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殘菊 正文 第五十八章反攻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趙鈞身上遭狼咬的傷好了十之八九。只

    是腿部的傷卻遲遲恢復不了。

    這一天兩個少年又按例來換腿上的傷藥,趙鈞突然抓住一名少

    年,怒道:「你給我換的腿傷藥根本就是不對了,你們是故意

    的……」

    那個柔弱少年被大手抓著,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仍然是咬

    緊牙關,一聲不吭。

    趙鈞臉上現出一絲煞氣:「再不說實話,我把你的胳膊擰斷…

    …」

    手上果然一用力,那名少年啊一聲慘叫。

    另一個少年慌忙過來拉,嘴裡還喊著:「貴客放手!」

    趙鈞果然放手了,哼道:「你以為你們是啞巴,原來這半個多

    月都是裝出來的。」

    那名少年跪倒於地:「貴客嫌傷藥不好,小人這就去稟告主人

    ,請主人來定奪。」

    說著,一把拉起地上的同伴,轉身逃之夭夭。轉眼奔出門外,

    把大門關得緊緊的。

    趙鈞沒有去追。一關就關了半個多月,一直都只能見到這兩個

    裝啞巴的少年,還有就是窗外每日定期修枝的老園丁。此地主

    人甚是神秘,居然一直都沒露面。

    他沉下氣,趴在榻上,靜靜的思索。

    只要能弄清楚此地主人的身份,他就可以知道以後行動的方向。

    等了足有一個時辰。

    門終於開啟了。

    兩名少年吃力地抬著一個大大的浴桶,一步步走到榻前。

    門外似有人守候,轉眼又把門緊緊關閉。

    趙鈞抬起眼皮,看著這個熱氣騰騰的浴桶,哼道:「什麼意思?」

    兩少年小心擱下浴桶,恭謹回答:「請貴客沐浴更衣。」

    趙鈞不怒反笑:「你家主人難不是天上的神仙菩薩?還要沐浴

    更衣才能去見面?」

    少年低頭答道:「我家主人說了,他不喜歡又髒又臭的男人。」

    趙鈞一張臉明顯變得更黑。

    另一少年趕緊答道:「是我這個兄弟不會說話,貴客切莫放在

    心上。貴客臥榻已久,我兄弟二人粗手笨腳,難免的照顧得不

    周的地方。貴客身上多有塵垢,多日來未能好好洗濯,是我兄

    弟二人的不是,特地抬來浴桶,請貴客沐浴;又有新袍,請貴

    客更衣。」

    趙鈞不作聲。

    那名少年怕他不肯,還在往下說:「這桶內浴湯中特地煮了檸

    檬枝薄荷葉,以供貴客浴後解乏……」

    空氣中果然瀰漫著淡淡的檸檬香與薄荷清涼。

    趙鈞手抬起,兩名少年大驚之下就轉身逃跑。

    趙鈞笑道:「怎麼嚇成這個樣子?還不快過來,扶我進桶中。」

    兩少年這才轉過身蹭過來,幫著貴客寬衣解帶。

    趙鈞兩條粗壯的胳膊架在兩少年的肩膀上,拖著一條傷腿,赤

    條條地跨入了浴桶中。

    這半個多月來一直是由兩少年拿著一盆水一塊紗布擦身,何曾

    像現在這樣全身沐浴。

    坐在寬大的浴桶中,嗅著那股淡淡的檸檬與薄荷的氣息,在熱

    水的撫慰下,全身毛孔似乎也跟著張開。

    熱氣騰騰中,趙鈞閉上眼又睜開,於朦朧中望著兩少年年輕俊

    美的面容,一伸手,抬起一個人的下巴,笑道:「你家主人,

    有你這般年輕俊俏嗎?」

    那人一驚,趕緊往後退。好在趙鈞並沒有真的要難為他,手上

    沒用力,也就被他輕易擺脫。

    另一個少年跟著身後退出一大步,正色道:「請貴客尊重。」

    趙鈞懶洋洋地:「居然要我沐浴後才能見面。你家主人到底是

    怎生一番模樣,還真是讓人好奇……」

    斜眼看著兩個漂亮少年:「你這主人到底是什麼模樣?年輕嗎?漂亮嗎?也是個美少年吧。」

    那個老實少年脫口而出:「我家主人說了,絕不能透露他的樣

    貌。」

    另一個趕緊喝止:「你又胡說些什麼。」

    然後就是兩個都噤聲了。

    趙鈞一陣大笑,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坐在浴桶中,閉上了眼

    ,看上去很享受。

    反正就要見面了,也沒必要再難為這兩個孩子。

    這裡的主人,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歹意。

    見了面之後,自然有分曉。

    倒不是趙鈞好色到這種程度,見了個漂亮男孩就想入非非。

    只是見此地主人之前居然還要沐浴更衣,著實讓人心頭來火。

    索性調戲一番年輕俊俏的小僮僕,也算多多少少出口惡氣。

    很快沐浴完畢,兩少年捧來一上等的棗紅色繭袍,讓趙鈞稍稍

    一怔。因為這種棗紅色是他在將軍府經常穿的顏色。而且大小

    還剛剛合適,像是為他量身訂做的。

    只有一件袍子,卻沒有中衣。

    趙鈞很快披上,由兩少年支撐著,拖著一條傷腿來到了門口。

    門打開,外面停著一舒適寬大的椅轎,站著四名健僕。

    趙鈞坐上轎子,由四名健僕抬著,走出了花廊,穿過了一片果

    林,跨過了一座白石橋,來到一奇花異草纏繞的白色小樓前。

    四名健僕放下轎子,退後。

    小樓門打開,四名十五六歲的漂亮男孩上前,齊心協力把趙鈞

    從轎子中抬起,入樓。

    小樓應該分二層,一樓是個大廳,屈指可數的地毯傢俱,很是

    簡潔雅致。一精緻樓梯成花螺狀纏繞向上,卻甚是逼仄。大廳

    中央停著一古樸的大籐籃,可容四五個人在內。

    四名小僕把個趙鈞沉重的身子搬入籐藍內。然後是軋軋聲,機

    關啟動,籐藍載著趙鈞,緩緩上升,到達二樓。

    終於停了下來。又有兩個漂亮少年等在樓上,從籃內扶起趙鈞

    ,小心翼翼地轉過一道屏風,把貴客輕輕放在昂貴鬆軟的大地

    毯上,朝著前方臥榻上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倒退著退出,無

    聲無息地順著花螺梯下了樓。

    趙鈞抬起頭,眼不眨地盯著前方。

    前方高高的床榻上,珍貴的白狐皮毛中,慢慢地支撐坐起一美

    少年,身上雪白的長袍一塵不染,袍子只是隨意披著,露出一

    大塊白皙精瘦的胸肌。

    長如墨,面容絕美,一雙桃花眼生得十分妖媚,目光卻是冷

    冷的,盯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趙鈞一時間驚呆了,沒想到此地主人竟是不久前還被他在眾人

    前大大折辱了一番的蘇宇。

    看著那張黝黑的臉上震驚的表情,蘇宇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表情。慢慢地起身,雪白的長袍半遮半掩,赤腳走下臥榻,單膝跪

    地,伸手撫上了趙鈞的身……

    趙鈞驚怒道:「原來是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蘇宇一聲輕笑:「把你洗乾淨了,你說我想幹什麼?」

    趙鈞強笑道:「你這個小婊子果然離不了男人,果真是想躺在

    男人的胯下……被男人活活幹死你才開心!」

    蘇宇桃花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一伸手,哧啦一聲響,把那個

    棗紅色的長袍硬生生扯下。

    趙鈞黝黑的男性胴體登時暴露在空氣中。

    蘇宇的手摸向了對方的臀,一根手指插入,冷笑道:「你可真

    蠢。把你洗乾淨了,自然是我來干你……」

    趙鈞驚怒之下揮掌打出,卻被對方化解。

    蘇宇反手亮出一把匕,對準那個粗壯的右臂,重重紮下。

    趙鈞沒有慘叫,只有冰冷的刀刃扎進了厚實的皮肉中的聲音。

    蘇宇扎得不深,卻也足夠對方痛得黑臉白。

    他一舉臂,拔出匕。乘著對方劇痛之際,雙臂一用力,把另

    一隻完好的胳膊硬生生折斷。

    趙鈞只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咬緊嘴唇,強忍劇痛。

    蘇宇仰起頭,如墨的長披紛開來,將一張絕美的面容半遮半

    掩,妖媚的長相配上冷俊的神情,當真是世所罕見的絕色。

    蘇宇一伸手,將身上的袍子一把扯下。

    他和趙鈞一樣,袍子下面什麼也沒穿。

    蘇宇撲了過去,把趙鈞壓在身下。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他整個人趴在趙鈞背上。畢竟那個雪白的

    身軀比黝黑的身體小了不止一號。

    蘇宇喘息著就要進入,卻是動作生澀,半天都沒能進去。

    趙鈞在下面不顧雙臂劇痛,嘲笑道:「你可真是無能……只怕

    你這個無能就是去幹女人也幹不……」

    他沒有再說下去,身子一抽搐,對方居然一下子就進去了……

    趙鈞那個地方還從來沒有被人進去過……

    他只覺得那個窄小被硬生生插入異物,無法包容,硬生生被撐

    破、被撕裂開來……

    鮮血直衝著黑白兩股流淌而出。

    蘇宇原本存著報復之心,不想真的進入了……那種窄小緊致的

    包容擠壓竟讓他感到了……莫名的痛苦。

    然而,縱然是痛苦難耐,他仍然是咬緊牙關,用力在裡面撞擊

    著……

    趙鈞劇痛中感到對方在自己體內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那種

    非人的疼痛和難耐的屈辱讓他簡直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趴在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咬緊牙關,終於罵出了:「

    你這個畜牲……」

    他沒有再罵下去,類似的場景以前有過無數,只不過這次是換

    了個位置。

    趙鈞趴在地上,整個身子不停地抽搐。

    蘇宇趴在他身上,兩手抱著他的腰,強忍著痛苦的不適,用盡

    所有力氣去衝撞……動作粗暴而激烈。上半身昂起,一雙桃花

    眼中絲毫沒有□的跡象……竟然全都是仇恨的火花。

    趙鈞半抬起頭,看到的是前方的一面大鏡子,將地上兩人清清

    楚楚照映著。

    他堂堂趙鈞就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

    上面趴著個比自己瘦小得多的美少年,一雙眼睛變得血紅,原

    本絕美的臉此刻卻是面目猙獰,彷彿變了一個人。

    自己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可身上的人也不見得好過到哪兒去

    ……

    趙鈞一條傷臂汩汩流著鮮血,另一條斷臂軟軟的亦是使不上力

    氣。

    還有一條斷腿……

    他現在就像一個廢人一樣任人擺佈。

    這在之前都是生過的,只不過,調換了位置。

    趙鈞沒有暈過去,他張開口,死死地咬著地毯,不出任何聲

    息。

    他要避免,自己在對方非人的強暴蹂躪下,出屬於弱者的慘

    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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