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芳情 第七章
    從出租車上走下的張琨見到子純幾個人明顯也是一楞,但很快便露出了驚喜、興奮的神色,急沖沖的走到子純等人面前,「怎麼樣?沒想到吧?很意外吧?不過,你們也很聰明嗎,居然從一個電話就猜到了我的到來,還出來接我,兄弟之間果然是心有靈犀啊!」

    子純幾個人已經緩過神來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當然,除了汪磊。

    「說實話真的很意外,不過你也別太自做多情了,我們並沒猜到你來蓬萊,我們只是準備去長島玩,只是碰巧遇到你了……」

    張琨一聽眉宇間得意之情更重了,「哈哈,我就說嘛,你們不可能憑一個電話就猜出來的,你們猜不到,豬就更猜不到了,對了,她人呢?」

    「你來幹什麼?就為了給我們一個驚喜,如果是的話,你可以走了……」子甲的頭都大了,感覺事情越來越亂。

    張琨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想來的,可沒辦法啊,這話得從前天晚上我做的夢開始說起……」

    接著張琨把那晚的夢講了一遍,然後又把跟柳靜打電話的內容講了一遍,最後他說道:「我沒辦法了,只好問沛雨,沛雨說豬是愛浪漫的一個人,只要我立刻跑到蓬萊,然後再買一束玫瑰花送給她並向她求婚,不但可以獲得她的原諒,而且還可以抱得美人歸……不過你知道的,我這人臉皮薄,送玫瑰花這事我實在做不出來,所以就沒買,只要她能原諒我,不生我的氣了我就很開心了,求婚的事嘛……以後再說吧!對了,說了半天,豬和劉斌呢?你們說去長島,那他們兩個人呢?」說完,張琨還伸著脖子向子純等人的身後張望著。

    子純等人已經徹底明白沛雨的話的意思了,難怪他會說「完了完了,一切都晚了,」子純現在氣得牙根都癢癢,心中暗想:沛雨啊,沛雨,你這頭豬!怎麼給張琨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爛主意、蠢主意!難怪你小子趕緊把電話掛了,這個局面完全是你小子造成的!

    他們四個人相互看了眼,然後短暫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子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張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進去再說!」

    「對,先進去再說!」汪磊也趕緊道,然後接過了張琨的背包。

    張琨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幾個人邁步走進了酒店。

    「其實有什麼話不能回去再說呢?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你完全沒必要再跑一躺!」子純抱怨著。

    張琨則回答道:「我也這麼想的,可哥們在家被那夢驚著了,不趕緊把豬哄好了,我那顆心始終放不下。」

    子純對此只有抱之以苦笑。

    張琨看了幾個人的神色,除了汪磊臉上略有興奮之色,其他人的臉色都很不自然,張琨皺了皺眉,問道:「蠢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柳靜到底幹什麼去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子純歎息了一聲,把房間門打開,然後進去坐到沙發上,抽出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說道:「琨,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知道這事瞞不住的,可沒想到這麼快!算了,一切都是天意,你聽好了,希望你能冷靜……小豬和劉斌好上了,他們兩個人一早就跑去長島了,連個招呼都沒和我們打……」

    張琨聽完後眨巴了下眼睛,笑了一下,「你開玩笑吧?蠢蠢,劉斌可是我同桌!他不會幹那種事的!我看看日曆,看看今天是不是愚人節……」說罷張琨掏出手機看了眼,然後感到嘴唇有點發乾。

    「我也希望今天是愚人節,我更希望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可事實就是事實,張琨,面對現實吧!」

    「不!你他媽放屁!丁子純,你他媽安的什麼心?居然這麼造謠!我不信!這才幾天,他們就能好?打死我都不信!你胡說,你肯定在撒謊!」張琨暴怒道。

    子純也不解釋,只是冷冷的看著張琨在那咒罵,其他人也不言語,他們能理解此刻張琨心中的感受,所以都沉默的應對著,

    等張琨發洩了一通之後,子純看了他一眼道:「罵完了嗎?罵人有用嗎?能解決問題嗎?我說了要你保持冷靜,算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包括這兩天的一切,你好好聽著……」接著,子純將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講了一遍,當然,汪磊暗戀小豬的事子純沒說。

    最後,子純道:「事情就是這麼個經過,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好上的,我不知道,怎麼好上的,我也不知道,琨,我知道你很痛苦,你可能還是不相信,但沒關係,你自己有眼睛,等他們回來,你可以自己看。」

    張琨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雙手抱著頭,彎著腰坐在床邊上。

    屋子裡很靜,靜的有點可怕,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他,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張琨。

    過了許久,張琨自嘲的一笑,「我那天晚上不好的預感,現在看來果然不假,我媳婦果然跟人跑了!說實話,我很難過,自己的女人和自己最好的哥們跑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傻B?很廢物?很無能?哈哈,哈哈……還記得你們臨走的時候沛雨囑咐劉斌叫他不要把豬照顧到床上去嗎?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張琨似乎瘋癲了一般,又哭又笑。

    汪磊歎息了一聲,勸解道:「琨,想開些吧,這種女人不要也罷,這種朋友不要也沒什麼可惜的!」

    「別說傻話了,琨,想開些,生活中離開了誰都是一樣的,既然你和柳靜沒有緣分,那也就別強求了……」子純勸道。

    張琨搖了搖頭,「我不生她的氣,真的,其實我的性格並不是她喜歡的那種,這點我知道,只是我在努力的改進,努力的迎合她,就像這次我準備給她的意外驚喜一樣,我知道她喜歡這調調……」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問題的關鍵不是她,而是劉斌!真的,我真的沒想到會是他,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我很意外,也很失望,當然更多的是憤怒,這點我絲毫不掩飾,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他才解氣!如果換做別的任何人我都不會像這樣憤怒,只有他……」張琨一邊使勁攥著拳頭一邊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是啊,自己很是放心將女朋友交給了自己最好的哥們照顧,可沒想到自己的朋友就是這麼回報自己對他的信任的,張琨很憤怒,出奇的憤怒,可一絲的僥倖心理讓他還抱有幻想——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希望子純看錯了。

    此刻的柳靜和劉斌還對這裡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兩個人正站在漁船上,不時對不遠處飛翔的海鷗指指點點。

    「太美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可以跟這裡的漁船出海打漁的?」柳靜好奇的問道。

    劉斌微微一笑:「那天你說你十分嚮往在大海上釣魚、遊玩,我就留了心,你知道的,你的一言一行我都時刻記在腦子裡,你有了願望,我自然要努力幫你實現。」

    柳靜聽後心中一甜,對劉斌的細心、體貼有了更深的認識。

    「你這個傢伙,今天早上一早把我喊起來,問你幹什麼還不肯說實話,居然騙我說去長島玩!故作神秘,哼!」柳靜把頭一扭,很有撒嬌的意思。

    「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嘛!只有意外的驚喜才會令人印象深刻!再說我也沒騙你呀,我們確實是在長島上的漁船呀!」

    「狡辯!這裡現在是大海好吧?!」

    劉斌笑著道:「其實在哪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們兩個能在一起,這樣我就足夠開心了!」說罷,劉斌把柳靜緊緊摟進懷中,生怕她要跑掉一般。柳靜這次出奇的沒有感到彆扭,很自然的依偎在劉斌身旁,像戀人一般,漸漸的與海連成一片。

    兩個人回到蓬萊後,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劉斌並沒有急著回酒店,而是帶著柳靜圍著海岸的沙灘上散步,等到了一個偏僻點的地方,劉斌停下了腳步。

    「靜,你能先去旁邊轉一會嗎?等我電話,然後再回來。」劉斌眼神溫柔的說道。

    柳靜看了他一眼,「為什麼?哦……是不是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哈哈,說說看。」

    劉斌搖了搖頭,微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好了,聽話,去旁邊玩會沙子,等我電話,好嗎?」語氣雖然帶著商量,可其中卻有著不可違背的意味。

    柳靜無奈只好拉下小臉轉去旁邊轉悠,一邊走,她一邊想劉斌會帶給她什麼樣的驚喜,雖然很好奇,可她卻強按下了那顆好奇心沒有去偷看,似乎劉斌的那句「只有意外的驚喜才會令人印象深刻」刺激了她,總之,柳靜很聽話。

    大約二十分鐘後,柳靜接到了劉斌的電話,掛斷電話的柳靜急忙忙按原路往回跑。路並不長,可柳靜卻感覺很長,只後悔自己溜躂的太遠了。好容易跑到了兩人分手的沙灘處,柳靜停下了腳步,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切,漸漸的,她的眼睛裡冒出了小星星,激動,難以形容的興奮之情,以及從未有過的溫馨甜蜜。

    這一刻,她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剛才的勞累都被拋到了腦後,肺部的不適也忘卻了,一切的憂愁煩惱都被掩藏起來。

    柳靜在狂奔了許久之後並沒有感到肺部有任何的不適,因為喜悅、激動、興奮之情讓她暫時將這一切忘卻,可以說自她出生後就不識浪漫為何物,可如今,她見識到了。

    其實劉斌準備的東西很俗,也很簡單,在電影裡我們經常能看到這樣的場景,可即便是最俗的東西在某些女人眼中也會變得大雅,變得浪漫,因為未曾經歷的驚喜才是最大的驚喜。柳靜就再一次印證了一句話,女人是容易被感動的動物,即使再俗套的東西,也可以打動她們,關鍵看你是否用心了,是否用對了場合。

    劉斌準備的東西很簡單,只是在海灘上點燃了一圈紅色的蠟燭,將這些蠟燭埋在沙土中,擺成劉斌,柳靜四個字,在四個字中間插著一個心型,當柳靜走近時,劉斌將早就準備好的放在心形蠟燭中的焰火點燃,美麗而絢爛。

    很簡單,很俗套,可很管用。

    「天啊!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些東西哪來的?」柳靜詫異的問道。

    劉斌微微一笑,「你忘了我帶著的背包了嗎?你還問過我,我說是一些隨身帶的東西,你後來也沒在意。」

    柳靜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一早就把東西準備好了啊!你這個壞蛋!又瞞著我!哼,說,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劉斌聽著這帶著撒嬌味道的詢問心裡感到很是舒服,「沒什麼事了,再有就是我內褲的顏色,你想知道嗎?」

    柳靜白了他一眼,「滾!下流!我說你和沛雨學壞了你還不承認!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劉斌也不生氣,不知從哪裡拿出兩杯紅酒,遞給了柳靜一杯,「靜,還記得當初咱們商量來蓬萊你那興奮的樣子嗎?你說過這情形很是浪漫,我當時就下決心幫你完成你所想的心願。」

    柳靜被感動的鼻子有點發酸,「壞東西,老是欺負我,你對人家那麼好幹什麼?壞東西!」

    「不對你好你怎麼會開心?你不開心,我又怎麼能高興?靜,我說過,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沒有你,我的生活就會失去意義。」

    「好了,別老撿好聽的說,討厭!」柳靜哂怒道,「對了,這些煙花哪來的?別告訴我你從家帶來的。」

    劉斌哈哈一笑:「我到是想,可火車上的警察也得同意啊!這些煙火是我讓酒店服務生準備的,怎麼樣,還滿意嗎?」

    柳靜使勁點了點頭,「滿意!太滿意了!不過,酒店會幫你準備這些東西?」

    劉斌壞笑一聲,「這有什麼難的?只要你給服務生錢,就算是小姐他也能給你找來!」

    柳靜聽後臉上一怒,狠狠踩了劉斌的腳一下,「混蛋!不許你有這種想法!你要是敢找小姐,我就把你切了!」說著,柳靜用手比劃了一個切割的手勢。

    劉斌抿了口紅酒,他很喜歡看柳靜生氣的樣子,因為生自己的氣才說明她在乎自己,否則她理都不會理你,「如果能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又怎麼能有機會去找小姐呢?不對,應該是我不屑去找小姐才對,對不對,親愛的?」

    柳靜臉色一紅,對劉斌的暗示沒有回應,劉斌不禁有點略微的失望。

    兩個人躺在沙灘上,聽著波濤的聲音,看著天空的繁星,品著紅酒,優哉樂哉。兩個人的酒量其實並不大,可一瓶紅酒還是很快就被幹掉了。

    兩個人帶著些許醉意的人,不知是誰先靠上了誰,也不知是誰先摟住了誰,兩個人很曖昧的摟抱在一起。漸漸的,紅酒的後勁發作了,酒意醉人,兩個人的身體都熱了起來,他們感到身體裡有一團火在燃燒,似要熔化掉他們一般。

    「斌,我好難受……」柳靜呢喃道。

    劉斌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喘著粗氣,因為他正在痛苦中掙扎著,在清醒與迷亂中掙扎,在理智與感情中掙扎。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在掙扎著,一個在呻吟著,呻吟的那個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帶動摩擦著另一個人的身體。不多時,摩擦使兩個人身上的敏感地帶感到一種異樣的舒服。本就十分難受的劉斌經這麼一刺激,身體更是難受起來,小腹中的一團火不停灼燒著他,並漸漸遊遍全身。理智,被拋到了一邊,劉斌的頭腦漸漸模糊起來,只是在用著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活動著。

    兩個人不知道是誰的唇先貼上了另一個人嘴巴,不知誰的手先伸進了另一個人的衣襟,不知誰先褪去了另一個人的衣杉,漸漸的,兩個人迷失在情愛的纏綿中。

    夜色越來越黑,海風漸漸大了起來,沙灘上的燭光被漸起的海風一個個的吹滅,當僅有的一點光亮消失後,海岸上只剩下天空中微弱的月光與星光,銀色的光亮的撒滿了大海,而茫茫的夜色則掩蓋了無限春色。四周很安靜,白天裡嘈雜的人群早就不見了蹤影,只有沙灘上凌亂的腳印證明著白天的喧鬧,海岸上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寧、和諧,因為海浪的波濤聲掩蓋了海岸沙灘上的嬌喘聲。

    一切都被掩藏了起來。

    似乎是怕兩個人在沙灘上睡一夜會感冒,所以海風很是及時的提醒了兩個人,將兩個喪失理智,迷失方向的人拉回到了現實。不過兩個人還是有點著涼了,連打了兩個噴嚏的他們趕緊把衣服穿好,然後尋找起回酒店的路。等他們走過兩條路後,才截到了出租車。

    一路上,他們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非但如此,他們還把頭都扭到了一邊去,像是兩個陌生人一般。他們兩個在想些什麼,沒有人知道,若有人想通過眼睛來揣測,那恐怕要失望了,因為在他們的眼神中只透出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路並不遠,所以很快他們便到了金海岸酒店。兩人下車,走進酒店,邁步進到電梯,仍是一言未發。當兩人從電梯出來後,柳靜在房間門口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只是低著頭,淡淡的說道:「我們做錯事了,希望……希望你能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我……我也會忘記這一切的,明天我們就回去了,早點休息吧!」說罷,柳靜長出了口氣,不等劉斌張口就打開了房間門,邁步走了進去,然後把門緊緊關閉,後背靠在門上,仰著頭,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劉斌站在門外,聽完柳靜的話他並沒有表現出激動的神情,而是一臉的平靜,等柳靜進屋後,劉斌苦笑一聲,沒做聲,只是默默的走開。

    柳靜靠在門上站了許久,仔細回憶了今晚發生的一切,沮喪與懊惱之情由心頭升起,淚水漸漸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就在她無聲抽泣的時候,屋內響起了一聲歎息之聲。這一聲把柳靜嚇了一跳,「誰?」柳靜警惕的問道,說完,柳靜「啪」的一聲把屋內的燈打開了,因為她聽出了這一聲歎息並不是孫瑤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燈亮後,柳靜先是揉了揉眼睛,等適應了光亮後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到了一個絕想不到的人坐在她的床上,柳靜的臉上先是露出了震驚之色,而後是擔心,跟著惶恐以及悔恨,最後歸於了平靜。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彼此,張琨緊緊咬著嘴唇,眼角漸漸濕潤,一雙眼睛瞪得很大;柳靜在度過了最開始的不安後,顯得很從容,很鎮靜,因為從張琨的表情中她知道,張琨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至少知道了她和劉斌的曖昧之情,至於今晚發生的一切,她並不認為張琨知道。她不知道張琨為什麼來的,也沒有想過是不是有人告密,因為現在她的腦子裡根本不容她思考這些問題。

    終於,張琨先打破了沉默:「為什麼?」

    柳靜沒有說話,只是淒楚的笑了一下。

    「為什麼?!」張琨提高了嗓音再一次問道。

    柳靜依舊沉默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張琨一邊大聲質問著,一邊用雙手使勁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不知道他是在問柳靜,還是在問自己。

    「不!別打了!琨,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柳靜似乎被張琨嚇壞了,跪到張琨面前,拚命拉住他的雙臂,然後乞求著,「琨,別作踐自己好嗎?為我,不值得!」

    張琨停了下來,癲狂的笑了起來,然後一把甩開了柳靜,站起身向外走去。

    柳靜怕極了,她忽然有一種離張琨越行越遠的感覺,她感覺到如果自己放張琨離開,那麼自己將永遠失去他,雖然劉斌不錯,可今晚以及剛才發生的一切讓她重新考慮了起來,她忽然覺得張琨若是這麼走了,不但會恨自己一輩子,同時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自己永遠都不會快樂。

    「琨,別走,別走好嗎?原諒我好嗎?就像以前一樣,求求你了,琨……」柳靜死命拉著張琨,哭泣著,用一種從未用過的語氣、腔調乞求著。

    張琨心裡一痛,閉著眼睛,眼淚流了下來,回想著兩個人的點點滴滴,種種過往,張琨心軟了下來,微微往回扭動了下身體,柳靜感覺到後臉上一喜,趕緊一把抱住了張琨,生怕他會溜掉,張琨苦笑一聲,忽然生出了一種無力反抗的感覺,順勢把柳靜攬進懷中,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猛的推開了,劉斌急沖沖的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劉斌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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