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愛野獸 第六章
    救……救命啊……

    白蘋費力轉開頭,叫道:「等等,救命啊……救命,公孫……唔……」她的嘴再次被堵住,白蘋咬緊牙關,死命想掙扎,可卻總是力不從心,為什麼她會沒力氣呢?還有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啊胸部被摸了……白蘋一驚,反射地咬住他的嘴。

    「噢……」男子抬起頭,摸了下唇上的血。「主人喜歡刺激一點的嗎?」「不要自說自話,走開。」她喘息地說。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他的手指由她的脖子上往下移……

    「快住手,我什麼時候叫你了……」她抬腿想踢他,卻只是軟綿地蹭了下床單。

    男子笑著親了下她的胸口。「你點香不就是叫我來嗎?」他落下她的長花裙。

    「更別說把自己抹得香氣四溢。」

    他伸手要脫她的褻衣,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再碰她一下,你就得死。」這聲音……白蘋感動得都要哭了。「公孫朗,快救我……」一身白的公孫朗像幽魂一樣出現在床尾。

    男子翻身而起,笑笑地攤開雙手。「沒必要這麼血腥,我只是在做我的分內的事,是主人叫我來的。」他指著床上的人兒。

    「我沒有……」白蘋無力地說。「我躺在這裡,他就出現了……然後我全身都不能動……」

    公孫朗一揮手,將薄被覆在半裸的白蘋身上。

    見公孫朗眼中的殺氣未褪,男子立刻道:「她點了侍寢蠟燭。」他指向窗邊。

    「什麼?」白蘋望著窗邊如同立燈的蠟燭又好氣又好笑。「我怎麼知道……天啊……」

    「你還擦了催情香。」男子又補上一句。

    「什麼催情香?」白蘋滿臉挫敗。「別跟我說那些瓶瓶罐罐。」「就是那些瓶瓶罐罐。」男子咧開嘴笑,但隨即收起笑容,公孫朗仍冷眼瞪著他,他可還想保住小命。「你擦了不只一種,沒人幫你消火,你可要難受了……」「什麼?」白蘋想大叫卻只化為一聲呻吟。

    「出去。」公孫朗冷聲對著男子說道。

    男寵本想哀歎幾句,但最後還是決定作罷,乖乖離開,他可不想惹來殺身之禍,只是可惜了……本來以為今晚可以樂一樂的……

    「我真不敢相信,我想了各種陷阱……結果竟然還是中招……」白蘋一臉哭樣。「還是史上最強兵器——春藥,公孫朗你告訴我,這不是春藥吧!春藥不是都用吃的嗎?我不過是擦了一些精油……也沒擦很多……太陰險了……這地方太邪惡了,難怪鳳梨撐不住……」

    公孫朗原本帶著殺意的表情在聽到她的鬼哭神嚎後,勾起了嘴角。

    「她沒事吧?」公孫斂與公孫右走了進來。

    一見到公孫右天真稚氣的臉孔,白蘋心猛地一跳,可怕的景像在她腦中升起,她驚恐道:「快點把公孫右帶出去,萬一我等一下神志不清對他伸出魔爪,那我不如去死好了……太禽獸了……我會天打雷劈……」公孫斂哈哈大笑。

    「什麼魔爪?」公孫右不解地問。

    「快帶他出去。」白蘋催促。「我要睡覺了,都出去,那個門關進一點,最好上鎖,別讓我做出丟臉的事,快點啊你們,一直愣著幹嘛!」白蘋很想強勢地說著這些話,但每一句聽起來都像是在撒嬌,尤其那個語調……太噁心了……

    「出去吧。」公孫朗對著兩人說道。

    「那個……公孫朗你等等……」白蘋叫住他。

    公孫斂忍住笑,拍拍兄長的肩膀。「二哥,能者多勞,能者多勞。」「我聽到了。」白蘋嚷。

    公孫斂大笑,拉著侄子往外走,公孫右回頭朝白蘋說了一句,「你放心,我爹醫術很厲害,一會兒你就好了,不過你也太蠢了,沐浴都能有事,我看以後你上茅炕得小心點,免得掉下去給臭死。」

    白蘋咬牙。「氣死我了,被看扁了……」

    「你一直就是扁的。」公孫右笑著走出房門,叔侄倆笑得很大聲。

    「嗚……我太傷心了,公孫朗你管管你兒子……」她發出不平之鳴。

    「我覺得他說得一針見血。」他揚著淺笑。

    「你……你……」本來想大喊「你給我滾出去,」但想到目前的狀況,白蘋忍了下來,若是說話得罪了公孫朗,他可不像他兒子那麼好安撫。

    「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們計較。」她喘口氣。「我……我好癢,公孫朗,幫我看看……」

    呻吟著講出這些話實在是太曖昧了,她急忙又補充一句,「我……我是真的癢,皮膚,不是想要男人那種癢……」

    她瞥見他泛起笑意,她有些惱,但又不便發作,現在有求於他之好忍著點,從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徹底明白這人是不能硬碰硬的,若跟他扛上,他可能讓她癢死一個晚上,不,說不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像是在她身上塗蜜讓螞蟻來咬。

    「你幫我看一下,我不能動。」見他面露遲疑,,她立刻道:「我不會要 負責的,你放心,只是露點手腳,我不會在意的。」雖然身上還穿著小可愛跟熱褲,但讓一個男人盯著看畢竟還是尷尬,不過她真的快要癢死了,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在意……」他輕哼一聲。「你倒挺大方。」他在床邊坐下。

    完了,他不高興了,白蘋趕緊補救。「這個不是大方,不得已嘛……再說了你是大夫,對待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有沒有穿衣服應該都是一樣的態度,不起邪念、沒有淫念。」

    他瞄她一眼,拉下薄被。「我說了我不是大夫。」「這我知道,我……」

    「你抹了什麼東西?」他掃過她的胸前與雙臂,上頭佈滿一小片紅疹。

    「我怎麼了?讓我看……」他抬起她的手,她倒抽口氣。「完了,春藥會這樣嗎?這是過敏吧!越看越癢,好想抓……」

    他放下她的手,起身離開。

    「你要去哪?有沒有止癢藥先幫我擦一下。」他走到梳妝台前,將每樣東西都拿起來聞一下。

    「我是抹那個黃黃白白的那一瓶,我以為那是乳液,我沒有抹很多……上面那些就是精油……」忽然地想起那個男寵的話。「你別聞了,他不是說那些是催情香嗎?萬一你獸性大發,我們兩個就完了。」

    他沒理她,把那些個瓶瓶罐罐都看過一遍,聞過一遍後才走回來。「你還真有本事。」

    「什麼意思?」他的口氣聽起來可不是讚美。

    「這些東西單獨用沒有大壞處,但是合在一起……」他抬手朝四面八方揮去,白蘋聽見小小的啪啪啪聲,霎時燭火全滅去,房裡漆黑一片。

    「你為什麼把燈都滅了?」

    「這些東西分開沒事,加起來就有毒了。」他會來她這兒查看就是被蠟燭的香氣吸引過來的,這兒的燭香與他們昨晚在別宮內使用的並不相同。

    她大吃一驚,還想再問,肩上頓時一陣刺痛。「噢……你刺之前可不可以先說一聲。」

    「這只能暫時幫你止癢,等會兒可有你受的。」「你別嚇我,我會怎樣,你一口氣講清楚。」一個小小的油燈在她周圍亮了起來,他不知何時拿了一盞油燈過來。

    「這個沒有毒吧?」她害怕地問。

    「這是普通的魚油燈。」他將油燈放在床邊的矮櫃上。「會有點油脂臭味,除此之外沒有毒性。」

    「油脂臭味?不能把臭味除掉嗎?」她疑惑地問。「我是說既然能做出香精蠟燭、香油、精油,為什麼不改良一下這個魚油燈?」「市面上有無味的魚油燈也有香味的。」

    「那為什麼……我不懂……腦袋好昏……」

    他靠近她,查看她的瞳孔,示意她張嘴,還幫她把脈,他認真的表情讓她的心沉入谷底。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瞄她一眼。「怕了?」

    「不是……我一個人就算了……但是現在不是我一個人,我走了鳳梨怎麼辦?」她歎口氣。「雖然我們看起來感情很不好,而且她講話也很惡毒,不過我們越吵感情越好,這話你別跟她將,她一定會說噁心巴拉,我走了她在這裡怎辦?對了……你要照顧她,公孫朗,不介意的話你就娶她好了,不對,她已經有莫道言了,我腦子燒壞了……」

    「你是燒壞腦子了,沒錯。」他拿起銀針,又刺了她好幾下。

    「噢……你小力點好嗎?」她喘口氣。「到底有沒有用?為什麼我覺得越來越熱。」

    「咦,現在才開始……」她眨眨眼。「泡冷水有沒有效?」聽他冷哼,她只好另想辦法。「如果一直沒找男人滅火,會不會七孔流血?我看過一個電影很恐怖,裡面的女配角就是春藥被下太多又沒能及時找到男人,結果眼睛暴凸七孔流血而死……我真的完了,公孫朗,真的起作用了……」「怎麼?」他瞄了眼她漲紅的臉。

    「我的心越跳越快……」她驚恐地說。「不會跳出來吧?」她抓住他的手。

    「快救我……咦,我的手能動了,我好了。」「催情香一開始會讓人四肢無力,身體發軟,但這症狀不會維持太久,接下來才是催情香發揮作用的時候。」他將她身上的針抽回。

    「催情香發揮作用會怎樣,不要賣關子。」她激動地問。「如果我做出什麼丟臉的事……天啊……我的頭越來越婚了……你快走吧!就讓我一個人在這裡七孔流血……我想要泡冷水,好熱喔……」

    他沒理她的胡言亂語,慢條斯理地將銀針插回布內,這些香味混合的毒性會讓人產生幻覺,她快進入迷亂狀態了。

    「桃子,好大一顆桃子……」她突然跳起來將他撲倒在床上,他的袋子掉落床底。

    「我要把你剖開,看裡面有沒有桃太郎……」她揮手要切他的額頭。

    他擋下她的手,發現她的臉不只紅,也開始起疹了,滑稽的模樣讓他想笑。

    「能弄成這樣,算你厲害。」他問道:「你是何人?」「什麼?」

    她的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不曉得又把他看成了什麼。「名字,你的名字。」「名字……白蘋,我是小蘋果。」她開始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好熱……我想吃冰……」

    他在她背上刺了下,她一縮,抬起頭。「好痛……咦,公孫朗,我怎麼……」她嚇了一大跳,神志清醒了點,想從他身上下來,卻發現自己一直往他身上貼。

    「公孫朗我不行了,你還是快點出去……你的身體好好摸,不是,天啊,快點把我打昏……」

    他又刺她一下,她又是一縮。「好痛,你不要再刺我了,我又不是針線包,求你了……快走行不行……我快撐不住了……我現在腦子裡都是男人……女人……脫光光……」

    他推她。「你抱這麼緊我怎麼走?」她連內力都用上了。

    「你點我的穴……」她喘息,全身熱得直流汗。「我要七孔流血了……不對……不對,我是冰塊,冷靜冷靜,不行……不行,冰塊要融化了……太陽公公,請你不要再照我了,我是冰塊啊……」他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她堵上他的嘴,用力噬咬。

    好累……為什麼會有種虛脫的感覺……白蘋掙開眼,想移動一下,卻覺得全身軟綿無力。

    「別起來。」

    一個熟悉又清冷的聲音讓她往床邊瞧去,發現公孫朗做在離床一尺的太師椅上,陽光照在他臉上,還真是賞心悅目。

    「我怎麼了?」她詢問。「喉嚨好幹,有沒有水?」「別起來,你沒穿衣裳。」他起身替她倒水。

    什麼?白蘋瞪大眼。

    沒穿衣裳……沒穿衣裳……

    她拉起棉被,往下看。「啊……我為什麼沒穿衣服……」「你說呢?」他將水杯遞給她。

    她她抓緊棉被,小仙地坐起。天啊,腰怎麼這麼酸……不會吧……她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

    她小心接過水杯,緊張地喝了好幾口,而後偷瞄他一眼,驚訝地發現他的袍子皺皺的,盤扣還掉了一顆。媽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快想啊……

    她閉起眼,用力回想,她只記得又熱又癢……然後她開始想脫衣服,她叫他出去……

    之後的印象就有些模糊,她好像有跳到他身上……完了,她漲紅臉,沒想到那催情香這麼厲害,根本就是迷幻藥嘛!

    「公孫朗……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她一臉尷尬。「我們……真……真的做……噢……了?」

    他瞄她一眼,淡淡地說:「什麼叫做噢了?」「我是說我們是不是……你知道的……」她突然羞惱道:「你幹嘛要我講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他輕揚嘴角。「我阻止不了你。」

    她張大眼。完了,她該不會餓虎撲羊吧?「你……沒點我穴……你的銀針、你的飛刀去哪兒了?」

    不,她拒絕相信,他一定是在惡整她,他武功在她之上,要制住她又不是難事。

    「我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她鎮定地說。

    他起身,她緊張地看著他,拉緊床單。「那個……你不要再過來了,你讓我很緊張……不要再鬧我了啦……」

    他在床沿坐下,開始解衣扣,白蘋急道:「你幹嘛……」「我的國家……」他頓了下。「是個很保守的國家,從衣物就可以看得出來。」「是。」她不著痕跡的往後縮,想起這一路上百姓們穿的服飾,他們的確比較保守沒錯。

    「男女共度一晚是很嚴重的事……」他拉開衣衫。

    白蘋正要叫他拉好衣服,卻發現他的胸膛上有幾道發紅的痕跡……像是指甲抓的……她反射地看了下自己的指甲,不會吧……

    「後面還有,還想看嗎?」他淡淡地問了句。

    「不用,不用……」她不停搖頭,沒想到她這麼飢渴,根本就是想將他撕開吃下肚。

    「發生這種事,只有兩個選擇。」他開始扣扣子。

    「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

    「不是死,就是結為夫婦……」

    「我就知道。」她悲憤地喊。「一定要我這麼犧牲嗎?」犧牲,這兩個字讓公孫朗的眼皮顫了下,他一掌打上她的額頭……

    她痛地往後倒在床上。「好狠啊你,竟然要我死。」「難不成你要嫁我?」他冷言。

    「不是很想……」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她趕緊說道:「我是說有沒有第三個選擇,畢竟現在是在四翼國又不是北涼國……我們不能假裝沒發生嗎?反正我也不記得……而且我是中了催情香,總有特殊情況適用的律例吧!我……不是針對你這個人,公孫朗,雖然你這個人感覺不是很好相處,不過相處之後就發現你是外冷內……涼的人,意思就是雖然稱不上外冷內熱,但也不是外冷內冷,說溫嘛也構不上,所以只能說涼,但我不是說你是個薄涼的人,不然你早就丟下我一個人走了……」「重點。」他打斷她的話。

    「重點就是……我不是這個世界……」她頓了下,小心翼翼地說:「我不能說得太白你曉得吧!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是玉飛雙但又不是玉飛雙,我是要回去的……如果我跟你有了感情……我走了你怎麼辦……」她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他的眸子一黯,表情複雜。

    「當然我也會難過……唉……沒想到這樣一想,還真的有點捨不得……」發覺自己的話存著曖昧,她趕忙又道:「我是指公孫右,雖然他大部分的時候都有點討人厭,不過我知道他跟你一樣不是真的那麼冷血,只是驕縱了點。」他靜靜地盯著她沒說話,她讓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說道:「我可不可以先穿衣服?」

    他沒理她的話,反而問道:「你想找那老爺爺,叫他帶你回家。」她眼睛一亮。「對,你有辦法?我是想說把他的樣子畫出來,然後貼佈告,雖然有點大海撈針,不過現階段也只能這樣。」「我是有辦法。」

    「什麼辦法?」她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下一秒棉被由她胸口滑下。「啊……」她趕緊抓住。

    完了,完了,她的臉漲得通紅,他剛剛一定看到了……

    「昨天我已經看過了。」他一副平凡無奇的口吻。

    她的臉更紅了。鎮靜、鎮靜……反正……被看的是玉飛雙,不是真的她,所以她不需要太在意。

    「咳,咳……」她故意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我什麼都不記得感覺很吃虧。」

    「怎麼,你想看我嗎?」

    根本就是吃定她了嘛!講話一點起伏也沒有,臉不紅氣不喘的。「要看,當然要看。」他都這麼大方了,她還扭捏什麼。

    哼!雖然在言情小說寫作上屢投屢退,但好歹也做過功課,少女漫畫更沒少看,這種一副吃定她的表情分明有詐!他一定是騙她的,他們昨晚根本沒怎麼樣,他只是脫光她的衣服,順便洩恨地踢了她的腰幾腳,他們根本什麼都沒做!

    這種說詞即使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很勉強,但她堅信如此!

    他勾起嘴角。「好吧!」

    見他意外乾脆地解扣子,白蘋嚇了一跳。「等等,你到底是不是公孫朗,該不會是公孫斂裝的吧?」

    他眼色一沉。「怎麼,你比較希望是他嗎?」好可怕的眼神,她哪敢說是。「當然不是……」她假笑兩聲。「我……從來沒這樣想過……」「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他的聲音冷冷的。

    她說了什麼?白蘋驚恐萬分,難道「公孫斂的外型她比較喜歡」這種話她都說出來了?

    「我昨天的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那都不是真的。」她趕緊轉個話題。「鳳梨……蘭夫人回來了嗎?」

    「還沒。」他脫下外袍與單衣,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白蘋趕緊搗住眼睛卻不忘把指縫長大一點。「你還真的脫了。」身材還挺不錯的嘛,就是白了點,她喜歡的是健康古銅色的陽光男孩,不過這種自找死路的話她是不敢說的。

    「下半身暫時先不用。」她急忙阻止要脫褲子的他。「下次,下次……」好吧!她承認有色無膽,虛張聲勢,雖然很想看,但她就是不敢……依照此番邏輯推衍,再不阻止,他絕對敢脫,她可不想一整天腦袋都是他的……呃……器官……

    他勾起笑,一副瞭然的表情,似乎早料到她沒這個膽子,他轉過身,讓她瞄了眼背,聽見她倒抽口氣……

    「天……天啊……我抓的嗎?」他的背根本就是被鋼刷刷過,她看了都覺得痛,昨晚戰況有這麼激烈嗎?

    他穿上單衣後,瞥她一眼。「當然不是你,是貓抓的,一隻餓壞又不知足的貓。」

    她紅了臉,這個人……講話越來越惡劣,難不成他是那種表面道貌岸然,一上了床卻是百無禁忌的色魔……

    「你幹嘛讓貓抓,幹嘛不跑?」她老羞成怒。

    他冷靜地套上外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玉飛雙武功好不好嗎?」「這跟我說的有什麼關係?你快拿衣服給我。」她的小可愛跟熱褲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他在她身邊坐下,她慌張地想後退。「你想幹嘛?」「包緊一點。」「什麼?」「有人來了。」他輕聲道。

    她張大眼。「有人?快給我衣服……在那個衣櫃,快啊……」糟糕,連她都聽到腳步聲了。

    「玉姑娘,公主來看你了。」是鳳梨的聲音,公主來看她,這是怎麼回事,公主幹嘛來看她?沒時間想這些了,見公孫朗絲毫沒有要移動的傾向,白蘋決定不求他了,左看右看,小可愛、熱褲你們在哪兒?

    嘎吱……門被打開了,來不及了,白蘋拉好被單,盡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玉姑娘……」尤鳳儀領著公主,繞過屏風,走到內室。「玉……」她的話戛然而止。

    殺氣,她看到殺氣,白蘋幾乎死在鳳梨的目光下,她無聲地以眼神示意。聽我說啊,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可惜鳳梨已經氣瘋了,根本沒有讀懂她用眼神訴說的話語,她只看到滿臉的殺氣……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一旁的公主笑開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白蘋搶在公孫朗之前出聲。「昨晚我中毒了,公孫大夫為我醫病,瞧,我手上的疹子還沒全退,我們只是醫病,是不是?」她瞪向公孫朗,示意他別搞怪。

    公孫朗自床上起身,面對闖進來的兩人。「玉姑娘說得是。」公主挑著眼打量公孫朗。「還記得我嗎?咱們有十年沒見了吧!你倒是一點也沒變。」

    他們兩個認識?白蘋嗅到不尋常的氣氛,這公主跟鳳梨一樣穿著羽毛衣,而且都是大紅大黃的披風,裡頭也是穿著小可愛跟紗裙,腳裸配著銀色的鏈子,膚色暗紅,五官明亮,屬於野艷型的女人,年紀嘛……她猜不出,不過看起來只有二十初。

    尤鳳儀使眼色要她下床,她也用眼神表示她沒穿衣服,但鳳梨好像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斷叫她下床,她也曉得公主到訪,她躺在床上成什麼體統,可是……她沒穿衣啊……

    「到外頭說話吧。」公孫朗說道。

    「沒打擾你們吧?」公主好奇的眼神在兩人間打轉。

    公孫朗沒說話,做了個「請」的手勢,公主笑著往外走,公孫朗跟在後頭,尤鳳儀乘機來到床邊,咬牙道:「你在幹嘛?」「別問,快給我衣服。」她急道。

    尤鳳儀氣沖沖地走到櫃子前抓了幾件衣裳,憤怒地丟在她臉上。「這是我的床你竟然給我亂來,噁心死了,我還敢睡嗎?我在外面辛苦,你竟然給我在這裡開性愛派對……」

    「不是,你聽我說……」「蘭蘭,怎麼了?」公主的聲音傳來。

    「沒事,我馬上來。」尤鳳儀回道。

    「鳳梨你聽我說,一切都是誤會……」

    尤鳳儀氣得搖她的頭。「誤會,有那麼多誤會嗎?等一下我再來收拾你。」她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白蘋倒在床上,悲憤地哀號。「有沒有天理?還說要收拾我,有沒有搞錯,你也太入戲了吧!你乾脆給我繩子我去上吊好了,沒有天理啊……老爺爺,你給我的劇本太爛了,我要重來……嗚……大家都欺負我……」公孫朗忍著笑,故作泰然地望向窗外。

    「這是怎麼了?玉姑娘在說什麼?」公主疑惑地問。「什麼老爺爺、劇本?」「公主無須在意,玉姑娘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一會兒就好了。」尤鳳儀微笑以對。「自從玉姑娘撞到頭後就時好時壞。」「你不是說惡靈作祟,要替她除靈嗎?」公主說道。

    公孫朗表情未變,但眼神卻變得陰鶩暗沉。

    「是,可我一人怕力有未逮……」「我知道,所以你才要我來。」公主說道。「這兒說話不方便,不如到隔壁書房。」

    「也好。」公主點頭。「公孫也一起過來吧,本宮也想跟你敘敘舊呢。」下命令的時候可就用上「本宮」二字了,公孫朗將視線自窗外收回,淡淡地說了句:「怕不適宜,公主。」「怎麼?」

    「公孫只是護送玉姑娘來此,今早就要動身啟程。」他回道。

    公主與尤鳳儀皆是一怔,公主訝異於他竟這麼急著離開,尤鳳儀則是搞不懂他與白蘋在幹嘛,兩人睡了一夜,第二日他就要走?所以昨晚是臨別前的性愛翻滾嗎?白蘋什麼時候把及時行樂奉為座右銘。

    「爹,你們起來了?」公孫右在這時走了進來。

    「他就是你的兒子?」公主一臉好奇,昨天聽米蘭蘭說起公孫兄弟在她俯上,好奇探問下才曉得公孫朗有個兒子。

    公孫右瞥了眼公主,心裡納悶她是誰。

    尤鳳儀這時突然認知到白蘋不知跟男人攪和了一晚,還是跟有婦之夫,雖說這個世界的男女有點非她所認知的那一種,但是跟有婦之夫……白蘋的價值觀也變得太快了吧!她打算當妾嗎?不對,她在想什麼,她們就要回去了,白蘋不會在這裡當妾。

    公孫朗沒有回答公主的話,只是對兒子說道:「見過公主。」「公主。」公孫右行禮。

    公主微笑道:「不用多禮,這兒不像北涼,沒那麼多繁文縟節。」「去跟玉姑娘道別吧。」公孫朗對兒子說道。

    「知道了。」公孫右再次向公主行禮後才走進內室。

    白蘋坐在床邊拭淚,公孫右走近,皺眉道:「你在哭什麼?」她轉頭瞥他一眼,慶幸自己已經穿好衣裳,否則讓公孫右看到她光溜溜的,那可尷尬了。「我只是一時悲從中來。」她吸吸鼻子。

    「為什麼?」

    「因為……」她怎麼跟一個小孩解釋春藥、性,以及好友的誤解跟倒霉透頂的衰運,從昨晚到現在根本就是一場災難……

    「沒事,只是……這些疹子有點癢。」她隨口說道。

    公孫右皺著眉頭想念她幾句,但來這兒之前三叔叮嚀過他,既然他們要離開了,他或許應該對玉飛雙好一點,而且昨晚的事最好別在她面前提起,免得她尷尬,她做蠢事又不是第一天了,他不懂有什麼好尷尬的,現在看她這麼難過,他想三叔說的話大概有點道理。

    「一會兒我叫爹給你藥膏,擦一擦就好了。」他說道。「我是來告訴你我們要走了。」白蘋驚愕地抬頭,她完全忘了這件事了。「現在?」「昨晚不是告訴你了嗎?」

    「對,但是……經過昨晚……我以為你們會再留幾天。」公孫朗跟她上過床就想一走了之,他到底有沒有擔當啊。

    白蘋不由得生起氣來,雖然她並沒有要他負責的意思,畢竟是她不小心啟動了什麼催情香,想到這兒她還是覺得自己倒霉透頂,如果是掉到未來,以她這麼背的運氣來卡,她啟動的可能是炸彈。

    雖然她終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但……他這樣轉身就走,把她當什麼了,垃圾嗎?「你在說什麼?」公孫右皺眉。「為什麼經過昨晚的事,我們就要再留幾天?」

    「因為……」白蘋才想著要怎麼跟公孫右解釋,忽然一個可怕至極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完了……她……她不會懷孕吧?白蘋驚恐地瞪著自己的肚子,以她這麼背的運氣……

    白蘋不可置信地朝天吶喊。「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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