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想吻你 第7章
    怎麼?」

    「……」

    「告訴大哥。」

    「……學校有家長會,可是爸爸跟媽媽都不想去。」

    他揉揉的發,看眼單子後露出溫柔的微笑。

    「大哥可以去,不要擔心,也算是妳的家長吧?」

    「可以嗎?」的df保護版權!尊重作者!反對盜版!

    「當然可以。大哥可以就可以,不必擔心。」

    「定會好好表現,不會讓大哥失望!」

    「傻瓜,大哥只要妳開心就好,表現好不好是其次。」

    「可是……看其他同學表現好,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會給獎勵,大哥……爸爸媽媽是不是很討厭?」

    「當然不是,他們只是太忙,所以沒辦法照顧妳。還是妳不喜歡大哥呢?」

    「沒有啊!最喜歡大哥。」

    「不要想太多,底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懂嗎?」

    「……懂。」

    范多萸不是笨蛋,當然明白夏士青在生氣,只是不曉得他氣什麼,也不清楚自己做錯什麼,因此無從解決起。

    然後,被冷凍。

    前陣子,除工作與學校的事情以外,剩餘的時間全奉獻給夏士青,不能見面的時候他們用電話聊,因為夏士青不愛用MSN,據他只會指神功,不足以獻醜,所以他們用的比較快。

    陣子,走到哪裡都定帶著手機,只是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屏幕上的名字都不是期待的,讓好失望,下子空出來的時間只好拿來用功唸書,努力上班賺錢好填補失落的心情。

    以前每至少有通電話,現在卻是十幾都沒有半通,彷彿被制約似的,每三五分鐘就要檢查手機遍,看看有沒有電,看看有沒有壞。

    工作室的人都得戀愛病。

    戀愛病──真的生種病?!

    可是……樣就算是戀愛嗎?

    戀愛不是應該很甜蜜很幸福,怎麼會像麼落寞?

    趴在桌上望著窗外出神的范多萸此刻腦袋空空,紙上片空白,毫無靈感可言,只想著為什麼夏大哥不肯打給?很想打又怕吵到他,就怕給他添麻煩。

    徐盈端著咖啡杯走過來關心。「怎麼?」

    「盈姊,問妳喔,妳真的不喜歡夏大哥嗎?」

    正在喝咖啡的徐盈差嗆到,連忙咳幾聲。「妳幹嘛又問個?」

    「沒有啦,只是覺得夏大哥人很好,為什麼妳不喜歡?」

    「妳喜歡榴蓮嗎?」

    范多萸猛搖頭。吃過次,非常不喜歡榴蓮的味道。

    「臭豆腐呢?」

    「好吃。」眼睛笑咪咪。

    徐盈彈下手指。「不就對!妳討厭榴蓮,卻是愛死榴蓮,剛好跟妳相反。有時候適合妳的不見得適合,妳覺得好的,不定有相同感受,妳希望的不見得就是希望的,懂嗎?」

    「懂……那盈姊,可以喜歡夏大哥嗎?」確實不曾想過結婚如此遙遠的事,卻想要直陪在夏大哥身旁。

    有何不可?徐盈本來想麼,隨即又換個問題。「為什麼要喜歡他,因為他很像宣衡是嗎?」真不知該夏士青是可憐還是幸運。

    「不完全是,夏大哥對很好。」

    「老闆、雅瑞和陳哥也都對妳很好啊!」

    「感覺不太樣……在夏大哥身邊覺得很安心,不必再害怕任何事,他能給份穩定的安全感。」就像大哥那樣。

    「樣很好啊,妳就放心去喜歡他吧。」姓夏的,可沒扯後腿。

    「可是他在生的氣。」歎氣。

    「手機借。」徐盈接過范多萸遞來的手機,立刻搜尋通訊簿,然後按下通話鍵,接通劈頭就道:「夏士青,警告,如果再生多萸的氣就給試試看,聽見沒?」

    警告完,手機物歸原主,徐盈端著咖啡瀟灑離開。

    「……喂?」范多萸十分詫異的乾淨利落,接過手機時小心翼翼的開口。

    「妳沒事叫來轟做什麼?」夏士青有氣無力地問。

    「對不起!告訴盈姊在生的氣,沒想到會直接打給,是不是吵到?的聲音怪怪的,怎麼?」

    夏士青聽頗哀怨。沒想到等麼久,最後打破僵局的竟是別人,要是沒徐盈的話,還真不知要等多久。

    「感冒。」三年沒感冒,次集合三年的份,讓他在床上躺整整兩。「妳要不要來照顧?」那個混蛋室友,聽見他感冒,就立刻去朋友那裡避難,等他好看他怎麼整治他。

    「下班後就過去。」星期五沒有排課,直在工作室。「想吃什麼?」

    「……雞排。」

    咦?沒聽錯吧,生病的人不是應該要吃粥怎麼會想吃雞排?會不會太油膩?

    「還要碗冰豆花,花生要多。」他補充。生病的人還要自己爬起來弄東西吃,害他病情更加重。

    「好,告訴地址……」

    范多萸抄下地址,交代他要多休息後,拿出名片打電話給夏老闆跟他預約碗花生豆花,夏老闆聽見三年沒用過健保卡的弟弟得重感冒,為慶祝……喔,不是,為手足之情,立刻命令工讀生騎機車送來兩碗花生豆花。

    下班時間到,范多萸拎起包包隨即殺到台北車站搭車,下車到夏士青指定的雞排店幫他買兩大塊雞排,還到他住處附近的黃昏市場採買些食物以備不時之需,等趕到也快八鐘。

    夏士青餓得飢腸轆轆,三兩下就吃光雞排,還喝碗豆花,才稍稍恢復元氣。

    「真的不覺得油膩嗎?」感冒的人吃稀飯最好,不過顯然個真理不能套用在他身上。

    「豆花剛好去油解膩。」夏士青原本還副奄奄息樣,填飽肚子後就不像是生病的人。「吃過沒?」

    「有吃。裡有廚房嗎?」

    「出去左轉,請自便。」

    「去幫準備食物。」幾不見,很想念他,卻不敢表現太過明顯,只好逃出他的視線。在趕來的途中,東拼西湊著他可能生氣的理由,最後歸納出個結論──夏大哥似乎不喜歡將他當作大哥的替身。

    應該的吧,沒有個人會喜歡被當作替身,夏大哥的確會生氣。

    「唉。」

    「歎什麼氣?既然麼不想來,也沒逼妳來。」他相當不高興。

    「、不是個意思。夏大哥,是不是還在生的氣?」

    「知道就好。」看來良心發現總算知道他在生氣。

    「不會再把當作大哥,不要生氣好不好?」

    可悲的是,猜錯他生氣的理由讓他更無奈。

    再也受不打種只有單方面受傷的戰,夏士青雙手撐著牆壁,將困在懷裡,似著火般的眼神直盯著。

    半晌後──

    「將來會回花蓮教書順便賣豆花,肯定會很辛苦,樣妳也要跟著嗎?」既然要報恩,那就讓好好報個夠,最好輩子都還不完。

    「好啊。」

    「如果要妳輩子不許結婚呢?」

    「也可以啊。」只要不傷害理不違背善良風俗,無論他什麼定好,只要能陪著夏大哥,樂意之至。

    夏士青聽很無言。

    范宣衡,究竟教出個怎麼樣的妹妹啊?

    為留下來照顧夏士青,范多萸留在桃園,洗完澡後準備回客房,經過夏士青房間,門縫還透出光亮,停下腳步走進去,望著他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樣。

    他確實長得很好看,身材也很棒,白色棉質T恤之下有著健碩的好身材,尤其是那六塊肌……如果讓少儀看見,鐵定會留口水吧。

    濃眉挺鼻,厚度適中的唇顯示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喜歡重感情的人。

    直站著腿很酸,乾脆蹲下來,掌心貼在臉頰上更靠近盯著他的睡臉。

    實在不清楚他究竟在生什麼氣,即使他揮手沒關係,也清楚他的氣根本還沒消。

    唉,是做錯什麼事呢?

    忽地,夏士青呻吟聲,往邊翻,頓時,他們的臉面對面,靠得很近,近到讓有些喘不過氣,心臟開始狂跳。

    都沒有喜歡的人嗎?

    在南濱夜市的時候,夏大哥曾問過句話,當時的確沒想到自己會有喜歡的人,但此刻眼眸內卻滿是他──慌下,個不小心後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聲音不大,沒吵醒他。

    心依然跳得很快,卜通卜通,聲若擂鼓。

    真的能喜歡他嗎?

    真的能嗎?

    原本是希望讓夏大哥和盈姊在起,沒想到他們沒配對成功,反倒是自己的心蠢蠢欲動。

    從沒喜歡過人,喜歡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是不是就像現在樣,有甜……想到他還會不由自主想傻笑?

    總算雨過青。

    空是那樣的湛藍,雲朵是那樣的雪白,涼風是那樣的舒服,總之,切都十分美好,甚至連腦子裡的靈感也如湧泉般源源不絕,筆下的設計圖張張冒出來。

    段時間,范多萸臉上的笑容始終沒停過,因為夏大哥又開始對好,不過對於好的定義在其他人眼中看來或許很詭異,畢竟夏大哥對的好是繼續使喚,也被使喚得很開心,樂得幫他做任何事。

    「深深覺得妳家的多萸有奇怪,怎麼會有人被使喚還那麼高興呢?」Coco發表大人的高論,是都會新性,大人主義的人休想接近三公尺之內。

    「對啊,多萸是放在手心上疼愛的小妹妹,到底是哪個混蛋不知死活竟敢使喚?」陳哥也是肚子怒火。自從范小妹妹被人使喚之後,他的心頓時銳減半,害他體重跟著下降。

    「盈姊,要小心,多萸那麼善良,很怕會被騙。」小芳也覺得不妥。

    徐盈默默喝咖啡,不置詞。

    「應該不至於,覺得對方是誠心的。」雅瑞倒是抱持不同意見。

    眾人聞言,逕轉頭看他。

    「對方是不是很大人主義?」Coco要捍衛性同胞,敢欺負多萸,扁。

    「長什麼樣?」陳哥不爽。竟敢搶他的心,不想活。

    「雅瑞哥,對方帥不帥?」小芳好奇地問,立刻遭到白眼夾殺。「不是……是對方是不是很小白臉的樣子?」

    雅瑞回想下,回答道:「那個人五官長得不錯身材也很高大,都不像小白臉,不過似乎有大人主義,可是看起來對多萸又很好的樣子。」

    「有高嗎?」陳哥堅信自己百八十五的身高絕對不輸人。

    雅瑞稍微以眼睛測量。「他好像比還高,好,先出門,待會兒見。」

    陳哥哀號地趴在桌上。

    「小盈,妳定認識對方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Coco忍不住問。

    「個不喜歡,多萸卻很喜歡的人。」所以能發表什麼高見呢?

    頭眾人為范多萸的事情在討論,另頭范多萸則是將設計圖做最後總整理後,準備要到「千河劇團」開會。水藍今導演也會出席,有緊張,正好夏士青打電話過來稍稍解除的不適。

    「吃飯沒?」知道工作起來就會忘記吃東西,每回都要他打電話來提醒。

    「啊!」看眼手錶已經十二多。

    果然是忘記吃。

    「多萸,快來,妳訂的Pizza已經來。」Coco大喊。

    「哇,是法式蝦蟹鮑魚菇耶!」小芳快流口水地。

    Pizza?哪有訂Pizza?

    「妳待會兒不是要去劇團開會嗎?知道妳定會緊張到忘記吃中飯,就幫妳訂個Pizza,可別讓其他人吃光,至少要吃五片知道嗎?」夏士青交代。

    看眼Pizza,很想問只吃兩片行不行?

    「夏大哥,謝謝。」

    「明記得帶豆花給。」

    「豆花還有雞排,知道。」每個星期六,的時間完全屬於夏士青。據他有個很會玩Wii的室友,為何是據,因為從來沒看過他,每次過去,他都恰巧不在,希望次能看見傳中的室友,順便起玩Wii。

    「多萸,妳會不會對妳那個夏大哥太唯命是從?」Coco實在忍不住要勸小妹妹回頭是岸。

    「對啊,他又不是妳什麼人,幹嘛對他那麼好?人除以外沒個好東西,陳哥好擔心妳會被騙。」他更擔心再樣下去他的心就全部沒。

    小芳也頭,擦擦剛吃完Pizza的手搭在的肩上,語重心長地:「多萸,雖然妳資歷比深,但年紀比小,身為姊姊,要勸妳句千萬別對人太好,要不然他們會得寸進尺,像那種只知道使喚妳又不懂得付出的人最可惡,知道嗎?」

    「小芳得沒錯,還要妳帶豆花跟雞排,以為妳是台籍傭嗎?」Coco擦擦油膩的嘴,露出個艷麗的笑容。

    「是啊,要吃豆花不會自己出去買啊!」陳哥也忍不住補上句。

    「可是……們吃的Pizza就是夏大哥幫訂的。」終於找到機會替夏大哥申冤。

    呃……眾人看、看,畢竟吃人嘴軟,最後只好摸摸鼻子趕緊落跑。

    始終不發語的徐盈終於開口,「下次叫他訂海鮮口味,不喜歡法式。快吃吧,妳待會兒不是要去『千河』開會?」

    范多萸趕緊坐下吃飯,吃飽喝足之後,出門搭捷運,抵達「千河劇團」正好三。

    劇團的辦公室已經很熟,所以自行走入敲門。

    「進來。」回答的不是水藍,而是低沉醇厚的聲音。

    印象中似乎曾聽過。

    走進會議室,先看見背對自己的高大身影,他站在活動白板前面,正在專心看著東西,他的身高幾乎和夏士青不相上下,厚實的背部讓人覺得可以依靠。

    「您好!是『七采造型室』的人,今要和水藍開會,請問在嗎?」

    聽見的聲音,人似是想起剛才有人敲門,終於轉過頭,那刻,范多萸彷彿遭到雷擊般地僵住。

    他的五官……怎麼會……

    底下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像的人?

    就連聲音,也是。

    看得呆。

    「小姐,認識妳嗎?」

    「不認識。」

    「那妳為什麼看見就哭?」人挑眉,雙手抱胸,十分不悅。

    「因為、因為太帥。」記取教訓,范多萸不敢再隨意把人當替身。

    人勾勾唇。「過來坐下。小藍去買東西,待會兒就回來,先把設計圖給。」

    「請問是?」

    「齊海,『千河劇團』的導演。」

    齊海是個很有味道也很有深度的人。

    溫和文雅的外表卻爆發力十足。

    初次見面會被他的氣勢嚇到,等熟悉後才能體會到他的幽默風趣,也能透過他解更多東西,他是個很有求知慾也見多識廣的好學生,從不停下學習的腳步。為成為名好導演,任何事情都會多方涉獵,他懂建築、解音樂、欣賞藝術、會品美酒,是個能夠在時尚派對上大放異彩的都會雅痞,同時也能為拍攝自然美景,窩在山上個月不下山。

    水藍送離開「千河劇團」順便搭捷運去辦事情,二十幾分鐘內,范多萸已經大致解齊海的生平事跡,包括他不凡的家世背景。

    齊海能繼承多少財產不清楚,只知道他長得很像大哥,甚至比夏大哥還要像,讓好懷念。

    「會開得如何?」看見范多萸從劇團回來後就呈現臉呆滯,讓徐盈不得不擔心。

    「盈姊啊。」范多萸終於回過神。「切都很順利,他們設計的很不錯,先挑選幾組樣式,希望能看見半成品再作決定。」意思是要連同化妝效果也要呈現出來。

    「那妳幹嘛坐在裡發呆?」

    「沒有啦,只是在想個人。」

    「喔。」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在想那個新歡。「明不是要過去他那裡,有什麼好想的?」果真大不中留,唉。

    范多萸怔下,趕緊解釋,「沒有在想夏大哥。」

    「那是在想誰?」徐盈困惑。還有誰能比得上心中的夏大哥呢?

    「想……」包包內的手機鈴聲適時打斷們的交談。「盈姊,不好意思,接下手機。喂?是,請問是?」

    「齊海。」

    「導演?!」范多萸嚇得站起來,詫異齊海怎麼會打電話給。

    徐盈心想可能是要談公事也沒有多留先離開。

    「導演,請問有什麼事嗎?」

    「明『明春劇團』有場戲要演出,要演『柳夢』,妳跟去看。」齊海用的不是詢問口吻而是命令式的口氣。

    明星期六,是要到桃園的日子,也答應夏大哥。

    「明恐怕不……」

    「知道上回小藍推薦妳看『青魂』,妳定覺得很無聊,次的『柳夢』不樣,編劇是馮勁書,而且他們的造型致獲得觀眾好評,難道妳不想看?」

    范多萸心動。

    「明是『柳夢』最後場,下午三。」齊海完地址又交代不許遲到後便掛斷電話,絲毫不讓有拒絕的餘地。

    邊是客戶不能得罪,邊是夏大哥也不希望他生氣,怎麼辦呢?

    范多萸又呆上十幾分鐘後做出抉擇,終究還是得以工作為重。

    深吸口氣,冒著要被罵的覺悟打電話去請罪,本以為必定會讓夏士青不高興,可是神奇的是竟然沒有被罵。

    「妳是為公事,為什麼要罵妳?難道很不講理嗎?」夏士青不認為自己是種人。

    「沒有啦,只是很擔心會生的氣。」他不理會讓比沒飯吃還難受。

    「怕生氣,下次就別再忘記吃飯。」

    「是,遵命!」

    「下星期六是們學校校慶,記得三準時到。」

    「好,定會去。」

    齊海沒錯,「柳夢」確實是出好戲。

    柳夢,明朝人,因為能入他人之夢而取名。

    出舞台劇的演員出色,劇情紮實,佈景精緻,服飾華麗,尤其出人意表的結尾更是教人感動不已,最後全場起立鼓掌三分鐘不止,直到散場,范多萸依然陶醉在戲裡無法自拔。

    「好看嗎?」

    「非常好看。如果不是次的工作,想應該不會接觸舞台劇,也不可能發現舞台劇的美,導演,真的很謝謝帶來看『柳夢』。」

    「舞台劇雖然同樣的演員、同樣的劇本,卻有不同的觀眾,不同的心情,每場演出都是全新的,絕不可能模樣,今的演員心情特別高興,他演出的角色遇上開心的事情,他就會笑得更用力分,因此妳永遠看不到相同的表情,舞台劇的魅力就是在此。」

    范多萸頭贊同他的看法。「對,得沒錯。」

    「『柳夢』確實不錯,不過更好的妳還沒看過。」

    「哪出?」

    「『夜叉』。」

    夜叉?那不是明年才要推出的新戲嗎?想既然齊海敢麼,就表示他的確有自信的本事。「很期待。」

    齊海似笑非笑,看好會兒才問:「注意到妳似乎對環境很不安是不是?」

    沒想到會被發現,還以為掩飾得很好。「沒有啦,只是到個陌生的環境會比較緊張。」

    「那就好,還以為妳該不會是害怕跟出來吧。」

    「不會!不會怕導演!」立刻澄清。

    齊海淺笑。「有沒有興趣陪去喝杯?」

    「可是……」

    「待會兒還能看見『柳夢』的演員們。」他扔出餌。

    「……好。」

    范多萸隨著齊海前往「明春劇團」的慶功宴,透過他的關係認識不少人,才意識到齊海確實有獨特的魅力,偶爾他的架子很大,會有種高高在上令人不敢侵犯的冷淡,不過又能適時地展現幽默減少他人的敵意,堪稱交際手腕流。

    他確實和大哥有幾分神似,可是某方面來又不太像,大哥是溫和的,而在齊海溫和的外表下卻充滿銳利的心思,若他想要,確實能準確傷到人的要害。

    是他和大哥的不同,也是和夏大哥的不同之處。

    想到夏大哥,不曉得他現在在做什麼?嗯,應該還是窩在沙發上轉電視吧?

    能想像那個有趣的畫面。

    盈姊老是自己太委屈,不該讓夏大哥隨意使喚,可是卻認為夏大哥是故意要忙,樣才不會有胡思亂想的機會,而且台北和桃園距離也不遠,每次去都是窩在他的住處看電視,其實都不累,反而是夏大哥替張羅吃的,完全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是去度假。

    很喜歡和夏大哥在起,倘若盈姊和夏大哥能和睦相處,會更開心。

    「怎麼個人站在裡?」齊海逛圈,沒有任何他感興趣的事情,於是回到范多萸身邊,的身高會讓人很想摸的頭,他也真的摸。「想喝什麼幫妳拿?」

    聽見聲音,范多萸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個再熟悉不過的笑容,溫度有,真誠度夠,沒有十分也有八分神似大哥,看得又掉下眼淚。

    齊海輕輕拭去的淚水。「次又是很帥,所以讓妳哭嗎?」

    「不、不是的……」范多萸再也忍不住想念的心情,激動地低頭啜泣。

    哭,立刻吸引其他人的目光,齊海乾脆把人摟進懷裡讓好好哭個夠。

    「對不起、對不起……想先回去。」

    「送妳。」讓個陌生孩為他而哭,還是史無前例頭遭,對范多萸他愈來愈感興趣。

    直到齊海的車子抵達住處樓下,范多萸氾濫的想念之情總算在回到家前克制住。

    「沒事吧?」他問。

    「嗯,謝謝送回來。」

    「不客氣。妳坦白,是不是讓妳想起妳的誰?」想騙他並不容易。

    范多萸先是低頭,躊躇會兒才回答:「很像大哥。」

    「原來不是因為太帥啊。」他自嘲笑。

    「對不起,想不會有人喜歡被當作替身,所以才沒實話。」

    齊海又摸摸的頭。「也沒什麼,反而代表們兩人很有緣分。好,時間不早,趕快上樓睡覺。」

    「導演,請問有朋友嗎?」

    「要幫介紹?」

    「對啊。下次介紹個很漂亮的生給認識好不好?」

    交友太麻煩,齊海本想婉拒,又不讓想好不容易破涕為笑的范多萸失望,只好隨口答應。「好吧,下次再。」

    「就麼定,導演,再見!」等到齊海的車子離開,范多萸才哼著旋律上樓,進入屋子立刻撲上坐在沙發上的徐盈。「盈姊,回來!」

    「都十多才回來,那位大導演是多有大魅力呢?嗯,妳怎麼哭?」

    「呃,沒有啦,因為舞台劇很感人。」范多萸笑得喜孜孜。「導演真的很有魅力喔,很喜歡他,相信盈姊看到他也定會很喜歡。」

    「妳的夏大哥被踢出局嗎?」

    「什麼踢出局?又不關夏大哥的事情。盈姊,下次介紹們認識好不好?」

    「不要,麻煩。」徐盈想也不想便否決。

    「不行啦,妳定要答應!不管!」范多萸使性子地強迫。

    喂喂,現在情形是怎樣?公民沒有拒絕的權力嗎?「是妳幫『千河劇團』設計造型,幹嘛去認識什麼導演?」

    「因為覺得導演非常適合妳。」

    「哪裡適合?」興趣缺缺。

    「外表。」終於找到比夏大哥還要適合盈姊的人。

    「再吧,對,妳最好先打……」

    「等等,有人按電鈴!」聽見門鈴聲,范多萸搶著開門。打開門,站在外頭的夏士青令意外又驚喜。「夏大哥,怎麼來?!」

    「妳夏大哥整晚打妳的手機都找不到妳,擔心妳出什麼意外,就要上來台北,攔也攔不住。現在們碰面,那就慢慢聊,先去睡,晚安。」

    徐盈解釋完畢,打個呵欠。個保母總算可以去睡覺。

    ★楚月不負責任大辭典──

    本章並無任何詞彙需要解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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