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男人 第八章
    楚奚上班去了。他的屋子雖然大,可除了生活必備的東西,居家用品卻少得可憐,花了一個上午把房間收拾一遍,蘇謹開始翻箱倒櫃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傍晚的時候,夕陽透過白色的薄紗斜斜地射入寬大的書房。蘇謹坐在地上,膝蓋上攤開著一本厚厚的相簿。紅色的餘暉映在他的臉上,將他白晰的臉頰染上一層柔潤的金紅色。他的表情很奇怪,分不清悲傷還是喜悅,八足靜靜地坐著,彷彿成了一塊化石。

    門口傳來轉動門鎖的聲音將蘇謹從沉思中驚醒。

    楚奚回來了。

    蘇謹飛快地從相簿中抽出一張照片塞進了睡衣口袋裡,然後將相簿塞回原處。

    「蘇謹,你在哪裡?」楚奚的聲旨透過書房的門傳了進來。

    「我……我在這裡!」蘇謹開門走出去。

    「在書房裡做什麼?」楚奚對蘇謹招手,「快點過來。」

    「我在家裡太無聊了,想進去找本書看看。」蘇謹走過去,有些侷促地站在楚奚的面前。

    「哦。蘇謹,你去換衣服吧。」

    「啊?」

    「我帶你出去吃飯,你快一點,太晚了會沒位子。」楚奚不斷地催促他。

    「其實不用出去吃,你可以買一點菜回來我燒給你吃啊。外面的東西太貴了!」

    蘇謹皺起眉尖。

    「在家裡做多麻煩啊,我又不會買菜。行了,你快點,我們出去吃。」

    蘇謹不再堅持。畢竟從昨晚吃過楚奚帶來的豪華便當之後他一直沒東西可以吃,現在已經餓得手腳無力了。

    「楚奚,你的冰箱裹怎麼全是酒呢?不然下次我買點菜放進去?這樣你回家就可以煮來吃了。」扣上安全帶,蘇謹對楚奚說。

    「行啊,如果你肯天天燒飯做菜給我吃,我一定天天回家吃晚飯。」楚奚伸手在蘇謹的瞼上捏了一把,「不過你要是燒得難吃,就別怪我把你這個廚師炒魷魚哦!」

    「我只會燒簡單的菜武,算了,你還是找別人幫你煮飯吧。」

    「開玩笑的啦。」看著蘇謹有些沮喪,楚奚痞痞地一笑,「你不會煮沒關係,我會炒啊。」

    「炒?」蘇謹疑惑地看著這個大少爺。

    「炒飯!」楚奚做了個手勢,壓低聲音說道,「保證讓你爽翻天!你不是嘗過好幾次了嗎?」

    蘇謹突然明白楚奚的「炒飯」是什麼意思了,他的臉立刻紅得像只蘋果。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樣應對這種色色的話題,他只好裝做什麼也沒聽見,把臉扭到一邊專注地看窗外的風景。

    「喂,喂!你幹什麼不理我?」一邊開車,楚奚一邊繼續逗弄害羞的蘇謹。

    「我沒有……」蘇謹的聲音小得像蚊哼。

    「你可是答應我的,今天晚上要陪我『炒飯』的……」

    「……」

    「我可是要跟你玩通宵的,你別到時候臨陣脫逃。」楚奚翹起嘴角,笑得很開心。

    「你……你……」你有那個能力嗎?」雖然會彆扭,蘇謹還是大瞻地對楚奚的挑釁予與反擊。

    「哈,你敢小看我!」楚奚叫起來,「你信不信,我會讓你明天下下了床!」

    「你也不怕會精盡人亡!」

    「放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蘇謹,你就是我的小牡丹花!」

    「我可不是什麼牡丹花,我不帥也不夠聰明。若是沒有眼光的你真想為一隻狗尾草精盡人亡,我會努力的。」

    「蘇謹,我發現你還挺幽默的。」楚奚哈哈大笑,「可是你知道嗎?你其實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拘尾草呢!」

    「唔。」鏡中映出一張有些扭曲的臉。銀色的無框眼鏡後,本是很漂亮的一雙眼睛緊緊閉著,有些紅腫的嘴唇張開著,空氣快速地在其中進進出出。他前額的頭髮被汗水微微打濕,在鏡前燈光的照射下發出明亮的光澤。他的手撐在黑色的大理石檯面上,身體向前傾著,仰起的頭部與鏡中的自己一下貼近一下遠離,隨著這前後規律的擺動,他的嘴裡溢出不成調的呻吟……

    「你這個萬年發情男!」蘇謹嘴裹嘟囔著,卻沒有用力地推拒。

    「你那裡還松著呢,哦,我射得還真不少,都流出來了。」扒開蘇謹的臀部,楚奚曲身湊在那裹仔細地看,「看來你已經完全適應了,雖然有點紅,但是沒破也沒腫哦!再來幾次也不會有問題。」

    「你不要把手指頭伸進來啊!」蘇謹慘叫了一聲,扭動著身體想要選開。

    「不想要我的手指?」楚奚挑了挑眉毛,「也對,那太細了,你當然不會滿足。」

    話音未落,與手指不可相比的巨物便再次推入了秘道。

    沉重的質量讓蘇謹再度喘息,知道自己說什麼也無法讓身上那頭「性」致高昂的野獸停下來,他只好再次放鬆自己,追逐這新鮮的快樂滋味。

    「混蛋!」站在鏡前洗臉的蘇謹一邊看著自己佈滿青痕慘不忍睹的身體,一邊咒罵那個始作俑者。就算身體再怎麼適應情愛的負累,一下子做那麼多次還是無法負荷,更何況他蘇謹還是新手中的新手?

    消瘦的臉上頂著兩隻黑眼圈,一看就是縱慾過度外加睡眠不足,更別說酸疼的骨頭和沉重麻木快要失去知覺的下半身。

    「那傢伙,到底做了多少次啊!」蘇謹用力捶擊無辜的洗面池檯面。昨天晚上他醉了酒,等到完全清醒的時候,楚奚已經在他身上「運動」了不知不久。任自己再怎麼求饒,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他。想起昨夜絕對兒童不宜的火爆場景,蘇謹又羞又惱。真是的,把他做到昏過去了耶!雖然說最後是他幫著自己清洗乾淨,可是蘇謹想到楚奚還是會一肚子惱火。

    「讓他做死算了!」蘇謹自暴自棄地想。「不,說不定哪天他使用過度,那裡會變成廢物!」想像著楚奚指著下身一瞼淒惶的模樣,蘇謹清秀的臉上不覺露出一絲惡毒的笑容。

    晃到廚房,那裡有昨天楚奚帶回的外賣。蘇謹從紙盒裡拿出一隻蛋撻塞到自己嘴裡。昨天晚上因為楚奚的惡行,害他都沒吃多少東西。再加上一個晚上的重體力勞動,蘇謹已經快餓斃了。

    「誰?」正吃得專心,門口嘈雜的聲音讓蘇謹抬起了頭。「你們幹什麼?怎麼進來的?誰讓你們進來……啊!」

    兩個一身黑色行頭的彪形大漢不由分說將蘇謹從凳子上拖下來,一路拖到客廳丟在地板上。

    「你們……咳……私闖民宅!」蘇謹被蛋撻酥皮嗆得直咳,趴在地上半天沒喘過氣來。

    「這是我的產業,要說私闖民宅,應該是你這個不要臉的男妓吧!」蒼老的聲音惡毒地鑽進蘇謹的耳中。

    抬起頭,果然看見的是楚培基遍佈皺紋一臉厭惡的瞼。蘇謹體內湧起一股熱潮,不過他很快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下來。

    「這裹是楚奚的房子。」蘇謹垂下眼簾,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想要殺人的目光。

    「可他花的是我的錢!」楚培基傲慢地昂著頭,用眼尾的餘光不層地看著跪在地上清秀纖細的男人。厭惡他,楚培基清楚地聽見了內心的反應。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楚奚的男伴會像眼前的男人一樣讓他由裹至外的生厭。

    「我相信楚奚絕對不想用你的錢。」蘇謹語氣平淡地說,絲毫沒有怯懦的樣子。

    「哈,你的膽子還真大!」楚培基冶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裹是一百萬的現金支票,只要你離開楚奚我就會賞給你。」

    冷眼看了看桌上那張義輕又薄的紙片,蘇謹輕聲笑了起來。

    「對楚奚身邊的男人,你都是這麼打發的嗎?」

    「識趣的,他會拿著支票快樂地離開,當然,也有極個別愛鑽牛角尖的傻瓜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楚培基摸著下巴險惡地看著蘇謹,「對他們,我有非常有效的辦法。」

    「是嗎?」蘇謹盤腿在地上坐好,「我倒是想聽聽,如果不拿你的錢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很簡單!」楚培基招了招手,身邊三個結實的壯漢走到了蘇謹的身邊,另一個人摸出了隨身攜帶的便攜式攝錄機。「楚奚十六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大學生,就是他把楚奚誘拐上了邪路,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付他的嗎?」

    「我讓人輪姦了他,還拍下了錄像帶。」楚培基嘿嘿地笑著,眼中閃動著與年紀不相稱的光芒,「他慘叫的聲音真是好聽,看著他對我苦苦哀求,我的心裹別提有多快意。結果我沒花一分錢就讓他乖乖離開楚奚。不能怪我,那是他自找的。我給過他退路,可惜他不懂得珍惜!」

    蘇謹死死盯著坐在沙發上的老人,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年輕人,我想你應該夠聰明,拿了錢立刻給我滾出去,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你就會是第二個慈永澤!水遠別想再見天日!」

    「我知道了。」謹靜靜地站起身來,走到楚培基的面前,拿起支票放在眼前仔細地看。「原來這就是你的處事方法。」

    看來這小子還不是太愚笨,楚培基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我想間你一件事。」蘇謹很小聲地對楚培基說道,二十二年前,你是不是也讓人強暴過一個叫蘇曉苒的女人?」

    楚培基睜大了眼睛。塵封多年的往事突然被眼前的年輕人從角落拔出來,讓他冷酷的血液瞬間凝結。

    湊近的清秀的臉一下子扭曲變得有如惡鬼般猙獰,血紅的眼睛就跟當年那個瘋狂的女人一般無二。蘇謹變了調的聲音在他耳邊爆裂開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魔鬼!你這個禽獸!」

    楚培基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發瘋一樣地撲上來,雙手使勁地掐住他的脖子,

    失去氧氣的大腦一片昏潰,二十幾年前的一幕一幕彷彿跟現在重疊在一起,排山倒海地將他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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