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帝王行 第九集 第四章 名城血案
    奧斯曼買了蜜棧、果脯等小點心從水下返回船上後並沒有向諸女說發生在那莊院裡的事,只是將點心一一擺在船板上。

    由冷無雙操舟,小船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在納蘭飄香的指引下航行於波瀾不驚的西湖水面上,對西湖的各處名勝盡熟於心的納蘭飄香宛如可愛的百靈鳥兒一般不停的向夫君和姐妹們介紹著。

    美人如玉,燕語婉轉,奧斯曼不禁陶醉於美麗的湖光水色和愛妻們的溫柔之中,渾然忘我,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紛亂的絲竹聲卻打破了這寧靜的圖畫。

    奧斯曼劍眉一皺循聲望去,只見一條巨大豪華的精美畫舫正向著他們這裡行駛而來,絲竹與吟唱之聲不停的從畫舫上傳出。

    冷無雙也對這條擾亂了大家好心情的畫舫甚是厭惡,向奧斯曼道:「爺,要劃開麼?」

    奧斯曼還未回答,青鳳已先道:「幹嘛要咱們避開,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囂張,敢在這美麗的西湖上大殺風景!」

    她雖不像一般的天皇貴鳳子龍孫那樣驕橫跋扈不可一世,但她畢竟是公主,公主的傲骨與傲氣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消除的,此時眼見難得的美景被破壞,她的芳心中自然動了嗔念。

    奧斯曼對這位委身下嫁的公主嬌妻一向都是十分尊重愛護的,當下道:「好吧,那咱們就去看看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無雙,把船划過去。」

    冷無雙應了一聲,划動船舵使小舟如箭一般迎著畫舫駛去,盼星則將一個數尺長的漆木長匣放在人中央。

    了不引人注目,除了服部茉莉嚴守忍者鐵規兵刃不離身和奧斯曼與青鳳的「龍吟鳳鳴雙絕劍」能隱於腰間外,其餘三女都將各自的兵刃放入一個漆木長匣中由盼星攜帶,看起來就像是背負著應用物品一般。

    盼星將漆木長匣放下並不是要大家取用兵刃,只是做個準備,事實上以奧斯曼等人的實力,江湖上還真沒有幾個人是需要他們以兵刃相迎的。

    小舟在冷無雙的操縱下披波斬浪距畫舫越來越近,已能看清畫舫上的人的面孔了,那惹耳的絲竹之聲更是煩人的很。

    畫舫上有許多水手,眼見奧斯曼一行人的小舟越來越近而舟上除奧斯曼一人外全是美麗的女孩兒,他們不禁吹起了口哨。

    一名有點醉意的錦衣公子摟著兩個盛裝的艷女走到船頭,叫道:「亂吹什麼口哨,搞得爺們不能好好的喝酒,再亂吹就把你們都丟到湖裡去。」

    他一邊呵斥著水手一邊來到船頭,望見了那條飛速接近中的小舟他先是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好一船的美嬌娘,爺們正覺得粉頭太少……」

    他轉頭向水手們道:「把船靠上去,不過不要撞著那小舟。」

    水手們對那錦衣公子的話是心領神會,呼喝一聲開始操舵轉向,不過畫舫的體積過大轉向不易,倒是那小舟主動地靠了上來。

    「你們是哪一院的姑娘?本公子怎麼從未見過?」

    錦衣公子見小舟主動向畫舫靠來,還以是趕來得青樓女子,大大咧咧地叫了起來。

    除了奧斯曼外六女馬上就聽出了錦衣公子的話意,頓時芳心惱怒,只見冷無雙操舵的左手向湖中虛虛一擊,一大團的湖水濺起在剎那間變成了晶瑩的冰塊直向那畫舫上的錦衣公子擊去。

    那錦衣公子倒也有些身手,再加上在這一擊中除了凝水成冰之外冷無雙根本沒有用什麼真力,故錦衣公子驚叫一聲閃身就避開了那一大團的冰塊水珠。

    人影連閃間除了留在小舟上的望月之外奧斯曼一行人已全都掠到了畫舫的甲板上,站在了那錦衣公子的對面。

    錦衣公子並不糊塗,在冷無雙露出那手凝水成冰的功夫的時候他就知道諸女絕不是他想像中的青樓女子,如今納蘭飄香五女站在他面前,那脫俗的氣質更確定了他的想法。

    因青鳳、納蘭飄香、冷無雙三女以「鏡像術」改變了容貌的緣故,五女中最美麗的就是盼星和服部茉莉了,錦衣公子一見到她們頓現驚艷之色,她們兩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啊。

    「諸位姑娘,本人范仕成,家父便是這杭州知府,不知諸位姑娘到這畫舫上來有何貴幹哪?」

    錦衣公子微笑著道,他雖垂涎於服部茉莉和盼星二女的美色,但在未清楚她們的身份之前倒也不敢放肆,故而先擺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後台。

    這個范仕成,倒也不完全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子弟,頗有點心機。

    奧斯曼等人當然不會將范仕成的身份看在眼裡,奧斯曼暗中捅了捅盼星的纖腰要她暫時出面做主,盼星知機地道:「誰叫你們又吹又叫亂糟糟的,把西湖美景搞得一團糟,什麼興致都沒有了,本姑娘要你們馬上給我滾得遠遠的!」

    她的話雖然說得十分強硬,但那份嗔怒的嬌美之姿卻委實迷人,范仕成的眼楮裡頓現迷醉之色,倒是把盼星的話給拋到了腦後。

    「哪個臭婊子在這裡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一聲叫喝從范仕成的身後傳來,只見一名臉色蒼白的乾瘦青年手執酒壺從船艙裡鑽了出來,一見到盼星和服部茉莉頓時出現了色授魂予之色,道:「呦,哪裡來得大美人兒,快讓哥哥我抱抱……」

    說著他便伸手直向服部茉莉探去,服部茉莉冷哼一聲纖掌豎立如刀斬向探向自己的狼爪,不想那乾瘦青年看似虛弱無力的手突然屈成爪形反抓而上,用的居然是十分正宗的小擒拿手法。

    服部茉莉先是一怔,但旋即就反應了過來,忍者可是偷襲的行家,她與乾瘦青年的手各自出現了無數種精妙的變化,那四溢的氣勁居然將范仕成和他身邊的兩個艷女給震了出去。

    奧斯曼見狀之下心中略吃一驚,沒想到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乾瘦青年居然是個高手,他看走眼了。

    冷無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爺,那是『無心浪子』孫良,江湖中有名的採花淫賊,身手堪稱一流,輕功尤高,不過茉莉應該能對付得了。」

    冷無雙行走江湖多年,閱歷極豐富,江湖上的成名高手縱然不相識但對於他們的相貌特徵仍了熟於心,故一眼就認出那乾瘦青年正是著名的採花淫賊「無心浪子」孫良。

    服部茉莉與孫良的貼身肉搏很快就達到了高潮,孫良的小擒拿手用得十分嫻熟,十根手指之上勁氣嘶然,可見他在這小擒拿手上是下了苦功夫的,而服部茉莉的肉搏技巧則是異常的辛辣歹毒,招招制敵要害,不過顯然都是散手招式,招式之間的餃接缺乏連貫性。

    雖然東瀛武技在拳腳功夫方面沒有什麼發展,百餘年來也只出現了「空手道」與「合氣道」這兩種綜合性的搏擊武技,但忍者們在長期的暗殺生涯中卻總結出了一系列獨特的散手搏擊招式,招招辛辣歹毒取人性命,以求在沒有兵刃的時候仍能對敵人做出一擊必殺的攻擊。

    孫良的右手突然一翻如電一般抓住了服部茉莉左手皓腕的脈門,他的臉上立現喜色,脈門可是練武之人真氣流轉的要地,一旦被人制住的話就會筋骨酸麻週身無力,在近戰中被對手制住脈門幾乎就相當於把性命交給對手了。

    可就在孫良心中大喜的時候異變突生,服部茉莉的右手如毒蛇一般直鑽入了孫良的咽喉中,鮮血飛濺。

    孫良的制脈手並非沒有對服部茉莉生影響,只是身忍者的她對於肉體的痛苦有著旁人無法想像的忍耐力(忍者的訓練可是異常殘酷的),脈門也是她故意露出破綻讓孫良抓住的,乘著孫良得意之時她強忍著脈門傳來的痛苦,右手五指直鑽入了孫良的咽喉裡,一擊斃命。

    服部茉莉嬌軀疾閃退開數丈躲開了孫良咽喉間鮮血的噴濺,不過她的右手卻變的一片血紅並有鮮血滴下,嬌美清麗的她此時看起來卻宛如一位嗜血的女魔。

    忍者武技就是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即便服部茉莉想留手也不可能。

    「哇——」

    在一旁觀戰的范仕成目睹了孫良的慘死,頓時嚇得手足酥軟面無人色,忍不住驚呼了起來,他身邊的那兩名艷女則早嚇得軟倒在了甲板上。

    又有一大群人從船艙裡衝了出來,有男有女約有二十幾人,都是一些年輕人。

    見到了慘死的孫良,那些人中頓時傳出了驚叫聲,可其中一名年約三十上下,全身充滿了成熟魅力的艷麗美女的一雙勾魂奪魄的眼楮卻緊盯著盼星不放,內中竟還有一絲畏懼的韻味。

    冷無雙的聲音又在奧斯曼耳邊響起:「爺,那些人裡我認識幾個,都是黑道年輕一代的好手。你要小心那紅衣女子,她叫徐艷容,江湖人稱『九尾天狐』,不僅武功獨到而且更精於使用,令人防不勝防。」

    奧斯曼聞言之下看了那紅衣女一眼,卻見那紅衣女正緊盯著盼星不放,正自疑惑間紅衣女突然上前一步向著盼星開口道:「原來『青衣羅剎』望月姑娘在此,那納蘭小姐的玉駕是否也在這裡?」

    她的語氣裡大有恭順之意,神態間更隱含畏懼之色。

    盼星見那紅衣女把自己當成了姐姐,心中方自一動,耳邊已響起了納蘭飄香的聲音:「徐艷容這只騷狐狸曾被我教訓過,她的記憶還真好,居然還記得你……不,是記得望月。」

    「徐姑娘,你認識他們?」

    一名手持摺扇身著白衣,相貌甚是俊美的公子哥兒對紅衣女「九尾天狐」徐艷容道。

    徐艷容道:「是的,那是『青衣羅剎』望月,也就是納蘭飄香的侍女。」

    一聽到納蘭飄香的名字,那群人中有數人頓時面現驚色,白衣公子更是深深的注視了盼星一眼,急道:「納蘭飄香……可是『爭艷天地七名花』之中的『傲天木棉』?」

    徐艷容點了點頭。

    白衣公子俊美的臉上頓現狂熱與歡喜之色,他幾步走到盼星面前行了一禮,道:「望月姑娘請了,在下江南『昂日山莊』少莊主嚴旭,久仰納蘭姑娘的大名,敢問納蘭姑娘現在何處?」

    這「昂日山莊」可是江南一帶有數的江湖豪門之一,其少莊主嚴旭人稱「玉面麒麟」,更有「江南第一美男子」之名,不知是多少江南佳麗的夢中情郎呢。

    盼星與姐姐望月不同,她雖然也陪同青鳳行走過江湖,但那並不是真正的行走江湖,所有的危險都被暗中保護她們的御前侍衛們給預先清除掉了,認識結交的江湖中人也不多,所以盼星對「昂日山莊」實在沒有什麼瞭解,對這位嚴少莊主也是首次聞名。

    她柳眉輕皺開口道:「嚴少莊主,你認錯人了,我並不是望月,我是望月的妹妹盼星。至於納蘭姑娘的行蹤……我什麼要告訴你?」

    嚴旭先是一愣,扭頭看了徐艷容一眼,徐艷容卻是一臉的驚異之色,這也怪不得她,望月與盼星這對姐妹花實在是太相像了,連奧斯曼都曾搞錯過,更何況與望月僅有一面之緣的徐艷容了。

    從一開始就被人徹底忽略了的奧斯曼向納蘭飄香傳音道:「飄香,看來這位嚴少莊主還是你的仰慕者呢,你不妨出面去搞清楚他們的身份,這些人不簡單,絕非先前我們預想中的一幫紈子弟。」

    納蘭飄香也想到了這些,這畫舫上居然出現了「無心浪子」孫良、「九尾天狐」徐艷容這樣的黑道高手,又有豪門子弟嚴旭和官宦少爺范仕成在,對於孫良的死亡他們更是視如未睹,擺名了大不尋常。

    當下納蘭飄香幾步走到了姐妹們的最前方,威的目光直向嚴旭一行人掃去。

    嚴旭等人見一名容貌僅是清秀的少女突然走出並站在了盼星的前方,心中正感疑惑,突見那少女的眼楮裡閃射出充滿了無比威儀的目光,同時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氣勢從她身上散發了出來,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的一陣狂跳。

    嚴旭等人都不是凡人,眼見如此哪裡還不明白這看似尋常的少女絕不簡單,當下嚴旭道:「姑娘,你……」

    納蘭飄香嫣然一笑,僅是清秀的面龐竟散發出了無比的美麗,她輕聲道:「嚴少莊主,你方才不是打聽我的下落麼?」

    話音一落她摧運起了五成左右的真氣向體外一擴,加持在她身上形成「鏡像術」的光元素粒子頓被驅散,現出了她「傲天木棉」的本來容貌。

    納蘭飄香的真實容貌一出頓時震懾住了所有的人,那足以令天地之失色的曠世美貌使嚴旭、范仕成等人俱都呆呆的緊盯著她忘卻了一切,徐艷容等女性則大自慚,她們在納蘭飄香面前就像是明月之前的小小螢火蟲,根本就沒得比。

    「你……你是納蘭姑娘?」

    嚴旭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神智,驚喜交加地道。

    納蘭飄香微笑道:「正是小女子。嚴少莊主,飄香早就久仰少莊主的大名,今日一見實是榮幸。」

    嚴旭連忙道:「納蘭姑娘的盛讚在下實在是愧不敢當,姑娘請,請到船艙裡就坐!」

    納蘭飄香道:「那就不用了,飄香與姐妹們陪夫君正在暢遊西湖美景,不想卻被絲竹之聲擾亂了興致,故登船一敘,嚴少莊主,還有這麼多的高手與官宦公子都在這裡,可是在辦什麼大事?」

    男人都是喜歡聽稱讚的話的,尤其是納蘭飄香這樣的絕色美女的稱讚,所以靈慧的納蘭飄香刻意的用了「大事」這個詞以滿足其男性的虛榮心,從而誘使其說出她所需要的。

    不過納蘭飄香的用心是白費了,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那聲「夫君」之上了,沒有什麼比從她口中所說出的這個詞更令人萬分驚異的了。

    一剎那,被人忽視的奧斯曼成了人注目的焦點,上上下下被人的目光打量了個遍。

    奧斯曼雖說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但因內力已至不達皮相的境界的關係,他看起來並無迫人的赫氣勢,實在不像是能令「爭艷天地七名花」之一的「傲天木棉」納蘭飄香傾心相嫁的樣子。

    像納蘭飄香這樣的文武雙全名滿天下的絕色美女,恐怕沒有任何男子有資格擁有她啊。

    嚴旭仔細的打量了奧斯曼一番,目光裡有著難掩的妒意,他向奧斯曼抱拳行禮道:「敢問這位兄台尊姓大名,出身何處?」

    奧斯曼微笑道:「鄙人姓奧,與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組建了一個小小的『天宇幫』,不成氣候,自然不會放在嚴少莊主眼中了。」

    他的話音一落嚴旭與幾名江湖中人的臉上都現出了異色,江湖上傳得最快的就是消息了,幾日前有消息說京城第一大幫派「長笑幫」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天宇幫」給消滅了,而且據說還有數十名四川「唐門」的高手亦同時喪命,那「天宇幫」一戰成名聲威大震,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裡碰上了。

    嚴旭心中對奧斯曼的輕視之意頓消,道:「原來奧兄竟是『天宇幫』的幫主,兄弟失敬了。」

    奧斯曼笑了笑,道:「嚴少莊主,你還沒有回答拙荊的問題呢。」

    嚴旭這才想起了方才納蘭飄香的提問,道:「也沒有什麼,徐姑娘等人都是本莊的客卿,應范公子之邀到這西湖上來泛舟飲宴,歌妓們的雜亂樂聲打擾了諸位,實在抱歉。」

    奧斯曼等人都知道他沒有說實話,像這種官宦公子的邀請飲宴,哪裡有帶著部下客卿來得道理,而且冷無雙的疑惑還有更深的一層,那「昂日山莊」可是江南一帶極有名氣的名門正派,卻又搜羅了「無心浪子」孫良,「九尾天狐」徐艷容等聲名狼籍的黑道高手客卿,這事本身就不正常。

    不過這都是「昂日山莊」內部的事情,奧斯曼等人實在是沒有理由去干涉。

    「納蘭姑娘,不如到艙中詳談吧,那些歌妓叫她們退下就是了。」

    望著納蘭飄香絕美的粉臉范仕成暗自吞了口口水,向她提出了邀請,他同嚴旭不一樣,並沒有把奧斯曼看在眼裡,心中還在動著納蘭飄香的念頭,色心大起之下連「納蘭」是滿州貴族的姓氏都沒有留意了。

    納蘭飄香哪裡會不知道范仕成的用意,芳心中頓時動了嗔怒,別說是范仕成了,即使是京城裡的王孫公子對她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一個小小的知府公子居然……

    納蘭飄香身後的青鳳抓住了她的玉手,搖了搖頭。

    奧斯曼對眼前的這些人,包括那位英俊瀟灑的嚴少莊主在內都沒有任何的好感,自然也不願在這畫舫上多做停留,當下他道:「范公子的邀請在下代拙荊心領了,只是這時辰已經不早,我等也該回去了。諸位,告辭了!」

    話音一落他便閃身悼u^畫舫下的小舟上,納蘭飄香諸女也跟了下去,乾淨利落的連嚴旭等人想開口都沒來得及。

    范仕成的臉上現出了惱怒之極的神情,冷哼道:「好個不識諂舉的東西,總有一天我要讓那些美嬌娘在我面前百依百順!那個納蘭飄香……還真是美麗啊……」

    嚴旭倒不像范仕成這般,望著飛速遠去的小舟一言不發,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可他的眼楮裡卻閃過了一抹異常詭譎的幽藍之光,那是人類所不應有的光彩。

    奧斯曼等人遊玩的興致被破壞無餘,再加上時辰的確已是不早,於是他們便上岸返回「天福客棧」了。

    其餘的二組人已先他們返回了「天福客棧」,他們俱都玩得十分愉快,興奮的交談個不停。

    午夜剛過,寂靜的黑夜突然被無數的呼喝馬嘶聲所打破,「天福客棧」已被手持火把全副武裝的人員重重包圍,竟是大清王朝的正規軍隊。

    整個客棧的人都被吵醒了,客棧老闆匆匆穿戴完畢剛剛走出,便見一名身著甲的壯漢與一個身材魁梧極是精悍的中年人在士兵的簇擁下直衝了進來。

    交遊廣闊的老闆一眼就認出那兩人正是杭州駐軍的千總和杭州府的總捕頭譚羽,連忙迎上道:「兩位大人,何深夜……」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那千總打斷:「少說廢話!你們這裡可是住了許多來自京城的人?」

    老闆連忙道:「回大人,是有一些來自京城的客官包下了小店的一座獨院,不知大人找他們有何事?」

    這時客棧裡的客人們都已紛紛被闖入的清兵給帶了出來,可偏偏有十幾名清兵鼻青臉腫連滾帶爬的從客棧內院跑了出來,一身的狼狽顯然被人給教訓了一番。

    在這些清兵的身後跟出了二十幾個人,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年輕漂亮的少女,談笑盈盈毫無緊張之態。

    見狀之下的千總和譚羽連忙拔出兵刃來,清兵們也「呼啦」一下子圍了上去,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由於解除了「鏡像術」的緣故,冷無雙、納蘭飄香和青鳳三女的驚世之美展現無餘,清兵們何曾見過如此絕色,不由都色授魂予心神俱醉,有幾個甚至神遊天外連兵刃都失手落地。

    千總和譚羽二人也不禁大驚艷,不過他們終究是見多了世面,呆怔過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分開清兵們的包圍圈走了進去。

    「來人啊,把這一干人等給我抓起來!」

    千總大喝了起來,然而清兵們都著魔似的盯著眼前的絕色美女們,竟沒有人動手。

    青鳳冷哼一聲上前道:「你們三更半夜的來擾人清夢,想做什麼!」

    按照姐妹們私下裡訂下的順序約定,今夜是由她侍寢的,可這些討厭的傢伙卻破壞了她期盼了許久的甜蜜夜晚,而且這些人還是大清王朝的官兵,怎不令她惱怒之極?

    譚羽道:「你們這干兇徒,犯下了如此的滔天大罪還不知死活!知府大人的公子今夜被人殘忍的殺害,偏偏昨日下午你們又在西湖上冒犯過公子,這行兇之人不是你們又是誰?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譚羽的最後一聲大喝運足了內力,使迷醉中的清兵們都恢復了過來,看來此人頗有幾分功力,難怪能成杭州城的總捕頭。

    奧斯曼等人聞言之下俱都心中暗異——那范仕成居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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