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成癲 第十一章
    「你錯了,我還不夠狠,如果我夠狠的話,我的腦袋瓜也會一併被我砍下。」她定定看著他,輕喃,不怕他知曉她的心思。

    她清楚表達出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將他割舍下,使雷剎托不再感到被拋下的苦楚,快意一笑,他的鼻尖寵溺地輕磨著她的鼻尖,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我遇到姜謙和了。」關紅綾全身舒坦地與他逗摩,說出教人笑不出來的消息。

    「什麼?!你遇到那混蛋?他有沒有對你怎樣?」姜謙和三個字讓雷剎托不再姿態閒散,他立即拉她坐起身,仔細看她有無受到傷害,倘若姜謙和敢動她一根寒毛,他絕對會痛宰對方!

    「姜謙和他沒有傷害我,但糟的是,白君豪和他在一起。他們兩個要來找你麻煩,你千萬要小心防範。」白君豪與姜謙和人多勢眾,不好對付,讓她十分擔心。

    「那姓白的小子是特地找你來著?」雷剎托濃眉緊攢,一點都不喜歡她未婚夫出現的消息。在他心底,她已屬於他,根本就不屬於那勞什子的「玉面郎君」。

    「對,姜謙和對他說了許多我們的事,有一半以上是假造的,但白君豪深信不疑,所以對你懷恨在心,想要取你的性命,他們兩個甚至密謀要傷害鐵勒吾部族的人,作為對你的最大報復。」昨夜她完全不敢睡,才有辦法偷聽到白君豪與姜謙和的惡毒計謀。她不能眼睜睜地任由悲劇發生,鐵勒吾部族的人雖然不喜歡她,但他們沒有罪,不應遭受他人的惡意傷害。

    「可惡!」雷剎托聽聞姜謙和要與白君豪聯手傷害部族裡的人,立即爆出一連串關紅綾聽不懂的咒罵。

    「我知道你在乎他們,不願他們受到丁點兒傷害。」關紅綾等到他咒罵完,才輕柔地對他說道。不論他說得有多瀟灑,都掩飾不了他對鐵勒吾部族的在乎。

    「你怎麼敢說得這樣篤定?」雷剎托想對她扯出一記不在乎的笑容,可他的嘴角卻僵硬如石,讓他想要假笑都沒辦法。

    「你忘了在你吻我的那一夜所說的話嗎?你說我彷彿已洞悉一切。」關紅綾伸手撫向他的臉,希望他不要再逞強,表現出他的在乎並不會要了他的命。

    昨夜一得知他將遭遇危險,她便心急如焚,再也顧不了其他,一心一意只想快點找到他。

    她明白此舉會有損她的名節,會使她受盡他人唾罵,會使她爹蒙羞,會教她一輩子在江湖上抬不起頭來,但,若要她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任由姜謙和與白君豪殺了雷剎托與其他人,那她會墜入萬丈深淵,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怯懦。

    她寧可接受世人的鄙視不齒,也不願退卻。

    所以,她離開了,帶著喜悅的心情奔向雷剎托,無怨無悔地投入這萬劫不復之地……

    「那一夜,我對你所說過的話,一句都沒忘。」大掌輕覆在小手上,緩緩將之移到唇邊,於掌心印下一吻。

    「姜謙和是心狠手辣之人,他與白君豪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猜到我是趕來向你通風報信,他們不會允許計劃遭受破壞,一定會加緊腳步付諸行動的,我們得想出對策反擊才行。」

    「的確要反擊,不能讓他們得逞。」雷剎托見她真心為他焦急,滿心愉悅,為她綻露笑容。

    「白君豪與姜謙和都要殺過來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關紅綾驚問。

    「你一心一意為我著想,你的心裡充滿我的身影,你說,我怎麼會不開心?就算現在馬上死了,我也會笑得合不攏嘴啊!」他簡直開心到想抱著她歡唱。

    「你別又胡說八道了!」關紅綾羞於親口承認對他的情感,故意輕斥了聲,輕軟地推開他,起身去牽在附近緩緩踱步的馬兒。

    「這麼令人心情愉快的胡說八道,老子還真想多說點兒!」雷剎托朗笑,躍起身去找流星。

    很可惜,殺風景的白君豪與姜謙和隨時都會追上來,他們得盡快離開此地才行。他瀟灑地躍上馬背,回頭凝望主宰他生命的人兒。

    關紅綾也躍上馬背,與他四目相接,當他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她時,她感覺到只要有他在她身邊,這世間便再也沒有任何事物會教她感到害怕了。

    「咱們走!」雷剎托對她咧嘴一笑,足部輕踢流星的腹部。

    關紅綾對他輕輕頷首,與他一道騎馬快速離開,前去安全之地,共同商議抵擋白君豪與姜謙和的方法。

    為了避免無辜的鐵勒吾部族族人遭受傷害,雷剎托與關紅綾馬不停蹄地趕回鐵勒吾部族駐紮的大草原,意圖搶在白君豪與姜謙和出現前,先讓族人離開。

    鐵勒吾部族在夏季總是會散落在偏南的草原放牧,姜謙和因經商長年來往新疆,對各部族的地域、習慣皆瞭若指掌,在沒有關紅綾帶路,又無法確定他的下落時,姜謙和肯定會帶白君豪直接搗入鐵勒吾部族,做為對他的報復。

    雷剎托推斷,迷信的姜謙和儘管知道他和關紅綾進了沙依坦克爾西後,安然無恙地出來,但仍不敢大意地冒險進入鬼影幢幢的沙依坦克爾西,寧可繞道而行,增加路程來到鐵勒吾部族駐紮的大草原,所以他們擁有足夠的時間讓族人們全數安全撤離。

    雷剎托騎了一段路後,停下來等待遠落於後的關紅綾。

    「紅綾,你的馬腳力不行,你和我共乘流星。」雷剎托等到關紅綾騎馬趕到身旁時,對她說道。

    關紅綾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趕來向他通報,整個人戰戰兢兢,已累了大半夜,如花般嬌艷的臉龐多了些許憔悴,看得他憐惜不已,盤算最好能夠在趕回部族駐紮的大草原前的這段路讓她合眼休息一下。

    「流星也跑了許久,要負載我們倆,我擔心它會負擔太大,不如你先行趕去通知大家,我隨後追上。」關紅綾雖然疲累,渴望休息,但不願雷剎托因她而慢下來,因此做出更好的提議。

    「流星再跑上這一段不成問題,但你一個人可能會與追趕過來的白君豪、姜謙和起正面衝突,太危險了。」雷剎托絕對不可能丟下她一人,他不由分說,讓流星踱步至她身畔,傾身將她攔腰抱起,置於他身前懷中。

    「你一直來回趕路,肯定非常疲累,帶著我只會拖累你,況且你還有傷在身……」關紅綾抗拒著,不願成為他的負擔。

    「只要有你在老子身邊,老子就不會感到絲毫疲累,至於身上的傷,哈!早就沒事了!」雷剎托不容她拒絕,再次策馬狂奔,讓她先前所騎的馬兒跟在他們身後。

    只消他的雙眼能看見她,只消他的雙臂能擁抱她,他的心就能感到安定,他的氣力就會充盈全身,就算是不吃不喝,他也不會感到飢餓,因為他擁有了她,便不會再有其他需求。

    「你又在——」

    「胡說八道了。」雷剎托咧嘴幫她把話接下去。

    「你自己知道就好。」他的身體如何受得了來回顛簸?她擔心如此會使他原本已受到照料的內傷惡化,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這樣會使她怕得提心吊膽?

    「你放心,老子有多少能耐,自己很清楚。老子曾經受過更嚴重的傷,不也都撐過來了?不會有事的。」雷剎托低頭啄吻了下她的發心,要她放心。

    她的關懷,使他全身蓄滿更多力氣,就算要和千軍萬馬對抗,他也有能夠全身而退的自信。

    「你曾受過更嚴重的傷?」關紅綾聽見他曾傷重,秀眉緊蹙,心頭宛如遭到重重一擊,讓她痛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老子在這片土地上,向來獨來獨往,遇上一些事是在所難免,但那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罷。」兒時年少曾多次遇險瀕臨死亡,那些經歷全都刻劃在他多疤的身體上,算是不堪回首的一頁,他不想她知道太多。

    關紅綾聽出他話中的苦澀,小手緊緊覆在大掌上,無聲傳遞著對他的不捨與關懷。

    「你閉上眼休息一下,接下來才會有體力和老子一同對抗白君豪與姜謙和。」無聲的關懷,使雷剎托心頭漾著暖意,情不自禁地再啄吻了下她的太陽穴。

    「你說,接下來我們會怎樣?」關紅綾放鬆地倚在他懷中,輕輕歎了口氣,對於她和他的未來,她怕得完全不敢想像和奢望,多希望時間就此停留,白君豪與姜謙和尚未追過來,這方天地就剩她和雷剎托兩人,她就這麼倚靠在他堅實的胸膛,直到地老天荒,多好。

    「自然是將白君豪與姜謙和打得落花流水。」雷剎托答得自信滿滿。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不是很樂意與白君豪起正面衝突,但卻不得不為之。

    「你別胡思亂想,有老子在你身邊,一切都會沒事的。」雷剎托低喃,撫慰她的不安與低落。

    「希望如此。」她輕聲附和,疲累地合上了眼,告訴自己不管白君豪與姜謙和密謀多少陰謀詭計,她傾盡全力抵擋就是了,至於結果是好是壞,就交由上天安排。

    「睡吧。」雷剎托的嗓音帶著誘哄與憐惜。

    「好。」關紅綾乖順回應,任由自己倚著他,遁入夢鄉。

    雷剎托懷抱著她趕路,心頭盈滿喜悅,他不時偷空凝望她那張信任他的小臉蛋,強忍住偷吻的衝動,眼眸盛滿千縷柔情,無聲地對她一遍又一遍說道:睡吧,我美麗的愛人,我生命的火焰……

    雷剎托捨棄族人,策馬狂奔去追關紅綾,對鐵勒吾部族所有人都造成了影響,不管男女老幼一談起雷剎托皆是搖頭感歎,每個人垂頭喪氣,如喪考妣般地垮著一張臉。

    不論他們再沮喪、再失望、再生氣,都無法使雷剎托改變主意,他走得冷情決然,在漢人女子與族人間,作出了他的決定,連族中向來與他最為親近的伊木都無法改變他的選擇。

    再一次地,他們如失去雷剎托的父親般,失去了雷剎托。

    他們無法明瞭漢人女子有何魅力,可以讓他們接連失去族中最勇猛的勇士,因此認定雷剎托和他死去的父親一樣,都著了魔,才會做出令族人無法理解的事。

    意興闌珊的鐵勒吾部族族人們沮喪地做著自己的事,孩童們不再歡欣鼓舞地在馬背上競賽,每個人頭頂彷彿皆滿佈烏雲,歡笑不再。

    在每個人愁眉不展時,族中耳力最好的男子聽見噠噠馬蹄聲響傳來,緊接著便看見雷剎托騎著流星回來了,最教他們難以置信的是,雷剎托並非浪子回頭,獨自一人回到他們敞開的懷抱,他竟然又把關紅綾給帶回來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雷剎托此舉是什麼意思?

    「雷剎托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可能故意挑釁?」族人們無法置信,議論紛紛。

    「肯定是被漢人女子蠱惑了!」千錯萬錯,一定是關紅綾的錯,才會使雷剎托一再做出令人蹙眉的事來。

    就在鐵勒吾族人的討論聲中,雷剎托帶著關紅綾,騎著流星,如風似火地來到眾人面前,他與關紅綾一同翻身下馬,面對神情不悅的族人。

    「族長回來了嗎?」雷剎托不理會族人們的怒目相對,詢問外出多日的族長是否已回來?關於姜謙和與白君豪可能會進犯的消息,他得先向族長報告,讓族長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若族長不在,則會由他指揮大家暫時離開此地。

    「族長已經回來了,你找族長做什麼?」族人狐疑地來回看著雷剎托與關紅綾,暗忖雷剎托不會是想要要求族長同意他與關紅綾成親吧?

    早在雷剎托帶著關紅綾歸來時,鐵勒吾部族的族長——額什木已接到族人通知。關於他不在族中的這段日子,雷剎托不顧眾人反對,執意與關紅綾雙宿雙棲的事,他剛一回到部族,馬上就聽到族人們的滿腹抱怨,所以儘管他人不在族內,對於雷剎托如何失心瘋地愛戀關紅綾,他已完全知悉。

    額什木面無表情,跨大步自帳篷走出來,雙手插在腰際,目光炯炯地望著雷剎托。

    關紅綾自進入鐵勒吾部族駐紮的大草原後,就被雷剎托喚醒,睡了一覺的她精神好多了,得以挺起腰桿面對一字排開、對她非常不滿的鐵勒吾部族族人,其中那名最後出現、威風凜凜、高大精壯的中年男子,則吸引了她全副目光。伊木就站在那名中年男子身旁,其他人見到中年男子出現,臉上呈現的表情是鬆了口氣,滿心期待他能主持大局,關紅綾當下推斷這名男子在鐵勒吾部族裡有著比伊木還要崇高的地位。

    雷剎托感受到她心中的忐忑不安,握住她的手,紿予她安定、無所畏懼的力量。

    「雷剎托,你已經離開了部族,為何又帶著這名漢人女子出現?」額什木聲如洪鐘,大聲質問雷剎托,目光掃向雷剎托與關紅綾緊握的雙手,不悅地皺了下眉。

    「族長,我之所以會回來,是因為發生了突發事件,為了大家的安危,我不得不回來。」雷剎托不卑不亢地說道,牽著關紅綾的大掌沒有因為額什木的注視而與她分開。

    在雷剎托給予關紅綾力量時,她也無聲地傳遞著她的力量,讓雷剎托可以更加昂然不屈地面對族中所有人。

    鐵勒吾部族的人聽到他的話,全都不安的小聲交談著,猜測他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是什麼?又為何會危害到大家的安危?

    「發生了什麼事?」額什木聽聞有事情會危害到族人安危,雙眸迸she津光,要雷剎托說清楚。

    於是,雷剎托將關紅綾聽見姜謙和與白君豪計劃傷害鐵勒吾族人的事道出,希望他們能馬上拆了帳篷,暫時離開此地,避開白君豪與姜謙和等人。

    關紅綾從頭到尾都聽不懂雷剎托和高大精壯的中年男子在說什麼,她不搭腔、不干涉,由著雷剎托去處理。

    額什木雙手環胸,面不改色地聽雷剎托陳述,其他人則惴惴不安,安靜地等額什木作出決定。

    「姜謙和與那個叫白君豪的人是衝著你們兩個來的?」額什木挑眉問。

    「對。」雷剎托簡短回答,不推卸責任。

    族裡的人得知姜謙和與白君豪是衝著雷剎托與關紅綾而來,再次議論紛紛,教他們感到不快的人並非雷剎托,他們全認定這麻煩是關紅綾惹來的,他們所有的不快皆針對關紅綾。

    「族長,漢人有一句話叫紅顏禍水,我想指的就是她!」一名女性族人憤慨地說道。

    「可不是,我覺得她一出現就沒好事!」有人跟著出聲附和。關紅綾沒出現前,他們過得好好的,雷剎托也是屬於他們的,可自從雷剎托帶關紅綾回來後就不一樣了,雷剎托突然寧願捨棄他們,也要和關紅綾在一起,緊接著又說有人要來殘害他們,這不是關紅綾帶來的禍端是什麼?

    「這件事與紅綾無關,惹上姜謙和的人是我,你們不高興可以儘管對我說,但是不要敵視她。」雷剎托不願族人仇視她,為她挺身而出,擋下所有責難。

    雷剎托扞衛關紅綾的模樣,讓族裡的人再次感到被拋棄,也更無法喜歡她了。

    關紅綾感受到眾人敵視的目光,她一言不發地坦蕩面對。

    「夠了,都不要再說了!大敵當前,所有人馬上去收拾,準備離開!」額什木厲聲阻止眾人再爭吵下去。誰惹來的禍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面對、解決?

    眾人見額什木發火,不敢再責怪關紅綾帶來禍事,立即照他的指示去做。

    「等我們全部離開此地後,你打算如何對付他們?」額什木等大家散去後,再問。

    「我打算在前來這裡必經的山谷伏擊他們。」雷剎托吸了口氣,壓下對族人的不悅,看著額什木,簡短道出計劃。

    「這名漢人女子要和你一同聯手退敵?」額什木蹙眉望向惹得族內怨聲載道的關紅綾。她的確是長得很美麗,但性情如何卻不得而知,他很擔心雷剎托被美色所誘,以至於作出錯誤的判斷。

    「對,時間緊迫,我得和她趕到山谷那邊去等他們出現。」話已帶到,且族人們已快速準備離去,接下來他要盡快趕到山谷那兒,以免姜謙和與白君豪等人比他預計的還要快通過山谷,到時就很難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了。

    「紅綾,我們走。」雷剎托另外牽了匹體力充沛的馬兒讓關紅綾騎,準備再趕路。

    「好。」關紅綾被額什木帶有意見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得知可以離開,大大鬆了口氣。

    「光你們兩個人要伏擊姜謙和等人,不覺得太吃力嗎?」額什木揚聲,喚住了雷剎托的步伐。

    雷剎托回頭看著額什木,思量額什木為何突然這麼說?

    「怎麼了?」關紅綾開口輕問,她焦慮地看著額什木,不明白他說了什麼,讓雷剎托突然僵住,她希望額什木不是在責備雷剎托將危險帶給所有人,畢竟雷剎托嘴上不承認,可心裡卻處處替族人著想,會惹來姜謙和這個惡人,也是因族人而起,她希望額什木能夠明辨是非。

    雷剎托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要她別擔心。

    「向來都是你為族人出頭,這一回,是該讓旁人知道鐵勒吾部族並非僅由你雷剎托扞衛,我們族裡可是有很多英勇的勇士會挺身而出,不許外人任意欺凌的。」額什木定定地看著雷剎托說道。姜謙和與白君豪的攻擊並非雷剎托一人之事,他不許自己裝聾作啞,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姜謙和做了太多令人髮指之事,該是讓姜謙和為從前欺凌鐵勒吾部族族人之事付出代價了。

    再者,姜謙和與白君豪人多勢眾,僅有雷剎托與關紅綾出手,額什木擔心他們倆會吃大虧,甚至賠上性命。雖然他對關紅綾有些意見,但他不想見到雷剎托壯烈犧牲,於是決定率領族中身手俐落的勇士們,一起將姜謙和與白君豪等人自這片土地上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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