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巫女 第九章
    '其實主要的原因,莫過於文風不相信伊人已經死去,哎!也算是這對小戀人的不幸啦!好啦!大酋長,我的故事已經說完了,剩下的你就都知道啦。'夜貓拿起茶壺倒了杯茶,往自己嘴奄送。

    說了一個晚上的故事,實在是讓她可以足足喝下一池子的水。

    大酋長點了點頭,確實,他還清楚的記得半年前夜貓抱著死去的淼伊人,來請求他救她,但是他實在是無能為力,正當夜貓傷心的要把淼伊人的遺體火葬時,他忽然記起每年的五月五日,巫界中最神秘、巫術也最高強的'巫神',都會在這一天來拜訪他,於是他立刻制止夜貓的行動,並且告訴地或許巫神有辦法能救伊人,因此--這就是他們待在這小屋子奄,遲遲不肯離開的原因了。

    '夜貓,我讓伊人的遺體一直不會腐爛的巫術就在這個月底會失去效力,如果巫神今天沒有來,或是他也沒有辦法救伊人時,我們只好放棄希望,把伊人給火化了。'大酋長歎口氣說。

    '我相信巫神一定有能力能救活伊人,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今晚出現,我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了。'夜貓用充滿希望的語氣說著:

    '啊哈!夜貓,你對我的信賴讓我不救醒你女兒也不行了!哈!頭-次讓這麼美麗的巫女讚美和信賴,真讓我有點擔待不起。'一個爽朗的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來,這讓坐在屋內的兩個人迅速站了起來。

    '別急!別急!我這不是進來了?不需要如此多澧來迎接我,我可會吃不消呢!哇!大酋長,才一年不見,你又少了許多皺紋了,也健壯了許多,看起來都快比我年輕了呢!'一位高姚健壯的男子從外頭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夜貓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他雖不是一位帥哥,但渾身充滿了吸引人的魅力,他穿著一條原本是黑色卻因長年的洗滌而褪變成白色的褲子,腳上穿的是一雙低筒靴,上半身只披了件披風,頭髮長過肩,頭上還綁了條紅帶子……但這些並不是今夜貓驚訝的原因,真正令她驚訝的是他的'年輕'。

    他的年紀頂多和文風差不多大而已,他會是巫神嗎?夜貓不禁感到懷疑。

    '夜貓,不要不相信你的眼力,我相信你的視力是好得驚人,我確實是巫神,這點大酋長能證明,而我的年紀的確是非常非常小,至少比你所想像的小。'巫神一眼就貫穿夜貓心中的想法,笑嘻嘻的說。

    '他確實是巫神。'大酋長收到夜貓詢問的眼光,自動說道,'而且他和伊人同年紀,你很難想像吧?'

    老天!這小伙子和伊人同年紀,才二十四歲?那他為何會被封稱為'巫神'?夜貓滿瞼疑惑的看著巫神,她確實很難想像。

    '夜貓,如果你打算一直這樣瞧著我,我是一點也不反對,但是,我想先救你女兒,這樣才不辜負你對我的信賴,你說是吧!'巫神說話雖仍是非常玩世不恭,但是他的舉動再再顯示他對夜貓的尊敬。

    巫神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人,咦?是她?那個把他當成她婚禮時突發意外的醫療工具的女孩,哈!沒想到還真讓她說中了,他真的是她的醫療工具。

    他抬起頭看著大酋長說:'你沒告訴我夜貓的女兒是你的乾孫女兒。'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趕快救她吧!'大酋長廢話不多說,兩眼直盯著巫神,看他如何救伊人。

    巫神見大酋長正經八百的模樣,便也收起心,仔細的觀看淼伊人的病況。

    '嘖嘖嘖!她的病,我沒法子救。'巫神也不隱瞞,直截了當的說。

    '怎麼會?'夜貓的臉霎時蒼白,她跌坐在地上。

    '伊人的情況是把整個命'過'給了別人,這是一件非常難以決定的事,是什麼人讓她肯下這麼大的決心,犧牲自己寶貴的性命?'巫神問。

    '她的真命天子--向文風!哈!你絕對想不到,你認為很難決定的事情,她卻不到一秒鐘就決定了,你說,她是不是很傻、很笨?'夜貓苦笑著回答。

    '巫神,伊人真的沒法子救了嗎?'大酋長問。

    巫神看了看夜貓,語重心長的說:'也不是沒法子救,但是很麻煩,大酋長,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它的內容大概是說在巫界中的巫女,一直是深奧難懂,而且她們還有一種潛在的力量一直未被開啟,這種力量就是當巫女死後,經過某種口訣,可以啟動她內在的潛在力量,使她又再度有了一個新的生命,再次活了過來。'

    '真的?那口訣是什麼?'夜貓一聽到能讓女兒再度復活,希望又全回來了。

    '不知道!一直沒人知道,因為流傳下來的那張紙在最重要的地方字跡模糊不清無法辨認,這也就是巫女的這股潛在力量一直未被人開啟的原因。'大酋長代替巫神回答她。

    '差勁!為什麼命運如此愛捉弄人?哪奄不字跡模糊,偏偏挑在口訣這個最重要的地方,真是差勁!'夜貓生氣的捶著地。

    巫神看著夜貓的舉動,笑了笑,心想她和伊人真的是母女,一碰到不如意的事,全都會往不應該推的地方上推。

    '所以我說有一點麻煩呀!'他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口訣?'夜貓跳起身問。

    '可以這麼說!這幾年我一直在研究,終於讓我研究出前面幾個字了!'巫神掏出懷奄的一張紙,遞給她看,'你瞧,口訣的第一個字還能清楚的辨認出'真'這個字,而後面幾個字也讓我辨認出來了,第二個字是'命',第三個字則是'天',最後第四個字理所當然是'子',合起來就是'真命天子'四個字,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讓'真命天子'對巫女做某些事,這樣巫女的潛在力量就會被開啟……'

    '那是做什麼事?'夜貓急急打斷他。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一直辨認不出這之後的字跡。'巫神歎口氣說。

    '你這有辨認跟沒辨認有什麼差別,還不是一樣!'夜貓失望的說。

    '這可不一定,我們可以把文風帶到這兒,讓他天天和伊人朝夕相對,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湊巧讓我們蒙上了。'大酉長突發奇想的說。

    '這行得通嗎?'夜貓說。

    '這是最後的辦法了,行不通也得硬逼著它通。'大酋長歎口氣說。

    '是呀!夜貓,在非常時期,我們只好用非常方法。'巫神也跟著附和。

    '好吧!但是我們不能把文風帶到這兒,普通人是不可能長久待在巫島上,這襄的磁場會把普通人給弄瘋的。'夜貓說。

    '那是當然的,我現在先把伊人送到文風的家,我還有些事要跟你們商量。'說完,巫神隨手一指,淼伊人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站在一旁的大酋長與夜貓心奄雖是萬般不頤意,但是尊重對方是巫界中的老大,所以還是心不甘心不願的留了下來,與巫神一起商量事情。

    '啊--'向地風無聊的坐在沙發椅上,打了他一早上的第九十九次呵欠。

    他實在是覺得非常無聊,心奄開始想念起遠在美國的一大票美女,他直後悔他不應該讓他媽咪以及白衣天使說服他留在台灣,現在他們五兄弟除了他一個人沒有事之外,其餘每個人是忙得喘不過氣,最氣人的是連他二哥向文風,他也整天忙得不見人影。

    哼!他一想到向文風,他就渾身都是氣--怒氣,要不是他二哥成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哪奄會被'奉命'守在這間死房子奄寸步不離,直到他二哥回來?這全都是拜他二哥所賜。

    正當向地風在心底大肆埋怨向文風時,大門被悄悄地打開,用力的闔上--

    '砰!'

    向地風敏銳的回過頭,看到來人,心奄頓時鬆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二哥,你上哪兒去了?一大早就不見蹤影,全家人都在擔心你呢!'向地風抱怨的說。

    '我昨晚根本就沒有回來,要擔心早該擔心了!更何況我已經這麼大了,你還怕我被綁架不成?'向文風有氣無力的回答著,逕自往房間處移動,沒一會兒,就進入房間了。

    向地風歎了口氣,自從半年前向文風清醒後,除了第一分鐘時有笑容,之後剩下來的時間,就是像現在這般模樣度過,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啊--'他打下他一早上第一百個呵欠,既然他二哥讓他等回來了,他的任務也算完了,他現在要出去找快樂了。

    而就在向地風出門去找快樂的同時,走進房奄的向文風正滿臉興奮的表情,渾身顫抖的看著床上。

    是她?那個讓他在台灣找尋了半年的人,她竟然躺在他的床上,那個讓他想念了半年的人,竟然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噢!他實在該把她給拖起來毒打一頓的。

    '淼淼?你怎麼在這兒?'向文風輕輕的喚著躺在床上的人,心奄還是不敢相信他的小巫女回來了。

    但床上的可人兒仍是靜悄悄的躺在床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向文風不禁開始懷疑他是否在夢奄,畢竟他作這個夢已經太多太多次了……

    他輕觸淼伊人的手,冰冰涼涼的,但確實是實體,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他感覺得到痛;這證實他不是在作夢。

    忽然,一樣東西映入他的眼睛奄,令他嚇了一跳,他彎下腰輕取起今他驚嚇到的東西,是他送給她的項鏈!

    '淼淼!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他忘情的喊。

    '文風,你別喚她了!伊人是不會回答你的,她已經死了。'忽然一個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伯母?'向文風回過頭,見到夜貓以及另外兩位他從未見過的男人。

    '伊人她死了!'夜貓見到向文風憔悴的模樣,眼淚馬上充滿眼眶。

    '不!我不相信!淼淼是位巫女,怎麼有可能會死!你在騙我。'向文風狂喊著。

    '我有必要騙你嗎?伊人是我的女兒呀!而且,她的遺體現在就躺在你床上,你可以親自去證實呀!'夜貓含著淚說。

    向文風搖了搖頭,走到床旁的沙發椅旁跌坐下來,雙手插在頭髮中,抱著頭,從他剛剛觸摸淼伊人的手時,他就知道她死了,因為,常人是不可能會有這麼冰的手的。

    '文風,你別難過。'夜貓重整自己的心情後,反過來安慰他,'伊人並不是沒有救,相反的她還需要你的幫忙,她才能活過來。'

    '幫什麼忙?'向文風連忙抬起頭問。

    '巫界中有一個傳說,相傳巫女有兩條命,但是其中的一條命是隱藏在內在的,它必須經過某種口訣或是咒語才能激發出這條潛在的命,但是這個寫在紙上的口訣卻因經年累月的流傳,而太過於老舊,以致字跡被弄模糊了,但是經過我的研究,終於知道頭四個宇--'真命天子'。'巫神開口解釋。

    '那是什麼鬼東西?'向文風問。

    '那不是鬼東西,那是人,巫女惟一的丈夫,也是惟一能開啟巫女潛在力量的人,而你,就是伊人的'真命天子'。'巫神說。

    '你怎麼知道我是?世界上成千上萬的男人,為什麼不是你?不是其他人?而是我?'向文風不解的問。

    站在一旁的大酋長終於忍不住開口:'你這個白癡小子,我們說是你就一定是你!怎麼?你不希望你自己是我那傻丫頭惟一的丈夫嗎?真搞不懂你的腦袋裝些什麼東西,該不會是水泥吧?'

    '是腦細胞!'向文風正經八百的回答,'還有數以千計的知識。'

    '真是那樣就好了!你最好善用你那'數以千計'的知識來救伊人,否則到時候我就幫你洗腦,把你的知識統統洗光,再順便倒一加侖的水泥進你的腦奄。'大酋長白了他一眼,他不禁懷疑眼前這男人真是他那傻孫女的'真命天子'嗎?怎麼跟他所想像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老傢伙,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我自己知道。'向文風笑嘻嘻的回敬他,他的奉性已經漸漸恢復。

    '哎呀呀!你這個混帳小子,不懂得'敬老尊賢'這句話嗎?竟敢?我'老傢伙',我我……你你……'大酋長用力的把手中的手杖朝地上一敲,'我看你像個'超級爛嬉皮',頭髮留那麼長,男不男女不女的,想學披頭四還是歌仔戲奄的小生?丑不拉幾!'

    向文風睜大眼瞪著他,手自然而然的摸了摸自己及肩的'秀髮',這半年來他因為太過於傷心,而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整天如行屍走肉般,對外界沒有任何感覺,心中只想著一件事--淼淼沒死,他一定要把她找出來!因此,他才會任頭髮一直長長而不去管它。

    想到這兒,他不禁大笑起來,難怪這'老傢伙'一臉鄙視的眼光看著他,相信他自己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也一定會鄙視自己,男孩子留長髮?他光想到那畫面,他就想吐。

    '老傢伙,真有你的!超級爛嬉皮?!虧你想得出來,老實說,我也不喜歡自己這副模樣,但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救回淼淼,俗話說得好:'男為悅己者容',現在淼淼沒活過來,我再帥也沒用,不是嗎?'向文風朗聲笑道。

    '砰!'向文風的房門突然被用力踢開,踢開的人是剛睡醒的呂秀雲,剛才她一醒來,就聽見向文風破天荒的笑聲,害她以為她的二兒子神經失常,便趕緊破門而入,好救救兒子。

    她才一踢開門,就一眼瞧見穿著打扮怪異的大酋長,她嚇了一跳,隨即尖聲大叫著:'有妖怪呀!救命呀!原始大妖怪呀!'一邊叫著她還一邊奪門而出。

    '老天!那是什麼聲音?比起我那老巫婆的尖叫聲,真是有過之而不及。'大酋長皺著眉問向文風,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破門而入的人是誰,就被尖叫聲給嚇住了。

    '那是家母。'向文風笑語。

    '什麼?'大酋長睜大眼,然後就閉上嘴一句話也不說了,雖然他的文學涵養不甚好,但尚還瞭解'禍從口出'這句話的道理,他還年輕,可不想白白就把性命送給人家的兒子,而且只是為了說錯一句話。

    其餘三個人見到大酋長的摸樣,都不禁失聲而笑,尤其是向文風,他已經好久沒笑了。

    當黑夜來臨時,向文風的房奄燈火通明的一如白晝,向文風靜靜的坐在淼伊人的身旁,定定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良久,他歎了口氣,對著淼伊人的軀體說:'淼淼,你為什麼那麼傻?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救我,也不願意自己一個人留在世上,你可知道?你救醒了我但卻犧牲了你自己,對我來說是多麼痛苦嗎?哎!你真是一個傻女孩。'

    說到這兒,他傾身撫摸著淼伊人的臉龐,輕輕地、充滿感情,'雖然你是這麼的?,但是我卻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其實我才是一個傻子,你說是不是?淼淼,我愛你!你醒過來和我說說話好嗎?'說著說著,他就把頭埋在她的衣服奄,傷心地哭泣著。

    忽然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毫無血色的淼伊人,臉色迅速紅潤起來,手指頭也開始微微的動著,過了一會,她的眼睫毛也開始顫動起來,而眼睛也慢慢的睜了開來……

    淼伊人她復活了!

    復活的淼伊人靈活的轉動著眼珠子,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她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記得那天在病房奄救了文風之後,她坐回椅子上,其餘的事她全都不知道了,現在她在哪兒?天堂還是地獄?

    咦?她的胸口怎麼那麼悶?淼伊人呼吸困難的把視線移到胸前,意外的發現到一個綁著馬尾的男人趴在她的胸前,她想也沒想到就開始大叫起來,並且還念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大色魔、色情狂、性變態,不要瞼的地獄人妖!你怎麼可以趴在我的胸前!我的胸前只有文風才可以趴,你給我起來!'

    哎!真可悲,沒想到她死後竟然是下地獄,而且還倒楣的碰上撒旦,沒想到傳說中的撒旦這麼不要臉,竟然敢趴在她的胸前,她真是可憐!淼伊人悲哀的想。

    '淼淼!'向文風倏然抬起頭,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復活的淼伊人,嘴巴張得開開的,他真是太驚訝了。

    咦?這個地獄人妖怎麼和她的文風這麼像?哼!文風才不會像他一樣,留個人妖頭髮!淼伊人用力甩甩頭,替文風辯解。

    '喂!你嘴巴張那麼大做什麼?沒看過美女呀!我可警告你喔!我是'名花有主'了,雖然你長得很像我的阿娜答,可是我也不准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否則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她厲聲警告他。

    向文風對她的警告一笑置之,看來他的小巫女還不曉得她已經復活了,而且似乎還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好吧!他就來'配合配合'她吧!

    想到這兒,他就拋給地一個一萬伏特的電流,然後趁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她一個深而綿長的吻。

    當他的唇離開地時,淼伊人氣憤的給了他一拳,生氣的喊:'你這個死人妖,不是告訴過你對我不准有非分之想了,你還敢吻我的芳唇,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要不要我幫你早一天上極樂世界呀?'

    老天!這個人妖撒旦不僅面孔像文風,連他的吻、他的笑都跟文風一模一樣,讓她差點就以為他是文風了,不行!她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否則這個撒旦鐵定不會放過她。

    淼伊人無視於面前這位酷似向文風面孔的笑容,怒聲問道:'喂!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我生前可是一等一的世界大好人?!我甚至連踩死一隻小螞蟻都會痛哭三天,我的善良簡直可以比得上曹雪芹筆下的林黛玉,而你們竟然把我送到地獄來,會不會錯得太離譜了?我應該被送到天堂才對呀!'

    哎!這個小巫女,真是本性不改,哪有人死了還敢跟地獄的使者討價還價,硬要自己上天堂,全世界大概只有她一個了!向文風在心奄笑著想。

    '我要不要乾脆讓你重新復活,省得你天堂、地獄兩邊跑來跑去呀?'他揶揄的說。

    '好呀!好呀!你如果肯讓我復活,那當然是最好的事,你還真以為我喜歡留在天堂呀!'聽了他的話,淼伊人眉開眼笑的說。

    天呀!誰來救救我!向文風翻了翻白眼,他'配合'不下去了!

    '淼淼,我是文風,你已經復活了!'

    '你是文風?!哈!別傻了!文風的頭髮是短的,哪有像你這麼長的'秀髮'。'淼伊人不相信的笑說。

    '需不需要我馬上把頭髮剪掉,好證實我是文風?淼淼,我真的是文風呀!'向文風苦笑的說。

    '你太瘦了!文風比你壯多了!'淼伊人不理他的說辭,逕自說。

    '還不是你害的!無緣無故不要自己的命,拿你的命來換我的命,留下我一個人痛苦,這都是想你想瘦的!淼淼,你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向文風習慣性的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他開始感覺自己像'七隻小羊'奄頭的大惡狼,拚命要讓小羊相信他是羊媽媽。

    '相信你了!全世界只有向文風一個人有戴沒鏡片眼鏡的習慣,你不是文風,那還會是誰?'淼伊人展開笑容投進向文風的懷抱,她在他抬眼鏡時,赫然發現到他的眼鏡沒有鏡片,所以才相信眼前這位長頭髮的男子是向文風。

    '呼!老天保佑,終於讓你相信我了。'向文風忘情的緊擁著地。

    '文風,我現在到底在哪奄?地獄?還是人間?是你死了,還是我根本沒有死?'淼伊人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你在人間,死了又活過來了。'向文風笑著回答她的問題。

    '什麼跟什麼呀,文風,我怎麼會死了又活過來?人死了就是死了,哪奄又會活過來?'淼伊人不解的問。

    '是呀!'人'死了是不會活過來,但是'巫女'死了還是會活過來,因為你有兩條命,只是其中一條命需要由真命天子才能喚醒……'

    '我知道!我知道!我曾經在書奄頭看過,但是那段口訣不是失傳了嗎?我怎麼會活過來?又沒有口訣。'淼伊人連忙打斷他,她猛然憶起地曾經看過的書奄有那麼一段記載。

    '咳咳!那就得歸功於我這位聰明絕頂、智識過人、文武雙全、舉世無雙的美男子--向文風了,是我想出口訣的,親愛的,你該怎麼謝我呀?'向文風厚臉皮的說。

    '哼!我都還沒跟你討我犧牲生命救你的謝禮,你倒先討起賞了呀!'

    '好呀!我還給你這個救命之恩。'說完,向文風就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火辣辣的吻,'換你啦!淼淼。'

    '才不要!這樣根本都是你在佔便宜,我一點好處也沒得到,打死我也不親。'淼伊人羞紅了瞼,躲在他懷奄說。

    '沒關係,反正報恩的方法有那麼多種,這個方法你不願意,那我們換個別的,嗯--就用最老套的好了,古今中外的偉人都屢試不爽。'向文風一臉邪笑的說。

    '什麼方法?'淼伊人好奇的問,什麼方法這麼好用?

    '以身相許啦!如何?我可以委屈一點,讓你嫁給我,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向文風正經八百的回答。

    '去你的!沒有一句話是正經的,誰要以身相許?你慢慢想吧!'淼伊人不依的用力推開他,朝床下跳去,準備離開他的房間。

    '嘿!淼淼,你要去哪兒?'向文風拉住她問道。

    '去哪兒都行,只要離你這個不正經的人遠遠的,去哪兒我都不介意。'

    '淼淼,親愛的,你行行好,今晚就陪陪我,讓我跟你多相處一下,以彌補我這半年來的痛苦嘛!'向文風低聲說。

    淼伊人歎口氣,她就是抵擋不了他的'好話','好吧!但是你可不許又說些不正經的話,而且,在床上我們必須畫清'楚河漢界',以防我遭你非禮。'

    '我不被你強暴就不錯了,還非禮你?'向文風笑說。

    '向文風!'淼伊人跺著腳高喊,語氣中充滿警告的意味。

    '是!不說不正經的話!淼淼,我們可以上床休息了吧?'向文風馬上求饒。

    '這還差不多。'淼伊人滿意的爬上床,蓋上棉被,微笑不住地掛在臉上。

    向文風也跟著她爬上床,蓋上棉被,他好奇的問:'笑什麼?'

    '笑我們倆又能再一起鬥嘴了,這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淼伊人自動躲進他的懷奄。

    向文風微微一笑,還說要畫清'楚河漢界',才一爬上床,她就全忘光了,真是被她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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