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孃(娘)入室 第七章
    被趕出總裁辦公室之後,毛小莉敲了艾剛辦公室的門,因為她不知道丁海德是怎麼發現的,而艾剛若事先知悉,他為什麼不先知會她一聲?他不是在追雅雅嗎?而她是雅雅的表姐。

    看到出現的人是毛小莉,艾剛似乎並不意外,而他一向掛在嘴邊友善的笑容,這會也消失無蹤,好像在海德集團及丁雅雅的表姐這二選一中,他選擇海德集團,他已經站向丁海德那邊。

    「你早就知道了?」她質問。

    「不,我是和我們總裁同時知道的。」艾剛很平靜的道,既沒有特別鄙視毛小莉,也沒有任何同情她的意思,他只是說出事實。

    「什麼時候?」

    「你休假那天。」

    「而你們居然不動聲色?」

    「其實我們當時並不確定。」艾剛歎了一聲。「我們只知道我的女朋友是丁雅雅,而你是丁雅雅的表姐,加上自從你到海德集團來上班之後,丁氏企業就開始贏得合約。」

    「原來如此!」她咬著唇一笑。

    「當時總裁氣瘋了,但是他仍存著一絲希望,撐了幾天,他決定今天試試你。」

    「所以才有那份假的底標單?」

    「總裁想知道你會不會把底標洩露給丁氏企業。」艾剛的眼神有些黯然。

    「而我上鉤了。」

    「你沒有辦法,這餌太吸引人了。」艾剛現在很同情她。「這不就是你到海德集團來的目的嗎?」毛小莉頓然的歎了口氣,千算萬算,還是比不過天算,她都已經快要收手了,沒有想到丁海德早她一步,就差這麼一點點……

    「我想你一定會很恨我。」艾剛自己先提出口。

    「我為什麼要恨你?」

    「因為是我……」艾剛搖搖頭。「是我在無意之中洩露你真正的身份。」

    「是你?!」

    艾剛說出整個經過情形,他絕對是歪打正著,本來只是想幫丁海德快點找到毛小莉,沒想到卻弄巧成拙,現在這整件事不只是丁海德和毛小莉要結束關係,連他自己和丁雅雅也沒未來可言。

    「我該開手機的。」她自嘲的說。

    「你不要怪總裁……」

    「他要我晚上八點到他家,你認為他想幹什麼?」毛小莉故作滿不在乎的問。「他已經給了我一耳光,接下來呢?鞭打我?把我關起來?還是要宰了我?他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他或許氣瘋了,但是我想……」

    「我可以不去!」

    「他會更光火。」

    「他家的事!」

    「想想他可能對丁氏企業所做的法律控訴吧!」艾剛提醒她。「他不會真的對你怎麼樣,只要你身段放低點,向他認個錯。」

    「我不可能向他認錯!」

    「但這會王牌都在他的手裡!」

    「我回澳洲!」她說得乾脆。

    「誰來收拾殘局呢?」艾剛知道丁海德其實並不狠,他更不可能對毛小莉做出狠心的事,一旦情緒沉澱之後,他會理智的思考怎麼做。「丁亮嗎?你明知道他對他父親沒有什麼感情。」

    「我是不能一走了之。」毛小莉喃喃自語,她絕不能如此的不負責任,上帝不會原諒她的。

    「其實你一開始根本就不該如此做。」他知道現在說這些已太晚。「難怪丁雅雅要拒絕我!」

    「她比我善良、有情有義多了。」

    「但她後來還是當了幫兇。」

    「她完全是無辜的!而如果你因為我的這件事而改變對她的看法,那麼這是你的損失,要找像雅雅這麼好的女孩不容易!」毛小莉認真的說。「但現在一切似乎無法轉圜。」

    「你認為丁雅雅會真心對我嗎?」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艾剛感到很矛盾。「如果我還想待在海德集團,就得和丁雅雅劃清界線,因為總裁似乎非常不諒解丁家的一切。」

    「雅雅是他的妹妹!」

    「他自己也這麼認為嗎?」

    「隨便你!」毛小莉自己就有一堆問題,她不知道在去丁海德家之前,她是不是得先把行李收拾好,抑或該帶個警員去,以免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了!丁海德家該怎麼走?」

    「在陽明山上,我可以送你。」艾剛脫口而出,他實在是很想幫忙。

    「算了,你給我地址就好了,我不希望你惹麻煩。」毛小莉敢做敢當,她才不要拖累別人。

    艾剛於是彎下身,隨手抓過一張便條紙和筆,很快的寫下丁海德住處的地址。

    「沒事的!」他將紙條交給她。

    「我諒他也不敢怎樣!」毛小莉給自己壯膽。

    「不要再用話刺激他!」

    「刺激他?」毛小莉揮揮手上的紙條。「我沒那麼笨,不過他若以為我會任他宰割,那麼他是在做夢!了不起我上上警察局,他休想我會任他踐踏。」

    穿了條牛仔褲,還有一件寬大的T恤,為了防患於未然,毛小莉甚至穿了球鞋,只是在進到丁海德那足足有三、四百坪大的別墅時,她就必須脫掉鞋子,一想到這裡,她又歎了一聲,好在她還穿了一雙白色的厚毛襪,如果要跑的話……

    丁海德在看到毛小莉的出現後,心中至少是佩服她的勇氣,不管她是不是怕的要死,至少她沒有避不見面,敢來面對他。

    「你遲了十分鐘。」他冷淡的說。

    「天就會塌下來嗎?」並沒有把艾剛的忠告聽進去,她寧可用毒舌去和他針鋒相對,也不願對著他搖尾乞憐,她辦不到。

    「你現在還這麼嘴硬?」

    「我有我的人格,我不受威脅!」

    「真是女中豪傑!」他酷酷的說。

    跟著他來到客廳,光是他家的客廳,起碼就近六十坪大,完全的歐式傢俱、裝演,還有一些古董,他家的品味令人激賞,可是他這個人的偏激呢

    「來杯酒?」丁海德走向吧檯,這會的他還是很有風度,他似乎不想在一開始就把她給嚇暈,這會少掉他很多的樂趣。「我有一些適合女人喝的淡酒或是葡萄酒。」

    「我不喝酒。」

    「其他的飲料呢?」

    「丁海德,說出你要我來的目的吧!」毛小莉希望速戰速決,就算是要殺頭,也不過是頭點地,她受不了他的拖拖拉拉。

    「有多少人知道你來我這裡?」他忽然問。

    「幹麼?你想殺了我之後再毀屍滅跡嗎?」

    「不!我想知道丁亮和你那個阿姨到底有多關心你。」丁海德的面容冷硬,聲音也是冰冷的。

    「他們並不知道!」

    「你沒說?」

    「我幹麼害他們操心?」毛小莉往他昂貴的沙發上一坐。「還是你希望他們殺過來拯救我?丁海德,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最恨被別人耍!」

    「你恨被別人耍?但你卻去耍 別人?」他的身體開始僵硬,臉孔也一無表情。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說出你的目的吧!」

    「我可以讓你坐牢。」

    「那就報警啊!」

    「我也可以放過你。」丁海德瞇著眼說,「現在的情況對丁氏企業更加不利,只要我找媒體公佈此事,丁氏企業馬上就要關門倒閉,不會再有任何的公司敢和他們合作,你知道我現在已經掌握對他們的生殺大權。」

    「你是要我說你很偉大嗎?」她挖苦他。

    「我只是要你看清楚目前你和丁氏企業的處境,我不希望你錯估形勢!」他邪邪的一笑。

    「反正我和丁氏企業都只能任你宰割了?」

    「應該是如此。」

    「那麼你要我做什麼?以死謝罪?」

    「你放心,我這個人並不嗜血,而且我也不要任何人因為我而死。」他一口喝光杯中的酒。「尤其是你!」

    「那麼你要什麼?」她心裡發毛的問。

    「你。」

    「你要我?!」

    「我要你今夜完全的屬於我。」

    「什麼?!」毛小莉從椅子上跳起來。「你要我的『一夜』?你要我跟你……」

    「沒錯!這就是我要的!」

    「你……你下流、變態、神經病!」毛小莉氣炸了,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奪門而出。「你會要不到女人嗎?你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而你居然想這樣整我?」

    「毛小莉,我就要你!」丁海德說得很清楚。「其實你不吃虧,只是『一夜』就可以讓這件事一筆勾消,你應該慶幸你有這麼高的『價值』,這麼的『有用』。」

    「你……」毛小莉氣得雙眼已在噴火。

    「你當然可以拒絕我,但是我亦不會對你和丁氏企業客氣。」丁海德把底牌掀出來。「你自己決定吧!」

    「我不齒你!」

    「我也不齒你的行徑,但至少我給了你選擇。」丁海德一副很站得住腳的表情。「而你呢?你給我什麼選擇?」

    「你可以選擇原諒我和丁氏企業。」

    「辦不到!」

    「那是你爸爸的事業。」

    「我二十幾年前就失去父親了。」

    「我也不要當你一夜的……妓女!」毛小莉差點就哭出來,如果不是她堅強,那她真的會痛哭出聲。「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替你出錢,幫你叫一隻『雞』進來。」

    若不是場面太緊繃,那麼丁海德真的會大笑出聲,難道她真的以為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只是一夜的激情?難道她不知道他在給自己台階下,如果什麼都不做,她豈不是把他吃定了?

    「毛小莉,謝謝你的慷慨,但是我已經有你了。」他拒絕她的「好意」。

    「我不要!」

    「那我就報警。」

    「你不敢!」

    丁海德的回應則是拿起面前的電話,這天底下還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

    立即的,毛小莉衝了過來,她的手按在他的大手上,硬要把電話放回去,並且怒目看著他,好像想殺了他似的。

    「你真是心狠手辣!」她罵道。

    「你這成語用得太『重』了。」

    「你卑鄙!」

    「我想先卑鄙的人不是我!」

    「你也會有報應的!」

    「那你會不會有呢?」丁海德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兇惡。「在你竊取我們海德集團的資料、底標給丁氏企業時,你擔不擔心會有報應?你擔不擔心會影響我的事業?擔不擔心我會狠狠的報復你?」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毛小莉這會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她的貞操居然要毀在他的手裡……

    「大門就在那裡,你大可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丁海德告訴她。「但是後果自行負責。」

    「小人!」她罵。

    「你不怕罵到你自己嗎?」

    「在哪裡?」毛小莉認命的吼著。「你的臥房在哪裡?」

    「看來你已經作了決定……」他一副贏家的表情,給了她一個令她咬牙切齒的笑容。

    「你會下地獄的!」她詛咒。「丁海德,你早晚會下地獄的!」

    不知道長住在澳洲的毛小莉會是處女,當丁海德發現時,想要阻止自己已經來不及,而他也不想阻止,他一直想發生的事就這麼發生了,至於毛小莉則是哀怨的看他,沒有怒罵、沒有眼淚。

    「我不知道。」丁海德並不是在抱歉,他只是陳訴一個事實。「如果我知道……」

    「你會放過我?」

    「我會溫柔一點。」

    「溫柔?」毛小莉穿好衣服,雖然現在不到半夜十二點,離丁海德所說的「一夜」還有一段距離,但她已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一次就夠了!尤其是在這種情形下發生,簡直就像是被人強暴一般。「你為什麼不先說?」他穿上休閒服。「你可以……」

    「說了有用嗎?」

    「我會溫柔點。」丁海德被毛小莉的態度弄得有些裡外不是人,他是生氣也不是,要好好哄她也不是,好像發生關係後,他就立場盡失,變成惡棍。

    「你會下地獄!」她還是這麼重複。「我可以走了嗎?既然你的目的已經得逞。」

    「還沒有『一夜』。」

    「難道你還想……」毛小莉瞪大了眼,連身後的床都不敢再回頭望一下。「你休想!」

    「我們的協議是『一夜』。」

    「好!就一夜!」毛小莉也豁出去了。「我會在這裡待上一夜,但是我不會再和你做,我認為我已經償還我欠你的!」

    「好吧!就算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一筆勾消,但是這一夜還沒有完。」丁海德堅持。

    「你還想幹麼?」她完全排斥。

    「弄消夜給你吃。」

    「弄消夜給我吃?!」

    丁海德真的是說到做到,只見他走進廚房開始煮麵,雖然是煮泡麵,但他還加了蛋,還有一些火腿、玉米,弄得有模有樣。

    這是毛小莉第一次吃男人煮的面,而或許是她剛剛「體力透支」,所以她也不嫌棄,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至少他還有這份心。

    「真有這麼好吃?」丁海德自己倒是沒有吃,雖然他連晚飯都沒有碰,但他卻不餓,只是邊喝著啤酒,邊看著她吃。

    「我沒得選擇啊!」她又出言諷刺。

    「你可以不吃。」見她放下筷子,他馬上改口。「但我很高興你吃了。」

    「總裁親自煮的面,屬下怎敢不接受。」

    「毛小莉,不要在話裡夾槍帶棍,就算你能佔點口頭上的便宜,又如何呢?」丁海德現在已氣不起來,他只想再問她一些問題,「還有,這到底是誰的主意?」

    「你指的是什麼?」

    「誰要你來接近我的?丁亮?田敏純?」

    「現在已不重要。」

    「不!我想知道!」丁海德非常的堅持。「我知道你很配合、很積極,也已經『混』到我的身邊,但是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不想出賣自己的阿姨,所以毛小莉不作回應。

    「是田敏純,對不對?」

    「我是自願的!」

    「但她利用你。」

    「愛自己的丈夫並沒有錯,怕自己丈夫的事業垮台也沒有錯,」毛小莉迎視他的目光。「是你太絕、不給人留餘地,就算你恨你爸爸,你也該給他留條路走。」

    「毛小莉,我想真正偉大的人是你!」丁海德明褒暗貶的道。「你居然可以做這種犧牲!」

    「犧牲?」毛小莉瞪著他。「搞不好其他的女人還會羨慕我有這種『犧牲』的機會。」

    「所以並沒有這麼糟,是不是?」丁海德面露微笑。「你不會再說這是強暴吧!」

    「不管這是不是強暴,反正你沒給我選擇。」

    「所以你的下一步呢?」

    「回澳洲吧!」她意興闌珊的說。

    「不行!」他衝口而出。

    「為什麼不行?!」毛小莉差點要崩潰。「我會待到明天早上,我會在這裡待足『一夜』,而你沒有資格再限制我!」

    丁海德才捨不得永遠失去她,他不會放她走,「你必須確定你沒有懷我的孩子,你才可以離開台灣。」

    「剛剛你……」她的臉突然蒼白得可以嚇死人。

    「我沒有避孕。」其實丁海德是在說謊,他很小心,在他和毛小莉之間的感情還沒真正穩定下來之前,他是不會給彼此找麻煩,如果他和毛小莉會有小孩,那也要是「愛情結晶」才行。

    這下毛小莉吃不下去了。

    「所以你可能要再多待兩、三個星期才能肯定。」丁海德不擇手段的留住她。

    「但現在應該是我的安全期。」毛小莉雖沒有做愛經驗,可是起碼她有性知識。

    「沒有什麼是真正的安全期!」他很權威的說。

    「你……」

    「『意外』永遠不會消失。」

    「那我……」毛小莉恨恨的看他。「丁海德,你就再得意兩、三個星期吧!我相信到時你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阻止我!」

    「世事難料。」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我們走著瞧吧!」

    在一場宴會上,艾剛看到丁雅雅陪著一對夫婦出席,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想必這就是她的父母,也就是丁氏企業的負責人,開始艾剛並沒有去和丁雅雅攀談,一直等到她落單,他才走上前。

    今晚的丁雅雅穿了一套粉紅色的小禮服,看起來非常高雅,頭髮也挽了起來,在清純中有些貴氣,看得艾剛眼睛發直,但一想到海德集團和丁氏企業的恩怨情仇,他便覺得洩氣。

    丁雅雅早就發現到艾剛也在場,但是她不動聲色,因為表姐被丁海德識破的事已不是秘密,而這會她能和艾剛說什麼?倒不如先聽艾剛的說法。

    「嗨!」

    「嗨。」她低低的應了一聲。

    「你父母?」他用下巴努了努不遠處的丁亮和田敏純,為了不張冠李戴,所以還是問清楚的好。丁雅雅點點頭。

    「你表姐好嗎?」

    「看起來還好。」

    「你要多關心她。」

    「不用你教我。」

    「事情演變到這地步,實在難以收常」

    丁雅雅關心她的表姐,而且以她對丁海德的認知,他應該會有什麼報復的手段,但是小莉什麼也不肯說,只說她和丁海德已經解決清楚,而她自己也不知能幫什麼,根本是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丁海德為什麼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丁雅雅寒著一張臉問。「還是他沒有想好該怎麼做?」

    「其實我們總裁是很喜歡毛小莉的。」

    「那又怎樣?他會放過她嗎?」

    「他絕不會傷害她。」

    「小莉實在是很堅強,我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出憂鬱,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出來,」丁雅雅一想到就心疼。「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如今被丁海德識破。」

    「我們總裁這麼精明,就算你們唬得了他一時,也騙不了他一世!」艾剛很公平的說。

    「你還是站在他那邊?」丁雅雅怒問。

    「他也是你哥哥啊!」

    「錯!他從來不認為有我這個妹妹。」

    「他……」

    「他恨我們一家三口。」

    「也許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的感情!」艾剛實在很希望自己有份量能當和事佬。「沒有人會希望和自己的家人敵對,他一定只是嘴巴硬卻心軟,你該給他機會的!」

    「是他不給我們機會!」丁雅雅馬上為自己和父母辯白。「是他拒我們於千里之外,都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他恨透了我們一家三口。」

    「那萬一我們總裁和毛小莉在一起呢?」

    「你認為有這個可能?」

    「你不知道我們總裁有多在意毛小莉,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太在乎她,急著想找到她,今天事情也不會穿幫得這麼快!」艾剛感慨的說,丁海德這回好像是真栽在毛小莉的手裡了。

    「小莉不會喜歡上他的!」

    「你怎麼知道?」

    「明知丁海德和我們水火不容,她又怎麼可能喜歡他?」丁雅雅照常理推論。

    「那我們呢?」艾剛的心一驚。

    「完了。」

    「就這樣?!」

    「不然,」丁雅雅的眼神變得飄忽。「你現在敢走過去跟我父母做自我介紹嗎?你敢說你就是海德集團的副總裁嗎?」

    「他們應該瞭解的是我這個人,而不是我在哪裡工作!」艾剛顯得有些怒不可抑。

    「你真是太理想化了!」

    「所以之前你會和我出去,會和我像是男女朋友般的交往只是為了要『掩護』毛小莉?」

    「如果你要這麼認為,我沒話說。」

    「這太現實了。」

    「沒辦法,這世界就是如此的現實。」說著,丁雅雅朝一個正和她揮手的男人點頭致意。「這宴會裡有很多我並不喜歡見到,也不希望和他們哈啦的人,可是既然我來了,就打打招呼也無妨。」

    「丁雅雅……」艾剛一臉失落。

    「而且搞不好我還得嫁其中一個。」丁雅雅一聲喟歎。「門當戶對……」

    「但你們丁氏企業搞不好就要垮了!」

    「那麼在沒垮之前,」丁雅雅優雅的攤攤手。「我也得為丁氏企業做點什麼,小莉都可以這麼付出了,更何況是我!」

    艾剛沒有搭腔,他正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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