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卸甲 第四章
    酒後亂性。

    藺邪兒若是知道自己的酒品如此之差,她一定會很後悔今晚的沖動,尤其她女扮男裝,身份曖昧,更是出不得差錯,但是她真的被炎極天氣瘋了,以至於失去了平時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對酒狂飲。

    此刻,她靠在炎極天的胸前,眼前一片燦爛耀眼的光芒,炫得她淚眼朦朧,忍不住又哭又笑,「你知道嗎?我討厭他!

    我恨他!天知道我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就不喜歡他了呀!」

    炎極天任她繼續發著酒瘋,靜靜不置一詞。

    「如果他不要那麼精明,不要那麼厲害,或許……或許……我會喜歡他多一點……不管!為什麼都是他欺負我?我要欺負回去啦!」藺邪兒激動地扭著身子,又跳又叫。

    聞言,炎極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不用大腦想也知道她說的人正是他,而她也不想一想過去三年來,一直屈居於下風的人是誰?

    是他呀!

    忽然,一股想掐死她的沖動湧上他的胸臆。不!他應該乘機殺了她!而不是在這裡聽她胡亂發酒瘋,氣得他想殺人!

    「他以為弱女子就好欺負嗎?好,我就找幾十個女人去欺負他好了!讓他嘗嘗被人用武力脅迫的感覺,你說好不好?」她還是弄不清楚站在身後的男人是誰,只覺得靠在他的身上真是舒服透頂了。

    炎極天頓時哭笑不得。難道他真的該點頭說好嗎?這樣愚蠢的瘋話,真教人不敢相信會是從精明如鬼的藺邪兒嘴裡說出來的。

    「還是不要好了……」藺邪兒呵呵傻笑,正待身後的炎極天松了一口氣時,她又開始編撰著如何欺負炎極天的美夢,「不要找女人,那未免太便宜他了,干脆找個比他高大的男人去下手……呵,你似乎挺壯的,要不要接受我的委托?事成之後,必有重賞喔!」

    藺邪兒仰起小臉,卻只能看到炎極天剛毅的下頷,看不見他泛在臉上的苦笑。

    自己能夠欺負自己?那他可真是能人所不能了呀!炎極天感到深深的無奈,卻發現自己意外地找到她的致命弱點,就是在她喝醉之後,簡直像個白癡一樣好騙、好耍。

    「喂,你都不說話,啞了嗎?」藺邪兒不悅地悶哼了聲,道:「你不肯接受我的委托是嗎?好吧!你這個沒有膽量的男人,看我的好了,我就先去欺負他給你看!」說著、說著,她就沖動得想從他的懷裡掙出,不料被他鋼鐵般的手臂牢牢地圈住,動彈不得,「放開我!我要去欺負他給你看──」

    該死!炎極天發現自己被她的瘋言瘋語逗起了反應,胯間的欲望象征蠢蠢欲動,懷裡的軟玉溫香不斷地扭動,強烈地誘惑著他的感官。

    老天!他要她!

    他還以為自己早就對她斷了情,沒想到只是被壓抑在黑暗的角落裡,一逮到機會,欲念竟如同野火般伸出邪惡的赤舌,吞噬了他的理智。

    「要是他就在你面前,你要如何對他?」話一問出口,炎極天突然感到後悔萬分。她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他幾乎要忘了她已眾人婦三年了!

    卻不料藺邪兒望著眼前迷離的世界,傻傻地笑瞇了漂亮的雙眸,道:「還是你聰明,幫我想到這一點,沒做過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嘛!還是你接受我的委托,去欺負他好了……」她打了個酒嗝,掩不住滿面的笑意。

    不可能!炎極天拒絕相信她仍舊是處子之身,猛然將她嬌小的身子扳過來,托起她小巧的下頷,冷冷地勾起一抹笑痕道:「不!我不接受你的委托,但是我很樂意接受你的欺負,咱們這就開始吧!」

    「什麼?唔……」

    就在藺邪兒猶迷糊懵懂,瞧不清眼前之人時,她一張鮮嫩的紅唇就被炎極天密密地封住,男人的陽麝氣息滲入了她的呼吸之間,富有彈性的薄唇吮弄她雙唇間的柔膩幽心,貪婪地攫取她口中如蜜般的花津。

    她被吻得莫名其妙,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時,已經稍嫌太慢了一些,纖細的膀子被他緊緊地摟住,別說從他懷裡逃脫,就連動彈都不能,強烈的危險氣息從他鐵石般的胸膛緩緩地透出,震懾了她。

    「嗯……不……」

    然而,她醉得連腳步都站不穩了,遑論與他的蠻橫力道相抗,只能任由他如魚般靈活的舌頭探入唇間,與她的小舌柔膩地纏綿著。

    恍惚之間,藺邪兒感到極度的無助,卻又忍不住被他的挑逗所吸引,貪戀著他唇舌之間所帶來的歡愉快感,「唔……」

    炎極天在她的唇間嘗到甜郁的酒味,翻弄著她被動的丁香舌,一股激動的熱浪排山倒海而來,漲滿了他的胸臆。天!他究竟在做什麼?

    猛然放開她嬌紅的唇瓣,炎極天愕望著她抬起的小臉,望進她迷醉的雙瞳之中,心魂一蕩。

    他不該看她的!炎極天後悔的發現自己又想吻她了。

    「你的嘴好好吃喔!」藺邪兒笑瞇著水眸,傻氣地說道:「只不過吃完之後,頭會暈暈的耶!」

    「那是因為你喝醉了!」炎極天無奈地道。他覺得自己遲早會敗在她的手裡……不!他已經在她的手裡栽過一回了!

    「我醉了?哪有?」藺邪兒就算是喝醉了,還是一副很不願認輸的倔性子,「我才沒有喝醉,胡說八道!」「好,你沒醉,那我問你,這是幾只手指頭?」炎極天在她迷蒙醉眼前伸出三根手指頭,要她答出正確數目。

    「不要動……」藺邪兒覺得眼前有幾十根手指頭在打轉,最後,她采取一個最笨的方法,一根一根扳下來數,「你不要動喔,我算算看……一只、兩只……三只……我知道了,有四只!」

    天!她到底怎麼算出這種答案的?炎極天覺得自己被她打敗了,「別再跟我狡辯,你是真的醉了。」

    「我沒醉!」藺邪兒氣悶地嘟起小嘴,抬起泛紅的俏臉,控訴道:「你很壞喔!想騙我,門兒都沒有!」

    炎極天勾起一抹壞心的淺笑,道:「好,你沒醉,我不騙你了!只不過,你剛剛不是說要欺負我嗎?為什麼還不快點動手?」

    「有嗎?」她皺起細致的眉心,悶悶地說道:「不是你啦!我要欺負的人是炎極天耶!你跟他一點兒都不像。」

    說也奇怪,她總覺得眼前的男人很眼熟,好象在哪裡見過他呢!藺邪兒很困惑地抬起俏臉,瞇眸審視著炎極天朗俊剛毅的臉龐,心兒怦怦然。

    他就是炎極天,怎麼會不像呢?炎極天已經不訝異聽到她的白癡答案了。「我好心給你當作欺負的練習對象,下手吧!我不會抵抗的。」

    聞言,藺邪兒揚起長睫,一雙水眸綻出無限的感激之情,仰起小臉崇拜地看著他,「你的心腸好好喔!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以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地報答你這份恩情的!」

    天!她竟然當真?炎極天愕視著她滿懷感激的小臉,一時之間,他感到無比好奇。她眼前究竟看到了什麼鬼東西?

    「你好好對待我,就算是報恩了。」炎極天得寸進尺,以幽怨的語氣試圖再?自己扳回一城。

    「我會的!會的!」她拚命地點頭,沖著他綻開一抹天真的笑靨,「我會很溫柔對你的,放心吧!」

    聞言,炎極天險些失笑出聲。這小傻瓜是不是女扮男裝太久,根本忘了她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了?「那我就放心了,咱們這就開始吧!」說著、說著,他的長臂一橫,就將她騰空抱起,腳步穩健地往暖炕步去。

    「不對……」一瞬間,藺邪兒好象意識到什麼事情,讓炎極天以為她要恢復神智了,正在暗叫不妙之際,她又忽出驚人之語,道:「是我要欺負你耶!應該讓我抱你上床鋪才對,放我下來!」

    終於,炎極天忍俊不住,狂笑出聲,腦海裡想象不出她將他攔腰抱起的可笑畫面,只覺得她天真得可笑,「你抱不動我的,死心吧!」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放我下來!」她噘起嫩紅的小嘴,很堅決地說道:「欺負人就要欺負到底,哪有被人抱起來欺負的?」

    炎極天拗不過她,只好耍騙道:「我們要假設那個男人不會乖乖就范,到時候他搞不好也會把你抱起來呢!要是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話,豈不就被他欺負去了?我說得對不對?」

    聞言,藺邪兒蹙起眉心,很認真地思考了會兒,凝沈的容顏幾乎是她平時耍 詭計的模樣了。

    見狀,炎極天一顆心猶如被吊在半空中,忐忑不安。

    「嗯。」忽地,藺邪兒嫩紅的唇角勾成一彎美麗的上弦月,無比感激地抱住炎極天的頸項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心的人耶!連這一點都幫我想到了!」

    炎極天頓時寬心,低呼了口氣,強烈地感覺到她溫暖的身子緊貼著自己,一雙纖細的手臂親暱地攀附著他,嫩白的小臉貼靠在他的胸膛上,顯得無比自然,三年來的風雨仿如昨夜惡夢、過眼雲煙。

    「你知道我的好意就夠了,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炎極天真的很懷疑此刻浮現在她眼前的情景究竟是什麼模樣。

    看到她如此柔順可愛的樣子,筒直就像見鬼了。

    「嗯……脫他的衣服,讓他光溜溜的!可是……可是他一定不會乖乖地讓我脫他的衣服,對不對?」哼,瞧她多聰明,根本就是舉一反三,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就是她!

    「沒錯!」炎極天一眼就瞧出她的洋洋得意,心裡差點笑翻天了。「所以我們要假設他會反過來剝你的衣服,到時候你就不要抵抗,知道嗎?那是一個很不智的舉動。」

    「為什麼?」藺邪兒迷惑的睜著美眸瞅著他,打心眼兒底敬佩他肯這樣以身教學。真是太委屈他了。「因為……因為……」

    炎極天就算是曠世天才,也很難想出那麼多白癡的原因去敷衍她。有了8你要用心想一想,你們的體型相差甚多,你當然不可能以武力去贏他,對不對?咱們要用智取,虛與委蛇,溫柔順從,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要使出法寶,知道嗎?」

    「嗯!你果然很厲害,可是什麼是最後的法寶呀?」她天真的睜著明眸,笑謔著他,心裡的敬佩更添一分。

    「就是……就是……時候到了,我再告訴你,不然怎麼叫最後的法寶呢?」其實他根本還沒有想到答案,隨便蒙混過去罷了。

    「對!不這麼神秘,就不叫法寶了!」不料,他還是得到她無限崇高的佩服,幾乎想把他當神一樣膜拜。

    炎極天要很努力才能忍住悶在心頭想狂笑的沖動,他像抱著一根輕羽般的將藺邪兒抱到暖炕邊,沒有預警的將她?到柔軟的炕褥上。

    「礙…」藺邪兒發出一聲悶叫,坐穩了身子,抬起小臉埋怨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把我扔下來?是我要欺負你耶!」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他很可能反過來欺負你,我們要大膽假設,小心用行動求證,明白嗎?」炎極天有恃無恐地說道。那根本不是假設,而是他真的會反過來欺負她。胡天蓋地,由得他說,沒有人能指責他不對。

    此刻的藺邪兒更是不會有所存疑,她圓睜著清亮的雙眸,暗歎自己真是找到一個好師父,這樣的細節都幫她設想好了。

    真是太辛苦他了!

    「你說得對,我要溫柔、要與他虛與委蛇……」藺邪兒深吸了口氣,乖巧的把他的交代牢牢地記在腦海裡。

    「對極了!你要松懈他的戒備,如此一來,你才有機可乘呀!」炎極天憐愛地瞅著她迷醉的小臉,笑道:「我再教你一招更厲害的,想不想聽?」

    「想!我想聽!」她雙腿跪在炕褥上,很興奮的眨著一雙水亮的美眸,虛心求教道:「既然很厲害,就沒有道理不學呀!

    你趕快教我,好讓我去對付他!」

    就是要她用在他身上,才會教她的呀!炎極天暗笑。

    「好,你聽好了!」炎極天擅長權謀,對於兵法知之甚詳,如今用在她身上,再恰當不過了,他正色道:「我就教你一招,只說一次,聽不懂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知道嗎?」

    「嗯!」不用他說,她也知道天機不可洩漏嘛!他的心腸真是好極了,才會洩漏天機,把這麼厲害的一招說給她聽。

    「好吧!看你這麼認真求知,我就說仔細一點,聽好了!這招呢,就叫做美人計,用你的美色去引誘他,讓他對你服服帖帖的,這樣一來,你的目的很快就能達成了!」炎極天伸手眷戀地撫著她的粉頰,感受著她瑩嫩的膚觸,不禁心蕩神馳,想立刻要了她。

    「喔……」藺邪兒很認真的把他的話聽完。很奇怪耶!她真的都聽得懂呢!可見她真的很聰明,師父隨便教,她就會了!

    藺邪兒壓根兒忘了她也很喜歡玩兵法,三十六計她哪一樣沒玩過?所以她憑直覺就把炎極天的話融會貫通,還很天真無邪的覺得他真是個好師父,隨便一教,就讓她完全懂了。

    「咱們來試一試,好不好?」她躍躍欲試,伸出小手扯住他的衣襟,將小臉靠在他的胸前,抬起水眸企盼地瞅著他。

    「有何不可?」他樂見其成,揚眉邪笑道:「吻我。」

    「好。」這一定也是美人計中的巧妙,不然他不會這樣教她做。藺邪兒似乎非常信任他,她跪直了身子,小手按下他的頭,昂起小臉,怯怯地吻住他的唇,不料被他濕熱靈活的舌頭狠狠地侵入。「嗯……」她瞪大了雙眸,直瞅著他貼近的臉龐,心窩兒一陣暖熱,四片唇灼熱地貼觸,雙唇交纏蠕動之間,甜蜜柔膩,難分你我。

    奇怪!怎麼不知不覺之間,又換成他欺負她了?不成!

    她伸出小手想將他推開,跟他把話說明白。難道他也想在她身上施展美男計嗎?不然為什麼要如此主動吻她呢?「唔……不要……」

    繾綣一吻之後,炎極天終於放開她紅艷的唇瓣,貪戀地看著她小臉泛起紅暈,雙眸迷離地瞧著他,不依地皺著秀致的眉心,似乎對他有些怨怪。「怎為了?不喜歡我教你的招數?」

    「才不是!」藺邪兒委屈地噘起嘴,嗔了他一眼,道:「原來你也一直想欺負我,不然怎麼會在我身上使出美男計,害我……害我的心跳得好快……好象快死掉一樣……」

    炎極天強斂住唇邊的竊笑,雙臂環胸,俯首望著她美麗絕倫卻又傻氣萬分的小臉,正經八百地說道:「瞧!這不就是招數的厲害之處嗎?我是好心示范給你看,誰知道你一點兒都不領情,好吧!我不想再教你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到時候要是被那個男人欺負了,就不要怪我沒警告過你。」話畢,他轉過身去,高大挺拔的身形透出一絲冷漠,似乎不想再理她,要她自己看著辦。

    藺邪兒望著炎極天的背影,看見他似乎很生氣,好生擔心。他兩個大拳頭緊緊地握起來,還有些顫抖呢!

    不好了,他這麼熱心教她,她竟然不知好歹,把他氣得都發抖了!藺邪兒這麼一想,頓時懊悔萬分,由他身後撲上去抱住他雄健的虎腰,嬌憨地說道:「你不要生氣嘛,我乖乖學就是了!」

    真是天曉得!炎極天必須很努力才能夠忍住笑意,雖然繃緊了俊臉,雙肩卻仍舊不聽使喚地抖動,他高傲地昂起首,假裝心靈受創,對於她的投懷送抱,表現出漫不經心。

    「肯學了嗎?」他的語氣淡然,深吸了口氣,拉開她緊圈住自己的纖臂,轉回身,凝?著她滿含懺悔的小臉,笑道:「你要想想,我是好心教你,可是一點兒好處都得不到的呢!」

    「嗯!」對呀,她就一直覺得教自己真是委屈他了呢!

    「你真是個好心人,連我不乖的時候,你都還肯教我,像你這麼好心的人,要是出去被人騙了怎麼辦?我很擔心呢!」

    擔心你自己比較要緊吧!炎極天強忍住笑,臉色沉凝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有此悔悟,那我就原諒你了!快,動手脫掉自己的衣服。」

    藺邪兒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一襲月白色的儒袍,聽話地動手解開腰間的系帶,很得意地說道:「不用你說,我知道這就是美人計,對不對?用身體勾引他,讓他服服帖帖,任我胡作非?!」

    「沒錯,你真聰明。」炎極天笑謔著她漾笑的俏臉,看見她笨拙的解開身上的衣服,可愛得緊。

    聽到他的贊美,藺邪兒心中暗暗竊喜,像飄浮在雲端般快樂,褪下外袍之後,雪白的單衣輕薄地飄掛在她纖細的身子,胸前一片平坦,絲毫沒有女人嫵媚玲瓏的曲線。

    炎極天卻一眼看出她在胸前緊裹了布條,唇畔勾起一抹邪玩的笑容,伸手阻止了她,道:「慢著,不是這樣子的!」

    聽到自己做錯了,藺邪兒突然覺得很緊張,她抬起小臉惶恐地說道:「我哪裡做錯了?你不要生氣喔!」

    炎極天苦笑,發現她無論喝醉與否,都是一個先下手?強的狠角色,不知不覺之間,她又下了不准他生氣的戒令,嬌嗔的神情教他不禁又憐又愛。

    「我不會生氣,只是想再教你一招更厲害的招數。」他故作玄虛地挑起眉,笑謔著她絕美的小臉綻出景仰的光彩,肚子裡笑到快抽筋。

    「我就知道!」藺邪兒興奮得手舞足蹈,抱住他的手臂,漾開滿意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竟然還有更厲害的招數,這下子,我一定能夠將炎極天吃得死死的!」說著、說著,她小臉?得高高的,不可一世地輕哼了聲。

    「很好,孺子可教也!」炎極天不禁笑得更苦了。他與她之間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非要與他勢不兩立?「聽好了,施展美人計時,還要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攻其無備,你聽懂了嗎?」

    「嗯!」藺邪兒很快樂地點頭。她果然很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來他要她攻敵人有形之虛,乘其不備;哇!她真是太聰明了8我真的好幸運,找到像你這樣一個好師父,要是換作別人,搞不好會藏私不說呢!你真是好心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不敢當。」炎極天的唇畔噙起一抹賊貓似的笑容,曲起長腿上了暖炕,俯身逼近她嬌小的身子,湊唇在她雪白的耳朵邊低語道:「我現在要先欺負你,脫你的衣服,你呢,就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也動手脫我的衣服,這樣我們就互不相欠,你也占了我的便宜了!是不?」

    「嗯,你好聰明喔!」藺邪兒以崇拜的眼神凝望著他,纖纖小手揪住他的袍服,不安分地扭動了下腰身,與他的胯間撩浪地摩擦著,嬌嫩的嗓音天真地說道:「快點,我們開始吧!」

    炎極天直覺胯間傳出一陣緊繃的快栗,渴望深入她腿間的柔蜜幽谷,一逞?快,他不動聲色地咬住牙關,在心裡低咒了聲,腦海裡閃過一道很深刻的感想,那就是聰明的人千萬不要笨,笨起來可真是會要人命的。

    該死!她這個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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