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無職業屠神 第四卷 漫漫長路任我闖 第十八章 老馬異變
    一路向西北而行,高山大川似乎無窮無盡。楚江算是領略到了《屠神》這款遊戲製作的精良程度。近乎真實的一草一木讓人猶如身臨其境般接觸到了大自然。從小到大他一直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建築群中,而現在竟然會有機會躺在床上領略大自然的無限風光。遠處的高山和頭頂高遠的天空讓他生出渺小卑微的感覺。如此天地中,自己只是滄海一粟,那這個小我所受到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絕不是忘記議事殿的那巴掌,而是心胸開闊了很多,仇恨再不會完全佔有自己的胸膛!

    牽著狐狸刀在小溪中飲水,他仍處於神遊天外的狀態。直到發現異常後才一腳將老馬的腦袋踢歪。

    「你幹嘛!要喝死啊!」他揪著馬鬃向一邊拉扯。老馬不依,梗著脖子還要喝。

    楚江細看之下才發現馬的嘴唇密密麻麻裂開許多小口,就像六個月沒下雨的土地。印像中自己並沒有虐待它啊,怎麼會渴到這種程度?手因為思考不由得鬆了些,老馬得到空子低下頭繼續大口地喝了起來。幾條泥鰍被驚得想要游開,卻被馬舌靈巧地捲住,生吞了下去。

    楚江拍著馬背幫它倒氣,不由得吞嚥起唾液來。

    「乖乖,你啥時候改吃葷了?」

    老馬揚起頭,一臉地憔悴宛如剛剛幫二十頭母馬配完種一般。

    「喝吧,喝吧!」楚江心疼地理著它的鬃毛,突然感到到異樣。抬手一看只見手心裡多出一卷毛髮。不信邪地又抓了一把,又是一把馬毛。直到抓下十幾把馬毛後他才悲哀地發現老馬開始掉毛了……

    怎麼會突然生病?難道是因為那個蛇膽?會不會致命?

    「你感覺痛苦嗎?」楚江一把一把地拔毛時忍不住問道。

    老馬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眼圈黑成了熊貓。似乎在說:這還用問嗎?

    楚江咬了咬牙,將一柄魯爾鋼槍錘抄在手上道:「讓你亂吃東西!長痛不如短痛,要不我幫你人道毀滅吧!」

    老馬蹭地竄出老遠,站在溪水中瘋狂地喝水,沒了尾巴的屁股用力搖著,表示自己的狀態無比地好。

    楚江收回大錘也有些為難。蛇膽的效果有三種可能性,一種是沒用;一種是慢性毒藥;一種是會令人小宇宙爆發的靈丹。不管是哪種可能性,現在下結論進行人道毀滅也太早了些。

    「那就再觀察些時間吧!你要實在忍不住就告訴我,我給你一錘解除痛苦!」他向喝足了水的老馬招了招手,將其收回到寵物空間中。

    轉身漫步回到一塊光滑的岩石處。這裡是他和廉鴿的約定地點。兩人的上、下線時間不可能完全一樣,所以先上線的要等後上線的到來一起出發。這個約定似乎很公平,但這已經是楚江第三次處於等待的角色了。

    陽光穿過樹枝,發散的光芒被枝條切碎,落在地上斑斑塊塊地明亮。小溪淙淙,林風蕩蕩,周圍的一切魔幻氣息濃郁。楚江瞪著因溪水流動而不停抖動的光斑,思想如同脫韁的野馬無拘無束地奔跑起來。

    這幾天通開廉鴿從廉鳩那裡得到的消息,他基本清楚了西南騎士團聯盟的近況。自己的離開對李悠揚的打擊絕非一般地大。西剛之心大團長暨西南騎士團聯盟副盟主劉國棟成功上位,填補了自己的空缺擔任物理系大都督。這樣一來聯盟內部就成了三足鼎立的態勢。李悠揚一系,司徒雷登一系,劉氏兄弟又是一系。

    這其中實權最少的反倒要屬李悠揚了。只是自己雖然離開但也留下了些人脈給他。比如方天化、廉鳩和一些血手黑旗的大隊長。自己在時與劉國衛、司徒旗的關係都不錯。而三方關係也因為這兩人的從中彌合而並沒有徹底裂開,依舊維持著聯盟的大架子。只是如同好刀斷了尖,鋒芒已經不如從前凌利了。

    「唉!」楚江望著水中的倒影老頭子般長歎一聲。只是不知這一聲歎是為誰而發。李悠揚?抑或是田妙心?當然更有可能是自己。

    值得慶幸的是實力強大的食人魔兵團和玻璃毛狒狒兵團幾次佯攻尋不到破綻後已經開始了退卻。內憂外患中的外患可算暫時解除了。不過聽廉鳩的意思兩界關外已經成為了高水平分玩家的新戰場。那裡的各種蛇類成了玩家練身手的絕佳對向,只是死亡率太高了些。

    眼前順暢流動的水波突然被一顆石子砸碎,水花濺了楚江一頭一臉。他佯怒地回頭慎道:「幹嗎,嚇死我了!」

    廉鴿正了正面具調笑道:「想什麼呢這麼專心?我可是聽說你曾經暗戀某人很久啊!現在……」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楚江的臉很明顯地黑了下來。

    「哎呀,開玩笑的。瞧你那小心眼兒的樣子。快走吧!」說完她扯住楚江就向沿著小溪跑了下去。

    楚江被她說得耳根發熱,因田妙心而生出的煩躁消失無形。手被另一隻柔軟的小手拉扯著,他頗不自在地隨之奔跑,忍不住問:「你要去哪?我的原計劃是向西啊,應該跨過小溪才對!」

    廉鴿頭腳步不停,不耐煩道:「怎麼又搞出個原計劃?你跟著就行了,有大事!」

    楚江用空餘的手摸著鼻頭,心說屁大點事在女人那裡都能變成大事,於是也不再問。兩人沿著溪流一路向下,轉眼就跑出了一里多。到了此時小溪已經加寬了很多,岸邊出現一片百米方圓的林間空地。

    「就是這了!」廉鴿停下來喘兩口氣,仔細觀察了一番地形後跑到空地中央的草叢處,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些什麼丟到地上,然後掌中燃起一團火焰。片刻之後那一小片青黃色的草叢都燒著了起來。

    楚江叉著手等她蹦蹦跳跳地跑回來,指著沖天而上的白色煙氣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廉鴿站在他的旁邊看火,說道:「我哥有東西送過來,等著就是了。」

    楚江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問下去。兩個人先是一臉憧憬地站等了二十分鐘,然後坐下來又等了二十分鐘。最後漸漸都等的不耐煩了。那堆火中也不知撒了什麼東西,燃燒得非常持久。

    廉鴿放出大頭狗逗著玩,楚江盤坐在地上傻呆呆地又想開了心事。他最近不能閒下來,一空閒腦子就會胡思亂想。有時想的是同學們對自己的唾棄;有時想的是田妙心和李悠揚對自己的失望;而想的最多的就是司徒雷登給自己那一巴掌、田妙心的眼神與李悠揚的背影。

    他並不想沉入這種思潮中,可腦子偏偏不受控制。有時他也在想,若是總沉浸在這種思想中自己會不會瘋掉?其實他也知道對付這種思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忙起來,至少不應該像現在這樣閒著。

    「來了!」廉鴿攥起粉拳站了起來,大頭狗則畏懼地挨在她的腿邊。又有一條小蛇盤在狗頭上仰頭觀望。

    天空中一個黑點在煙氣中盤旋了兩圈發現目標後俯衝了下來。楚江最初估計的也就是這頭鷹能找到他們,此時一見果然不出所料。

    剔牙鷹伸著腦袋在廉鴿胸前挨挨蹭蹭邀寵。廉鴿被弄得癢了,笑得花枝亂顫。

    「拍馬屁!」楚江陰著臉走近,捏著鷹脖子將它掐了過來。這頭剔牙鷹被捏得「嘎嘎」怪叫,轉頭見是楚江頓時沒了脾氣。它還記著當初那一聲晴天霹靂般的大吼呢。

    「你怎麼這麼野蠻啊!」廉鴿抱打不平地在楚江小腿上踢了一腳,卻感覺是踢在了石頭上。

    從鷹脖子上的皮口袋中倒出一枚墨綠翡翠戒指,還有一張折疊工整的紙條,外面寫著——限楚江開——四個小字。楚江將剔牙鷹扔到天上,展開紙條觀看。

    「楚江老弟,聯盟一切穩定,勿念。我妹姿色你應見過,若是滿意就收下吧!」

    「寫的什麼?」廉鴿好奇地湊過來。

    「咳!就是說些騎士團內的事情?」楚江盯著面前晃來晃去的小腦袋十分不自在。這廉鳩也太老沒正經了些,若是這張字條被廉鴿看見,難保不出現什麼尷尬。

    廉鴿用非常懷疑地眼神打量了楚江兩圈道:「既然沒什麼就把那個戒指戴上吧!這是水平分隱藏戒指,能將配戴者的水平分降低50%左右。再加上那個魔力屏蔽項鏈,你只要把面甲拉下來就再沒人能認出你了!」

    楚江不敢看她的眼睛,「卡」地一聲拉下面甲道:「這個戒指和項鏈都挺貴的吧!」

    廉鴿轉過身向來路走去,道:「一共花了兩萬金幣!你欠我家這麼多,以後準備怎麼還啊?」

    楚江悶頭跟在後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本想用句玩笑話回應,卻發現那句話太曖昧了些。隱約他似乎聽見廉鴿的自言自語聲:「肯定又把我當滯銷品了!哼,等我下線的……」

    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樹林中傳來雜亂的馬蹄聲。

    「那裡應該就是了吧?」

    「對!我看到煙就是從那裡出現的!」

    「加快馬速,可能是有人遇難了發的求救信號!大家把武器都拿出來……」

    ……

    廉鴿緊張地停住腳步,楚江的意識也鎖定了空間戒指中的一對魯爾鋼槍錘。不過他的心中還有些疑惑,什麼人也會向這山林深處跑?這裡距離格羅姆很遠了,不會再有阿爾薩斯的追兵過來了吧!而且自己的位置已經被項鏈屏蔽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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