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導火線 第二章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逼著秋靜凌不得不醒來。

    眨了眨眼,他有些不適應地瞄向窗邊,這才發現是佈雷德把窗簾拉開了。

    「對不起,能不能麻煩你拉上窗簾……」秋靜凌吐出虛弱的聲調,因為直射的陽光幾乎照得他睜不開眼了。

    「抱歉,我聽見院子裡有些吵雜聲,所以才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佈雷德返身將窗簾拉上,把刺人的陽光遮蔽在外頭,免得秋靜凌不舒服。

    啐,早知道外頭那麼吵,是雷老頭為了車子發不動的事在發火罵人的話,他才不會拉開窗簾,把需要休息靜養的秋靜凌給吵醒。

    怎麼說秋靜凌都受了槍傷,那令人皺眉呻吟的疼痛,連他這個特務都不太能忍受了,更何況是看來纖細瘦弱的秋靜凌。

    「怎麼樣?睡得好嗎?我本來以為手臂的槍傷會讓你痛得睡不著。」佈雷德走近床邊,探視著秋靜凌的傷勢,原以為像秋靜凌這樣纖弱的人應該會睡得更久一些,卻沒想到情況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在床上躺了一夜之後,秋靜凌似乎是換得了一夜好眠,除去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精神看來還挺不錯的。

    「我睡得還算安穩。」秋靜凌搖搖頭,算是響應了佈雷德的關心,接著便苦笑地瞧著佈雷德問道:「倒是你,昨晚應該睡得不太舒服吧?」

    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昨夜佈雷德堅持要睡在他房間,雖然兩人爭執了許久,但最後他還是拗不過佈雷德,只得同意讓佈雷德住在他房內,還委屈了佈雷德這個特務睡在沙發上。

    「怎麼會?這沙發睡起來舒服得很,比外邊便宜旅館的床好得多了。」佈雷德說著亦真亦假的話,笑應道:「用不著擔心我,倒是你傷口還痛嗎?」

    雖然醫生用了止痛劑,但是效果應該早退了,普通人在這種時候應該會不停地哼著痛吧!

    「還好,躺了一個晚上,已經好多了,而且醫生也說過,這不是什麼太嚴重的傷勢……」話雖是這麼說,但當秋靜凌想從床上爬起來時,那起身的動作還是牽連到了傷口,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還是別亂動吧,有什麼需要的說一聲就好,門外可是有一票僕人等著替你打理。」佈雷德把秋靜凌按回床上躺下,笑著比了比門外。

    反正雷家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傭人多,要照顧好秋靜凌理論上是沒什麼困難的,至於安全問題嘛……有他這個特務跟在身邊,殺手也無法輕舉妄動。

    不過,看見秋靜凌痛得皺眉叫疼,佈雷德還是有些不忍心,畢竟秋靜凌生得細皮嫩肉的模樣,應該不像他這個長年在危險裡打滾的人,皮又粗、肉又厚,什麼痛都不在乎。

    「僕人嗎……」聽著佈雷德的話,秋靜凌轉頭看看房門,然後又轉了回來,才對站在床邊的大個子苦笑了下。

    「就算有人伺候,可是我不習慣啊。」皺了皺眉頭,秋靜凌努力地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不然躺了許久,他四肢都酸麻了。

    畢竟他不像雷商穎那樣,是富可敵國的大企業家,早慣了有人服侍的日子,所以每當僕人們在他身邊跟前跟後的,只會讓他感到不自在,卻不會有半點享受或輕鬆的心情。

    「所以,像這些日常生活的瑣事,還是我自己來就好了。」秋靜凌邊說,一邊稍稍動了動受傷的手臂,在確定傷勢並沒有痛到會讓他什麼事都無法做之後,便解開了上衣的鈕扣,想把睡衣換下來。

    只不過,當他正想拉開襯衫,這才發現自己太小看槍傷了。

    衣服不過脫到一半而已,被大動作牽動的傷口,就痛到他縮起身子來,根本無法再施半點力氣。

    這下可好,他該怎麼辦?再把衣服穿回去嗎?可是這樣很怪啊,他都已經起床了,而且這睡衣早染了藥味,也該換洗了,不脫下來不行。

    「不方便吧?我幫你換吧。」佈雷德見秋靜凌脫衣服脫到一半便縮著肩膀,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還記得自己初回受傷時,因為太小看傷口而導致傷勢加重,最後還被醫生禁止下床活動,只差沒被綁在病床上不准他起來。

    所以一看到秋靜凌停下動作,他馬上就猜到是傷口妨礙秋靜凌換衣眼了。

    跨步上前,佈雷德一邊幫著秋靜凌,一邊反駁他方才妄想凡事自己來的宣言。

    「如果在平時,你要自己做什麼事都行,但你現在受傷了,怎麼照顧你都是應該的。」

    小心翼翼地替秋靜凌把脫到一半的睡衣往外拉開後,佈雷德並沒立刻把睡衣扯下來,反而刻意繞到秋靜凌身後,再緩緩地幫他把睡衣往下拉,甚至是努力放輕力道,就怕自己平日的粗手粗腳把秋靜凌弄得更痛。

    為了減輕秋靜凌的困窘,佈雷德索性開口與秋靜凌聊起無關緊要的話題來,試著讓他分心,不再注意傷口與換衣服的問題。

    「對了,雷老頭不是要把財產留給你嗎?說起來,日後你就是有錢人了,到時跟著你的僕人一定會比現在更多,所以你還是早點習慣吧!」雖然這是佈雷德的玩笑話,不過就現實來說也是這樣沒錯。

    更何況,像秋靜凌這樣纖細的美人,不管有沒有傷都應該得到完美的照顧,不像雷老頭,看起來就是一副禍害遺千年的模樣,丟著不管也不會死的。

    「雖然你說的話聽起來挺有道理的,但……」秋靜凌聽著佈雷德的閒談,非但沒有變得輕鬆點,反倒露出無奈的眼神,他輕聲歎了口氣,應道:「如果舅舅真的把財產都留給我,那我繼承的不只是錢,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麻煩啊!」

    雖說錢財人人都愛,但若是得了錢財卻沒命花,那也只是多餘。

    「這也是……」佈雷德忍不住跟著沉默下來,因為光聽秋靜凌的語氣,他就知道秋靜凌對於這筆突如其來的財產有多苦惱。

    「其實,光是想到親戚們想害死我、好謀奪家產,還有將來必須一肩扛起運輸公司的經營……我就已經不知所措了。」這些完全是秋靜凌沒碰過的情況,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啊!

    「如果是你自身的安危問題,我可以跟你保證,你的性命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的!」佈雷德擰了下眉心,見到秋靜凌有些落寞而沮喪的模樣,他忍不住就想抱住他好好地安慰一下。

    只不過,他心裡突然興起的衝動,卻在看見秋靜凌的傷口時被打消了。

    真是的,他在亂想什麼啊?秋靜凌可是他要保護的對象,而且還受了槍傷,就算要安慰他,拍拍肩或說幾句話就成了吧?如果他真的用力抱住秋靜凌的話,那秋靜凌豈不是連骨頭都要被勒斷了?畢竟他看起來這麼弱不禁風,可他這個特務的力氣卻大上秋靜凌許多倍。

    甩甩頭,佈雷德把好不容易替秋靜凌脫下的睡衣擱到一邊去,回過頭正想問他要換穿的衣服放在哪邊時,卻乍見一副勻稱而漂亮的半裸身軀暴露在他眼前,那白皙肌膚與略微明顯的鎖骨,讓他著實是看傻了眼。

    原來,秋靜凌不只是臉蛋好看而已,就連被衣服藏著的地方都與他的臉蛋如出一轍的美啊!

    宛如被釘死一般的視線,教佈雷德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只能一個勁兒地往秋靜凌身上打量,只不過,就在他快被秋靜凌的美麗醺醉的同時,秋靜凌競又火上添油地衝著佈雷德露出了微笑。

    「謝謝你,佈雷德。」秋靜凌的笑容像是具有殺傷力的匕首,直直地穿透了佈雷德的心臟。

    「雖然你是法國政府派來的特務,照理說根本不用照顧我,可是,你不但盡責地保護我,還像朋友一般溫柔、體貼,甚至幫我換衣服、安慰我的情緒,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你。」

    佈雷德連這些超出工作範圍以外的事都願意幫忙,可見得眼前的特務幾乎是將他視為朋友一般的關心,完全是真心誠意的,讓他打從心底裡感動極了。

    只不過,秋靜凌並不知道,他的柔細嗓音與柔和的微笑,不但沒能拉近佈雷德與他的友情,反倒讓佈雷德看得血氣上升,只差沒從鼻孔裡冒出兩道腥熱來!

    「我、我我……去幫你拿換穿的衣服來!」佈雷德半掩著視線,不敢再看向令他的生理反應徹底失常的秋靜凌,努力拉回心神後,他舉步便要往外走去,打算借口拿衣服到外邊去透透氣,免得他一時腦袋不清楚、亂了性子,把秋靜凌這只該受到他保護的小羔羊,當場就烤熟了吞入自己的肚子裡去!

    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美麗至此啊!

    這簡直是一種錯亂!而且還亂得很徹底!連他的理智都快喪失了!

    剛才那一瞬間,若不是他及時打住,只怕現在他已經將秋靜凌推倒、壓在床上狂吻一番!

    他他他……他怎麼會對男人有了性趣?

    不可能的,一定是因為秋靜凌美得太不分性別了,所以他才會一時意亂情迷。

    「佈雷德?衣服就在房裡,不用出去拿了。」秋靜凌見佈雷德悶聲不吭地往門口走去,連忙出聲喚住他,然後略帶苦笑地往木紋的牆面上一指,續道:「那邊的牆打開來就是衣櫃了。」

    由於這房間在裝潢時是連同衣櫃和壁櫃都設計好的,因此看來空無一物的牆面上,其實還隱藏著眾多的衣櫃和收納櫃,甚至連電視櫃與書櫃都藏在其中。

    「原來在這裡……」佈雷德繞回秋靜凌所指的「衣櫃」前方,雖然不能到外邊去透氣,讓他有點心神不寧,但是拿衣服時至少他不用面對秋靜凌半裸又引人邐思的軀體,所以還是讓他稍稍鬆了口氣。

    只不過,就在佈雷德拉開衣櫃後,他卻愣住了。

    因為這衣櫃真不愧是有錢的雷老頭家的衣櫃,不但整面牆都放滿了與外出打扮相關的東西,花樣還多到數不清,也因此讓佈雷德找起替換衣服時更折騰了。

    第一扇門裡,光是領帶、腰帶或領帶夾、袖扣等小配件就放滿了整整一櫃,所以佈雷德只得打開第二扇門,這回他總算找到了襯衫,只是當他抬頭一看,這滿櫃子的各式襯衫,還真叫他眼花撩亂,於是他索性隨手抓了一件,暫且擱到肩上,再打開第三扇門,想找件能穿的長褲出來,卻沒料到……

    這回瞧見的全是風格不同的手錶、皮鞋等等,甚至連皮夾都有,這壯觀到如同名牌專櫃般的私人衣櫃,令他看得渾身無力。

    怎麼東西會這麼多啊!光是剛才那堆襯衫,他就算每天換一件,一年也換穿不完吧!

    不過這也許就是有錢人的日常,雖然他是見識到了,卻也怕到了,因為他向來奉行簡單生活,所以像這種滿坑滿谷的打扮行頭,他實在是敬謝不敏。

    搖搖頭,佈雷德正想關上門,卻在無意間瞥見一個令他覺得詭異的怪東西。

    在一整櫃的高級手錶中,竟有只表的時間走得快了許多?

    佈雷德起了疑心,他將手錶連盒拿起,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果然發現表盒裡放有炸彈,而且引線還連著手錶,作為定時裝置。

    嘖嘖嘖,看來這殺手要殺秋靜凌的決心倒是很堅定,昨天才失敗一回,今天馬上卷士重來。

    不過話說回來,能在秋靜凌房間的小地方做這種手腳的,應該就只有僕人了,所以這表示秋靜凌身邊的僕人八成已被殺手收買,或者說,殺手就混在僕人之中,因為只有僕人才能夠自然的進出房間,打掃並整理、還有挪動這些東西。

    瞪著手錶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佈雷德決定暫時不去驚動秋靜凌,只是默不吭聲地先將連著炸彈的定時器引線給拆了。

    在確定沒問題之後,他繼續翻找著櫃子,將換穿的衣服拿回床邊給秋靜凌。

    只不過,他並沒有馬上把秋靜凌一身引人遐思的軀體先拿衣服套上,反倒先開了口。

    「對了,我說你啊,怎麼說僕人都是外人,其實別太依賴人也好。」佈雷德一反剛才要秋靜凌自然地接受他人幫助的說法,現在他反而慶幸秋靜凌凡事都習慣自己來,不然依秋靜凌這麼信任外人的態度看來,哪天他若是給僕人害了,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咦?別太依賴人?但是……你剛才不是說,要我早些習慣身邊有很多僕人跟隨的生活嗎?」秋靜凌愣了愣,怎麼佈雷德前後說法相差這麼大啊?剛才他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這個……」佈雷德擰了下眉心,因為他總不能照實說出來吧?

    如果他告訴秋靜凌,說有人在他的手錶上裝了炸彈,而且殺手可能已混入僕人之間,那秋靜凌八成會嚇到連睡都睡不好,他可沒興趣嚇壞這隻小綿羊。

    仔細想了想,他索性轉了話題,應道:「我這樣說吧。你也知道,我並不喜歡雷老頭。」

    「嗯。」秋靜凌頗能諒解地點頭。

    「其實,這就是原因了。」佈雷德說著臨時想出來的借口,硬是將它說得冠冕堂皇。

    「人呢,一旦過慣了支使僕人、呼來喝去的生活,久而久之,難免就會變成雷商穎那樣的傢伙,一天到晚對人大呼小叫、不懂得什麼叫體貼,可是我喜歡你現在的個性、現在的樣子,不想你變成雷商穎那樣,不然這份保鏢工作大概還是會跟原本保護雷老頭一樣叫人難熬,因此才希望你別太依賴人。」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串,雖是臨時編派的理由,倒也聽來頗有可信度,況且,這其中多少也含有佈雷德的真心話。

    可以的話,他想保護溫柔的秋靜凌,不管是要保護多久他都願意,所以他可不希望秋靜凌在漸漸習慣富豪生活後,就染上市儈商人的習性。

    一邊說著,佈雷德一邊替秋靜凌把衣服套上,免得他為了穿衣服而讓傷勢加重。

    秋靜凌看著佈雷德體貼的動作,瞧著他的細心與宛如保護貴重瓷器般的舉動,好半晌後,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說你啊……嘴上是說要我凡事自己動手做,別假手他人,可是你卻又事事為我處理妥當,這樣下去,就算我沒養成對僕人大呼小叫的毛病,還是會習慣讓你幫我吧?最後說不定就開始指使你了。」對於佈雷德的貼心,秋靜凌看在眼裡,是感動在心裡,只不過::他怎麼覺得,問題繞了一大圈後又回到起點了?

    「那有什麼關係?你就當是……我看你就當我是朋友吧!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跟指使半點都沾不上邊,不是嗎?」佈雷德反應快速地將秋靜凌的疑惑駁了回去。

    反正,在他保護秋靜凌的期間,於公,他絕對不會讓人靠近秋靜凌,免得秋靜凌出事;於私,他希望多與秋靜凌相處,所以他樂得為秋靜凌處理生活上的大小事。

    因此這跟指使、呼來喝去什麼的壞習性,根本不相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會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的。」秋靜凌沒想到佈雷德會為他設想到如此地步,甚至願意無私地將照顧視為友情。

    只不過,面對這種情況,他高興歸高興,但兩人之間的問題依然存在。

    「佈雷德,雖然你說這算是互相幫忙,可是直到目前為止,都是你在幫我,我卻沒能替你做什麼,所以我是一點忙都沒幫上吧?」秋靜凌苦笑著應道。

    不管是防身還是自我保護,總之他沒一樣拿手的,像這樣的他,該怎麼幫上佈雷德的忙呢?

    「這個嘛……」佈雷德當然知道秋靜凌是太過客氣了,所以才會對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介意,不過讓秋靜凌為難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

    「每個人拿手的事不同,所以你用不著介意這種小問題,不過,如果你無論如何都想幫忙,我倒有件事得麻煩你。」

    「真的嗎?如果有我能做的事,請一定要告訴我,我很樂意幫忙。」難得的要求讓秋靜凌聽得眼睛一亮,畢竟佈雷德為他付出了許多,他卻從頭到尾都是處於麻煩佈雷德的情況,所以若他能成為一點點助力,那他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那麼……我簡單說明一下吧,因為我的工作是受命保護你,所以你能幫我的,就是把我的工作量減到最低。」佈雷德扯開笑容應道。

    「把工作量……減到最低?」秋靜凌有些不懂,因為他對這些事根本一竅不通,又要怎麼替佈雷德減少工作量?

    「其實很容易的,只要你答應我,不管去哪都讓我跟著,免得殺手趁你獨處時下手,還有,不管做什麼事,包括食衣住行各方面,都得先由我檢查、或讓我安排。」佈雷德認真地應聲。

    雖然在秋靜凌聽來,也許這些事都是身為一個性命有危險的人應該做到的配合,但是因為先前碰過雷老頭那傢伙,明明知道他是保鏢卻依然把他派去當門房的狀況,所以他免不了擔心日後秋靜凌也會傚法這個不良榜樣,到時候他連保護的對象都見不到,要怎麼守住秋靜凌!

    因此,即使他相信依秋靜凌的性情不會做出這種事,但先約束一下總有個口頭保證,可以安心些。

    再者,他雖想好好保護秋靜凌,但可不希望他成天活在恐懼之中,若有了這回的約定和條件限制,那麼日後他的叮嚀就會變得理所當然,不會總是令秋靜凌聯想到殺手就在身邊的緊張情況。

    「只有這樣嗎?」秋靜凌有些疑惑地瞧著佈雷德。

    因為,不論他怎麼聽,都覺得這好像是佈雷德因為要替他設想,所以才把他該配合的事講得如此冠冕堂皇。

    「這樣就幫我很多了。」佈雷德點點頭,為了取信於秋靜凌,他又補上了一句。

    「這方面我是行家,所以你就照著我說的去做吧?」

    「嗯……」讓佈雷德這麼一提醒,秋靜凌忍不住笑了。

    「說得也是,你是頂尖的特務呢,那麼……我就照你說的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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