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壞小惡女 第三章
    不對勁,人不對勁了!

    原本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汪小蟬在面對香噴噴、熱騰騰的青椒牛肉燴飯時,竟一點胃  口也沒有。

    不是食物的問題,而是四周氣氛的問題。

    即使她沒抬頭,都可以感受到有一道灼熱、令她渾身不對勁的目光正投射在她身上  。

    她以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令她不適的目光發射來源處。

    汪小蟬打量著端坐在左邊角落的男人,柳眉逐漸蹙起。

    她敢斷定她並不認識他,但卻不否認他是個英俊的男人。因為她發現餐廳中,只要  是女人,都深深被他吸引。

    當然他除了有一張迷死人的剛毅面孔外,在他西裝革履下,還擁有一副誘惑女人的  結實軀體。

    不過,她對俊男早有了免疫力,因為她早就心有所屬,一點也不會動心。

    平心而論,就外表而言,歐中凱英俊的面容絕不比這個男人遜色,他們都有卓爾不  凡的氣質,但是歐中凱是沉穩內斂的,而這名男子卻多了一股冷冽的氣質,兩人可說是  不分上下。

    她還注意到這名男子一定有著特殊的身分,因為他身邊生了幾個高頭大馬、穿著西  裝、戴著墨鏡的保鏢。

    不過,她才不在乎他是啥米東東,她對他那大膽直接的目光感到十分厭還會影響到  她的食欲,她干脆離開自己的位子,朝他走了過去。

    就在她接近他時,那幾名保鏢馬上起身,想圍成一道肉牆擋在汪小蟬的面前,可只  見那男子大手一揮,那幾名保鏢馬上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但仍似戒備的眼神注意著汪小  蟬。

    什麼保鏢、什麼戒備的眼神,汪小蟬才不在乎,也不害怕,只見她雙手扠腰站在男  子面前,挑眉瞪眼的看著他。

    「喂!你到底在看什麼?」

    「看妳。」楚烈並不避諱的回答。

    他的坦率令汪小蟬十分意外,不過,她不會因此而對他有所改觀。

    「你知不知道你已干擾了我,害我吃不下東西?我現在警告你不可以再看我了!」

    當汪小蟬說完話後,只見那些保鏢都暗自倒抽一口氣,神色變得十分詭「我想,看  人並不犯法,再說,眼睛長在我臉上,妳並不能限制我。」楚烈平穩的口氣有著一絲令  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對,你不犯法,我也不能限制你,但是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你看人的目光讓我  覺得惡心、討厭!」從小到大,她就是想什麼說什麼,好惡都不會加以隱藏,也許她會  因此得罪人,但她才不在乎呢!

    「大膽!」其中一名保鏢忍不住喝斥她無體的言行。

    喲」」以為大聲她就會怕了嗎?這個大笨牛,她可不是省油的燈呢!比大聲是嗎?  誰怕誰呀!

    「你吼個屁啊!我告訴你,本姑娘今天心情非常不好,你們不要惹我。」

    她看向仍一直把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楚烈,怒火中燒的道:「你還看!喂,你是耳  背還是頭腦有問題?我討厭你看我,Ok?YOUGOTIT?」

    「但我就是喜歡看你。」跟凶得像只小母虎的汪小蟬相形比較下,他可是冷靜得像  頭豹,彷佛正虎視眈眈的注意著獵物。

    「你八成是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她不屑的罵道。

    「放肆!」另一個保鏢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干嘛!又來一個比大聲的嗎?

    「放肆的人是他!」她伸出手指指向楚烈,沒想到他居然將她的手指緊緊握住。「  你……你做什麼?」

    怪了!他好象沒用什麼力氣,可是她被握住的手指卻怎麼也抽不回來。

    「你放開我啦!」天哪!他該不會想扯斷她的手指吧?不!她才不要當個斷指美眉  呢!

    「一旦我看上的,我就不會放開。」楚烈原本冷冷的面孔,此刻似笑非笑地勾起一  抹笑容。

    「你」」神經病、有毛病,送到醫院還有病!」唉!她不是一向伶牙俐齒的嗎?怎  麼今天連罵人都變遜了?

    「大膽!」

    「放肆!」

    哎喲!原來不只是她遜而已,這些看似孔武有力的高大男人們更遜,他們彷佛只會  用這幾個字說她。、唉!今天是怎麼了?竟遇到一群「笑仔」。

    「楚先生、汪小姐,不如到貴賓廳好好的談一談吧!」餐廳的經理似乎察覺到他們  已成為大家的焦點,為了怕事情越弄越大,他連忙出面打圓場。

    由於這間餐廳她跟歐中凱來了不下數十次,加上她很喜歡這兒的食物,她已經是這  兒的常客,所以餐廳經理認識她。

    但她沒料到餐廳經理也認識這個討厭的男人,難不成他也是這兒的常客,可是她怎  麼從沒見過他?

    「我是很樂意到貴賓廳跟汪小姐好好的談談,就不知道」」」

    「我不想跟你談!」她一個使勁將手指硬抽回來,好累加在,沒斷!

    「汪小姐,有話好說。」餐廳經理不斷以眼神暗示汪小蟬,只惜她正在氣頭上,根  本沒有注意到。

    沒了食欲,加上又被一個討人厭的男人死盯著看,汪小蟬連一秒也無法待下去了。

    她掏出一張五百元大鈔放在餐廳經理手上,「多的就放在這兒,下次我來的時候再  扣還給我。」

    「汪小姐,這……」餐廳經理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但汪小蟬卻早已轉身離開,而楚烈和保鏢們也馬上起身尾出了餐廳。

    臭男人!死男人!害她沒吃飽。汪小蟬只要想起那個討厭的男人,就恨不得臭罵他  千遍、萬遍。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他這樣令人厭惡,歐中凱就跟他不一樣,交往到現在  ,他對她始終如一,不只不會隨便跟其它女人搭訕,就連多看一眼也不曾喔!

    說起來,歐中凱是個可以給女人安心、幸福的好男人,既不花心,又有責任感,套  句她老媽常說的一句話:「這種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她是撿到寶,上輩子燒了好  香。

    其實汪小蟬也十分明白,這世上大概只有歐中凱才會縱容她的刁鑽、冥頑不靈,現  在想起來,她對自己在婚禮上落跑的行為不禁感到慚愧。

    幸虧他度量大,不只不生她的氣,還原諒了她,甚至還如她所願,讓她成為他的情  婦耶!

    她絕對不可以再讓他失望了,一定要當個世上最ㄅㄧㄤ的情婦!

    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際,只聽見一聲刺耳的煞車響起,她回神一看,一輛加長型的凱  迪拉克就停在她面前。

    車窗緩緩地降了下來」」又是他!那個討厭鬼!

    「汪小姐,我想跟妳談談。」楚烈以難得溫和的口氣說。

    這態度對不認識他的汪小蟬而言,或許沒什麼特別感覺,但一對他的手下而言,這  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呢!

    楚列在道上有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外號」」「冷面羅剎」,他的酷、他的狠都是無人  能及的。

    所以,他可以在十七歲就成為東聯幫的副堂主,十八歲就讓他老爸將堂主的地位讓  給他。

    當時,許多道上的元老都等著看他的笑話,如今十五年了,東聯幫在他的領導下,  已是道上第一大幫會,他所受到的推崇,就連白道也要對他禮遇三分。

    「哼!」無聊男子!她才不屑理他呢!汪小蟬臉一偏,給了他超大的釘子「我是真  心誠意的。」坦白說,楚烈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女人如此低聲下氣?女人對他  而言只是生理上的調劑品,只是娛樂,而以他目前的身分地位,他要什麼女人都不成問  題,實在毋需在這裡看人臉色。

    可是,他就是喜歡汪小蟬這副夠嗆、夠辣的模樣,被她這不矯情、率性的個性給吸  引了。

    「如果你想把馬子,我奉勸你一句,你找錯對象了,因為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她雖然在結婚典禮上落跑了,可是在她心中,她早把歐中凱當成自己的老公。如果讓歐  中凱知道他在她心中這麼有分量,他一定會感激涕零。

    「妳是有夫之婦嗎?落跑新娘。」他一針見血的問。

    他……他究竟是誰?為什麼她有種錯覺?她並不認識他,他卻好象對她了若指掌,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連她在結婚典禮上落跑都知道?

    老天!他究竟是什麼身分?

    豪華大轎車、價值不菲的西裝,還有保鏢護身,儼然像極了黑道的大哥大,他是嗎  ?「我是楚烈!」

    見她不回答,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記住,我是楚烈,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  再見的。」

    「咻!」地一聲,車子迅速消失在汪小蟬眼前,直到它變成一個小黑點,她都還有  點回不了神。

    楚烈?他是誰啊?是國際巨星嗎?他怎麼一副她一定會認識他的表情?而且還說很  快就可以見面了?

    欸!她八成被他搞得有些精神衰弱,要不然何必這麼在意他說的話呢?

    管他楚烈是什麼東東,她干嘛為了一個神經病在這兒傷腦筋?她才不會再跟他見面  呢!

    絕對不會!

    汪小蟬很慶幸自己夠機靈,跟阿亞要了新的計算機辨識卡,可以再次自由進出歐中凱  的別墅。

    正當汪小蟬得意洋洋之際,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她一抬頭,就見到一雙充滿怒氣  的眸子。

    「倦鳥懂得歸巢了?」歐中凱懸了一整天的心,終於在見到心愛的人兒時放了下來  。

    「嘿……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知道代志大條了,汪小蟬連忙打哈哈,正所  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妳沒回來我怎麼睡得著呢?」他真是沒用!本來有一肚子怨氣要發洩,哪知道,  一見到她燦爛的笑靨,就什麼氣也沒有了。

    「我現在回來了啊!你可以安心的『ㄛㄛ困』了。」汪小蟬暗暗吁了口長氣,知道  自己已經渡過難關了。

    「妳去了哪裡?妳知不知道我擔心了一整天?」即使不生氣,他還是得念念她幾句  ,讓她了解他心裡的擔憂。「妳知不知道現在治安不好?萬一妳」」」

    不讓他有再「念」下去的機會,汪小蟬腳尖一踮,寫上吻住了他,並將小丁香伸入  他口中,與他的舌尖嬉戲、纏綿。

    這絕對是個火辣辣的物,足以讓一個正常男人雙膝發軟。

    「中凱,」她氣喘吁吁地靠在他胸前,「人家跳了一整晚的舞,雙腳好酸喔!你抱  我進房間好不好?」

    他能說不好嗎?她已經像無尾熊般緊緊攀在他身上了。

    唉!他到底該拿她如何是好?打,捨不得打,罵也捨不得罵,在生氣之余,對她除  了心疼,還是心疼。

    汪小蟬靠在歐中凱懷中,享受著浸泡在熱水中的舒適感。

    「這兒好酸喔!你幫我捏捏。」此刻的汪小蟬像是慈禧太後,而歐中凱就像是小李  子般任憑她差遣。

    「妳一整天都去了哪裡?」不是他不給她自由空間,而是現在治安太壞了,令他不  得不擔憂。

    「我睡醒了就去吃中飯。」想到中午發生的情景,她就好嶇。心忖:楚烈,你給我  記住!

    「然後呢?」歐中凱喜歡她冰肌玉膚與他緊緊相貼的感覺,她渾圓的ru房挺立在水  面上,秀發漂浮在水中。

    他玩弄著她如絲的秀發,讓它們纏繞著他的手指。

    「我就去找GIGI和COCO,」她說的是她的兩位手帕交,「她們正好要跟她們的幸子  丟貓空喝茶,我就跟著丟囉!」

    「人家成雙成對的,妳不怕當菲力浦嗎?」他寵愛的伸手輕點了點她的鼻尖,「妳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去陪妳。」

    「不用了,」她十分坦白,「每次有你在,氣氛都好『堅介』,你總是那麼嚴肅,  害我們都不敢胡說八道。」

    她的坦白有點傷了他的心,其實,他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他可以輕易面對任何商  場上的強勁對手,但一面對她的朋友就掛了。

    他永遠也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在想什麼?有時,他也覺得渾身不對勁,但是他真  的希望可以打入她的朋友圈中。

    否則他越來越擔心,兩人之間會出現代溝,畢竟他大她整整十二歲。

    「中凱,你聽過楚烈嗎?」汪小蟬隨口問起。

    「楚烈?」由於他父親是黑白兩道所推崇的人物,所以歐中凱很自然的知道楚烈是  誰。「妳指的可是東聯幫的堂主?」

    「他很有名嗎?」那個囂張鬼!

    「妳怎麼會問起他?」雖然自己的父親身分特殊,但歐中凱卻不希望跟黑道有任何  牽扯。

    「我遇見他了。」她毫不隱瞞的把自己跟楚烈相遇和不愉快的情景敘述了一遍。

    「怎麼可能?」歐中凱難以置信道上的『冷面羅剎』楚烈,會成了汪小蟬口中的登  徒子。「妳確定他叫楚烈?」

    「他是這麼說的,冷冷、酷酷的,長得還不錯,身旁還跟了幾個只會不斷說大膽、  放肆的大塊頭。」她將對楚烈的印象重述一次。

    歐中凱幾乎可以肯定汪小蟬遇見的就是楚烈,心中突然泛起一股不安。

    「妳下次再遇見他時,最好別去招惹他。」

    「欸!是他先來招惹我的耶!」她不滿的發出抗議,「哼!我才不想再遇見他,妳  不知道他有多令人討厭!」

    「可是,他長得很帥。」他曾經見過楚烈一、兩次,如果不是他不想跟黑道有牽扯  ,他倒滿欣賞楚烈的。

    「蟋蟀的蟀!」汪小蟬冷嗤一聲。

    「那我帥不帥?」歐中凱玩心一起,腰一挺,讓她的身體浮上水面,拿起洗發精就  往她雙腿間的敏感處倒下去,冰涼的感覺使得她驚叫一聲。

    「你做什麼啦?」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帥不帥?」他開始為她慢慢的搓揉起來。

    「帥,」她掙扎了一下,「別鬧了!」

    「妳剛才不是叫我幫妳『洗頭發』嗎?」他又潑了些水,令她又敏感地震了兩下。

    「可是,你洗錯部位了。」

    「有嗎?難道妳不喜歡?」他用手掰開她柔軟的花瓣,以指尖在她敏感的花he畫著  圈圈。

    「喜……歡……」汪小蟬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裡,像小貓咪一般地叫著。

    一場充滿旖旎的性愛游戲此時才要上演呢!

    「妳在吃什麼藥?」

    歐中凱趁其不備,從汪小蟬手中將藥瓶奪走。

    「當然是避孕藥囉!」她似真似假的道:「你每次都忘了要戴套套,我只好自己采  取避孕方法了。」

    「為什麼要吃這種藥?」他一方面是怕避孕藥會對她的身體產生負作用,一方面是  他會忘了戴套套,完全是想借著讓她受孕而達到逼婚的目的。

    「你是覺得這個牌子不牢靠嗎?」她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難道妳不想要孩子?」他是個喜歡孩子的男人。

    「當然要。」

    「那妳還吃避孕藥?」他作勢要把藥瓶扔向垃圾筒,卻被她在半空中攔截下來。

    「不能丟!」其實她是騙他的,她吃的只是綜合維他命。開玩笑!不補充一點能源  ,她哪有體力應付他過量的索求。

    「為什麼不能丟?妳不是也想要孩子?」

    「可是,我現在是你的情婦,怎麼可以懷孕?」她還不想說實話。

    「誰規定情婦不能懷孕?」

    「是沒規定,但情婦都是美美的,有哪一個是大肚婆的?」

    「說了半天,妳根本就是不要孩子!」

    「我還年輕嘛!」她嘟起小嘴。

    「但我已經不年輕了,而且我爸爸一直希望可以快點抱孫子。」

    「等我們結婚後再生好不好?」她打著太極。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他再次把問題丟回給她。

    「等我做好心理准備」」」

    「是什麼時候?」他咄咄逼人。

    「你說過不逼我的!」她不滿的道:「而且,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真的越來越不了解妳了!」

    「你在責怪我?」汪小蟬挑挑眉。

    「我」」沒有。」他只是覺得十分沮喪。

    「你有!」她瞪著他,「我才不了解你呢!嘴巴說愛我,可是心裡卻完全不是那麼  回事。」

    縱使歐中凱有再好的脾氣,也會光火。

    「我還不夠愛妳嗎?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妳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歐中凱第一  次用如此重的口氣跟她說話。

    「妳還說沒有責怪我!」她小嘴一抿,淚水有如斷線的珍珠般滾了下來。

    一見到汪小蟬哭了,歐中凱立刻慌了手腳。

    「我……我……」唉:他就是受不了她的眼淚,只能豎白旗投降。「對不起,我說  錯話了好不好?」

    「不好!」

    「小蟬……」

    「哼!」她轉過頭不理他。

    「好吧!妳說要我怎麼受罰妳才肯原諒我?」

    「以後不可以再逼我跟你結婚,還有,我現在是你的情婦,你不可以欺負我!」她  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天哪!歐中凱真想擊鼓鳴冤了,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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