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君王 第三卷 第九十二章 成人之美
    她們有事忙活,有東西可看,那我呢?我幹啥呢?

    能說話的只有哈司烈炎,可我現在正生他氣呢,揍他的慾望相當強烈,不稀得理他。還不是因為,這個禽獸把人家三個大姑娘給禍害了。

    這不,三佳剛才落座時掙搶著找正對我們的座椅;而現在,說是在審稿,眼神卻在不斷地瞥向哈司烈炎。真是怪可憐的。

    哈司烈炎此刻居然還面帶微笑沾沾自喜著。哎呀,我這拳頭攥了幾攥,又鬆開了。算了,人家姑娘自己樂意,誰也沒辦法。我可以確定,若真是揍了哈司烈炎,咱鐵定會被三佳轟下舟去。

    沒想到,哥兒們之間的好色理念居然會產生如此分歧。這都是因在地球上,實在沒見過哈司烈炎這般優秀的男人能把女人迷到如此境地。

    無聊之下,我用念力欣賞著美女桌前的墨稿,咱也學學哲圻文化。

    這也叫詩?比唐詩差遠了!當然,此唐詩指的是咱們祖國的唐詩。唐詩?嘶~~~咋一句也想不起了呢?

    嗯,有了。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鞋兩雙?靠,這是迪廳裡的喊麥!原句忘了。

    嗯,再有。春眠不覺曉,處處性騷擾…同上,過!曾經妞海難喂睡,除去hai藥不是暈?……

    唉!毀了,知識都忘了,淨記得些雜麻惡劣的了。也不知道咱的心核小石頭當時是怎麼篩選記憶的?算了,本來也不打算博美一笑,忘了就忘了。只可惜,中華的詩詞璀璨在哲圻得不到光大了。

    黯然之下,我扭頭看向舫外,想著地球的祖國,看著落日的即將,又記起:夕陽無限好,吃藥還能搞;壯陽不是錯,有錢妞自找。

    我算是毀了,好東西全忘了!唉~~~

    「小子,別喪氣,三佳雖然對我舊情難忘,但是六羞花一點不差。何況,只要你認真起來,一絕也不在話下。」哈司烈炎發現了我的情緒不佳,好心地送來安慰。

    「不是想這個,我對她們沒興趣。甭管我,你樂和你的。」面對他的善意,我略做了解釋。損他幾句那是哥兒們之間鬧樂,他對我的關心,我自是知道。

    九美都是文化人兒,各自選好滿意的作品再一起評論,然後各取一份安排侍者下去請人。

    片刻,九個年級不一的男人上來了,對美女們施禮稱謝後,各自暗喜著共坐一桌。他們知道,這層樓的早到之人位位不凡,所以在言行舉止上很是謙遜。

    接下來,九美對他們一對一考核確認文采和絕技,其中沒什麼能讓我和哈司烈炎看入眼的,只能當熱鬧瞧。唉,耐心而待吧。

    6時半,飯菜陸續上來,開吃。

    菜餚出自名師,味道不錯,酒也可以入口。我和哈司烈炎一喝起酒來,又開始了無休止的口角抬槓。但是,終於不覺得無聊了。

    不一會兒,九美開始挨桌敬酒。第一桌,當然是哈司大宗師之座。

    眼見三佳、六羞花翩翩而來,沒點子定力,還真不能保持面色如常。

    「歡迎哈司大宗師聖駕光臨,快一年沒見您了,有人想您想得緊呢。」捻杯說話的不是三佳之女,而是六羞花之一。三佳只是脈脈地看著自己心上男人。

    「所以,我來了。」哈司烈炎微笑而答。他沒看三佳,一雙眼看三人,不好分啊。

    捻杯女子聞言,沖哈司烈炎甜甜一笑,轉臉對我道:「請問,這位公子,嗯~~~~您是君大人嗎?」

    「是的,君不滅。」憑咱如今在國都的惡名,她們能猜到不足奇怪。但聽到我親口承認,所有貴賓連同九美仍是全體動容,神態不一。嗯,好多天沒報出大名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隨後問道:「小姐你呢?如何稱呼?」

    「小女子,也甜甜。」捻杯女子答完,再甜甜一笑,繼續道:「果然是君大人呢,我猜對了。君大人大駕光臨,五舟上下不勝榮幸,甜甜就以此杯歡迎您與哈司大宗師的到來。」說完,挽袖而飲。

    我和哈司烈炎飲酒回謝時,三佳之一低聲吩咐旁邊的侍者去向大老闆匯報,此人就是君不滅。

    咱耳尖,聽到了。

    九美去其他客桌敬酒了,哈司烈炎低聲道:「看來,一絕對你這個國家大員很有興趣。不過,前兩代一絕我也見過,後來只說是嫁人了,卻不知她們嫁給了誰。此事甚是神秘,也是鳳翔爺們兒最喜歡談論的話題。」

    哈司烈炎這麼一說,我就聽出,他在武舟上泡妞未遂遠遠超過三次,加上前兩代還不知道吃癟多少回呢。活該!

    心中想著,哈司烈炎的聲音繼續道:「小子,爭氣啊,鳳翔爺們兒的臉面,就看你了。」

    「我泡不泡妞,和別人的臉面有什麼關係?別和我瞎扯,是你自己一直耿耿於懷吧?」我無情地予以了揭露。

    「不排除此因。我這幾十年裡,未得手的次數十之有八都在這破船上,我豈能不氣?」哈司烈炎毫不在意,坦然承認。

    我一想,也的確是如此,除了在這舟上,應該就只有蘇雪卓絕他始終搞不定了。至於第一次見到如嫣時,她說的有關哈司烈炎的那些話都是在瞎扯,完全是民間某個杜撰故事裡的台詞,她和哈司烈炎不可能有什麼男女方面的事情,因為,鳳翔上代國主早就找過哈司烈炎借過種了,老哈司有一個姓鳳的王爺兒子就是如嫣同母異父的弟弟。

    哈司烈炎瞥我一眼,轉臉欣賞他的三佳,開始目露色光,自言自語又似問我道:「今晚,不知道能不能把三個同時騙到一間屋裡?」

    「能!我現在就把你砸個半死,保證她們集體照顧你好幾天。」我淡淡道完,自己先無聲失笑。

    哈司烈炎張口欲與我抬槓,語峰一轉道:「雍自賞出來了。」

    念力早就發現,一位超級大美女正緩緩行在員工樓梯上。爬個破樓梯,身邊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姿態都是柔裊似舞,婉婉楚楚。唉,那樓梯又不是一公的,跟它較什麼勁呢?真服了。

    不看了!看她爬樓梯,心中會無由生恨。不是恨她血慢就是恨樓梯階數太多,急死三卡車人倒無所謂,但會讓我想起回到宇宙時所經過的超長通道,當時差點就死在了裡面。我轉移念力,欣賞著河裡游魚。

    風鈴之音再起,一侍者朗聲道:「雍老闆到。」

    雍自賞終於爬出來了,此女果然美極,姿色上竟可與鳳傾城一較上下,氣質風度上更要壓那那然然一籌。

    昭傲不可觸,隱柔卻想憐。男人若是愛上她就等著受折磨吧!這種女人玩起男人來,如同玉指捻花,想撫就撫,說掐就掐。

    滿層男貴賓見了正角出來,皆起身前行,挺胸昂首慇勤招呼。雍自賞淡淡簡笑,淺淺回禮,只回了一禮就全代表了,明顯是一霰彈禮。

    只三人沒動,我與哈司烈炎自是必然,還有後來貴賓區的一刀眉小伙兒也沒前去爭雄,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跟隨著六羞花中的某位文弱型女子。

    雍自賞緩緩踱到自己的坐席,就是九美剛才那桌正對所有來賓的主座。

    貴賓們紛紛回座,公公帶喜,彷彿雍大冰塊剛剛的那一笑一禮只是針對自己而為一般。

    不能怪他們沒有爺們氣概,原因都在雍自賞身上,只有我能識破,哈司烈炎也察覺不出。博采一絕,很不簡單。

    雍自賞說話了。她的聲音不清不脆不叮不鈴,雖是女中音卻極具滲透效果,磁性十足,每個字都能落上人的心頭腐蝕一番。

    至此,我已經確定:她是個有魔力的女人,有著控制和吸引男人的魔力。美貌、玄法、聲音、舉止、神情、還有一絲帶有輻射作用的能量,這些都是她的魔力來源。而這些,都在無形中隨時抓取著異性之心。

    她緩緩地道:「今日,哈司大宗師與君大人兩位尊貴之賓的到來,武舟上下的欣喜就不必說了,不過呢,往日的一些個繁文縟節看來是要省了,免得二位尊心不耐,咱們直接進入博采環節。」說到此處,她轉目注視著我,問道:「君大人,初次光臨,如有不滿意之處還請指教。」

    「都挺好。」我微笑而答,點頭致謝。心說:最不滿意的就是你,爬個樓梯都那麼慢。

    雍自賞淡淡淺笑,轉臉對侍者點頭。侍者高聲宣佈博采開始。

    所謂博采,就是文者侃山,武者雜耍。目的:博取心中所屬之美的垂青,領回家,娶之。

    文的,咱聽上半天不明其意;武的,就他們的那幾下,如何進得了我與哈司烈炎眼裡?故,沒勁至極,繼續看魚。

    輪到刀眉小伙兒時,我才感覺有點意思。

    小伙子站起身來,朗聲道:「在下『任思理』,略通文墨,武學淺薄,只是在經商方面得家族之蔭,稍有所得。我想娶文思小姐為妻,我想,我必會給她幸福。我一定要娶到你。」最後一句時,他目視著意中人溫聲重言。

    此話一落,滿層不語,一致看向極具文弱之美的文思小姐,六羞花之一。

    武舟求愛天天都有,花樣百出,關鍵看女孩子怎麼回答了。

    文思垂目猶豫了,她在拿不定主意。我忍不住精神窺探,得知,她對小伙子印象很不錯,人品才學都入眼,半年上舟三次只為了見她。但只是見了三次,淺淺而談不甚瞭解,所以不敢輕許。

    我再窺了小伙子,得到兩字評價:好男!

    「我若是女,我就嫁他。」我看著舟外,貌似無心之言,卻是語出震舟。

    為何不嫁?有錢,有才,有胸襟,既正直還很專情。小伙子「任思理」的擇偶要求也很高,好不容易遇到讓自己處處滿意的「文思」,娶她的意志極為堅定,愛她的決心更是認了死理兒,追上她那是早晚的事兒。

    我轉過臉來,沖愣看著我的文思善意一笑道:「建議。」心說:你們有緣分。

    文思玉指緊擰,看了看小伙子,再看向雍自賞,尋求大老闆意見。

    雍自賞對自己的姐妹自然是溫柔一片,柔聲道:「自己的終身自己決定,若答應他,姐姐也你,而且君大人的建議必有道理。」

    文思再看向小伙子,點下了頭,貴賓層掌聲頓起。

    長著帥氣刀眉的小伙子開心而笑,轉身對我鞠了一躬。我也鼓著掌,微笑點頭祝福他。

    刀眉不倒霉,經商決不認死理兒,真是挺好的小伙兒。

    「我也覺得那小子很順眼,應是不錯。」哈司烈炎也道出了好評。大宗師的直覺以及觀人之能,豈是玩笑?

    成人之美後,我對此處再無留意,不如回家抱老婆,便對哈司烈炎道:「我要回去了,你呢?」

    哈司烈炎瞅著我,奇怪道:「急什麼,有意思的節目還沒開始呢。再說,雍自賞看你的眼神,對你應是有點興趣。」

    我低聲回道:「家裡老婆不少了,不是特別有感覺的,還是不招惹為妙。」

    「不招惹怎麼知道有沒有感覺?隨便你吧,我明日回去。」哈司烈炎邪笑說完,挑了挑眉毛,又抬手看了看表,再搖了搖頭。

    我不明白他的表情和動作代表著何種意思。可能是人家天生表情豐富,外加患有多動。懶地研究他,我扶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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