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降職的趙鈞一連幾天都沒有再召人侍寢。這晚,獨自在寬大
的臥房內踱步。
那封軍書本屬機密,從內容到待出的日期都只有他趙鈞一人
知道。而假的都做得那麼“以假亂真”,惟一的可能是有第二
個人在軍書出之前就看到過這份機密。
這間臥房把守森嚴,尋常盜賊哪有那麼容易進來?
趙鈞停下腳步,他想起了那個大雪天的神秘白影。
護國大將軍從來不信什麼鬼神之類的邪,雖然那個白影真的如
鬼神一般。
那樣的身法,連他趙鈞都遠遠不如。應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頂
尖高手了。
以趙鈞的脾氣,這麼多年來得罪的人著實不少,但無一例外是
朝中大員。他可沒有結識並得罪什麼江湖人士。他現在懶得去
想到底是誰請出這樣高手來謀害他。
那樣的身法,如果還躲在府中,還想跟他為難。真的讓人防不
勝防。
比起那些明刀明槍來,躲在暗處的看不見的對手,委實叫人寢
食難安。
趙鈞伸手在書案上慢慢拂過,掃過一堆兵書,輕輕地拔動著,
突然停了下來。從雜亂的兵書堆中,夾縫裡,拈起一小簇白毛。
這是上等的狐毛,雪白、柔軟,沒有一根雜毛。都是從狐狸的
腋下抽取,集腋成裘,成最上等的雪白狐裘。整個帝都都沒有
幾件。
將軍府上也只有一件,卻被趙鈞賞給了男寵錦秀。
趙鈞慢慢拈玩著那一小簇雪白的狐毛。哼一聲,高聲道:“來
人!”
將軍傳令,立刻捉拿錦秀。
然而,趕到小樓的護衛卻撲了個空。錦秀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向守在樓下的僕役們面對黑著臉的將軍,嚇得連句完整的話
都說不出來。結結巴巴,倒也說明了,他們幾個自從錦公子黃
昏入樓休憩就一直守在樓下,根本沒有看到錦公子離開。
趙鈞哼一聲,道:“錦秀,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兩個僕役還想解釋“錦公子明明沒有下樓……”被伶俐的家丁
一巴掌扇翻在了地上。教他們後面的廢話再也無法說出口。
趙鈞沒有傳令護衛們把將軍府團團包圍。如果真的是錦秀,以
他的身手,就是調整個軍營過來也無法阻擋他離開。
所有的護衛們,只是分成很多隊,默不作聲,在偌大的將軍府
中,細細搜尋,搜尋著每一個角落。
當晚,早早入睡的蘇宇一睜開眼,就看到錦秀那張妖嬈的臉在
沖著他笑。錦秀的一雙手,正在解開他的腰帶,伸入他腹部中
,不住地往下游移……
蘇宇一把抓住他的手,低聲道:“你給我住手。”
錦秀輕笑道:“你我都是這樣的年少,我就不信你不想……都
忍了幾天了,只怕要熬出火來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宇根本阻擋不了對方。錦秀的手一直游
移到了他最隱秘的部位,打著旋,轉著圈,撫摸著,挑逗著…
…
蘇宇咬緊嘴唇,忍著沒出聲。
錦秀嘻嘻笑著:“師兄,你就這麼愛假正經。你看你,下面都
熱了,脹了,硬起來了……師兄,你現在再不出火,你會
狂的。”
蘇宇一把抓住他的頭。被死死抓著頭的錦秀臉上現出一絲
喜色,喘息著:“師兄,只要你開個口……”
蘇宇一咬牙,用盡全力往外一推——
欲望剛剛被點燃的錦秀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蘇宇恨恨道:“你給我滾開!”
錦秀當然沒有滾開,從地上爬起,淺淺地笑著,就像什麼事也
沒有生過。
然而,他卻是一邊淺笑著一邊取出懷中的繩索,把床上人的雙
手綁在了床頭,綁得緊緊的。讓對方完全喪失了最後一點反抗
力,成了任人擺布的人偶。
男人的欲望一旦被點燃,就沒那麼容易消退。
錦秀在這方面是忍耐的高手,他永遠不會餓虎撲食,他要慢條
斯理,慢慢享受。
錦秀又從懷中掏出一把純金打造的小剪子,把床上人僅有的一
件衣衫,一片片地剪碎。
蘇宇張口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賤貨,給我滾得遠遠的。”
錦秀隨手拿起榻上幾片碎布,把對方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都是男人,蘇宇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被剪去最後一片衣衫
的蘇宇躺在碎布堆中,全身一覽無余。那個部位,明明在漲
……
錦秀眉開眼笑,轉眼把自己扒了個精光。跪在榻上,喘息著說
:“師兄,你說我賤得真是對極了。錦秀天生就是賤人的命
,天生就是來侍侯男人的。”
蘇宇兩眼瞪著他。錦秀卻是跪趴在榻上,在他身上啃咬著,喘
息著:“師兄,我一定會讓你爽的,讓你爽得一會兒飛到天上
……”
在他身上啃咬出無數個牙印,感受著對方全身的戰栗,那明顯
的生理反應……
在床第間,錦秀的確是一等一的調情高手。
確定對方已經是“堅硬如鐵”了,錦秀一分腿,跨坐在其身上。
即使沒有任何東西潤滑,錦秀的身體也完全能夠包容對方的“
堅硬”。
這個時候,人的行為已經不再受大腦控制。所有的一切,都依
照身體的生理反應。
錦秀仰起頭,大聲呻吟著,上下起伏,偶爾又打個旋……用盡
所有技巧,挑逗著對方的情欲,釋放著自己的漏*點……
蘇宇雙手被綁,又不出聲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強烈反應
,以及在同性體內被擠壓時那無法抑制的橫沖亂撞。
床榻咯吱咯吱直響。
兩人的汗水,都流了滿席。
錦秀張大口,不顧一切叫喊著:“錦秀情願就這麼死去!”
梅園,一小隊護衛默不作聲地逼近,相互一點頭。為的從懷
中取出煙花,點燃了,令其在夜空中閃耀釋放。
花園中,趙鈞抬頭望見。飛身趕來。
蘇宇終於忍不住在對方體內一洩如注了。
錦秀也終於停了下來,慢慢地從對方疲軟的身體上抽出。有氣
無力地趴倒在對方身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師兄,這次,
你一定爽到天上去了。”
門轟地一聲被推開。榻上兩人同時回頭,率先進入的是將軍趙
鈞,以及他身後刀槍逞亮的護衛。
趙鈞一揮手,身後護衛分兩拔,一拔站在門口,一拔默不作聲
跑入,執刀執槍,站在窗欞前,成兩道人牆。
封閉的屋內,濃濃的人體味道。或者說充斥著淫糜之氣。榻上
兩個不著寸縷的美少年,貼在了一處。兩股間流淌著的濁液…
…這兩個最美的男寵,回頭看著自己,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蘇宇雙手被綁,口中被堵;錦秀趴在他身上。
也不知兩人是在玩床第間的游戲,還是根本就是錦秀在用強?
不過這個問題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這個錦秀,不僅在軍書中做
手腳來謀害他,還在他府中勾搭別的男寵。
趙鈞冷笑道:“錦秀,你在我府中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話音未落,欺身逼近。伸出虎爪向錦秀抓來。
他快錦秀更快,眨眼竄起,從將軍身邊堪堪的擦過,閃電般向
門外飛出。
以他的身法度,這世間還真怕沒什麼人能追得上。眾人眼一
花,就見一團身影已飛至門外。
錦秀沖到了門口,看著外面的滿天星辰,吸一口氣,向前沖出
一大步。
小屋外,迎面張開一張大網,把剛剛沖出門的錦秀網了個結結
實實。
這張大網以特殊材料制成,又絞著金絲,當真是刀槍不入。錦
秀在裡面掙扎得越厲害,柔中帶剛的大網就嵌入越深,幾乎勒
進肉裡,勒出了鮮血。錦秀受困網中,眉頭緊皺,一聲不吭。
趙鈞走到他面前,看得笑:“你的輕功當真卓絕,可又是這
般細皮嫩肉。不過是繩子勒得緊一些,就把眉頭皺成這個樣子。今晚只怕大刑侍候起來,你這個小錦秀的身子骨會吃不消的
……”
說到“大刑侍候”的時候,錦秀的臉果然白了一白。他抬起頭
,瞪了趙鈞一眼,復又低下頭,一言不。
將軍府地牢中。
用精鋼手銬腳銬將其固定住了。沾鹽水的皮鞭,燒紅的烙鐵,
再來幾根插進指甲間的竹簽。
都是些很平常的大刑,沒怎麼來刁鑽的。已經足夠讓細皮嫩肉
的錦秀歇斯底裡地慘叫,一連昏過去數次。
然而,即使慘叫得震天響,問他話時,他也是咬緊嘴唇一言不。
不管錦秀能不能吃痛,鬼影殺手還是把信譽看得比身家性命還
重。既然已經收了人家的銀錢,就是死也不會把主家的信息透
露給敵方。
折騰了一夜。最後一次昏過去的時候,用冷水將其潑醒。趙鈞
走上前挑起對方的下巴,看著那張慘白慘白的臉,笑道:“看
不出我的小錦秀脾氣還真硬。痛成這個樣子了,還是不肯說一
個字。不過也能看得出,你很能經得住折磨。昨晚不過是些小
意思,到今天晚上,自然會讓你嘗點厲害的。到時候,我看你
還能不能硬得起來?”
說到最後一句,趙鈞口舌有些干。但他還是忍住了。反手給
了錦秀一個耳光,打得對方半邊臉高高腫起。轉身出去了。
於是地牢中,就只剩下兩個滿臉橫肉的護衛,以及被折磨得沒
了人樣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