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殘菊 正文 第五章孔武有力
    蘇宇起了高燒,在榻上輾轉反側,滿嘴的胡話。

    被重金請來的“最好的”名醫,看了少年滿身的傷痕以及“身

    後”的慘狀,不由得歎氣搖頭。

    這個美少年的境況是如此的淒慘,也許對他來說,無醫無藥,

    一兩天之內就此結束,才是最好的解脫。

    然而府上封送的診金是如此的豐厚,而且帝都的幾乎每一個大

    夫都擠破了腦袋想要巴結上將軍大人。

    於是“名醫”費盡心思,開出了各種良方。

    各種珍貴的、稀奇的、抑或平常的藥都被強灌進了病人口中。

    蘇宇昏迷的時候,只能任人擺布;一旦蘇醒過來,稍微有點意

    識,就用盡所有力氣掙扎,藥汁噴了無數,也不過是換來更大

    的藥碗……

    就這樣,在掙扎與強制中,蘇宇身上的傷,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蘇宇下巴脫臼沒有完全好,還沒有足夠的力氣咬舌。可那些家

    丁們還不放心,用各種布團絲絹把病人的口塞得滿滿的,只在

    喝粥喝藥時取下。病人的雙手也被綁在了床頭,一天到晚,就

    這麼被迫固定在病床上。

    期間將軍也曾傳喚過一次,家丁們就趕緊稟報名醫的囑托,說

    病人傷勢慘重需要一段時間靜養,將軍虎威過早行房事只怕於

    蘇公子性命有礙……

    好在趙大人的確不想讓這個姓蘇的早死,也就由得病人靜養,

    一連半個月,都沒有再召喚。

    這半個月,每一次便溺,對蘇宇來說,都是莫大的酷刑。比肉

    體的疼痛更不堪忍受的,是生前無法想象的屈辱。

    一開始掙扎求死,到後來漸漸地“安靜”了下來。雙手被綁床

    頭,口中塞滿布團,病人的眼神逐漸變得呆滯。就這麼呆呆的

    躺在榻上,在藥香與便臭中,任由他人忙碌著,仿佛一概無知

    無覺。形同槁木死灰。

    臉色變得灰白,下巴胡子拉渣。原本如墨的長,半月沒洗,

    油膩膩的散出一股難聞的味道,亂糟糟成一團。看上去已經

    是面目全非。

    大人沒召喚侍寢,也就沒有必要給這個半死不活的男寵收拾顏

    面。

    門窗難得打開一次,屋內臭氣熏天。將軍似乎已經忘掉了這個

    “不准死”的男寵,眾僕役也就更樂意把病人遺忘在惡臭霉爛

    的角落。

    整整一天過去了,竟沒有一個人進屋查看一次。蘇宇雙手被綁

    動彈不得,當天的便溺全在床上。沒人收拾的病榻上,幾乎都

    要生出蛆來。

    第二天中午,華總管一打開門,差點被臭氣熏暈了過去。

    中午的陽光灑入,昏暗霉的屋內難得有光線,蘇宇不由得緊

    緊閉上了眼。

    華總管捂緊鼻子往裡看,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下來那個病榻

    上蜷成一團的人形怪物,就是絕色美少年蘇宇。

    他不由得站在門口呆了好一會兒,醒悟過來,轉身叫來了僕役。

    總管喝罵聲中,僕役們手忙腳亂,為病人擦洗身下穢物。門窗

    全部打開,又忙碌了好一會兒,才把屋內打掃得干干淨淨。

    還有人拿著臉盆剪刀什麼的想幫病人收拾顏面,卻被病人殺人

    似的眼光嚇退了回去。

    蘇宇寧願要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髒丑模樣。

    華總管在病榻前來回踱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對著床上沒了人

    樣的男寵道出一句:“你能答應我,不去尋死嗎?”

    蘇宇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神情冷漠。

    華總管哼道:“你給老夫臉色看,對你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蘇宇閉著眼睛沒動靜。

    華總管:“你躺在這裡不見陽光已久,得出去走走。”

    總管一聲令下,蘇宇被束縛的雙手得到了解脫,只是口仍然被

    封。被家丁們抱上了軟轎,抬進了花園裡。

    午後的花園,艷陽高照,鳥鳴宛轉。

    軟轎被抬到了花圃內,石桌旁。圃內華麗盛開著成百上千株名

    貴的菊花,五顏六色,在秋風蕭瑟中輕輕地搖擺。

    僕役們輕輕地放下軟轎,在總管的示意下盡皆退散。於是菊花

    叢中,只剩下總管與男寵兩人。

    菊花於風中搖曳,五顏六色的花瓣落了一地。滿地殘菊,又是

    隨風起舞,輕輕地飄落在了蘇宇的衣襟上。

    四下裡人影皆無。

    總管抽出了他口中的布團,低下頭,對他說:“不想為令尊蘇

    大人報仇了嗎?”

    蘇宇毫無反應,甚至都不看他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總管當然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靈魂轉換的邪事。對方反應如此冷

    漠,讓他頗有些驚詫,但更多的,還是失望後的冷嘲。

    總管冷笑道:“不過一次房事折磨,就讓公子性情大變到了如

    此地步。聽說蘇家小公子從小就拜西域高人為師,習得一身驚

    人的武功。兩個月前令尊大人被皇上下旨滿門抄斬,公子千裡

    迢迢趕至帝都,卻是晚來一步,只能在眾目睽睽下奪取掛在城

    門的令尊級。前後不過兩日,就又聽說了公子持劍連殺十多

    名大內高手,意欲沖入宮中弒上。若不是趙大人及時趕到,只

    怕公子還真的會沖入宮驚擾聖駕。只是一山還比一山高,蘇公

    子一手絕妙的劍術,卻也只能做我們趙大人的手下敗將。”

    蘇宇面無表情地聽著,那樣子看上去就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總管歎口氣:“公子如此絕世的身手,連趙大人都捉拿不住,

    讓公子從其手中逃脫。”

    “當真奇怪至極,又不知是何等小人陰謀算計,給如此身手的

    公子釘入了三枚附骨釘。又把廢去了一身武功的蘇公子扔到了

    刑部門口。”

    蘇宇還是面無表情,聽著別人的故事。

    總管微微彎下腰,突然伸手一拍對方的膝蓋骨。

    蘇宇忍著沒有哼出來痛得冷汗直淌。

    總管直起腰來,笑道:“那個神秘人算手下留情,這三枚附骨

    釘,並沒有真正廢去公子的武功。”

    “只要找到名副其實的神醫,不僅公子的三枚附骨釘可取出,

    還有辦法恢復武功。”

    蘇宇呆滯的眼神中終於閃過一絲光亮,復又黯淡了下去。

    被困在這個骯髒的將軍府,連逃跑都不可得,又何來恢復武功?

    總管沒有再說下去,頭頂一聲啼鳴,一頭大雁帶著箭傷重重地

    墜下,落在了蘇宇的腳下。

    帶著金羽的長箭從大雁的脖頸處貫穿而過,一箭致命。那頭大

    雁在蘇宇腳下只抽搐了一下,就此氣絕。

    總管彎下腰,恭恭敬敬地行禮:“小人見過趙大人。”

    蘇宇背對著將軍沒有回頭。

    趙鈞挽著弓箭大踏步來到蘇宇面前,看清楚模樣,不禁失笑道

    :“好端端一個大美人,怎麼變得跟外面的乞丐似的。”

    說著伸手抬起對方的下巴。

    蘇宇把頭一偏,擺脫過他的手指觸摸,眼神中全是厭惡與憎恨。

    趙鈞不怒反笑:“你既然這麼不識抬舉,今晚就由你來侍寢。”

    那雙充滿厭憎的眼睛瞬間轉為驚懼。

    趙鈞仰天大笑,道一聲:“看好了,絕不要此人出任何差錯。”

    身後家僕們轟然答是。

    立刻有幾人沖上抬起軟轎。

    蘇宇驚懼後是怒極,沖著將軍的背影怒喊道:“有種你殺了我!”

    將軍沒有轉身,冷冷道出一句:“你再出言不遜,信不信本大

    人開個口把你扒光衣服扔到街上?到時候,自有數不盡的男人

    來玩蘇漢青的兒子……”

    這次不是蘇宇驚懼閉嘴。早有伶俐家僕眼疾手快,拿布團塞了

    “不知死活”的男寵一嘴。

    當天晚上廢人蘇宇就被從頭到腳洗了個干干淨淨,連袍子都沒

    披,直接裹在錦被中被抬著進了將軍臥室。

    這次將軍已經在房內了。裹在錦被中的蘇宇躺在榻上,口被封

    、雙手被綁根本動彈不得。閉上眼睛,身上一陣冷又一陣熱。

    將軍看樣子一點都不著急,坐在案旁慢慢地翻著兵書。良久,

    方合上了書來到榻前。

    伸手打開錦被,美少年赤裸的身體一覽無余。

    蘇宇臉色灰白,條件反射似的蜷縮著、雙腿夾緊。

    “殘廢”的雙腿哪抵得上將軍伸手用力?

    兩條雪白的腿被硬生生掰開,將軍一根手指插入裡面,翻出裡

    面的粉紅。

    蘇宇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將軍笑道:“看來那幾個大夫有兩下子,這麼快就把傷治得像

    模像樣了。”

    如果不是真正動彈不得,蘇宇真的會不計後果地唾他、咬他。

    將軍在他面前從外及裡、一件又一件,慢慢地脫下了自己的衣

    服。像是有意展現著自己那達健美的男性身軀。

    說句實話,如果在二十一世紀,以將軍的身材,穿個泳褲到沙

    灘上,絕對夠資本令女人們流鼻血,讓大多數男人都自慚形穢。

    跟將軍趙鈞相比,有太多的男人都實在不像個“男人”。

    全身沒有一絲贅肉,排列著大大小小黝黑亮的肌肉。極具陽

    剛之氣,看上去就孔武有力。

    當晚,將軍用小半夜的時間讓身下的人深切體會到了什麼是將

    軍的“孔武有力”。

    床榻夠結實夠寬大,小半夜時間裡一直在咯吱咯吱劇烈搖晃。

    將軍的喘息聲中,蘇宇和對方深深地“連”在了一起,被折騰

    得從床頭滾到床尾,從床裡滾到床外,滿床亂滾,幾次都差點

    滾下床。

    毫無反抗之力的蘇宇就像布偶一般任人擺布,被迫換了五六種

    姿勢……

    半夜下來,蘇宇身上又多了很多的青與紫。

    裡面剛剛愈合的傷口又破裂開來,流了很多血。

    等將軍終於從對方體內抽出身來的時候,嘴著仍然貼著封條的

    蘇宇只能用鼻子艱難呼吸。

    本來很少有男寵能在將軍榻上過夜。

    但在蘇宇身上奮戰了小半夜的將軍意猶未盡,竟沒有喚人把男

    寵抬出去。抱著身下雪白的身軀,緊貼在一處,就這麼呼呼睡

    去。

    也許是被折騰得太久,也許是身心疲憊。蘇宇被那雙鐵臂抱在

    懷中動彈不得,不由得閉上了眼,第一次流下了兩行屈辱的眼

    淚。不知不覺中,昏睡了過去。

    清晨,昏睡中的蘇宇被驚醒。

    早早醒來的將軍在他體內塞進一堆冰涼的藥膏,然後一翻身,

    又挺了進去。

    看著身下人睜開眼後臉皮紫漲的痛苦模樣,將軍伸手撕去了他

    嘴上的封條。

    蘇宇大張著口,痛苦的尖叫。

    尖叫聲引將軍在他體內沖撞得更加用力。

    蘇宇閉上了嘴,把所有的尖叫都壓在了喉嚨中。

    他已經不再想著咬舌自盡結束這非人的痛苦。

    他想起了總管說的一句話:“在將軍府,死掉一個不受寵的男

    寵,跟街上死掉一只野狗沒什麼區別。”

    他要活下去,要等待時機。

    他睜開眼,冷冷地看著在自己身上“運動”著的“變態畜牲”。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在我身上做下的一切,加倍地返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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