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實 第一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一百零一章 大爺的秘密和錦之的烏龍
    第一百零一章大爺的秘密和錦之的烏龍

    「我的小姑奶奶!你都扯到哪裡去了!」蘇禮忙將思小朵那漫無邊際的八卦思維打斷道,「等會兒哥哥回來,咱們就趕緊回家去吧!這裡的事情跟咱們無關,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別再惹禍上身就麻煩了!」

    「嗯,這倒也是,嬸子現在身體還沒好,家裡沒人管也亂七八糟的,要是我出來一趟惹出麻煩,我爹又要沒完沒了的嘮叨我了!」思小朵的注意力十分容易就被轉移了。

    不多時蘇祈回來道:「方丈被不知什麼地方來的賊人刺傷,雖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如今情況未明,寺院裡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危險,我先把你們送回家去!」

    原本以為到家可以鬆一口氣,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蘇禮到家後,就覺得四周下人的眼神都很怪異,還沒等走進自己院子,就聽到裡面傳來大*奶的聲音:「有娘生沒娘養的下作東西,養著你們一家是讓你們去爬主子床的啊?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是誰指使的?」

    蘇禮心裡納悶,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忙快步進院,就見大*奶正叉腰站在院子中間罵著,初雪幾個丫頭都躲在廊下角落裡不敢上前,只有宋媽在旁邊偶爾勸慰兩句,不過還是每次都被罵回去。

    「妹妹見過嫂嫂,敢問嫂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禮上前幾步,才看到自己院裡的馮嫂跪在地上,她皺著眉頭問道。

    「怎麼回事?」大*奶拿腔作調地說,「怎麼回事難道妹妹心裡不清楚嗎?這種事情說出來是好聽還是什麼啊?」

    「想必我回來之前,嫂嫂在我這兒吵鬧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了,多說一次也估計也不礙事的!」蘇禮心中十分不悅,自己到老宅之後,雖說是事事多不順心,但好歹還沒被人這麼罵到房裡來,蘇祺好不容易消停了,這大*奶剛來不過幾日,怎麼也能尋個由頭吵上門來?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這日子到底還有沒有法子過了!

    大*奶見蘇禮這個態度,一時有些吃不準她的心思,但是面上卻還是不示弱地道:「我沒那個閒工夫再跟你說一遍,你若是想知道,問你院子裡的下人去吧!」她說完就朝院中的石凳走去,她領來的幾個丫頭忙上前鋪墊子、擺果盤、放茶碗。

    蘇禮心裡氣罵道,你以為你是來春遊的啊,帶的還挺齊全。她壓著火氣扭頭問宋媽:「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早晨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來之前我就囑咐過你們,京城府裡人多規矩多,你們不能再像以前在家時候那麼隨意,一定要守規矩,遇到糾紛自己多退讓半步,莫要跟宅子裡的人起衝突、鬧矛盾,都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後半段話他她是衝著半夏幾個人教育的。

    「行了,四妹妹,你也別在我跟前兒裝模作樣的,人就在你眼前跪著,你不去問不去說,跟其他人來什麼勁啊!」大太太吐出一枚果核道。

    「在我面前跪著?」蘇禮假裝詫異地低頭去看,「難道嫂嫂說的是馮嫂不成?」

    「四姑娘也莫要避重就輕了,這幾日大太太病著,我們奶奶盡著為人媳婦的本分,搬過來老宅,日夜衣不解帶地在身邊兒伺候,這馮嫂家的那個狐媚子,竟然趁我家奶奶無暇顧及家裡,就勾引我們家爺,所以我們奶奶便想問問四姑娘,您說這應該如何處置呢?」大*奶身後的一個丫頭牙尖嘴利地將這件事說了個大概。

    蘇禮冷笑一聲:「嫂嫂,原本在江南的時候,就經常聽母親說,大哥娶了個好妻子,不但是名門閨秀,而且溫柔賢淑,所以小妹一直對嫂嫂心生仰慕,而從老祖宗壽宴上見到嫂嫂,小妹更是一直以禮相待,若不是大伯母臥病,小妹早就想去跟嫂嫂多親近親近的。誰知道嫂嫂竟會為這樣的事上門興師問罪?且不說嫂嫂拿這種事來跟自己未過門的小姑理論是否合適,就說這馮嫂,是老祖宗房裡的人,她閨女是在嫂嫂家做事,裡外都跟我挨不上什麼關係,嫂嫂來質問我,似乎是找錯了對象!」

    「這女人是老太太手下的?」大太太皺眉問。

    「是老太太怕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派來幫我約束教導下人的,但月錢還是從老太太房裡出,我平時也從不使喚馮嫂。」蘇禮道。

    「那我就去問問老太太,這件事看她如何決斷,哼!」大*奶冷哼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蘇禮見狀,怕自己不去大*奶指不定在老祖宗跟前兒會說些什麼,只好說:「既然嫂嫂都已經找到我這兒,還氣了半天,那我便同嫂嫂一道去見老祖宗。」

    老太太剛睡過午覺起來,正歪著聽蘇禪打發回來的丫頭將她伴駕的事兒,還沒聽幾句就見大*奶從外面一頭撞進來,到了近前就說:「老祖宗,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你看看你,你這像個什麼樣子?不在床前伺候你婆婆,大呼小叫地跑來做什麼?」老太太最不樂意看見這種模樣的人,登時就沉下臉來斥道。

    「老祖宗,您是不知道,這幾日我在這兒伺候婆婆,結果誰知道,竟然有丫頭趁我不在家,往主子的床上爬,如今還來求我收她進房,這簡直就是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那個不要臉的丫頭,就是這邊馮嫂的女兒,老祖宗可要給孫媳做主啊!」大*奶光打雷不下雨地乾嚎道。

    蘇禮雖說跟來正房,但是卻沒進屋,站在廊下與劉媽閒話,正好能聽到屋裡的這出鬧劇,禁不住暗想,這個大*奶,平時瞧著是個挺精幹的,怎麼今天像是腦袋被門夾了似的?

    「姑娘不用奇怪,大*奶這人醋意大得厲害,自己生不出兒子都不許大爺納妾,偏偏大爺還是個花花腸子的,到現在因為這事兒,被打出去、賣出去的丫頭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只不過她平日都是去找大太太哭,每每都能遂了心願,今天來跟老太太哭,就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劉媽壓低聲音道。

    「我記得上次媽媽說過,老太太最厭惡這種……」蘇禮說的含蓄,因為畢竟那還涉及到劉媽自己的女兒。

    「厭惡歸厭惡,但是老太太更想抱嫡孫,對大*奶這樣不許大爺納妾的事兒,早就心裡不樂意了,只不過礙著隔輩,不好多說什麼罷了!」劉媽有些許的幸災樂禍,不知是不是為了她女兒,「你瞧著好了,今日大*奶肯定討不去好處的!」

    果不其然,裡面就聽老太太道:「不是我說你,你跟老大成親這麼久,如今還膝下無子,若是那懂事的人,早就要開始張羅納妾的事情,你倒好,天天除了拈酸吃醋、大吵大鬧,你還做過什麼?」

    「老祖宗,您平時最厭惡的就是不守規矩的丫頭,您如今怎麼能替她們說話,那種不要臉的小蹄子,就應該都打出去,不然好好的爺們都讓她們勾引壞了的……」大*奶氣急敗壞地說。

    「家裡那麼多爺們,怎麼別人都沒人勾引,那些個丫頭們就都去勾引你家的?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比我清楚,如果你能賢惠大方些,或者你那肚皮爭氣些,還至於弄成現在這種,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的局面嗎?」老太太的語氣越發不悅,「祌兒眼看都快而立的人,家裡別說姨娘,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除了個女兒也沒別的生養,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經有人在說閒話了?」

    「老祖宗,可是我……」大*奶這下真的急了,不管不顧地嚷嚷道:「自從我生了女兒之後,蘇祌就再也沒跟我同房過,我若是能給你們老蘇家生出兒子來,那才是出了鬼呢!」

    「什麼?」老太太先是吃了一驚,而後又道,「溫柔賢惠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就你這樣天天除了吵就是鬧的,祌兒不想去你房裡,也是正常的!」

    「老祖宗,這話我本來不想說,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寶貝孫子,已經不行了,不能人道了!我現在就是在你們蘇家守活寡!你還嫌我吵,嫌我鬧!若不是我把那些個往上趴的丫頭都打發走,你以為這件事能瞞多久?」大*奶已經有些歇斯底里,從地上爬起來摸把眼淚道,「你不用那麼驚訝地看著我,我今天終於說出來了,憋了那麼多年,我說出來心裡痛快多了,你也不用罵我、攆我,我自己走,我這就回娘家去,他愛找多少個丫頭就讓他找去吧!」

    大*奶說罷也不等老太太的反應,就徑直地衝出房間,準備回去收拾東西回家。屋子和院子裡的人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蘇禮也把狐疑的目光投在劉媽身上,如果說大爺早就不行了,那劉**閨女又是怎麼被用強的呢?

    劉媽見蘇禮滿臉滿眼的懷疑,忙解釋道:「老奴真的沒有騙姑娘啊!至於、至於大*奶說的這事兒,老奴也被搞糊塗了……」

    「誰在外頭說話呢?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呢?」老太太在屋裡問。「回老太太,是四姑娘來了!」劉媽說著就在蘇禮後背上推了一把,讓她進屋,囑咐院裡的丫頭小心伺候著,自己忙一路小跑朝蘇禮的院子去找閨女去。

    錦之正在屋裡做針線,聽見外頭進來人道:「姑娘,劉媽媽來找您了!」

    她忙放下手裡的活計出門一看,果然是自己娘站在外頭,便納悶地問:「娘,您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姑娘跟著大*奶去老太太那邊了,怎麼,你們沒遇見嗎?」

    「你哪兒這麼多廢話,走,去你屋裡,我有事兒跟你說。」劉媽拉著錦之就到她房中反鎖上門,這才悄悄問,「閨女,你跟娘說實話,你當初真的被大爺給……了嗎?」

    錦之聽了這話臉上一白,眼淚登時就在眼眶裡打轉道:「娘,都這麼久過去了,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我的閨女啊,你別跟我哭,之前就是這樣,我問你什麼你都哭,弄得我根本都沒細問,這回出大事了,你快跟我把事情說清楚。」劉媽看見女兒只哭不說話,又是心疼又是著急。

    錦之見自己娘著急的模樣,看來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只好抽抽泣泣地說:「那回我在屋裡歇著,結果大爺不知怎麼的突然撞進來,我還沒等上去行禮,就被他一把抱住亂摸亂親的,我根本掙不過他,最後反而被他把衣服扯了去……嗚嗚……」說起這段忘事,錦之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閨女,娘知道你受苦了,不過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別害怕,也不用擔心,跟娘說說有什麼關係呢!」劉媽用手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安慰道。

    「後來……後來他就胡亂的親我、摸我,還……還舔來舔去的……我……」錦之又羞又傷心,實在說不下去。

    劉媽無奈只能自己繼續問:「那最後呢,我記得我當年問你,下面有沒有出血,你說有,還疼得厲害,那他最後……怎麼給你弄出血的?」她這話當著女兒的面說出口,自己的老臉上也覺得一陣發燒。

    「他、他最後把我褻衣都脫了,就、就分開我的腿,在、在我大腿根兒……咬了一口、咬出血了都……」錦之吞吞吐吐,這麼一句話好不容易才算說出口。

    劉媽只覺得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什麼,怔了半晌問:「那你、你大腿根兒可是留下疤了?」

    錦之一愣,然後含著眼淚點頭。

    「……」劉媽在心裡不斷地暗罵自己,當初只瞧見女兒衣冠不整地回來,衣服上有點滴的血痕,她不肯讓自己檢查身子,但瞧著走路有些合不上腿,又說下面出血了,自己怕閨女想不開,便也沒有再逼問,如今看來竟然是擺了個大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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