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實 第一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房「有喜」
    第一百四十二章大房「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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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禮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行禮,但見皇上盯著自己微微搖頭,也不好多說什麼,向來皇上既然微服出宮,應該是不會希望被人點破身份的,哥哥這次也算是機緣,至於能不能好好把握,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所以只上前行個平禮,算是見過。

    最後一殿的菩薩拜過,蘇文氏帶著媳婦和女兒,便去先前訂好的禪房等著中午的素齋,蘇禮惦記著要與方丈見面,推說自己要去求籤,領著半夏單獨離開。

    那羊脂纏花玉玦果真好用,沙彌拿進去給方丈一看,方丈便請蘇禮入內詳談。

    「方丈!」蘇禮進屋後雙手合十行禮,而後跪坐在方丈對面的蒲團上。

    「這位施主既然拿出此物,定然是有事相問,此乃師傅故友之物,無論是解籤或是批命,老衲定然盡心。」方丈雙手合十,也微微頷首道。

    「方丈,我想問的是,當初您在寺廟中遭遇盜賊甚至遇到刺殺,他們想從您這裡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蘇禮問出的事情,卻跟什麼佛法命數風馬牛不相及。

    「……」方丈驚訝地抬頭看著蘇禮,但是隨即便又恢復古井無波的面孔道,「那些賊人的想法,老衲又如何得知,姑娘若是沒有命數佛理的疑惑,那便請回吧!」

    「方丈此言差矣,我問的就是命數。我剛才似乎忘記自我介紹,我姓蘇名禮,乃蘇府三房嫡女,被皇上下旨賜婚於沈家嫡長子沈青昊。考慮到沈家是我未來的夫家,所以我覺得您之前的遭劫和遇襲,應該跟我x後的命運有著不小的關係。」蘇禮不急不慢地說。

    「你、你都知道了些什麼?」方丈的目光變得深邃而犀利,抬頭盯著蘇禮問道。

    「說實話,我知道的,就是沈青昊告訴我的那個版本,當年他和衛柏的父親還有您都是一同從軍的,而你們三人的命運在第一次參加的戰役中,從此分道揚鑣,踏上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一個屢立奇功常受封賞,一個人頭落地全家流放,而您卻是從此遁入空門,我想,當年在戰場上,一定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蘇禮把玩著手裡的和闐白玉茶盞,抬頭在方丈的禪室中環顧一周道,「了法寺乃是國寺,每年皇親貴胄的賞賜不少,單說方丈的這間禪室,佛像前的紫定金彩九轉爐,架子上的銀絲百壽紫玉如意,更別說這四面牆上掛著的歷代書法大師的手書經卷,就連我手中的這個茶盞,都不是凡品,哪一樣拿出去不能賣個好價錢,那賊人別的不偷,偏偏偷去您與故友的書信,難道方丈覺得這只是那賊人不識貨?」

    「往事已矣,姑娘又何必苦苦追問。」方丈見蘇禮不過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也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便垂下眼簾道。

    「方丈,當年之事已經有人再次翻出來準備查實,難道您以為書信被偷就不會再有後續嗎?當初刺傷你的人有沒有問過您什麼?往事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是一旦被翻出來,受到影響的卻是現在的人,難道您就不為沈青昊考慮一下嗎?他與當年之事毫無關係,但是如果現在被翻出來當年有什麼隱情,毀的卻是他的前途和命運。」蘇禮執意追問。

    當初在沈青昊跟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就覺得不會那麼簡單,什麼看到屍橫遍野就幡然醒悟出家為僧,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武人身上,實在令人沒什麼信服度,而且方丈禪院被竊,丟的都是舊書信,就更加讓她心裡疑竇叢生。

    以前因為事不關己所以不好多問,但是如今皇上既然已經給蘇沈兩家賜婚,若是沈家出事自己家也必受牽連,如今蘇家本來就暗潮湧動,一個懸而未決的爵位讓大家都心懷鬼胎,若是再弄出些什麼別的,讓人看笑話是小事,嚴重的話說不定會影響爹和哥哥們的前途。

    方丈沉吟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歎氣道:「姑娘這話說得有理,但此事我不能告知姑娘,勞煩姑娘帶話讓青昊自己前來,我自會將當年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於他。」

    他這麼說,就等於是變相地承認了當年之事另有隱情,蘇禮心裡揣測,無外乎是兩種情形,一是當年衛柏之父是替人受過,二是當年之事乃是沈父或方丈陷害所致。不管是哪一種,衛柏怕都是在暗中探查實情,想要為自己枉死的家人報仇的。

    蘇禮起身準備告辭,方丈忽然在她身後問:「姑娘難道就不想問問自己的命數?」

    「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提前知道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煩惱,更何況我更信奉另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蘇禮說罷就朝房門走去。

    「命若真由你不由天,那你又如何會到這裡來?」

    方丈的話說的有些含糊其辭,聽在蘇禮心頭卻是一震,難道這僧人真的能堪破天機,甚至能瞧出自己的來歷不成?

    「難道你就不想回去嗎?就沒有別的值得留戀的嗎?」方丈緊接著又說。

    這下蘇禮對他的意思確定無疑,果然是看出了自己的底細,不過她隨即就鎮定下來,看出來又能如何,以為我會哭著喊著求你讓我回到原來的生活嗎?那你就錯了,原來的生活對我來說早就沒有留戀,而這裡有真心疼我的娘,還有關心我的家人。

    她笑著對方丈道:「怎麼,大師連我以前不住在京城都知道?是算出來的還是沈青昊跟您說過?說起來我倒還真是挺想念江南,畢竟是在那邊出生、長大,那兒有很多好友和回憶,不過京城倒也不錯,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熱鬧,您說是吧!」

    方丈見她口風滴水不露,便也不再強求,只雙手合十道:「小小年紀能如姑娘這樣看破著實不易,只送給姑娘八個字:心存善念,必得善果!」

    「多謝大師提點。」蘇禮回禮後,便轉身出了禪室。

    午飯的素齋蘇禮吃得心不在焉,蘇祈也一直沒有回來,只打發小廝來說與那年輕公子相談甚歡,二人結伴在游寺。蘇文氏和蘇馮氏一直在討論今日求的籤文還有走前該捐多少香火錢,何時來還願之類的事情,她也半分都沒聽進心裡去。

    蘇文氏知道女兒並不十分信佛,見她心不在焉只當她是覺得無聊,反正自己和媳婦已經許願求籤,便說吃過素齋就早些回家。

    打發人將蘇祈叫了回來,全家準備動身回府,劉媽遵老太太的命留在廟中誦經祈福,說要到第二日才回去。蘇祈一直在念叨與那位公子相談甚歡,蘇禮心裡猶豫不知該不該將實情相告,若是他知道皇上身份,日後再見肯定誠惶誠恐,說不定反倒掃了皇上的興致,但若是不告知他,萬一他的倔脾氣上來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兒,倒也是不好收場。

    最後她乾脆將這件事推給蘇文氏去解決,自己身為妹妹總去對哥哥叮囑什麼,也是有些不太合適。

    蘇文氏滿口應下,說回去後便跟蘇祈說這件事,又心疼女兒道:「禮兒,你瞧你這些日子又見消瘦,就是腦子裡事情想太多的緣故,大夫有時候不是會說,思慮過重,我瞧著你再不放鬆些,怕是要病倒的。」

    「唉,娘,女兒又何嘗不想放鬆,但是家裡事情件件都不讓人省心。」她說著扭頭看看蘇馮氏,見嫂嫂睡得正熟,便歎口氣輕聲跟蘇文氏咬耳朵道,「昨個兒晚上從娘房裡回屋,卻見到馮嫂在我屋裡鬼鬼祟祟,讓半夏上去一搜,竟在她懷裡搜出巫蠱娃娃,裡面還寫著我的生辰八字,您說這種天天提心吊膽的日子,讓我怎麼可能安心?」

    「巫蠱娃娃?是誰這麼狠毒?咱們家中已經多年未見巫蠱,上一回發生這事兒,還是你大哥剛出生不久的時候呢!」蘇文氏驚訝地說,「難道就因為在家有可能襲爵,就至於別人朝你下毒手不成?可你是個姑娘家,即便是害了你又不會影響爵位的歸屬。」

    「其實我前些天瞧著娘身子不好,便一直沒敢跟您說這事兒,怕您一著急病再嚴重,前陣子就是七妹妹停靈的那天,五妹妹在靈堂裡跟我說了不少的瘋話,說什麼當年三姨奶奶死前嘴裡一直喊著『花開五朵,一枝獨秀』,她說那是預言,也是詛咒,說咱家從來沒有五個未出閣的姑娘同時在老宅,直到這次我跟禎兒入京,她也從那邊兒搬過來住,這才是三姨奶奶死後頭一次五個未出閣的姑娘聚在一起,照她的意思,我們五個裡頭,就只能活一個人。」

    「別聽她瞎說,我從來都沒聽說三姨奶奶死前說過什麼渾話,而且人死之前,尤其是三姨奶奶那種死得不甘不願的,嘴裡還指望她能說什麼好話不成?」蘇文氏面色有些凝重,但是嘴上卻說讓蘇禮不要相信。

    「嗯,我自是不信的,但不信鬼神之說卻不代表不用防人,五妹妹既然對這個深信不疑,那她就必然要除掉我們其餘的幾個姐妹。」蘇禮點點頭道。

    「這樣吧,我回去以後去跟老祖宗說,讓你搬過來跟我一道住,反正現在老三不在家,老七也沒了,嬤嬤那邊的規矩也停了那麼多日沒學。就說你嫂子身邊兒要人照顧,我一個人看顧不過來,讓你搬過來幫忙便是。」蘇文氏摸摸女兒的手道,「你那邊是個跨院,院牆低矮不說,人員也混雜。你搬過來就只帶幾個貼身信得過的丫頭,其餘的就留在那邊看院子,也沒人能挑出毛病的。」

    蘇禮覺得蘇文氏說的不錯,但思忖片刻道:「娘這主意確實不錯,不過還是我自己去跟老太太的好。」

    「那也好,老太太最近很是喜歡你,你去說她更加不會駁你。」

    雖說是坐著老太太的馬車,能夠從正門直接入內,但是蘇文氏坐這馬車就已經覺得自己十分張揚,哪裡還敢從正門進府,早早的就吩咐車伕從東南的角門進府。

    在裡面的垂花門門口下車準備換軟轎的時候,卻正巧看到大爺和大*奶也正從馬車上下來。他們二人瞧見老太太的馬車,趕緊上前候著,誰知道下來的卻是蘇文氏等人,面色登時就有些異樣,不過還是互相見禮問好。

    蘇文氏招呼道:「你們是來看老太爺的?那咱們一同進去吧,我們也要先去給老太太請安。」

    「嬸子,我們這一遭來,除了要看老太爺,還要給老太太報喜呢!」大*奶笑的滿面春風。

    「哦?有什麼喜事把你這孩子高興成這樣?」蘇文氏笑著問道。

    「唉,咱們都是自家人,這話說了也不怕嬸子笑話,我家那個不是有些毛病的嘛,唉,這些年我是沒少給他訪醫尋藥,一直沒什麼氣色,誰知道前些日子吃了個遊方郎中的藥丸子,竟是有了大氣色的。」大*奶拉著蘇文氏說這些話也毫不避人。

    大爺面色尷尬地離得遠遠的,蘇禮倒是想聽聽她說什麼,無奈蘇馮氏覺得不好意思,非要拉著她落後幾步,好在大*奶嗓門不小,落下好幾步遠還是能聽個大概。

    「有起色可真是好事,老大是蘇家的長子嫡孫,本就該多多開枝散葉,這可真是菩薩保佑,阿彌陀佛!」

    「是啊,而且這喜事還不止這一樁,我從娘家帶來的丫頭,早就給開了臉跟他,可是一直沒什麼動靜,如今竟是診出來一個多月的身孕,嬸子您說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大*奶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嚷嚷。

    蘇禮在心底冷笑,什麼天大的喜事,沒能力這種事情,現代都無法攻克,難道就一個遊方郎中就能藥到病除?而且這時機趕得多麼的巧,偏偏就在老太爺病倒起不來的時候,就大*奶那個善妒的性子,會為了個丫頭有孕開心成這個樣子,裡頭還指不定有什麼貓膩。

    不過無論心裡怎麼想,大家面子上還都是要裝出來歡喜的,蘇禮偷眼去看大*奶手中拉著的那個丫頭,模樣倒只是個一般的,身上的衣服都是簇新,估計都是新做的。按理說她懷了大爺的孩子,是蘇家的大功臣,她應該是喜上眉梢才對,可是蘇禮怎麼看她怎麼覺得有些畏畏縮縮,低垂著頭只知道走路,也不抬頭看人,蘇文氏偶爾問她話的時候,才躲躲閃閃地抬頭,說話像蚊子哼哼似的,蘇禮離得遠只能看見她嘴唇蠕動,根本聽不見都說了什麼。

    一行人來到正房,老太太剛剛午睡起身,眾人在西邊的隔間內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見碧菡扶著老太太出來。眾人上前見禮後,大*奶便道:「老太太大喜,我家爺的病好了,如今我身邊兒的丫頭被診出來有孕,媳婦尋思著,先來跟老太太道喜,然後回去便抬她做妾,老太太意下如何?」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老太太猛地聽到這個消息,明顯地楞了一下,隨後才笑著說:「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這可真是家裡的喜事,你如今也比以前懂事不少,知道主動給男人納妾,日後必然還要這麼賢惠才好。」她說罷從手上褪下個芙蓉青玉鐲塞進大*奶的手裡,然後說,「我身邊兒的碧菡,跟了我許多年,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這孩子模樣品性都是不錯,前陣子我就在尋思,把她給了老大,結果鬧出之前那事兒我便也給放下了,這回既然是好起來了,那揀日不如撞日,碧菡去收拾東西,今個兒就跟著你們夫妻回去便是。」

    大*奶沒想到自己來報個喜,卻被老太太又塞進來一個人,臉上登時有些訕訕,不過剛得了賢惠懂事的稱讚,那帶著餘溫的鐲子還在自個兒手裡攥著,如今竟是將自己套進去沒辦法反對了。

    她半晌都沒想出對策,只好吭哧著說:「如今老太爺還在病中,我們做晚輩的怎麼能……」

    「老爺一直的心願就是能看到家中子孫滿堂,更何況老大還是長子嫡孫,身上的擔子自然是更加重的,這碧菡不比外人,是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絕對是個好孩子。」老太太哪裡會給她拒絕的機會。

    「這個自然,老太太說好的,自然是錯不了的。」大*奶無奈,是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再怎麼咬著牙也得應承下來,「既然如此那回去就也跟我身邊兒的小玉一樣,都抬了做妾,老太太覺得可好?」

    「嗯,如此甚好!」老太太點點頭,又添上一句說,「碧菡要是有什麼不聽話或是不守規矩的地方,你只管來回我,我教訓她。」

    大*奶聽了這話差點兒沒憋出內傷來,合著領回去給抬做妾不說,自己連管教的權利都沒有,想管教還要來回老太太,這麼明擺著的撐腰,讓她心口跟堵著什麼東西似的難受,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只得硬咬著牙點頭說:「老太太一手教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懂規矩,您這話說的真是折煞我們。」

    說話這會兒功夫,碧菡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衣裳物件,從內間出來給老太太磕頭道:「碧菡多謝老太太的教養栽培之恩,奴婢到大爺府上,定然會安分守己,好生地伺候大爺和大*奶,絕對不會丟老太太的臉面。」

    「碧菡姑娘快起來吧,也不用一口一個奴婢的了,大*奶已經說要抬你做妾,還不趕緊去謝謝大太太身邊兒的王嫂接到眼色,忙上前扶起碧菡,讓她去給大*奶磕頭,這下便坐實了這個妾的名分。

    大*奶勉強扯起嘴角笑著說:「碧菡姑娘莫要客氣了,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蘇禮聽著她倒吸著涼氣說出來的話,心裡忍不住好笑,不過她也感覺到,大*奶雖說是有些彪悍,但絕不是個會耍心機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傻的在老太太房裡說出大爺有病的事情,如今定然是受了什麼人的指點,這才到府中來挽回自己上次說錯話造成的後果,那麼這個幕後指使的人,想來不是大*奶的娘家,就是大太太無疑。

    老太太將碧菡叫到自己身邊兒道:「你看上頭那個櫃門,上去將裡頭的那個包袱給我拿下來。」

    碧菡踩著東西上去將那包袱捧下來,老太太又說:「你自己打開來看看。」

    包袱打開,裡頭是一個描金玳瑁松檎雙鸝圖的首飾盒,打開一看裡面明晃晃地耀人眼。

    旁邊的王嫂上前道:「碧菡姑娘,這是老祖宗早就給你預備下的嫁妝,你瞧瞧這裡頭,金鑲玉石榴鐲子一對,白銀纏絲雙扣鐲一對,千葉攢金麒麟簪二支,金寶方牌一面,另有鎏金喜鵲珠花、金寶桂花耳墜子,還有各色戒指掛件,老祖宗疼你可是疼在心坎兒裡的!」

    這裡頭的物件,給個丫頭做陪嫁的確是十分重禮,碧菡含著淚跪下給老太太磕頭。但是屋裡大家也都聽出來,老太太給陪嫁的東西,大多都是帶著早生貴子的寓意,所以大*奶的神色愈發的難看,連個勉強的笑臉都撐不出來了。

    老太太又吩咐人去拿了十匹上好的料子,一道作為陪嫁,這才讓大*奶將碧菡領了回去。

    蘇禮見到碧菡臨走前給老太太磕頭,臉上雖說是掛著微笑,但是眼睛裡面的哀愁卻是遮掩不住,想來是哀怨多過不捨,碧菡走前伏在老太太腳下大哭。

    王嫂忙說:「碧菡姑娘跟著老太太這麼多年,這感情確是深厚,不過姑娘大了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如今嫁在自個兒家裡,日後想老太太了就回來瞧瞧,豈不是比嫁出去要好上許多。」

    送走了大爺一行人,蘇文氏也帶著媳婦回房去了,老太太留蘇禮下來說讓她陪自己吃飯,飯後才說起那巫蠱娃娃之事,只說本來是打算今兒個審問馮嫂,誰知道她竟半夜舉家逃走,如今已經派人出去打探。

    蘇禮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但是她也不會違背老太太的意思,只是趁機提出要搬去蘇文氏那邊住著,幫忙照顧嫂子,老太太十分痛快地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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