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無職業屠神 第十卷 東北之旅 第十六章 真神參與的伏殺
    PS:靠了,國足打雞血了……

    ……

    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究竟走到了哪裡。WENxueMI。cOm直到高悅都堅持不下來的時候,四人不得不再次停下來。狂風呼號,雪片像刀子一樣切飛,躲到一片冰壁後的四人竟然生出些孤獨的感覺來。彷彿天地都亡了,整個世界上就剩下他們四個小東西。

    這雪太瘋狂了,於冰壁後只躲了片刻,腰部以下盤坐的雙腿就被掩埋住。要想支帳棚,貌似還得再找處高大些的冰壁,只是四人都懶得動一根手指,挨擠得緊緊也就湊和了。

    「再向前走可能接近山腰處了。冰體縫隙增多,雪又大,太危險了。」高悅板著臉說道。

    「正是正是!」楚江和高武連忙附和。高平也用眼神表示支持,然後就將雙眼閉死,裝起死來。

    楚江的體力在四人中算最好,到積雪埋住脖子時終於忍不住了。體力也恢復了許多,他站起身道:「我要在這冰壁打個洞以方便休息,誰幫我?」

    三個人一動不動,貌似都被凍成殭屍。

    「靠了,你們行!」楚江被噎得半死,悶頭從殭屍高悅的背上解下一柄大斧來,「咳咳當當」開始挖洞。

    大斧極鋒利,冰屑橫飛不片刻就開鑿出一處冰室來。有幾平米大,足夠容身了。

    本來都成了凍屍的三個傢伙連滾帶爬鑽了進去,再擠好變凍屍,一度讓楚江產生了錯覺。以為冰室本來就是存在的,而三個人早在其中呆了很久了。

    沒有急著進去,他先在外面迎著風雪長長喘吸。感覺很不錯,也許只有在這般嚴酷的自然震怒中,人類才會明白一些自己何所來,為何生。

    耳朵抖了兩抖,他隱約似乎聽到淡淡的歌聲。很飄渺,像幻覺,或者根本就是幻覺。猶豫了一下,他想通知冰室內三人,見他們死得夠徹底,只得獨自邁入風雪之中。走出百多米,那飄渺的歌聲似乎又傳了過來。比第一次聽到還不真切,聲音在狂風中被擊得粉碎,或許他聽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頁碎片。

    楚江對自己的耳力還是非常自信的,只是開始時猶豫了一下,便貓下腰,好像踩水的蜉蝣般貼著厚厚的積雪竄行了出去。

    速度全開,每隔五六十米便有一朵碩大的雪蓮炸散開來。數個起落他就竄上了一處凸起處,側耳再聽。這次更加清晰了些,確實很像是歌聲,而且還是女孩子在唱歌。

    冰天雪地,美女對雪放歌,怎麼想都透著詭異。

    循著聲音再衝,待歌聲縈繞耳際變得清晰時,他放緩了速度,改為匍匐前進。遇到積雪較厚處,他就完全鑽到了雪下面。速度越來越慢,按近一處山坡時,已經像烏龜爬了。

    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覺在腦中徘徊不去。莫名的壓抑使得他連呼吸都停頓住了。全身的肌肉條條乍起,縷縷血紅色的細毛從中鑽探出來,在風雪之中瘋狂擺動,探測著周圍的情況變化。

    這一刻,雪落地的時間,狂風與積雪的磨擦都變得震耳欲聾。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這還是他首次拿出全部的實力。

    不過令人驚恐的是,就算拿出了全部的力量心頭仍然空空蕩蕩沒有一點兒安全感覺。

    「楚大團長果然被引出來了。若你們繼續隱藏著,我倒不見得能找到你呀!」

    說話的是男人,沙啞乾澀的聲音中帶著絲絲金屬弦顫,好像因為這幾句話肺葉都抖動起來。

    楚江沒有抬頭,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知道就算是睜開眼睛也看不到人。說話者根本就一直都在高速移動著,雙足點地的聲音好像豆子丟入雪中,輕微到幾不可聞。

    不過他還是聽出來了,這人正圍著自己做高速運動,似在尋找他的破綻。

    楚江趴伏在積雪中,大半的身子都被新落下的雪掩藏住,好像一隻豹子,隨時可能爆起殺人於頃刻之間。以他現在的戰力,就算是真神也要有所顧忌,想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殺掉他幾乎完全沒有可能。

    「靖安裡伐諾,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識相的最好不要現身,否則絕逃不得性命!」男子繼續說話,聲音在狂風中凝而不散,十分的詭異。

    「老狼也來了?」楚江不敢置信地想到。

    就在分神的剎那,一道淡淡的人影穿過狂風暴雪,好像啄食海魚的獵鷹,快到超乎想像的極限。

    楚江瞬間就意識到,這人的速度比自己還要快,而且要快上很多。

    「你是乾壺!」他爆喝一聲不退反進。來不及拿出鋼枷,雙掌以雷霆萬鈞之勢抓向刺來的匕首。

    「小子好生托大!」乾壺的身體若隱若現,好像只是片虛影。這虛影半步不退,匕首晃出幾十上百點寒光來切割送上門的雙手。

    阿爾法球根之瞳閃動,楚江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來。

    「就算你是神,今天也得死在這裡!」話音剛落,一把匕首已刺穿了他的手掌,竟然連野蠻人王的護手都沒能擋住。不過仍被他的五指捏得死死。

    乾壺一愣,沒想到這人眼力如此高明。沒有絲毫猶豫,他捨掉匕首就向後方爆退開來。

    這個選擇絕對是最正確的。他的水平分固然高達兩萬多,但總是個盜賊,在力量上與楚江全無可比性。若被楚江這等蠻人近身,就算是主神盜賊也要被揉巴死掉。用自己的力量將這個野蠻人**至死,才是盜賊真正的戰鬥方式。

    野蠻人的領域,就是第一步竄出去的距離!

    楚江再吼一聲,獠牙猙獰而噬血。前一刻還能看到他站在那裡,手上插著匕首兀自流血不止。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乾壺身前。重枷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上,兜頭就砸。

    「來得好!」

    乾壺來不及退走,也大喝出聲,手中閃出兩柄短劍來。「叮叮噹噹」之聲好像暴雨打芭蕉,彈飛的火星又似流螢炸散。虛影圍著楚江一秒鐘左右轉了十幾圈,一枷兩劍更是相擊數十次。

    楚江悶哼一聲重枷脫手,原來是兩臂被劃開尺許長的口子,胸腹也中了四五劍。鮮血漫溢出來,又很快地凍結在絨毛上。這頭大猿猴終於染血。

    乾壺也打出了怒火,咬牙還要再衝卻發現兩腕酸軟無力。虎口位置也開了兩處口子,肌肉外翻,竟然被硬生生地震受了傷。而且勁下冰涼,他低頭看時卻發現自己掛在那裡的玉珮消失不見。而楚江手的右手中明顯多出了什麼東西。怪不得這小子剛才會露出破綻,讓自己連切了兩劍。

    「有點兒道行!」

    兩人對峙,哪方一動就會引得另一方瘋狂的撲擊。乾壺不緊不慢,抬起右手,將虎口位置對著口唇飽吸一口鮮血。然後,「噗」地噴出!

    四面八方的狂風暴雪似乎在這一刻定格住。接著,便被無邊無際的血霧所噴噬掉。

    入目的都是紅通通的血色,阿爾法球根之瞳再神奇也看不出所以然來。腥氣刺鼻,楚江馬上猜到這就是最高階的血影遁術。比當年黑神卡夫卡用出的何止高明了百倍。

    不過他並沒有驚慌,胸腹慢慢鼓起,好像個發了怒的青蛙。

    「吼!」

    野蠻人的怒吼破口而出,周圍似無邊無際的血霧頓時炸散。脫口而出的氣浪排開血霧風雪,正打在前方十幾米處。

    那道本已消失在血霧中的虛影重新顯現,身子微晃,竟似要顯出形體來。這一輪交峰,乾壺終於吃下個悶虧。

    楚江不敢撲擊,知道這廝到底是真神,戰力絕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打散。沒有任何猶豫,他腰背一聳就爆退了開去。一躍五六十米,再一躍已在百米開外。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獨自面對真神可不太快活。

    第二躍還沒有站穩,面前的積雪突然揚起,頓時將他的眼睛迷住。

    好在阿爾法球根之瞳是眼罩,還堪使用,正見一道窈窕身影如青煙般從積雪下升騰起來。兩點寒光脫手飛出,直指他的咽候和胸口。

    「早知道唱歌的是白神沃夫麗達,我沒忘了你!」

    楚江也沒想到白神沃夫麗達是個美女,但先前聽到歌聲又見到乾壺後便有了心理準備。這兩柄拋來的匕首角度刁鑽速度飛快接之不易,好在他根本就沒打算接。腰枝好像斷了般後仰閃過兩匕,側滾翻兩圈就脫出了白神的攻擊範圍。

    他滾翻兩次也早就預想好了落點,正是兩座雪坡中央的空地。貌似那裡是個斜坡,也不是會滑向哪裡。但藉著滑勢逃得性命應該不難。

    想得倒美,背部剛剛著地他就感覺到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

    「雪下有人!」

    這是他腦中的第一個想法。於不可能中,胸腹隆起,他勉強躲開了被一劈兩半的結果。

    「八格,與我們為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雪上一人鑽出積雪,身影拉起一條黑線從他的身下竄過。

    楚江返臂去擋,割向他後頸的匕首正切在野蠻人王的護手上。嗤嗤啦啦的響聲中,匕首劃過,偷襲者見一匕橫切失敗,甩腿就是一腳,正蹬在楚江的腦殼上。

    這一蹬十分的陰險,楚江本來順順當當下滑的身子被踹得打了橫。連續翻滾十幾圈才勉強穩定了些。

    瞪眼再看下面,風雪由此到了盡頭。改橫吹為下洩,前路竟非坦途而是懸崖峭壁!

    「靠!」

    他大罵一聲。右手中抓著玉珮,他本能地探出左手抓地。

    這一抓不要緊,本來刺進手心的匕首把柄又撞在雪中堅冰上,完全地插了進去。無意吃痛之後五指自然鬆開,楚江再想抓緊已來不及,以一個很難看的姿式,向崖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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