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歡女不愛 第三章
    回到房間,艾凡迫不及待地把身上不合宜的服裝換掉。

    如果剛才有令她不舒服的地方,那便是艾梅逼她穿上的這一件衣服了。

    為了消化自己一肚子的氣,她決定避開艾梅和老夫人,到花園去散散步。

    就在此刻,她看到樓下通向外面大廳的門被打開,一道陽光射了進來,接著,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沒有穿白色制服,顯然他不是城堡內的傭人。

    那個男人絲毫沒有發現艾尼正靜靜地望著他,他似乎有所顧忌地環顧四周,行為十分詭異。

    莫非是賊?這個念頭閃過艾凡的腦際。

    城堡外雖然有警衛駐守,但是,由於它的面積廣大,有許多連警衛也無法察覺到的死角。

    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她決定要查個明白。

    可是,當她迅速地下樓,卻發現那男人竟像一陣煙似的失去了蹤跡。

    會不會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這城堡和她早先嚇唬艾梅時所說時的鬧鬼?

    就在此時,她的背後被人輕拍了一下。

    艾凡屏住呼吸心跳,防止自己失聲叫了出來。大白天的,不會真有鬼吧?

    '放心,我是人,不是鬼。'後面傳來充滿嘲弄的聲音。

    艾凡又被嚇了一大跳,她撫著怦怦的胸口回過身,當她看清對方就是昨夜在半路上撞到的男人時,她更驚訝了。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顯得他也有些吃驚。

    '我……我是受邀過來此作客的。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臉上的驚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不屑。

    '原來你是艾家兩姊妹之一,你是姊姊或妹妹?我猜你八成是那個脾氣暴烈,個性古怪的妹妹對不對?'

    誰都聽到來自艾梅對她的印象誤導,但她十分氣惱。

    '你是誰?'她不甘示弱地,'看你一副賊頭賊腦樣,八成是個小偷吧!'

    '我是小偷?'達爾瞠目結舌,他長這麼大還沒被哪個女人說他賊頭賊腦,顯然她真如他奶奶所說般刁鑽。

    '你還不快走,小心我招來警衛送你去坐牢。'她這是做什麼?哪有對賊先提出警告的道理,應該馬上叫人才對。

    '我又不是賊,況且這裡是我家,我可沒聽說過哪個主人回家還會被送去坐牢的道理。'他譏笑地說。

    哎呀!她果然是大頭蝦,她竟然忘了城堡內除了老夫人之外,還有她的孫子達爾史克西伯爵。

    '你是說……你就是伯爵?'

    '如假包換!'他吊兒郎當地的說,'要不要驗明正身?'

    她聽得出他話中的調侃,怒視他一眼。'無聊!'

    '你脾氣很不好,一個女孩子家要變得溫柔,昨個晚上的你比現在好多了,莫非那只是一種假象?'平心而論,他很不欣賞蠻橫的女孩,但是,她卻帶給他另一種感覺,他不但不討厭她,一反而覺得她生氣的模樣有另一種情調。

    '是不是假象又不干你的事,我就是我,我不會因別人而改變,而且也沒有人可以改變我!'她氣得漲紅雙頰,雙眼閃著晶亮的光彩,此時她的模樣更加吸引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如果說她是個個性橫蠻的女孩還不如說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

    至少和她的姊姊比起來,他倒比較喜歡她,想起艾梅,他的眉心就忍不住擰了起來。

    雖然艾梅有著令許多人讚賞的溫柔、賢淑的個性,但是,和她相處,他卻覺得身不對勁似的,而她過度溫馴的個性令人感到虛偽。

    但艾凡卻不同,她像個發光體,深深吸引著他,雖然她的伶牙俐齒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你看什麼?'她怒嗔,他深邃的眼眸裡有種不可抗拒的魔力,令她忍不住打了個輕顫。

    '你不看我就不會知道我在看你。'達爾也露一排足以拍牙膏廣告牙齒。

    '你你少臭美了!'怪了!幹嘛覺得心虛?還有一絲莫名的慌亂呢?

    在不知道他就是艾梅一心一意想嫁的伯爵前,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年紀大,又頂伯爵頭銜到處風流的老男人。'

    沒想到,他竟然和她早先所想像的相差一萬八千里。

    不可否認的,一定有一大票女孩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有不少女人想跳上他的床,他是個性慾行極強的男人?!

    艾梅說過的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在床上又是什麼模樣?他壯碩的體魄是否和太陽神阿波羅一樣的震撼女人心喔!她是否吃錯藥了?怎麼會有如此令人羞恥的想法,她的臉更紅了。

    達爾很驚訝地睜大眼睛。多久了,他不曾再見到臉紅的女孩,而她卻輕易地觸動了他的心弦。

    時間像被下了魔咒般,他們的視線緊緊地交纏……

    '伯爵大人,你回來了?'女僕塞絲的聲音打破了魔咒。

    達爾輕咳了兩聲,似乎在掩飾自己的失常;;'我剛剛進門,我奶奶呢?。

    '老夫人和義梅小姐在後花園喝茶聊天,要我通報她們嗎?'塞絲邊回答,邊把視線向一旁的艾凡,當她見到艾凡雙頰的兩朵紅雲,意會的笑了一笑。

    '不用了,我換了衣服再過去向奶奶請安。'達爾在下去之前,仍不捨將視線由艾凡嬌羞的臉上移開。

    '我到前面去走走。'艾凡匆匆避開他辣熱的視線,然而她的心有如鹿亂跳。

    '艾凡小姐,請用茶。'塞絲細心地為艾凡準備了花茶,讓她可以在院子內的涼亭中一邊品嚐香氣四溢的花茶,一邊欣賞院子裡蝴蝶穿梭在花叢中的美麗景象。

    '謝謝你。'艾凡對這個年紀與艾梅相仿,卻親切可人的女孩充滿好感。

    '艾凡小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可以直接叫我塞絲就可以了。'塞絲顯然對她的印象好過艾梅。

    '你也可直呼我艾凡,別小姐長小姐短的叫,令我渾身不舒服。'她一向率性慣了,突然面臨這麼多繁雜的禮節,還真令她渾身不對勁。

    '怎麼可以?'塞絲一副惶恐的口吻,'你是老夫人的貴客。我們當下人的是不可以冒犯的。'

    艾凡朝天翻了個白眼,真不明白在都快邁入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人如此'守舊'。

    '什麼上人下人,這些道理我全不懂,是我要求人直呼我的名字,如果你不答應,我才覺得被冒犯呢!'

    '艾凡小姐'

    '嗯!'

    塞絲被她佯裝的嚴肅表情給逗得笑了開來。'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不客氣了。'

    '這就對!你可是我在意大利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喔!'她很熱情的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如果不打擾你的工作,可不可以陪我聊過之後,也讓艾凡對城堡多了些認識。

    原來塞絲的母親從年輕時就在城堡內工作,而塞絲也是在城堡內成長的。

    '從小,伯爵就把我當妹妹看待,我記得小時候他都會拿糖果、餅乾給我吃。

    看來達爾伯爵從小就懂得哄女孩子開心。

    '艾凡,你千萬別誤信別人對伯爵的傳言,雖然他很風流,但絕不下流。'塞絲為達爾辯解。

    '喔'艾凡拉了個長音,回給塞絲一個'他怎樣都不關我的事。'的眼神。

    忽然,塞絲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艾凡怔然,'你笑什麼?'

    '我覺得你很直率,不容易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其實,我看得出你和伯爵之間互相吸引。'

    '我和他?'她很肯定地搖搖頭,否決塞絲說法。'就算全天下只剩他一個男人,我也不會理他,再說,這次老夫人邀我和艾梅前米作客是為了替艾梅和達爾拉紅線,你可別會錯意了。'

    '哎呀!這個我當然清楚,老夫人的心意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伯爵不會喜歡像你姊姊那樣的女孩子,如果他想娶像你姊姊那樣的女孩,隨便找都一大堆,哪還輪得到你姊姊'塞絲忽然察覺自己話說得太坦白,深怕會令艾凡不高興,連忙道歉著說,

    '你千萬別生我的氣,我不是有意要批評你姊姊的,我只是實話實說,我不懂得拐彎抹角,你別放在心上。'

    艾凡瞭然地一笑,'你放心好了,艾梅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說的說我絕不會告訴她的。

    塞絲鬆了口氣,'每一次我老公都警告我說話要先經過大腦才說出口,但我總記不住。'

    '你已經結婚了?'這一點令艾凡更加意外。

    '我不只結婚了,還生了一個兒子,他今年才兩歲大,很調皮的,不如哪天有空,你到我家去玩,順便讓你看看我的兒子如何?'

    對於塞絲的邀請,艾凡欣然接受。她真的很開心可以在異鄉交到這樣一個好朋友。

    塞絲的年紀和艾梅差不多,但個性卻相差十萬八千里,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的姊姊是塞絲,而不是艾梅。

    艾凡真開心艾梅只顧著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而沒有再逼她做任何她不喜歡的穿著打扮。

    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太失禮,她還是穿了一件連身的洋裝。

    顯然老夫人對吃十分注重,晚餐的菜色比起在高級餐廳用餐可一點也不遜色。

    如果真要艾凡說這一趟竟大利之行有什麼收穫,大概是口福不淺。

    所有人都入座了,獨獨不見達爾的蹤影。

    '抱歉,我來遲了。'

    就在老夫人正要派人去請他時,卻見他姍姍來遲,慵懶的口氣看不出一絲的歉疚。

    '達爾,你怎麼可以讓艾梅和艾凡等你用餐!'老夫人崩著臉,顯然對他的遲到十分不悅。

    '老夫人,不要緊的,我一點也不介意,您就別再責怪伯爵大人了。'此時,艾梅迫不及地表現出她賢淑可的一面。

    她的偽裝果然獲得老夫人的讚賞。'艾梅真是懂事,現在這年頭要找像她這麼好的女孩還真是不容易,達爾,你說是不是?'

    '嗯……是吧!'達爾敷衍地回答,他的視線卻沒有落在不斷向他賣弄風情的艾梅身上,反而落在垂著眼瞼一語不發的艾凡身上。

    如果用艷麗的玫瑰花來形容艾梅,那麼獨傲的鬱金香就非艾凡莫屬了。

    '達爾,過來坐在艾梅身吧!'老夫人想牽紅線的意圖可是相當明顯。

    然而達爾卻在裝傻,'我覺得坐這兒也不錯。說著,他便往艾凡對面的座位坐下。一直垂著眼瞼的艾凡再也受不了地抬起眼,狠狠瞪了達爾一眼。

    這個人怎麼回事,一大堆位子不去座,難道他不知道他不受她的歡迎嗎?

    和艾凡怒視相形比較下,達爾可說風度極佳,他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似乎對艾凡的反應不以為然。

    笑、笑、笑,最好笑到你顏面神經抽筋!艾凡在心裡咒罵著他。

    丫頭,別太過分,我可是十分清楚你心裡在想什麼。達爾和眼神傳話。

    這人……艾凡心一驚,連忙避開他的注視。

    '達爾,'老夫人並沒有忽略孫於的反應,她試圖轉移他的在意力。'艾梅第一次來意大利,你可要好好的盡一盡地主之誼,帶她到處走走。'

    '我十分樂意當兩位小姐的嚮導。'他故意把文凡算在內,'不知兩位小姐想到哪兒玩?'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意大利,我對這兒哪裡好玩也不清楚,不如由你來安排吧!'艾梅表現得落落大方,完全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樣……'達爾笑了笑,沒因為她的識大體而有所讚賞,反而把注意力全在對他充滿敵意的艾凡身上。'艾凡,那你呢?你想去哪裡玩?'

    '我哪兒都不想去!'艾凡忿忿地回答,她真不明自他究竟打什麼主意,幹嘛老愛招惹她?

    '艾凡!'艾梅對於她的莽撞十分不悅,要不是礙於老夫人和達爾在場,她非給這不懂禮貌的丫頭一頓訓不可。但現在她可不能表現出任何破綻,免得前功盡棄。

    為了不讓艾梅藉機再對她有任何的譭謗。艾凡決定提早退出這場令她倒盡胃口的晚餐。

    '對不起,我的頭有的點痛,我想先離席。'

    '艾凡,你還好吧?'老夫人擰起眉心,一臉的關心,'我看還是請家庭醫院過來替你診斷一下,我比較放心。'

    '不用了,我大概是水土不服吧!'明知這個借口很爛,但……她也沒有辦法了。

    '水上不服?'達爾眼中閃過一抹詭語,'我知道有個醫生專治這種症狀,奶奶,不如我帶艾凡去給他診斷看看,她受邀來此作客,我們可不希望她出了什麼差錯才好。'

    '這樣也好,不如你就帶艾凡去給那個醫生看看吧!'老夫人不疑有他。

    '不用了,不用了。'艾梅怎麼也沒科到艾凡會來這麼一招,教她如何嚥得下這口氣。'艾凡從小就常常這兒疼、那兒痛的,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千萬別因她而影響了大家用餐的心情。'

    '是呀!我回房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艾凡也不想跟達爾去看醫生,什麼專治水土不服的病症根本是胡說。

    '這怎麼可以,小病不醫會成大病的。'達爾仍不肯放棄,'況且水土不服也是一種病,還是得讓醫生看看,奶奶,您說對不對?'

    '對、對,達爾說得對,'老夫人不但完全贊同他的話,還催他道,'達爾,我看你就快點帶艾凡去給你說的那個醫生看看吧!'

    '好,我馬上就帶她去看醫生。'像怕會錯失良機似的,達爾竟一把扣住艾凡的手腕。

    '不用了,我沒病,我只是'

    '只是水土不服而已,還是去給醫生看一看比較好。'說著,他硬拉著她往外走,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和抗議。

    '喂,放手,放手啊!'艾凡沒料到世上有這麼可惡的人,不只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還像個土匪似的硬拉著她不放。

    '你別這麼大呼小叫的行不行?'他竟然氣定神閒的嘲弄她,'我是好心要帶你去給醫生看,你這模樣活像是我要強暴你似的,你放心,我對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沒什麼興趣。'

    '你……你怎麼這樣說話。'她彷彿當場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難堪,她已經二十歲了,而他竟然說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他真的太看扁她了!

    '不服氣?'他斜瞄著她,'或許你可以表現得成熟一點來說服我。'

    '我為什麼一定要說服你?'她倔強地與他對峙。

    '難道你忘了你和令姊此行的目的?'

    '什麼意思?'

    '你們兩人都希望能成為這個城堡的女主角,而伯爵只有一人,你的行為舉止再不懂得收斂,恐怕你會喪失當伯爵夫人的資格。'他的口氣充滿輕斥,彷彿把她看成那些候鳥上枝頭的鳳凰了拜金女郎。

    這人簡直是自大狂!呸!

    '你少自以為是了!'她要狠狠地還擊,'也許有不少女人想當伯爵夫人,可惜的是我不是那些女人,你可以放一千二百顆心。我寧可嫁隻豬也好過嫁給你!'

    '你'

    不知該高興還是憤怒,錯綜複雜的情緒溢滿達爾的胸口,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遭遇上對他不感興趣的女人。

    這次新鮮了!她勾起他的的好奇心,他想知道她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還是想跟他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她可失算了,他可是遊戲的高手,他十分樂意奉陪到底。

    '你真對伯爵夫人的頭銜沒興趣?'他仍是滿腹疑惑。

    '送我都不要!'她的口氣令他的自尊大受創傷,有多少女人為了這個頭銜費盡心思討好他,而她卻視之如敝履。

    她那不為所動的模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故意想偽裝自己,想勾起他對她的注意;二是她已經有了要好的男朋友了。

    '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要好的男朋友?'他覺得很不是滋味,他是情場的常勝將軍,就連已嫁人為人婦的女人也難以抵抗他的魅力,而這黃毛丫頭竟然對他不屑一顧!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全不干你的事。'她發現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大的嚇死人,再這麼下去,不骨折也會瘀血。'喂!你抓疼我的手了,放開呀!'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他不只是霸道,簡直跟土匪沒兩樣。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以為你是伯爵就了不起!我才不怕你,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天哪!為什麼沒有人救她?

    她開始後悔自己不該說什麼水土不服,才會讓這個野蠻人有機可趁。'你想怎麼樣?'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這個混蛋必須經過一點教訓,艾凡想也沒想低下頭用力的咬住他的手腕,彷彿狼咬到肉排似的。

    達爾被突如其來的攻擊給嚇了一跳,疼痛傳遍了他的整隻手,但他卻吭也不吭一聲。

    老天爺!這個人怎麼會無動於哀?艾凡原以為他會奮力地避開她的攻擊,卻沒想到他竟然動也不動的任她咬他的手臂。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咬一個男人有什麼樣的含意?'他強烈地低聲音說。

    聽到此艾凡連忙鬆開牙齒,但達爾的手臂上已出現兩排明顯的齒痕,看來沒三、五天是消失不了的。

    '這是你活該,應得的。'她有些慌,很怕他會出手打她。

    達爾垂下濃密的睫毛,陰沉得令人害怕。

    '你放不放開我?'她挑戰地看著他,'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可會''再咬我一次?'他的嘴角往上揚,'通常女人在挑逗男人時會咬男人,莫非你是想挑逗我?'

    '你有說什麼?'艾凡倒抽口冷氣,她萬萬沒料到他竟會誤解她的用意,'誰想挑逗你,是你死皮賴臉的緊抓著我不放,我才會咬你的。'

    '制服野貓的第一招就是要防止它的利爪。'

    '我不是小野貓!'

    '我現在可以確定你不是,但你卻是誘人的小妖精。'他的聲音沙啞,但令艾凡吃驚的是他的嗓聲有著驅人的力量,那力量不向她,並且進人她的體內。

    她想逃開,卻像被點了穴般無法動彈。

    '剛才你挑逗了我,現在則該由我'

    艾凡根本來不及反應他話中的含意,他已低頭攫住她因震驚而微開的雙唇。

    原來達爾只是想給這個黃毛丫頭一個大膽元禮的吻以示懲罰。

    但在品嚐她的那一秒起,他竟迷失了。

    她的嘴有如甜美的草莓和熱情的果實,這美味幾乎誘使他整個陷入奇異與駭人的渴望中。

    達爾完全失去準則,他的理智不存在,體內的慾望令他不斷加深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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