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重生 正文 第十五章 原來如此
    開車的女人叫李喜珍,說是開發區一家韓國外資企業的高級白領。至於高級到什麼地步,只要想想那輛價值幾十萬的小汽車,和這間兩百平的高級住宅就知道了。

    只可惜現在司徒平的心思不在汽車和住宅上。而是坐在不停抽泣的徐昕婷身旁發呆。

    回想起這一天的離奇經歷,司徒平就不住的向自己發問:這還是自己嗎?

    進酒吧,砸場子,搶女人,打群架,劫車,似乎除了殺人放火沒有做,前半生沒有幹過的,不敢想的事情,這一天之內就全干全了。

    「喝什麼?」換了一身衣服的李喜珍站到司徒平跟前開口問道。

    司徒平抬起頭,很隨意的說道:「隨便。」

    「隨便?」李喜珍點點頭,說道:「那你就喝啤酒吧。」說完,轉身就向廚房走去。

    司徒平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拍了拍徐昕婷的肩膀小聲說道:「別再哭了,我聽你哭聽的我心酸。能告訴我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嗎?」

    這不問可能還好點,被司徒平這樣一問,徐昕婷像是又想起了點什麼,反而哭的更傷心了。

    「額滴神啊!」司徒平一個頭兩個大,現在更有那麼點搖搖欲墜的意思了。

    「你怎麼搞的!自己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看這個小妹妹哭的。」從廚房出來的李喜珍對著司徒平大聲訓斥,說的就好像胖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一樣,被冤枉的本來想反駁兩句,可是一看到對方那雙帶著怒氣的眼睛,胖子十分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因為他忽然之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永遠不要和女人爭辯。

    「嗚嗚……其實不關,不關他的事情,嗚嗚……是我自己想要哭的。」聽到胖子被李喜珍教訓,正抹眼淚兒的徐昕婷竟然會出言替胖子說好話。

    李喜珍聽到這話卻裝沒有聽見,把啤酒往胖子身上一丟,眼睛一瞪,「坐一邊去。」胖子也只能乖乖的讓地方,看著李喜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哎呦呦,瞧瞧這麼可愛的小妹妹都快哭成小花貓了,來,擦擦眼淚。」李喜珍坐在徐昕婷身邊,遞給她一張手帕,然後又道:「哭過了就算了,有什麼想不開的和姐姐說,把什麼都憋在心裡能解決什麼問題。你說是不是剛才那個胖子欺負你了,是的話就點點頭,姐姐幫你好好教訓他!」

    「我又怎麼了,怎麼說來說去都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麼!」司徒平低聲的嘟囔道。

    「不關司同學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要去那種地方的。她們告訴我說那裡可以借到錢,我需要錢,需要好多好多錢,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可是原本我只是想在酒吧打工的,真的,我真的沒有想過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真的……」徐昕婷邊哭邊說,斷斷續續的講著。

    坐在一旁的李喜珍和司徒平也從中聽出了一個大概。知道眼前這個一臉哀傷的女孩子一定是遇到十分困難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只不過有很多事情總是出乎人們意料之外的。

    徐昕婷原本和所有同齡女孩子一樣,都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徐昕婷的父親是一個小型煤礦的礦主,因此徐家的家境也算是小富。母親是一個地道的家庭婦女,全部的心思都花費在了打理家務,和照顧丈夫女兒身上,對於小女兒的要求可謂是有求必應。按道理講說,缺少花銷這類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徐昕婷剛剛滿懷喜悅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走進大學校門的時候。一場意外的天災人禍忽然降臨,徹底打破了原本屬於徐昕婷幸福的生活。

    首先是父親所經營的煤礦因為安全問題瓦斯爆炸,一下子炸死炸傷十幾個人。一夜之間,數個家庭家破人亡,而身為礦場礦主的徐父不但要面對著破產倒閉的危機,還要背上重重的債務。最關鍵的是要承擔應有的法律責任。

    結果面對著一連串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徐父卻沒有勇氣承擔他應有的責任,而是簡單的交代了母親幾句,自己一個人便連夜跑路躲避危機去了。

    這樣一來,徐母所面對的就是接踵而來的司法機關和徐家的債主,頃刻之間,沉重的壓力又把徐母打擊的一病不起。

    也就是在正式開學的頭一天夜裡,接到家裡電話的徐昕婷根本就無法相信這些事實。雖然親友們轉述說,徐家母親一再的在交代自己說徐昕婷千萬不要回去,要好好在學校讀書。因為在事情發生之前,學費和生活費早就存入了學校為學生辦理的銀行賬戶。可是徐昕婷卻坐不住了,她知道母親現在所要承受多麼巨大的壓力,還有擔負多麼沉重的債務。

    正巧的是,就在徐昕婷打電話的時候,她家裡所發生的變故也被同寢室的兩個師大的高年級女室友聽到。結果這兩個心中不懷好意的女生先是假意解勸,然後又是誘惑,又是慫恿的,說是有門路可以快速的借到一筆欠款來挽救徐家的危機。

    沒有多少人生經驗和閱歷的徐昕婷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就接受了那兩個女生的「幫助」。

    雖然這中間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說清楚,但是徐昕婷一邊哭一邊講述,李喜珍和司徒平也聽了一個大概其。

    「這簡直是太可惡了!這算是什麼學姐啊!哪有她們這樣,自己自甘墮落不說,還要拉著別人也陪她們!她們怎麼不去死啊!」

    李喜珍此時氣的臉都白了,要不是身邊的徐昕婷抓住她的手不放,說不定此時這位白領麗人就要衝出去找那兩個女生拚命了。

    「李姐姐,其實也不怨她們的,是我自己同意要去的,只是沒有想到那裡會是這種地方。」徐昕婷低著頭低聲說道。

    「什麼?你還為那兩個陷害你的臭女人講話,你有沒有腦子啊!」

    被教訓的徐昕婷頭沉得更低了。而李喜珍顯然是一副急脾氣,看到徐昕婷這副模樣,氣得也沒有辦法發洩,便轉回頭對著坐在一旁的胖子大聲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聽到這些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司徒平長大了嘴巴,看著有些神經質的李喜珍發傻,心說我怎麼了我,我又沒招誰惹誰了,幹嘛說我?

    結果看到司徒平這幅表情的李喜珍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和昕婷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啊!?」司徒平聞言就是一愣,連忙說道:「同學關係啊。」然後又解釋道說:「我和徐同學是今天才認識的。」

    徐昕婷聽到這裡卻也不哭了,微微抬起頭偷看了司徒平一眼,低聲說道:「他借過我一件衣服。」

    李喜珍聽到兩人說話,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先是問司徒平道:「你真的只是今天才見過昕婷妹妹的?」

    司徒平不知道這個神經質女人什麼意思,肯定的點點頭。

    然後李喜珍又問徐昕婷:「你只是向他借過一件衣服?」

    徐昕婷也不言語,也只是點頭。然後李喜珍忽然失聲笑道說:「那麼說起來這個胖子還不錯啊,剛剛認識就敢為你衝鋒陷陣的,我是應該說妹妹你魅力無窮呢,還是說胖子對你一見鍾情呢。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胖子還不是一無是處。」

    這一番話說的徐昕婷臉上發燒,而胖子更是尷尬不已,一個勁的呵呵的乾笑。

    這樣一來李喜珍反到是對這兩個年輕人更敢興趣了。畢竟現在這個社會裡,像是徐昕婷這樣為了家庭而敢於犧牲自己,和胖子那樣只因一面之緣而仗義出手的年輕人簡直是太稀有了。

    看到這裡,李喜珍看看徐昕婷,再看看一旁尷尬不已的胖子,到是有心看看這兩個年輕人能不能走到一起了。

    可是李喜珍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昕婷,現在酒吧那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以後還會又什麼打算啊?」

    徐昕婷剛剛還為了司徒平而感到害羞,可是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心裡又涼了起來,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知道,我想我媽媽。」

    李喜珍見此不由得眉頭緊鎖,又問道:「那你家裡現在還欠外面多少錢啊?」

    「聽親戚說,除了礦場要被抵押之外,家裡不但要支付外債,還要支付手上礦工的賠償金,全部就起來大概還差五十幾萬左右。」

    「五十幾萬?」這一次李喜珍也犯愁了,低聲說道:「十幾萬銀行存款我到是有的,現在一時也用不到,到是可以借給你,可是就是這樣還是差很多呢。」

    聽到李喜珍開口要借自己錢,徐昕婷驚得連忙抬頭,擺手說道:「李姐姐,我自己會想辦法籌到錢的,你和我又不認識,我怎麼好向你借錢!不行的!」

    「怎麼不行?你現在不是叫我姐姐嗎?怎麼叫不認識?再說了,你自己籌?你說你怎麼去籌?」

    一句話問的徐昕婷啞口無言。

    可就在這時,沉默了半天的司徒平忽然開口說道:「這筆錢由我來想辦法!」

    「你?」李喜珍和徐昕婷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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