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格格 第七章
    冷築在憬兒身上的腦筋,並沒有因為憬兒與冷昊谷的關係日益成長而有所放棄,她甚至還想利用兄長前往香港時,唆使他也帶著她與憬兒通行。

    「好啦哥,人家也很久沒到香港買衣服了,況且憬兒也沒到過香港,就讓她開開眼界嘛!」

    她使出賴皮的功夫,就是想讓自己賺錢的美夢成真。

    「算了吧你,你骨子裡想什麼我這個做哥哥的會不知道嗎?老是掛著為了憬兒好,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時候你下墾丁時,你對憬兒做的事。」

    冷昊谷邊審閱批寫公文,便否決掉冷築的美夢。

    「我哪有對她不好了!」

    冷築嘟著嘴,不承認自己的取笑與冷落,所以憬兒當時才會有偷跑的心。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有數。」

    他擰起眉頭檢視公司的賬目,因冷築在這裡吵他,害他被迫一心二用,無法專注。

    「哥,難道說你捨得憬兒一個人帶著家裡獨守空閨?」

    抓蛇要打七寸,而哥的七寸部位就是憬兒嘍,她是料定哥不可能忍受太久沒看到憬兒。

    「去!什麼叫獨守空閨,我跟憬兒還是清清白白的。」

    想想他只親過憬兒的小嘴,每天抱著她睡覺而已,就被自己妹妹給猜的這麼難聽,真是的哦!

    「是嗎?那你不再的時候,我可以時常約夏書海來家裡坐坐嘍?」

    冷築眼裡藏著算計的眼神,她怎麼可能會不知哥因為憬兒的關係,對夏書海「暫時」很感冒。

    冷築別的不提,她一講到夏書海,冷昊谷就受不了了。

    因為打從夏書海聰明到知道憬兒的真正身世後,便時常找借口要她幫他鑒定古物,而她也樂得可以時常看到自己朝代裡的東西,所以變得常要求冷築陪她去鎮書齋看寶貝,剛開始冷昊谷因為事業的關係也不太在意,但次數太多餘頻繁後,他便開始猛拉警報,最後只好捨命陪佳人,公司放兩旁的親自出馬。陪著她與夏書海到處看古董。

    「你給我少提那傢伙!」

    他沒好氣的說道。

    「怪了,他不是你的好友嗎?」

    冷築故意裝作啥事都不知的問。

    「別說了,去,幫憬兒整理一下衣物,明天就去香港。」

    現在他是把憬兒與夏書海離得愈遠愈好,以免自己被一大缸莫名的醋給淹死。

    「哥,那我呢?」

    滿懷希望的冷築問道。

    「當然一道去,要不我在公司的時候,誰幫我照顧她?」

    他丟給冷築一個衛生眼,他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妹妹!「喔,對了,也叫吉知礎一道去,我不放心你們兩個丫頭,我擔心你們會給我捅什麼婁子出來,尤其是你!」

    「哥,你也幫幫忙,我會捅婁子,好歹我也是……」

    她大聲的抗議,但卻被冷昊谷給打斷。

    「一個合格的專業心理醫師。」

    這些話,他都聽不下五次之多,耳朵都聽爛掉嘍!

    「知道就好!」

    冷昊谷揮手要她留給他一點清靜的空間,好讓他趕緊將公文都處理好。

    冷築當乖乖的聽命,因為她到香港所需的花費,往都會想辦法往冷昊谷的身上剝削來,要不然她怎麼配做他的妹妹呢!

    憬兒又開心的坐在「鐵鳥」的肚子裡頭,這回她不會怕,甚至還十分的鋅粉可以再看世界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奇妙。

    她一路上都保持著興奮的心情,而她的名字也暫時不叫愛新覺羅憬,因為冷昊谷告訴她,現在外頭好多壞人,如果他對別人提起自己的身世或者本名的話,會被抓起來,當成小偷一樣的關在牢房裡,所以他現在改名叫艾憬兒,去愛新覺羅第一個字的同音字,而且還是他親自幫她取得。

    「憬兒,會累嗎?」

    冷昊谷瞧她一直保持旺盛的精力,忍不住的要她多休息會。

    「不會,我的精神好的很,還可以在多看雲海幾眼。」

    她才捨不得眼前美麗的雲海咧,人生幾時可以像現在一樣的快活,想想她的阿瑪、額娘就知道。

    空中小姐推著餐桌送來他們剛點的餐點,一雙媚眼還不時的向冷昊谷身上瞟去。

    他是難得一見的男人,別的不說,光是他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氣質就夠瞧了,更何況抬出來的頭銜又是嚇死人不償命的。

    冷昊谷心只在憬兒身上,所以未見空中小姐向他拋出的暗示性眼光,但憬兒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於是她悄悄的轉回頭看了後面一眼。

    以前的她會為了心儀的人被人賞識而高興,因為這證明自己的眼光不差。所以別的女人才會注意到她,就像是那蘭泰一樣,她時常會為其他王府的格格們同時說那蘭泰的好話而驕傲,即使那時她與那蘭泰並沒有婚約的約束力。

    可是冷昊谷就不同了,她的獨佔欲一直旺盛的發展著,像明明別人只是偷偷的用眼神瞄他一眼而已,她也會莫名的吃著醋。

    「我想要一杯……咖啡。」

    憬兒笑得很甜,但她的笑只對著冷昊谷展開,「就像小築每天早上在家裡喝的一樣。」

    冷昊谷柔和的眼神溫柔地看著憬兒,他只交代空中小姐幫人去來一杯「拿鐵」後,整個注意力又轉移到她身上。

    空中小姐一見到自己的對手是個如此嬌俏可人的憬兒時,也自知自己輸得不是沒道理,便識趣的離開。

    「怎麼會想喝咖啡?」

    他知道憬兒對那種原本看起來黑黑苦苦的水沒啥好感,今天卻主動要求,趕到有些疑惑。

    「沒有啦!只是常見到你還有小築喝『黑水』,我好奇嘛!也想嘗嘗那種黑水的味道。」

    她吐吐舌頭,不敢大方的承認自己不喜歡空中小姐看他的眼神,這會讓她很討厭、很生氣。

    「憬兒,說謊的孩子鼻子會變長哦!」

    冷築探頭到他們的座位,狡黠的取笑道。她可是把憬兒吃醋的既是張牙舞爪,又是擰緊雙眉的俏模樣給看的一清二楚。

    「我哪有!」

    憬兒嘴裡否認著,手卻不自在的往鼻頭摸去。

    「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冷築才不在乎什麼淑女不淑女,便哈哈大笑道。

    「小築!」

    冷昊谷蹙緊濃眉,不甚高興的瞪向妹妹。

    冷築終於識相的摸著鼻子,自討沒趣的閉上嘴。

    「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體貼的去來自己的外套遮住憬兒外露的臉,不讓包括冷築在內的人看到憬兒嬌憨的臉龐。

    其實他約莫猜得出,她想說的是什麼,但依他大男人的個性,他希望可以從她嘴裡說出。

    「我討厭她!」

    憬兒撅著嘴,不怎麼愉悅的說。

    「誰?」

    冷昊谷明知故問的道。

    「那個長得想狐狸精的人。」

    她悶悶的說道。

    哎,敢情她可真的吃味了,虧她可以把一名以氣質著稱的空姐比喻成狐狸精!真有她的,不過細看之下,那個人還真有點像耶,裙子短短的,臉上的妝更是嬌艷,一點都不像其他的服務小姐,他暗忖。

    「呵呵,我的憬兒,你還真幽默。」

    冷昊谷愛看她這張不做作的小嘴,他在上面啄了一口。

    「是真的嘛,她真的有像祖奶奶宮裡畫的那張畫像,祖奶奶管它叫狐狸精。」

    她振振有辭為自己辯解,而他她把太后祖奶奶改為祖奶奶也是因為怕被人當做異類。

    蒙住頭的兩人沒留心頭頂上繫緊安全帶的警示燈亮起,冷昊谷盡情的用唇在她臉上飛舞嬉戲,直到冷築好心的伸手戳戳他的腰際,無聲的提醒他們,要不然他們可能就要糗大了。

    冷築與吉知礎盡可能的保持臉上表情的僵硬不動,知道他們一道下了飛機,他們倆不約而同的各自奔進離他們最近的化妝室裡,雙雙對著鏡子放聲大笑。

    因為憬兒脖子上被「種植」的「草莓」痕跡是在是太明顯了,無怪乎所有的空姐都以嫉妒的眼神看她臉上的嬌憨。

    冷築不禁對著擦拭得晶亮的鏡子直歎氣。哎,不解風情的哥都可以對憬兒這麼大膽了,為何她家的吉先生還是謹守本分,只願意關起門開的時候才會熱情的對她,這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憬兒對於這個她尚稱陌生的世界,在冷昊谷、冷築與吉知礎的幫助下,擺脫了怕生的心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無止境的好奇心。

    像現在,她一遍又一遍的玩著飯店的電梯,理由是,以前她從來沒玩過這麼好玩的東西,不必用腳走路,她便可以從一樓升到頂樓去。

    「憬兒,我們可以回房間了吧?」

    冷築在憬兒第十一次帶著電梯上樓時,小心翼翼的問著。

    而她嘴角的笑容已經由僵硬轉為尷尬,她礙於兄長的交代,無法阻止憬兒這種正常人眼裡近乎白癡、神經的舉動,但她也找不到理由帶憬兒向電梯裡的侍者做任何合理的解釋。

    「真的要回房間了嗎?」

    憬兒完美的嘴角霎時向下垂,惹得當場同在電梯的眾男士們一陣不捨。

    「呃……」

    她該怎麼辦?當場扮演虎姑婆似的後娘阿姐嗎?恐怕她的臉一擺起來時,那些男士們會群起殺了她。

    「沒關係的,小姐。」

    飯店侍者著魔似的對著憬兒用他僵硬的普通話,擺手說道:「你高興坐幾次都沒問題的,敝飯店向來以客人快樂為第一優先。」

    冷築忍不住的送他一個衛生眼,她苦求憬兒快回房間無法順利達成了,他幹麼還跳進來攪局!

    「真的嗎?」

    憬兒臉上的亮光立即點燃,她真的愛死這玩意了,比起以前府裡只有紙鳶或是騎馬,這東西要好玩的多了。

    「憬兒!」

    冷築扯住她的衣襟,又後悔脅迫兄長帶她們到香港來。

    「小築,真的不行嗎?」

    她美麗的臉又出現哀求的表情。

    這會連冷築都看傻了,怎會有純真與嬌美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行!哥在房裡等著我們回去吃飯,你想讓他待會找不到我們而擔心嗎?」

    她撇出冷昊谷的名字讓憬兒死了玩樂的心。

    其他男士們則是對眼前的美女已經名花有主而扼腕,人人都在想,如果她是自己的該有多好。

    「他回來了嗎?」

    「嗯,算算時間,哥應該是回來了。」

    她淡淡的道。

    說時遲,那時快,電梯門在她們所屬的樓層停下的時候,冷昊谷焦慮的臉立即出現在外頭。

    憬兒一看到他,馬上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撲向他的懷裡,「你真的先一步回來了?」

    她揚起紅通通的臉蛋,不敢置信的說:「小築告訴我的時候,我還有些不信她呢!」

    冷昊谷雙眼往尚未合上的電梯間裡瞪去,嚇得侍者方即按下關門鍵,在眾人的歎息中終於將門合上,重新繼續電梯的運作。

    「哦,小築知道我已經回來的事?」

    他狐疑的隔著憬兒瞥了一妹妹一眼。他明明告訴小築要開會到六點,提早散會是因為他放心不下她帶著憬兒在香港大街上亂跑,奇怪她怎麼會知曉呢?

    冷築翻翻白眼,無言的對著兄長以示抗議,氣得將憬兒這個燙手山芋丟了,而忘了憬兒之所以會到香江來全是因為她鼓吹的關係。

    「呃……哥,咱們可不可以不要站在這兒講話?感覺好怪唷,有點不對!」

    冷築東瞧細看的,發覺打掃的兩個阿婆一直拿狐疑的眼神看著他們,好像他們是怪物。

    「你也知道怪,都不知是誰當道別人的路。」

    冷昊谷斜睨妹妹一眼,搞不懂學心理的頭腦是不是都很怪。

    憬兒的小手扯一下他的衣袖,她指著前頭的落地窗,「我可以到那兒去看看嗎?」

    剛剛飛過一台空中巨無霸客機,霎時又勾起她旺盛的好奇心。

    冷築來不及阻止冷昊谷別讓她去,否則待會就拖不走她,但是冷築慢了半拍,他已經開口答應去。

    「去吧,別待太久。」

    他寵溺的拍拍她的頭,隨她去。

    「待會你可別後悔現在答應她的話。」

    冷築幸災樂禍的說道,「剛剛她光坐電梯就超過十次之多,多到我感到不好意思,她還是無所謂,如果你等會拖不走她,就別怪我沒事先警告過你。」

    冷昊谷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她高興就好,我無妨。」

    「天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冷築頭疼了,因為自從憬兒來了之後,他的個性變了好多,幾乎是不同的人了。

    「我沒變,而是把自己的真性情給流露出來罷了。」

    他的眼睛離不開憬兒,冷昊谷看著她的背影的眼神是帶寵溺的。

    「希望她是。」

    冷築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都不能改變他對憬兒的心態,所以她也不做無謂的勸說,她只希望憬兒不至於太柔弱,要不然會是他的最大弱點。

    她陪著冷昊谷站在哪兒等著憬兒看夠了,玩夠了才回去,只是吉知礎先憬兒一步的把她給叫走。

    冷築在離開那裡之前,被憬兒不時回頭對著兄長微笑的表情給怔住。因為她投給他的神韻除了嬌憨之外,還有一抹信任,而那種全然的信任。冷築一直不相信會出現在人的臉上,但憬兒做到了。

    她不解得是,憬兒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為何憬兒到現在已經可以怡然自處了呢?如果換成是她的話,她能做到嗎?

    她是相信因為冷昊谷在旁協助憬兒幫憬兒的關係,但她更明白,若自己不曾努力過,任憑誰也無法救她。

    她折服了,為憬兒為兄長而服氣著。

    冷昊谷慢慢的踱步到憬兒的身後,他將手圈住她的腰際,「風景好看嗎?」

    「嗯,好看。」

    她昂首朝他笑笑,然後又將視線轉移到窗外。由於迪斯唐氏集團在香港數家酒店有投資,所以他們目前下榻的飯店就是冷昊谷為了圖方便而選擇的機場酒店。

    忽然憬兒若有所思的說:「憬兒很笨是不是?」

    冷昊谷被她的話給嚇到,「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他怕又是冷築給她如此的感受,所以她才會有感而發。

    「是我自己這麼覺得的。」

    她的鼻尖頂上擦拭得晶亮的玻璃上,「憬兒什麼都不懂都不會,就連最基本的穿衣服都不太會,只能包托小築,而剛剛小築不知道我的害怕,所以我只好不停的搭著會自己上升下降的小屋了。」

    「有告訴小築你害怕的事嗎?」

    他知道問也是白問,因為她一定會怕小築笑她,所以根本就不說。

    「沒有。」

    她悶悶的回答。

    「你唷!真是天真的可以,不喜歡就明講,小築會帶你回房間的。」

    冷昊谷把她摟得更緊,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我怕問嘛,況且電梯很好玩的。」

    憬兒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一股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玩也不能玩個十來多次之多啊!」

    冷昊谷難得正色對著她說,「電梯是用來給大家方便的,加入你喜歡的話,咱們回台北以後,你開心玩多久、多少次我都讓你玩,但在這兒不行。」

    憬兒聽話的點頭,然後眼睛又對上外頭的藍天。「不知道喜子好不好?」

    她忽然想起她的愛馬,一望她都是每天親自幫它洗澡梳毛的,但自從她跟著冷昊谷到這兒之後,她已經有好些天沒見到喜子了。

    「它很好,吃得好、睡得飽,又有你這個主子疼它,沒讓小築虐待它,我想它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他暗忖,她唷,哪壺不開提哪壺,只為了看到雲像匹馬,她就想到她的馬兒。

    「就像憬兒感激你一樣的意思。」

    她眨眨眼,無邪的說道。

    感激?天知道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憬兒的感激了,他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她的心而已!「憬兒,在這兒世界上,除了小築會感激我把她帶大外,沒有人會感激我的。」

    「那敢情好,現在又多一個了。」

    憬兒不看他,兀自把眼神移往窗外。

    冷昊谷不曉得她的頑皮的本能不小心又冒出頭來。

    「憬兒!」

    他急了,因為他不想再有一個妹妹,他有小築就夠頭疼了。

    「是這樣的嗎?你就像我沒有的哥哥一樣,而且你又救了我,我當然要感激你呀,否則我就豬狗不如了,你說對不對呀,冷哥哥?」

    她邊說還邊把身子從他身邊移開半步遠。

    冷昊谷這下有些緊張了,他要的是長長久久的愛人,而不是以後可能要出嫁的妹子。

    「我有小築就夠了,不需要多個妹妹。」

    他說話的語氣透露出些許不悅。

    憬兒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撅起小嘴,哭喪的說:「你不要我了……」

    冤枉啊大人,他何時說過不要她,他怎麼不記得了?「我沒有不要你啊!」

    他強調的說道。

    「你有!」

    總之憬兒就是要死賴著他說他曾經說過不要她的話。

    「我是說,我不要你當我的妹妹,而不是不要你!」

    冷昊谷開始頭疼了,這憬兒怎麼跟小築一樣難剃頭,該不會是小築把她洗腦了吧?

    「我不管,你既然說了不要我的感激,那就是不要我的意思。」

    她聳動的雙肩讓自己看起來已經是要哭的模樣,耍賴的說。

    冷昊谷有點慌了,教他面對難纏的對手要比應付難纏的女人省事省力得多,憬兒和小築一樣都是難哄的人。

    他發覺憬兒的肩膀一下上、一下下的聳著肩,他的第一反應是,憬兒哭了!

    「憬兒,我真的沒說不要你啊!如果真不要你的話,我就不會救你了,不是嗎?」

    在冷氣口下勸著她,沒想到汗水還是緊張的直流。

    冷築說過,對付男人不可心軟,要刁點!所以她對冷昊谷的話,只輕哼了聲,不予理會。

    「憬兒……」

    他不安的叫了聲。

    憬兒對他聲音的焦慮忍俊不住的撲哧一笑,「我沒事啦!」

    她發覺自己真的很喜歡他,至少他是她這輩子除了阿瑪外,最重視她感受的人,所以她說什麼都不會跟他生氣或計較什麼。「這是小築教我不可以對男人太好,否則會被吃的死死的,所以我才想試探看看你有多重視我。」

    鬆了口氣,冷昊谷無法對擰著鼻子對他撒嬌的憬兒生任何的氣,尤其又招供一切都是冷築教她的時候,他就決定冤有頭債有主,這事他有又記在冷築的賬上,看他以後怎麼修理小築。

    「我快被你嚇死了,以後不許這樣,知道嗎?」

    他措辭稍稍嚴厲的告訴她,以避免以後類似的事再度上演。

    「知道嘍!」

    憬兒學著黑箱子——電視裡頭,那些女孩子的舉動,自動的往他臉上點上記香吻。

    冷昊谷直接將頭轉了邊,直接讓她的唇貼上了他的嘴。

    兩個人盡情享受唇齒相依的滋味,壓根就沒發現遠遠的冷築正扯著吉知礎的手臂,指著冷昊谷吃癟的模樣給吉知礎瞧。

    她用既羨慕又嫉妒的語氣說道:「你看哥對憬兒這麼好,這麼體貼又熱情,為什麼你都沒有這樣對我!」

    吉知礎輕笑著反駁回去,「是啊,如果你當真跟憬兒一樣掉到時空隧道裡被我拉到的話,我一定對你比對你哥對憬兒的好要好上十倍。」

    他亂開支票,而且還是很大一張支票。

    開玩笑,如果小築真的掉進時空亂流時,他當然會對她好嘍!只是光就這點執行起來有些困難,那就是……

    小築若掉進時空裡後,被送到陌生甚至古時候的話,他也遇不到她,更逞論他可以一樣的照顧她、愛她哩!吉知礎想道,一人一種命,隨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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