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實 第一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吵架
    第二百四十九章吵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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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筍?」錦之聞言犯難道,「這東西都是春秋才有的吧?」

    「是說呢」半夏也皺眉道,「雖說夏天只要有筍也能做,但味道不如春秋,不過最要緊的是,這麼大熱的天氣,不顧是鮮筍還是酸筍,從南邊兒運過來,可哪裡還能吃啊」

    「先前家裡三奶奶有身子,那會兒不是帶了很多酸筍回來,家裡保不準還有的。」錦之出主意道。

    「那都多久的事兒了,哪裡能防得住那麼長時間?」半夏雖然嘴上說著不可能,可還是安排人回家去問,然後撓頭道,「難道京城附近就沒有竹林?」

    「竹林那東西,不都是南邊兒的產物嘛」錦之搖頭,「我是沒聽說過咱這兒有什麼竹筍,更別說是竹林了。」

    老太爺聽了大夫的話,知道蘇禮沒有動了胎氣,只不過身子虛弱,千叮嚀萬囑咐她要多加小心,然後就安排人送她回屋,之後各種珍貴的滋補藥品,好像不要錢似的,流水般地送到蘇禮的屋中。

    蘇禮倚在屋裡榻上,因為有身子不敢貪涼,冰盆都遠遠地放著,讓半夏坐在踏腳上幫她扇風,只打發了錦之出去收東西,聽著外頭不住口的報出各種賞賜,她不禁微微皺眉說:「原本就都瞧我跟眼中釘一般,如今這麼一來,怕是更加要在背後閒嚼舌了。」

    「奶奶管那起子小人說什麼,左右不是羨慕就是嫉恨,沒一個有正常心思的。」半夏勸道,「咱們只管把自個兒身子養好了,過得比她們好,到時候就活活氣死她們了」

    「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機靈了,跟著錦之也學得穩重了些。」蘇禮笑著去看半夏,正巧看見那道鞭痕,忍不住埋怨道,「你說你,去做戲歸做戲,怎麼自己往鞭子上撞,幸好只是鞭梢,傷口也不深,不然這麼大熱的天,想不留疤都難。」

    「前兩日奶奶念的書裡說,相貌種種,皆如皮下白骨,早晚都是要化作白骨的,又談什麼美醜」半夏東拉西扯地吸引蘇禮的注意力,免得她又想吃酸筍或是覺得想吐。

    「噗,你這丫頭,記性倒是不差,這領悟也很是透徹,要不我送你去剃了頭髮做姑子算了,乾脆連這臭皮囊一起拋了,皈依佛門去。」

    「阿彌陀佛,皈依佛門要六根清靜、斷絕紅塵,奴婢可差得遠呢」半夏忙連連擺手,「奴婢放不下奶奶,以後還要帶小少爺呢」

    「你個黃毛丫頭,帶什麼小少爺。」蘇禮笑得一臉促狹,「還是說,想讓我趕緊把你嫁了,做了媳婦子再來看孩子?」

    「奶奶,人家跟您說著正經事,您總扯出這些來說」半夏的臉騰地通紅,拿著扇子的手也停了下來,雙手無意識地絞動著扇子,「難不成就只有媳婦子才能看著少爺?」

    「要不……」蘇禮拖著長聲賣關子,見半夏的目光投來,才笑著說,「要不你來做奶媽也好的」

    「……」半夏臉上的紅暈從面頰瞬間蔓延到耳根脖頸,騰地起身放下扇子,逃也似的邊朝外走邊道,「奶奶,奴婢去叫錦之姐姐進來。」

    片刻,錦之挑簾子進屋,滿臉納悶地說:「奶奶,半夏那丫頭又瘋魔什麼?剛才非跟奴婢鬧著要進屋陪您,沒多久就自己跑出去,又非要跟奴婢換了去理庫房,臉紅得那麼厲害,莫不是中暑了?」

    「沒事沒事,用不著管她,大姑娘知道害臊了」蘇禮抿嘴笑著,「你進來的正好,出去吩咐一下,打發個人去山腳下的莊子瞧瞧,看還缺什麼東西,都添置準備起來,四下的院牆什麼,也都看看可夠妥當,等青昊出征後,咱們就搬過去住。」

    聽蘇禮提起山上的莊子,錦之也隱隱明白,為何半夏剛才紅著臉跑出去,想來是蘇禮逗她說了什麼讓她嫁人的事兒,就笑著道:「行,奶奶放心吧,奴婢會安置妥帖的。去了那邊能涼快些不說,還能成全了半夏那丫頭。」她說到這兒,心裡忍不住有些酸楚,半夏比自己還小,如今眼見紅鸞星動,想來也是留不了多久了,書雪和芷蓮也都年紀漸長,這兩年想必也要開始留心婚事,只有自己,以後就慢慢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錦之?錦之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蘇禮喚了好幾聲,見錦之一副呆呆入定的模樣,只好又放大些聲音嚷,「錦之,外頭似乎在吵嚷什麼,你出去瞧瞧」

    「哦,是,奴婢這就去」錦之一驚,忙收斂了自己的心思,轉身挑簾出去,不多時就快步回來道,「奶奶,是子鳶過來說有事稟報,又不說是什麼事兒,非要見到您才肯說,剛才半夏跟她吵了幾句。」

    「左右也無事,讓她進來吧」蘇禮微微挺直有些酸楚的腰桿,在背後加了個引枕,讓自己做得更舒服一點兒,這會兒功夫,錦之已經領著子鳶進屋,半夏也為了要一聽究竟,把差事都給芷蓮,自己也前後腳地跟來。

    這是蘇禮把子鳶打發嫁人之後第一回見她,瞧著身形倒是比以前稍稍豐腴幾分,頭髮高高挽起,在後腦處抓成一個髮髻,許是為了幹活方便,只插了支桃木簪。一身兒夏布的闊腳褲褂,一瞧就是幹活的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比以前瞧著粗糙了許多。讓蘇禮看得也忍不住有些唏噓,原本是精衣軟食養著的二等丫頭,比一般人家的女兒都還講究些,偏生她自己不爭氣,非想著歪門邪道往床上爬,最後落得這樣個下場。

    但是蘇禮的同情心還沒來得及冒頭,子鳶的一句話就讓她發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說得的確是有其道理的。

    「奴婢見過奶奶。」子鳶被婆家調教的,倒是比先前更加懂得身份,行禮也是規規矩矩的,「奴婢剛才在外宅瞧見,有一輛很是精巧別緻的馬車停在側門口,本來以為是誰家的姑娘或是姑奶奶來尋奶奶玩兒呢,誰知道那車上的人並沒下車,只讓門口的小廝進去傳話,奴婢瞧著奇怪,就在一旁多看了會兒……您猜,奴婢瞧見什麼了?」

    子鳶自己說得眉飛色舞,最後竟還賣起了關子。

    「要說就趕緊說,哪兒那麼多臭毛病」半夏開口斥道。

    「……是,奴婢該死。」子鳶忙收斂起得意的嘴臉,但還是下意識地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奴婢瞧見大爺著急忙慌地從內宅出來,到門口與那車裡的人說了幾句話,雖然離得遠聽不清說了什麼,但奴婢可以肯定車裡的是個女子,車簾還掀開過一次,伸出只很漂亮的手,大爺的給那人一樣東西,然後就騎馬跟著馬車一道走了。」

    半夏聽得恨不得直接去掐死子鳶算了,好端端的來說這些做什麼,還都是些個捕風捉影的事兒。

    錦之心細,對子鳶所言並不相信,略一思索道:「奶奶,奴婢差人去側門問問?」

    蘇禮漫不經心地擺擺手道:「問什麼問,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真是無聊。」說罷將目光投在子鳶身上,冷冷地說,「倒是你,巴巴地來跟我說這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鬼算計,這種捕風捉影、搬弄是非的人,我素來都是不放過的,我的宅子裡,也不需要這樣的人。」

    子鳶聞言一愣,按照她的想像,蘇禮聽到這些後,應該醋意大發,鬧得不可收拾才對,可……這發展似乎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她也不是絲毫沒有準備的,聞言忙裝可憐道:「奴婢不知奶奶是何意思,奴婢真的只是替奶奶不平,您在家辛辛苦苦地操持家務,如今還身懷有孕,更是辛苦,爺卻還在外面……」

    蘇禮沒等她說完,手裡的銅盂就丟了過去,只不過如今沒力氣,準頭差了幾分,只落在她身前,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成功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子鳶沒想到蘇禮會突然動手,嚇得忙道:「奴婢知錯,還望奶奶海涵,奴婢如今有孕在身,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饒過奴婢這一次吧」

    蘇禮厭棄地瞥她一眼,難怪敢過來大放厥詞,原來是仗著肚子裡有孩子護身,自己不會打罰與她,於是也沒了再處置的興致,淡淡地說:「既然如此,我給你孩兒面子,你出去吧」

    「謝奶奶」子鳶一骨碌爬起身,那手腳麻利的哪裡像是有孕在身。

    剛要拔腳出門,就聽身後蘇禮朝半夏吩咐道:「跟內宅的門戶都說清楚,以後子鳶不許再入內宅,讓我知道誰把她放進來,那就陪著她一起回家呆著去。」

    「奴婢遵命」半夏聞言,連推帶搡地將子鳶弄出屋子,指著她的鼻尖罵道,「別以為奶奶性子好,讓你逃過這一回,我且警告你,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用不著奶奶收拾你,我就能讓你恨不得自己從來沒生出來過」

    子鳶聞言氣結,也顧不得什麼規矩身份,叉腰對著半夏也破口大罵道:「呸,不要臉的騷蹄子,別在這兒狐假虎威的,仗著奶奶寵著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主子姑娘了?少擺出那幅高人一等的模樣教訓人,等你爬上爺的床,再來在我跟前充主子吧」

    半夏哪裡受過這樣的氣,比罵人又不會說那些個烏七八糟的話,直氣得抬手指著她不知說什麼好。

    正巧筆兒和紙兒正在廊下做針線,她們兩個都是半夏一直帶著做事的,自然是向著半夏這邊,見這廂吵起來了,全都過來助陣,兩個小丫頭雖然也不會說什麼下作的罵人話,但畢竟還是跟著人伢子轉賣過幾遭,牙尖嘴利損人的話可是不少,風頭登時就壓過了子鳶。

    子鳶眼見說不過,嘴裡就又開始不乾不淨起來:「真是大狐媚子教出來的都是小狐媚子,這才幾歲的年紀,就穿得這般會勾人,嘖嘖,瞧著衣裳做得真是貼身兒合適,胸是胸腰是腰的,才多大就開始想男人了吧?半夏,不是我說什麼,你要想勾搭爺們,也得好生看著下頭的小丫頭們,你瞧瞧這一個個嫩得跟水蔥兒似的,一掐一把水兒,那小眼神兒也會勾人兒,兩片薄嘴唇八哥八哥的多少會說話兒啊我要是爺們,我也喜歡這樣的,不要你這種都人老珠黃的不是……」

    兩個丫頭哪裡經過這些話,被她說得面紅耳赤,張口結舌地不知如何反駁,見她的眼神不住往自己身上打量,更是覺得好像被人看光了似的,連衣裳裹在身上都覺得十分不舒服。

    「其實也沒啥不好意思的,好生跟你們半夏姐姐學,以後還得更有出息呢」子鳶看著幾個人鐵青的臉色,更是得意得不行,覺得自己以前積壓在心裡的悶氣全都隨著叫罵散出去了。

    筆兒頭一個沒忍住,趁著子鳶還在大放厥詞的時候,衝上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朝她臉上就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呸,別以為我們是新來的不曉得以前的事兒,你當初勾搭爺們的那些個破事,宅子裡沒人不知道的,那麼腆著臉往上貼,就差把自己扒光了仍在爺的床上了,結果呢,爺連眼梢都不瞟你,最後嫁給個趕車的,如今倒是囂張起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麼德行,還有臉一口一個勾搭爺們,我看是你家男人頭上發綠了吧?你說得這麼頭頭是道的,在外頭勾搭了幾個啊?」

    筆兒突然發飆,把眾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罵起人來也絲毫不遜色。紙兒也上前幫忙,她不會罵人,但推搡抓撓的也毫不含糊,等半夏想起來阻止的時候,子鳶已經被打得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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