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實 第一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央求
    第二百三十八章央求

    這幾日小無的老媽心臟不舒服入院,檢查出來主動脈硬化和輕微的二尖瓣反流,小無心急火燎的,牙齦因為上火腫得老高,飯都吃不下去。不幸中的大幸是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後醫生說病情不算嚴重,今天中午搬回家修養,耽誤了更新實在很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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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禮本以為嫂子會跟自己抱怨,但見她的眼睛一直黏在瑞哥兒身上,知道她滿心惦記的都是即將跟兒子分開,哪裡還有心思理會懷彤。

    「嫂子你放心。」蘇禮輕聲道,「爹娘和我們都會疼瑞哥兒的。」

    「那是自然,跟著親祖父母,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蘇馮氏話雖這樣說,但那語氣和神色,還有眉宇間的不捨,哪裡像是放心的模樣。

    蘇禮知道這是怎麼勸都沒用的,只好岔開話題說其他事情:「嫂子,正好你跟哥哥要回江南,我又是要求你們幫忙呢」

    「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就說,還用得著求不求的。」蘇馮氏將注意力從兒子身上挪開,問,「什麼事情?」

    「我之前答應過碧菡,幫她去江南尋訪親人,是她的叔伯弟弟,具體在何處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聽人說起在那邊,上次她給了我一張畫好的畫像,我下午打發人送過來,嫂子多費心,幫忙打探一下,若是有什麼不清楚的,再叫碧菡過來問問。」蘇禮歎氣道,「說起來碧菡也是個苦命的人。」

    蘇馮氏聽了這番話,面上的表情變得很是奇怪,招呼奶媽進來將瑞哥兒抱走,這才拉著蘇禮的手歎氣道:「禮兒,你還不知道呢?碧菡受不住折磨,前幾日在屋裡懸樑自盡了,今個兒正好是七日回魂,所以老太太領著蘇禪去廟裡上香,給她安魂。」

    「啊?」蘇禮手中的茶盞落地,摔得粉碎,茶水濺濕了她的繡鞋和裙擺,但她只是微張著嘴巴發呆。

    其實若要說與碧菡有什麼交情,倒也真想不出什麼,可在宅子裡住久了,那個總在老太太身邊隨侍左右的清秀女子,倒也就漸漸在心裡留下了很難抹去的印象。

    蘇禮覺得口中苦澀,半晌才道:「左右就勞哥嫂費心了,雖然人已經不在了,但我既然答應過幫忙,總還是要盡力而為的。」

    「放心吧,我娘家在江南也算是有些交情,只要人還在那邊,定然能尋到的。」蘇馮氏安慰道,「尋到人以後呢?」

    「尋到他的話,就問他自己的意思吧若是想留在那邊,那嫂子就幫忙把碧菡給他留下的首飾銀兩都給他,足夠他娶妻生子,做個小本生意的。若是想要來京城闖蕩一番,便叫他拿著哥哥的引薦信上京來尋我。」蘇禮沉吟道,「嫂子到時候就說是受人之托,莫要說得太過詳細,免得他若是個品行不端的,在外面頂著咱們的名頭做什麼壞事。」

    「放心吧,我省得」蘇馮氏點點頭,「妹妹的臉色有些疲憊,還是回房歇會兒吧」

    蘇禮也覺得自己有些睏倦,跟自己嫂子也沒什麼好客氣的,就點點頭道:「半夏,送嫂子回房」

    「奶奶,您還沒用過早飯,奴婢去給你熬點兒粥可好?」錦之見蘇禮面色蒼白,很是擔心地說。

    蘇禮搖搖頭:「我沒胃口,先去歇會兒,等中午再……」

    她的話音未落,屋外就傳來大太太拿腔作調的說話聲:「半夏,我聽說禮兒回來了是嗎?」

    「見過大太太,我們奶奶在屋裡呢,您快請進。」半夏無奈,只能裝出歡迎的模樣,將大太太迎進屋內。

    蘇禮聽到聲音,也不好再自顧自地躺下,只好起身趿拉著臨時找來的舊鞋迎出門去,「都是我疏忽,也沒過去拜見大伯母,竟還要您過來看我,實在是折煞我了。」

    「不礙事」大太太面上堆笑,但眼中卻還有些說不清的陰鬱,身後跟著的奶媽懷裡抱著個女嬰。

    「禔兒,過來姐姐抱」蘇禮對小孩子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愛,看著那粉琢玉砌的小臉兒,心情登時就變得極好,忙伸手抱在懷裡,用指尖輕觸她柔嫩的面頰,逗弄道,「我們禔兒長得真是漂亮,以後大了肯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禔兒最近身子一直不好,我最近真是吃不踏實,睡不安寧,這麼大年紀才得了個女兒,我真是全部的心思都擱在她身上了。」大太太說著就拎著帕子抹淚。

    「大伯母,這是怎麼話說的。」蘇禮也覺得手中的孩子似乎很是瘦弱,雖說比瑞哥兒還要大半個月,但抱著卻輕飄飄的,似乎沒什麼份量,「可請大夫瞧過?」

    「唉,京裡的名醫大師,不知請了多少來瞧,左右都只會說胎裡帶出來的病弱,只能好生調養,別無良方。」大太太氣道,「可是針灸湯藥,藥浴膏藥不知用了多少,還是絲毫不見起色,雖說不在乎那些銀錢,可是這麼小的孩子,哪裡經得住這麼沒完沒了的折騰啊……」

    蘇禮將禔兒抱在懷裡,剛才就察覺她身上散發的不是一般嬰兒的奶香,而是中藥的氣味。聽了大太太的話,她也心急起來忙問道:「那可怎麼是好啊」

    「所以我這不是來求你」大太太一把抓住蘇禮的手道。

    「求我?」蘇禮聞言大為不解,「大伯母,就算是病急亂投醫,也投不到我這兒來啊我一來不懂醫術,二來不認識大夫,我就算想盡心,都無處使力啊難道大伯母是想借銀子?那絕沒問題,只要我能拿得出來的,您儘管開口。」

    「自然不是,雖說日子過得不寬裕,但也還不至於瞧不起病的程度,我只是尋思著,孩子這樣怕不是藥石能夠治好的,聽說似禔兒這種先天不足的孩兒,需得拜一位得道高人為師,才能震得住魂兒,保得住命」大太太說罷緊緊地抓著蘇禮的手央求道,「咱們京城最有名的高僧就是了法寺的住持大人,但他近年來閉關不出,莫要說是咱家這樣的身份,就是皇親國戚都請不動他,我記得沈家與他是故交,禔兒這回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可就都拜託你了。」

    「這……」蘇禮聞言眉心微蹙、為難不已,若是求到自己那自然什麼都好說,可那了法寺的住持,自己與他並不熟識,當初的接觸也都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而且一般的高人都脾氣古怪,這種事情自己可不敢打包票。

    「禮兒,算是大伯母求求你了好不好?你總不能忍心看著你妹妹就這麼夭折了吧」大太太見狀又開始抽泣,不住地央求。

    「大伯母,這事我實在不敢說能保證什麼,只能說我盡力而為,畢竟住持乃是方外之人,連皇親的面子都不買,未必就還能念著故交之情。」蘇禮看著懷裡的禔兒,雖說大太太私下小動作不斷,但孩子畢竟無辜,雖說她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可卻還是無法開口回絕,只得含糊地應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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