頭來,兩手抱著分給自己的弩箭,坐在盾牌上,靠著營地門口充作大門的那架馬車轱轆,扭頭問幾位同伴:「不是說他們獸人能夠和野獸們溝通嗎,這件事會不會是那些獸人和魔獸們溝通後,讓魔獸們幫忙干的。」

    「應該是不會。」尼古拉斯哭笑不得的看著對面的那位暗哨從土堆後面的坑裡爬出來,坐在土堆上,掏出一塊肉乾咯吱咯吱的咬著:「獸人們能夠溝通的那些都是他們的獸親,也就是說是和他們從一個媽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兄弟,不是什麼野獸。真是要是碰到了野獸,他們也是一樣的要逃跑,那些野獸也是會毫不客氣的對他們下嘴。我說這位兄弟,你說是不是。」咬著肉乾,那位露出一嘴的黃牙,衝著尼古拉斯抬抬下巴。

    尼古拉斯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這位就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這位兄弟,出來跑生意,碰上這些強盜和魔獸那是很正常的,打打殺殺的,也是經常有的事,你也用不著害怕成這樣啊。看你的這個塊頭,也不應該這麼的膽小啊,把自己包的跟個重裝步兵似的,你就不怕到時候跑不了。」

    「那可不一定,」尼古拉斯身後的這位也接上了話題,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他可是要站在門口的,目標明顯,到時候人家首先都愛對他們下手,要是不穿的結實一點,可就是很容易給人家用箭和魔法一下子就給弄死了,到時候你想跑就沒機會跑。不過,這位,你的這身全身甲看來可是件好東西啊,看這上面的傷痕,應該是從那個老兵那裡扒來的吧。到時候讓鐵匠給修修,可是能夠賣上幾十兩銀子吧。」

    「我這盔甲不賣的。」尼古拉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兩個暗哨都站在明哨的身邊了,還能叫暗哨嗎?只是對這些由馬車伕臨時代替的哨兵,說什麼哨兵的責任和操守大概也是扯淡,對他們來說,哨兵的工作應該就是在門口看看,有敵人的時候就趕快跑,跑的越快越好,其它的,都是那些士兵們的事了。他們只是一些臨時代替的稻草人罷了。

    「也是,幹這行,以後碰上這樣的事情還多著呢,留下一副好的盔甲,怎麼說也是可以多保住點小命。」站在尼古拉斯對面的那位,雙手抱著槍桿,全身依靠在槍上,探著頭,仔細的想透過尼古拉斯的面甲看到點什麼:「我說,你呆在那裡面就不覺得悶的慌嘛,連臉都給包起來了。」

    「不要緊,習慣了就好了。」這些個哨兵啊……,希望那兩個站在上面充當瞭望哨的士兵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這個,要是真的被那些強盜們給偷襲了,可就讓人給笑死了。

    「我勸你還是到時候把這付盔甲給賣了吧,我們趕大車的,向這樣站崗放哨的機會並不多,一般強盜們也不會對我們下上什麼毒手。要是你留著這付盔甲,被那些強盜們看到,搶了你的盔甲還是小事,到時候要是把你當成士兵給抓了,那可就太虧了。」懶洋洋的靠著背後的大車,瞇著眼看了看穿的珵光瓦亮的尼古拉斯,對面的暗哨語重心長的勸了一聲:「我們只是車伕,不是冒險者,也不是傭兵團。平時老老實實的趕好我們的車就是了,其它的,最好是不要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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