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熱愛物語 3
    張馳怨憤地瞪了森英一眼,不行就是不行!腦袋裡根本想象不出含咬森英是什麼樣的畫面?他連初吻都沒有獻出過,也沒看過色情片,突然要求他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辦得到?!

    「嘴巴張開!」森英的手指粗魯地撬動張馳的嘴,張馳想要抗議,才張開雙唇,分身就被強塞進去!

    「唔!」陌生男性的味道立刻充斥在唇舌間,張馳眼底泛淚,反射性地想要吐出來,但是腦袋被更用力地按住,粗暴地壓下去。

    「——唔嗚!」

    張馳發出難受的嗚咽,硬熱的物體一直深戳到喉間,他一個勁地張大嘴巴,下頜酸疼,卻仍然不能挪動舌頭,整個口腔都被森英填滿,喘不過氣來!

    「你敢咬的話,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感覺到顫抖的牙關在合攏,森英嚴厲地呼喝道。

    「嗯……」張馳想搖頭,表示不要,但是腦袋一晃動,嘴巴裡的分身頂端也就戳到上顎,摩擦起來。

    「舌頭也動起來,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用我教你吧?」森英享受著張馳的服務,但又覺得不夠,於是單手壓住他的腦袋,緩緩搖晃腰身。

    「唔唔……!」不但喉嚨被戳到,口腔壁、上顎也被頻頻進攻,張馳全身都在發抖,唾液湧了出來,沿著嘴角流淌下來,把下巴都弄得濕答答的。

    「認真一點,還是說,你連口交都不會啊?」看著那痛苦又性感的表情,森英低聲嘲諷道。

    張馳蹙起眉頭,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但是比起憤怒,更激烈的情緒是屈辱和難過,他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樣,莫名其妙地就被森英施暴。

    「真拿你沒辦法。」看樣子這小子是那種被調教才會乖乖聽話的類型,森英低歎一聲,退了出來。

    「……」被輕易地放過,張馳微喘著氣,抬起眼簾,水霧朦朧的褐色眼眸裡,寫滿困惑。

    「舌頭伸出來。」森英半跪下來,一手托住張馳的下巴,大拇指直接插進他的嘴裡。

    「唔……不……」嘴唇內側的黏膜被指頭來回摩擦,張馳本想用舌頭推出手指,但反而變成依從森英指示的姿態,舌尖探了出來。

    森英抽回手指,英挺迷人的薄唇毫無預警地壓下,吸住那一瞬間想要縮回去的舌頭,輕拉進自己的嘴裡。

    「唔……」

    溫柔的動作只有那麼一秒鍾而已,森英稍微變換角度,使兩人的嘴唇更加貼合後,那掠奪一切的唇舌,頓時變得十分粗暴!

    「嗯唔!」舌頭也好,還是呼吸,統統都被森英野蠻地掠奪去,張馳怎麼都擺脫不掉,只能任他取索無厭。

    在反復地摩擦、吮吸下,體內湧起一股酥麻的詭異感觸——讓張馳心慌得想哭。

    「明白了嗎?要這樣舔。」森英放開他,看到張馳並攏雙腿,試圖掩飾那已經起反應的部位,不由嗤笑,「我還沒有碰,你就已經濕了嗎?身體果然是不會說謊的。」

    「我、我沒有……」張馳搖頭,汗水流下緋紅的臉孔,看起來誘人極了。

    「不得不說,你欲拒還迎的演技,還滿吸引我的。」森英站起來,一把抓住張馳的手臂,強拉他起身,調轉方向,背對著他跪下。

    「你到底要做什麼……?!」被捆緊的手腕,摩擦得生疼,但是像狗一樣趴在地毯上的姿勢,更讓他難堪得無法忍受。

    「做到你親口說『想要』為止,既然你不乖,那只好從後面來了。」

    「後面……?不要亂來!放開我!」

    張馳感覺到森英的手在拉扯他的內褲,頓時緊張得渾身緊繃,想要往前挪動,但是一陣艱難地移動後,只是讓膝蓋分得更開,並沒有順利逃掉。

    「真是好景致。」從背後傳來森英低沉悅耳的笑聲。

    「變態!不要臉!」

    「被變態玩弄,還這麼有感覺,到底是誰不要臉呢?小馳?」森英輕柔撫摸著張馳大腿內側的肌膚,故意不去碰那已經興奮起來的部位。

    「住、住嘴……!」張馳拼命地搖頭,微涼的手指潛入臀間縫隙的感覺,讓他的意識變得火熱起來……

    在海面透露出微光的時候,森英把張馳拉到膝蓋上,改由騎乘位,由下而上地撞擊著他,並惡劣地拿起巧克力,喂進他的嘴裡。

    「好吃吧?」

    「唔……」

    張馳的眼淚已經哭干,醇香的巧克力入口即化,卻吃不出什麼味道,身上布滿歡愛的痕跡,就算不想要,膝蓋也依然大大張開地,跨坐在森英身上,隨著他的晃動而上下地震動……

    森英睡到自然醒的時候,窗外天色暗沉,下著蒙蒙細雨,拿起擺在床頭櫃上的寶珀手表一看,是下午五點十分。

    森英放下手表,回頭看著在一旁熟睡的張馳,他的眼角依然薄紅一片,濃密的睫毛還有點潮濕,真絲被單滑落到腰部以下。

    「這一次,還真是欠橋田一個人情。」

    森英想起俱樂部的經理橋田庸平,他推薦「傑尼」時,不止一次說是為了森英,才把對方從旅途中召回來的。

    不得不說,森英好久都沒有那麼盡興,沉浸在激烈的性愛裡了,他很滿意。

    「下一次,我再指名你吧。」森英自言自語,俯身親吻張馳的眼瞼,溫柔地替他拉好被單,張馳的眼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但沒有睜開。

    是累壞了吧?作為ML俱樂部的紅牌來說,體力有些差啊,森英一邊歎息著,一邊下床,披上酒店提供的藍色浴袍。

    然後,他走到單人沙發邊上,從西裝口袋裡掏出銀色支票夾,打開,毫不猶豫地簽下七位數,撕下來,輕輕放在枕頭邊上。

    這是約定報酬的兩倍,而且只是一晚的價錢,「傑尼」起床看到,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森英不禁微微一笑,放好簽字筆和支票夾後,就進去浴室放水浸浴。

    在芳香四溢的按摩浴缸裡閉目養神的時候,電話響了,森英伸手拿下浴缸上方的話筒,輕聲說,「喂?」

    「抱歉打擾您了,森英先生,有一通來自巴黎的國際長途,您要接聽嗎?」櫃台服務小姐畢恭畢敬地問道。

    「嗯。」不用說,一定是工作上的事,來度假前,工作室的助理就把酒店的電話告訴下級設計師了,森英總是世界各地的跑,接許多工作,遇到設計上的問題,設計總監就會從國外打電話給他。

    電話接通之後,森英用法語和對方小聲交談。

    「……唔?」張馳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盡管電話只響兩下,就被接起來,但他還是醒了,視野很模糊,白茫茫的,眼角干澀刺痛。

    努力看清那團白色其實是枕頭的時候,記憶也湧上腦袋——他被母親的「學弟」強暴了,盡管對方長得風度翩翩、儀表堂堂,其實是個混蛋!變態!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打擊更大,實在沒想到會被母親的「朋友」侵犯。

    張馳咬緊牙關強支起身,從床頭嵌鑲的藝術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模樣淒慘無比:脖子、鎖骨、胸膛乃至大腿內側都印著紅色的吻痕,眼神無助惶惑,下肢一動,某個使用過度而火辣辣的部位,就流出濕黏的液體。

    「嗚……!」想哭,卻已經哭不出來,只想快點離開,他伸手摸索著衣物,卻看到枕頭邊放著一張支票。

    ——什麼?一百萬的封口費嗎?怕他報警?還是覺得有錢,做什麼都可以?!

    張馳氣憤極了,將支票撕成碎片!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還有講電話的聲音,張馳應聲轉頭,看見森英背靠著浴缸,似乎快要說完電話的樣子,絕對不想再看見他的臉,張馳連滾帶爬地下床,撿起地上的衣褲,齜牙咧嘴地穿上,當他拉上牛仔褲拉煉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浮著一層冷汗。

    顧不得抹去汗水,張馳拖著相當沉重的雙腿,步履踉蹌地走出臥室,一眼看到壁爐前的行李箱,上面連機場的標簽都沒拆下。

    張馳拉過行李箱,刻意忽略身體的不適,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森英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傑尼」已經不在了,凌亂的床鋪上散落著支票碎片,不由一怔。

    怎麼?是嫌錢太少?還是想要現金?不會啊,上次那個染金發的男妓,就很高興地收下了他的支票,還千恩萬謝,拜托他一定要再次指名呢!

    森英想不通「傑尼」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許,只是因為他剛起床心情不好?

    不管怎麼樣,把有他簽名的支票撕成爛紙,就像被侮辱了似的,森英的心情很糟糕,扔下浴巾,打電話詢問櫃台「傑尼」的下落。

    「是的,森英先生,那位拉著藍色行李箱的青年,十分鍾前剛走出大廳,往西面走了。」

    「他一個人嗎?」

    「是的。」

    「沒搭出租車?」

    「沒有,可能會去搭前面的旅游巴士吧。」

    「知道了,謝謝。」

    掛斷電話,森英走進更衣室,動作麻利地換上一套深灰色西裝,系上淺銀色領帶,最後穿上光亮的皮鞋,大踏步地走出了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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