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君王 第三卷 第五十九章 死玩意兒們
    轉天上午,本來我哪兒也不打算去,就在家陪著姑娘們,中午帶她們去「富貴榮華」撮一頓,聽文海山的口氣,應該是家很不錯的大型食肆。

    結果,上午9時不到,來了兩個禁衛,說是國主召見,立刻進宮。

    這老娘們兒,這麼快又犯淫勁了?大上午的就憋不住了?我心中納悶,騎上橫行,入宮。

    啟翔宮,朝鳳殿議事大廳。

    我一聽是去此處,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應是公事。可一進門,我發現,又錯了,公事是公事,應是我的事。

    大廳裡該在的人都在,國主、兩位公主、鳳老三、墨老頭、眾大臣。

    不過,比上次多了十幾人,都是高高手,兩個超級高手,一個武學大師鳳老王爺,還有一個大師級的中年女。

    我剛走前沒幾步,身後大門關閉,一隊禁衛全副武裝站成兩排,切斷後路,三十禁衛中就有十個千衛,五個副官,一個統領,一個大都統。

    咋的?要擒我?沒睡醒?

    所有人都面帶嚴肅地盯著我,包括鳳老三,但他眼中透著的是關心,是叮囑,叮囑我什麼?別傷人?

    國主鳳如嫣亦表情木然,她只在我進門時看了我一眼,隨即低下頭,看著斜下方地面。

    只有一人在微笑著,鳳老王爺。他坐在國主右下側的武將之首位置,慈祥地看著我。

    見此情景,我笑了,不知道為啥笑,真心的笑,沒忍住也沒想忍。

    隨手拖過一把高背大椅,「砰」地放在他們對面的空曠中心,不過卻是椅背衝向他們。我腿一撇,跨坐椅上,雙手放在椅背頂端,下巴放在手背上,很無禮,很囂張。

    我故意如此,我沒用精神力窺探原因,更不會主動施禮。我倒要看看,想把我怎麼的。娘的,死玩意兒們,反了你們了。

    死寂中,無人主動說話,在他們眼裡,我已經是大宗師級別的牛人,即便得罪,也得是國主得罪。大臣們十之有八,集體轉臉看向國主。意思是:您老還不說話?

    這都是大公主和墨老頭的人吧?我心中半問半答地想。同時,發現國主如嫣的眼中閃過為難之色。我對她一擠眼,提示她,讓她儘管開口。別難為她,她是咱的女人。

    如嫣看著我,低聲問道:「君統領,你昨日可是救走大批四國的奸細?你做何解釋?」

    她這麼一問,我明白了。是昨天放走玉含情的事被大公主他們知道了,這還不得借題發揮?他們正愁找不到我的破綻呢!奸細嫌疑,足夠我喝上一壺的了。

    文海山的幫派裡有他們幾個暗探,一點都不奇怪。

    「沒解釋,想放就放了,想救不就救嘍。」我痞氣十足地回答,說話時下巴不動,腦袋動,發聲很是奇怪。自己感覺好玩,直起身「啊啊」兩聲,找出其中發音區別,又復趴下。

    的確沒法解釋,讓我說實話,是因為憐花惜玉?我可開不出口,儘管是實情。

    國主如嫣見我如此吊兒郎當目中無人,也生氣了,嬌喝道:「大膽!你明知道她們是敵國奸細,來鳳翔實施戰前陰謀。你身為禁衛統領,不抓卻救。你說,你,你竟然沒有解釋?」她真生氣了,嬌軀顫抖,秀眉倒豎,驟然起身,好看的小食指點指著我。

    見她如此失控,我心裡非但不生氣,還暗暗高興。因為她不是在質問臣子,而像是在呵斥老公。好似在問:你和那些騷貨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放走她們?你居然不對我解釋?你氣死我了!

    嗯,她就這麼個意思。我暗暗點頭。

    可是不生氣,也要裝生氣,敢當眾對老公如此咆哮,必須整治。立刻,我也站起身來,「砰」地一腳把椅子踢飛,差點砸到一個大臣。

    場中大亂,高高手武者護衛們快速集中,保護在國主身前。

    國主如嫣揮舞王服長袖,擊打身前護衛,口中大聲喊道:「讓開!給我讓開!我倒要看看,他想把我怎樣?混蛋!」全無國主威嚴,儼然是妻子氣極撒潑。

    護衛們紛紛退開。

    墨老頭見到我倆的夫妻吵架情景,感覺不妥,站起身來,先對國主如嫣道:「陛下莫氣,老臣來問他。」說完,轉頭對我道:「君不滅,你昨日所為,極具敵國奸細嫌疑。我身為宰相,有權利解除你的禁衛統領職位,並要求你配合刑部審查,水落石出後,再做處置。」墨老頭一通官腔,肅容而言。

    「去你娘的嫌疑!老子就是奸細!咋的?來抓我啊,就憑你們這些玩意兒?」說這些話時,我滿面暴怒,目光凶狠,語出粗口。言罷,「奧哈」一聲,喉嚨之間發出野獸般的轟鳴。

    同時,我雙臂向上曲舉,五指抓張,釋放能量形成了一股強大氣勢,恐怖氣息。

    氣勢似乎凝聚成形,威壓而出,憤怒,狂暴,凶殘,毀滅充斥其間;恐怖氣息仿若可見,快速瀰漫開去,把啟翔宮整個籠罩起來,外圍宮牆的斑斕色彩為之一暗。

    我整個身軀環繞著淡淡黑色火焰,尤其是頭頂,騰騰黑焰,如同怒發,雙目赤紅,猶如魔神,殺氣沖天暴虐滿面。議事大廳氣溫驟降,空間似乎開始扭曲變形。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面色慘白,驚駭到了極點。

    我是故意的,完全故意而為。因為,我不想傷他們,更不可能被他們擒拿。若想不動手,乾脆把他們嚇破膽。我的氣勢威壓是有選擇的,鳳家人只嚇不壓。其他人一概壓個徹底,嚇個通透。尤其是身後禁衛,全部坐倒在地,身軟如癱,壓得最狠。

    國主身前護衛們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蒼白著臉,恐懼地看著我。

    大臣們更別提了,抖得不成人型,甚至還尿了幾個。

    戲做足,已夠。造型擺久了,嚇大了勁兒,反而就不怕了,瞬間的可怕,最可怕。收!

    立刻,一切回復如常,陽光燦爛。

    「告訴你們,本來還想保你鳳翔,護你平安。現在,咱傷心了,失望了,咱這心啊,拔涼拔涼的,老子不幹了。不是說我是奸細嗎?我這就去西元,正好,我那邊也有朋友,古雅,我去找她玩。你,你,你,你,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把我弄走了很開心是吧?我早晚滅你們滿門。失陪,有種就派軍隊來抓我,看我殺不殺得光。」最後,我指著墨老頭等幾個大臣語出威脅。當然,提古雅的名字,是說給國主如嫣聽的。

    話落,不理幾個被我威脅得面無人色的大臣,也不看任何鳳家人,轉身就走,無人敢攔。

    果然,如嫣聽到古雅的名字,花容徹底失色。她再自負身份,自信床藝,也不能與古雅這個人間精靈比。

    我走到大門前時,聽到她嘶聲喚道:「你回來,你回來呀。」

    我身子一頓,抬腿「砰」一腳,宮廷巨門還是連門帶框,踹飛。沒有回頭,離去。

    我不是故意狠心折磨她,這也是為她好,不來這麼一下,她還會夾在我和眾大臣間為難。長痛不如短痛,我又不是真打算離開鳳翔,如此一鬧,以後沒人再敢挾勢逼她對付我,她也知道了咱強得不像話,完全能保護她。她也就省心了,挺好。

    回家,計劃照舊,帶姑娘們下館子。撮。

    中午,「富貴榮華」歡吃之後,我讓姑娘們帶鬼衛自行回家,並說了,晚上不回去了,再次被准假。

    嗯,這個食肆的飯菜的確不錯,環境也好,可以再來。

    下午是絕對不能回家的,鳳老三、鳳傾城、甚至鳳老王爺肯定會去找我留我。我心裡合計著,騰空而躍。去哪?國主寢宮,嚇唬一下即可,可不能讓她太傷心了。

    隱身走進如嫣的寢宮房間,看到她盛裝打扮,坐於化裝台前一個勁地往眼皮上狂抹陰影。因為那雙漂亮的眼睛明顯是哭過,腫了。正在加工立體陰影,減緩眼皮高度,已經完成一隻眼了。嗯,有點效果,手藝不錯。

    呵呵,她用的鏡子也是咱君氏產品,這麼快就進宮了。

    我現出身形,來到她身後。

    她自鏡中發現我,先是一驚,立刻又喜,快速轉身,站起,撲進我的懷裡,哭。

    「我來,是告訴你,上午的那些話只是嚇唬你們,我不會不管你的,放心吧。這樣不是挺好嗎?你雖然難過了一會兒,但以後誰再敢難為你,你就告訴我,我去教訓他,好嗎?」我輕輕擁著她,撫著她的長髮,柔聲安慰著,哄著。

    她聽著我的話,額頭拄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點頭,哭聲逐漸小了下來,雙臂一直緊緊地抱著我,似是惟恐我跑了。

    哄完了,我問道:「你打扮成這樣,是準備去找我嗎?」

    她還是動作照舊地只點頭不出聲。

    我小聲道:「那可不好,我怎麼會讓你親自跑去呢?怎麼說,你現在還是國主,那我就太過分了。」

    「你還不過分嗎?還知道我是國主嗎?給我臉色看,嚇唬我就算了,你,你還提古雅,你真狠心。」她終於說話了,語氣中飽含委屈,但還是不抬頭。

    我知道她不抬頭的原因,念力早把她現在的形象「錄刻」清楚了。很是好笑,一隻眼睛紅腫,一隻眼皮的陰影被沖得稀里嘩啦,圖遍半張臉,猶如鬼怪。還是那句話:要花,就花成徹底;這樣花一半留一半,形成鮮明對比,更為可怕。

    若是平時,這臉必定成為我笑話她的材料,但考慮到她難過了兩個多小時,此刻心裡一定在焦急,想抬頭,又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到底可怕成啥樣,我可不忍心再讓她難堪。

    「你去洗洗臉吧,一定把妝哭花了,我可不想看,我去床上等你。別的地方就別洗了,我喜歡你的味道。」說完,我走進裡屋,躺上床,隱約間,聽到她的掩嘴驚呼,估計是在照鏡子。

    這一等,就是好一會兒。女人收拾起自己,壓根就沒有時間觀念。幸虧我還囑咐了別洗其他地方,否則,沐浴一番她都能幹出來。

    終於,腫眼魚兒游回來了。這次沒畫陰影,只是低頭而行,自己感覺不好意思。臉皮嚇薄了?

    我大手一揮,幾個窗戶的幾層窗簾同時緩緩併攏,屋裡陷入黑暗。拉窗簾是能量而為,與揮手沒啥關係,但是,咱感覺這樣,比較酷。

    黑得並不徹底,我的多種觀察方式絲毫沒有影響不說,以她的玄法,也應是物物清晰,但黑暗讓她在心理上放鬆多了。女人,對自己的臉在意無比,尤其是三十歲以上的美女。

    她站立床前,把盛裝緩緩脫盡。今日,裡裡外外,層數不少。不過,美女大方脫衣,又心存表演故意,欣賞起來,很養眼。

    她跪立於床,又緩緩地把我的衣物逐件去除。

    然後,她用柔軟的身體輕觸著我,摩擦著……她用溫唇,用濕滑的柔舌,輕吻我的全身……

    「喜歡嗎?」她綿綿地問。

    「喜歡,比那天的更好聞。」我輕輕地回。

    她嫣然一笑,低頭,開吞……

    她終於累了,睡了,緊緊地抱著我,比那天更緊,我靜靜地陪著她。

    我對她的感情很特殊,有喜歡,有疼愛,更有肉慾。她國主的身份,精湛的床技,獨特的絕活兒,甚至她的妖媚、放蕩,都吸引著我,還有她的化骨綿語,我都喜歡。

    從下午,到深夜,我們一直在愛著做著,一會兒瘋狂,一會兒溫柔。誰也沒有再提起上午的事兒。無須再提,她已知道我不會離開她,我會一直保護她。我也知道,她已愛著我,她需要我,她的國家需要我,她已離不開我。

    很多時候,需要,比愛,更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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