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Ⅱ 第十章
    里昂今天到辦公室時臉上充滿了笑容,不像前一、二個月死氣沉沉,尤其是他粉紅色的臉頰讓每個人都可以感覺到喜悅的心情。

    更不用說有人發覺他頸項上多了條項鏈,里昂向來不愛戴這些花俏的東西,好奇的部下忍不住趁報告時靠近里昂的頸邊偷看兩眼,這才發現掛在項練上的墜飾是一個戒指,立刻引起大家的恐慌。

    里昂是訂婚了?還是結婚了?他的老婆是不是公司的客戶?底下的人越是討論越是絕望,終於有人放大膽子向里昂詢問。

    里昂立刻滿臉通紅,摸著藏在衣服底下價值不菲的鑽戒,露出羞澀的笑容,回答他們的問題。

    「這應該算是我們私下的訂婚戒吧!原本是要到國外結婚的,結果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我們的感情非常穩定,他希望我回到歐洲發展,因為他的公司在那裡。」

    每個部下都露出絕望的表情,不過他們還是不想要放棄里昂,畢竟里昂是他們單調生活裡的春天,憑什麼那個臭女人要求他回歐洲,他就要回歐洲?

    「她是個怎麼樣的人?」有人難掩妒意,想要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麼層級。

    里昂想起法蘭克無可挑剔的外貌,眼中不由得散發出光彩,而嘴角羞澀跟甜蜜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他對法蘭克的愛慕。

    「他白金色的頭髮承襲自他母親的髮色,艷色絕倫的外貌很難讓人移開視線,說不定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還會以為他是天使呢。」

    「哇,絕色金……金絲貓!」

    「果然是最高品質,金髮美女……」

    「天啊,還長得像天使,她到底有多可愛啊?」

    有人不甘示弱,故意挑撥離間。「經理,說不定她是看中你高薪的敗金女,你一定要詳加考慮,我聽說有的人就是專門以外貌來勾引像經理這樣老實純樸的人。」

    里昂對他的擔心只是淡淡的報以一笑,「其實他的家產很多,連衣服都是指定設計師幫佚量身訂做,事業做得很大。我的薪水在他的眼裡根本只是個零頭而已,他還希望我不要工作,多陪陪他,讓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辦公室立刻哀鴻遍野,因為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已經沒指望了。

    「有錢人的獨生女……」

    「又有能力,看來不可能是要妄想攀上經理、花他薪水的敗金女。」

    「嗚……我們全都敗了。」

    最後一句話才是結論,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同時露出悲傷的神情,不過就算經理被人搶走,只要他留在這裡上班還是看得到他,萬一他到歐洲去,那就是見不到了。

    「經理,難道你不能留在台灣嗎?」

    里昂對他們的擁戴露出無奈的笑容,「他已經跟老闆談過了,老闆今天也希望我盡快完成交接,好到歐洲去赴任。」

    里昂看了看手錶,已經到了該巡視的時間。「時間到了,開始到各個樓層去巡視吧!別再講我的私事了,不過若是下次你們要到歐洲玩,一定要聯絡我,我會努力招待大家的。」

    一聽到他這麼說,剛才重頭喪氣的部下立刻又燃起了鬥志。

    沒錯,他們還可以到歐洲去看經理,說不定他哪天會跟那個千金小姐分手,誰都知道有錢的女人脾氣大,更何況是有能力又有錢的女人。

    大家互望一眼,心裡的想法不謀而合,每個人都在期待著里昂趕快跟那個女人分手,然後跟去歐洲的自己發生戀情。

    一堆遐想使得辦公室氣氛變得詭譎,每個人都懷著遐想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幻想的美夢使他們偷偷發出吃吃的笑聲。

    里昂感受到這些部下對他的愛戴,就連他要離開台灣了還是有增無減,當下決定在離開台灣之前,一定要請他們吃飯。

    里昂一點也不曉得,這些部下腦袋裡的邪惡想法及他們臉上的微笑所為何來,還很感動這些部下替他的幸福感到高興。

    *****

    前幾日里昂才跟部下提到自己跟法蘭克的戀情,並且決定要到歐洲去,想不到今天晚上他跟法蘭克想約吃晚飯時,就遇到這一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

    「嗨,里昂。」

    米勒走路的步伐有點慢,看來傷勢似乎還沒有完全復元,臉上的傷痕乍看並不明顯,可是若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到經過細心照料後的傷口。

    「學、學長……」

    里昂想要奪門而逃,臉頰一下漲成紅色,他開始後悔法蘭克在電話中說他會遲到半小時的時候,自己主動提議要先到餐廳等到。

    「里昂,我可以坐這裡吧?」

    雖然米勒禮貌性的問了,但是不待里昂回答,他就逕自坐下。

    望著米勒的側臉,里昂就想起那一天被米勒目睹他跟法蘭克之間的情事,讓他真想鑽進桌子底下,永遠也不要面對他。

    「里昂,你願意原諒我對你下藥的事嗎?聽了你那天的話,我回家想了又想,覺得你說的沒錯,我怎麼會認為這個世上沒有愛的存在只有性慾的滿足,我覺得這樣子的我實在太膚淺也太憤世嫉俗了。」

    米勒的話讓里昂忍不住懷疑的再看他一眼,發覺米勒也正盯著他的側臉看時,里昂忙將視線轉回前面的咖啡。

    學長為什麼這樣看著他?好奇怪!

    「學長,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我也希望你會有一段很好的戀情,而不是拘泥於rou體的……的那個……」

    「rou體的衝動嗎?」

    米勒接下他的話,讓里昂的臉一下子紅了,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還偷偷的注意四周有沒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嗯。」

    「里昂,你一直是個很單純的人,我相信法蘭克也知道他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他以他才會杜絕一切外患,讓你無法喜歡別人,只能喜歡他。」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法蘭克一直對我很好,這是真的。」

    「他真的對你很好嗎?」

    米勒握住里昂的手,這個動作令里昂非常困窘,可是他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揮開他的手,只好低聲制止他:「學長,你放……放手啦,兩個男人牽著手好怪。」

    米勒完全無視他人的存在,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里昂怕羞的弱點讓他可以大剌剌的握住他的手,不用擔心會被甩開。

    「里昂,我是個壞人,連我自己都知道我自己的本性沒有多好,但是這些天我想了又想,如果硬要拿我跟法蘭克相比的話,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半斤八兩,既然差不多,那你就應該選我才對,我保證會比法蘭克更溫柔、更熱情。」

    他那熱情的視線看得里昂滿頭大汗,學長該不會秀逗了吧,怎麼會說這種話,他明明對他沒興趣的。

    「學長,你不是早該回美國去追求新的戀情嗎?」

    「里昂,法蘭克真的很壞呢!」

    米勒完全不回答里昂的話,反而把嘴西湊近里昂的耳際,說出另一段讓他瞠目結舌的話,「那一次是法蘭克故意讓我看到的哦。」

    米勒陶醉的回憶,「你那時達到高chao的誘人媚態,充滿汗水的有力胸膛,更別想坐在男人腰上的風情萬種,我沒有想到你會那麼美,我每次想到那一幕就受不了,非得自己來一回不可。」

    里昂用力的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手,他羞窘的輕顫,紅暈已經蔓延到他的頸項,被人當成性幻想的對象一點也不好,尤其這個人還是熟人。

    「學長,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請恕我先離行離開。」

    米勒阻止他,「不,里昂,我是要告訴你,與其跟法蘭克那種人在一起,不如選擇我,我會比他更溫柔的對你。」

    「學長,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已經決定跟法蘭克廝守一生了。」

    「法蘭克真的那麼好嗎?他一定騙你說他裂本就不曉得我醒來,但是我告訴你,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將計就計的陰謀,他想要我們你們多恩愛,好讓我死了這一條心,可惜我看到你那麼美妙的樣子,反而瞬間落入情網。里昂,你實在是太美了!」

    他那陶醉的言語越說越不像話,里昂有些發火了,但是他生氣的原因卻是因為米勒批評法蘭克。

    「你別污蔑法蘭克,他不可能騙我的。」

    「我願意跟他當面對質,在你們做愛的時候,他甚至還往我這邊看呢,我的視線剛好跟他對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已經醒來?」

    米勒的話說得里昂又窘又氣,法蘭克不可能會這樣對待他,就算是為了向米勒示威,法蘭克都不可能罔顧他的心情而這樣做。

    「我不准你再說法蘭克的壞話!」里昂的臉漲成紅色,不過這回是憤怒的火紅。

    米勒輕輕歎一口氣,「你真的中毒很深呢!我承認我以前騙了你很多事,但是今天這一件事是真的,法蘭克是個跟我差不了多少的壞蛋,你以為你真的沒人喜歡?沒人會想跟你談戀愛嗎?那是因為被他破壞了,法蘭克堵掉了多少女生想要跟你約會的機會,你一定不知道吧?」

    里昂以前有聽過罄蘭克承認自己故意破壞他的婚事,但是沒聽過他破壞女人要跟他約會的事。

    「里昂,我不是像法蘭克那樣的雙面人,他在你面前表現得很好,私底下其實不擇手段的排擠掉一切的假想敵,你想想看,他一定是個很可怕的人,才能讓你完全不曾察覺,你跟這種人談戀愛簡直是羊入虎口,只有被他吃干抹淨,事後他若不要你,一定會翻臉不認人,可是我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米勒口出惡言也就罷了,一張臉還不停朝里昂湊過去,手也不規矩的環過里昂的腰部,甚至在他的腰側好像愛撫般的亂摸著。

    「學長,請你住手,這裡是公共場合!」里昂受不了他的性騷擾,卻又怕引起騷動,不敢當眾扯開他的手。

    米勒似乎也知道他的顧慮,他更大膽的往下摸,讓里昂羞得快要著火了。

    他氣得要站起來,米勒順勢抱住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除非他把米勒摔到旁邊的走道上才可能擺脫掉他,但是要他把米勒摔在走道上讓他當眾出糗,他又做不出來。

    兩人正在拉拉扯扯的時候,一道尖銳的男聲劃破僵持的空氣。「你這個混蛋不是早就滾回美國了嗎?」

    法蘭克不只是動口而已,他還動手把里昂做不出來的事做得非常徹底,下一刻米勒就被摔在走道上,當鼻青臉腫的米勒從地上爬起來時,引起餐廳裡一陣嘩然。

    「學長,你沒事吧?」里昂下意識的想要上前觀看他的傷勢。

    法蘭克拉住跨步上前的里昂,一把將他往懷裡帶。「不用理會這種種混蛋。」

    「對啊,你不用理我,反正我只不過是以前高中時代對你很好的學長,你每次被法蘭克欺負的時候,我都只是在一旁安慰你而已,你根本不欠我什麼人情。」

    不過他故意一邊說一邊慘叫:「我的腰好像扭到了,好痛!不過我是個人渣,你可以不用理我,也不用想起以前我對你有多麼好,誰教我要對你下藥,可是我其實沒有強迫你……算了,反正你已經認定我是人渣,我就算腰痛死也都是罪有應得。」

    他這些話讓里昂想起往日的美好時光,而且當初他被綁在床上時,米勒若是真的要強暴他,自己早就被他蹂躪了,所以米勒對他還是不錯的。

    他心一軟,掙開法蘭克的懷抱,伸出手拉他坐回椅子上。

    *****

    米勒得寸進尺的要坐在里昂的旁邊,不過法蘭克已經先行佔住這個位子,用駭人的目光瞪視著他,另外雙手又把里昂抱緊,宣示主權的意味不言而喻。

    米勒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里昂,你看他的表情有多恐布,他一定是那種得不到就毀掉對方的偏激男人,你跟他在一起身家性命全都有危險,你還是快離開他跟我在一起吧!」

    「學長,拜託你少說一點吧!」里昂已經開始頭痛了,他再這樣刺激法蘭克,法蘭克一定會抓狂。

    「我要跟他正大光明的一起追求你,趁現在這個機會打擊對手,讓他失常,也是一種對對手的禮貌啊!」

    法蘭克氣得全身發抖,米勒則整理自己剛剛摔到地上之後有點凌亂的頭髮,對著法蘭克笑得很高興。

    「真是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原本對里昂沒什麼興趣,但是你故意讓我看見你跟里昂做愛的情景後,我真的被在床上的里昂給迷住了,以前那些跟我上床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相比嘛;所以抱歉了,里昂我是誓在必得,我已經請調到歐洲去,里昂到哪裡,我就去哪裡。」

    里昂不敢相信的質問法蘭克:「你真的是故意讓他看的嗎?」

    法蘭克反問里昂:「你到底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他以前做那麼多壞事,破壞你對我的信任,你現在竟然還這樣質問我?里昂,你太傷我的心了。」

    被他義正辭嚴的樣子給說得心虛的里昂,反手握住法蘭克的手,低頭向他道歉,卻因此沒看到法蘭克閃爍的眼神。

    「哎呀,你也變聰明了,知道要怎麼騙里昂了。」米勒對法蘭克豎起大拇指,狀似稱讚,卻更像是在挑釁。

    「學長,你不要再侮辱法蘭克了,要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里昂抬起頭來,對著米勒怒目相向,並對剛才自己竟然懷疑法蘭克充滿了愧疚。

    法蘭克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裡迸出:「你若回去歐洲,那些以前被你玩弄的人不會放過你的,有些人的家族還是很有勢力。」

    米勒抓住里昂的手,做出要把心掏出來的手勢。「里昂,為了你我甘願回去冒這麼大的風險,這樣你就可以相信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對你的愛比法蘭克更堅貞。」

    法蘭克抓起他的手,就像他的手有多骯髒一樣的丟開。「你少用你的髒手碰里昂,你的細菌會傳染給他。」

    米勒挑了挑眉,「你的手也沒多乾淨,我看你手裡的細菌比我的還多。」他再度轉向里昂,「里昂,你一定不知道法蘭克是百人斬俱樂部的會員吧?」

    「百人斬?是一種劍法,還是一種刀法?」里昂被問得一頭霧水。

    米勒大笑起來,對著法蘭克道:「我聽里昂說愛是誠實跟不欺騙?你好像做得不怎麼好嘛。」說完,假意的沉吟了一下,「看來是因為你對里昂的愛不夠堅定。」

    法蘭克冷笑一下,「你不用挑撥我跟里昂的感情,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沒這麼容易再中你的計。」

    他將里昂的腰環住緊緊靠在自己身上,里昂臉紅心劉的想要掙脫他的手臂,偏偏法蘭克的手勁很大讓他動彈不得,不過他溫暖的懷抱,也讓他根本就不想推開。

    米勒對他示威的動作,只是扯一下嘴角笑了笑。「現在不過是剛開始而已,就像馬拉鬆一下,你雖然跑得比我前面一點,但是到達終點的贏家不一定就是你!」

    法蘭克傲慢的回嘴,「喪家之犬的狂吠,你以為我會生氣或在意嗎?」

    聞言,米勒的臉色稍稍變了變。

    法蘭克志得意滿的握著里昂的手。「里昂可以不追究你對他下藥的事,那是因為他善良,你利用他的善良再三的對他糾纏,也不只過顯示出你是個名副其實的壞胚子,而我對里昂的愛,里昂很瞭解,他也很明白我以前做過什麼事,你若想暗地中傷我,里昂只會更討厭你。」

    米勒望著法蘭克冷艷容貌上的自信,不由得打自己的臉一下,他終於發現自己對付的不再是像學生時代那麼容易陷害的法蘭克。

    「嘖,看來我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設計讓里昂離開你,因為你曾經失去里昂,讓你現在為了保有里昂變得更狡詐,反正我不管說了多少你的壞話,你都可以解釋成是我暗地中傷你,里昂只會更討厭我,好厲害的一著,不過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的,就這樣!」

    米勒沒說再見的離開座位,看起來腰根本就沒事。

    「法蘭克,學長他說的話……」

    法蘭克輕撫著里昂的肩膀,剛才跟米勒說話的自信神態完全消失不見,而是略帶著悲傷跟低聲下氣。

    「里昂,我知道他是對你很好的學長,但是我好怕會失去你,你可不可以在面對他的時候不要露出那麼多笑容,只要對著我笑就好,因為我心裡好不安。他甚至在我面前宣誓要得到你,我在他面前只是虛張聲勢,我真的好怕……」

    他話還沒說完,里昂立刻緊緊的依偎在他懷裡,細想下來,年紀比他大的自己,有時候都會充滿不安,更何況年紀比他小的法蘭克。

    里昂因此對他做出承諾,「法蘭克,我保證我不會私下跟他見面,如果他要見我,我一定會要求有你陪同。」

    除掉了一個像米勒這樣的強敵,法蘭克臉上不動聲色,他絕對不會讓這些害蟲接近他最愛的里昂,他更相信里昂的一諾千金。

    他輕輕地撫摸著里昂的大腿,語氣溫柔到不行,好像感動至極。「謝謝你,你對我太溫柔體貼了,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我現在好激動,我們可以回家嗎?」

    偷偷瞄著法蘭克的褲襠,里昂的臉頰一下浮上兩抹紅暈,他只好低垂著頭點頭。

    很快的,他們回到家裡,法蘭克將里昂擁進懷抱裡。

    在雲雨過後,里昂失神的喘息著,法蘭克彎下身子在里昂的脖子上不斷的印下吻痕,他知道這些吻痕米勒一定看得見;就算他到歐州,也改變不了他們兩人相愛的現況,這只害蟲再也接近不了里昂,因為他的心全都屬於他。

    「里昂,我愛你,不管我做了什麼,那都是因為我非常、非常的愛你,不想讓任何人妨礙我們之間的愛,你相信嗎?」

    看著他真誠無偽的表情,讓里昂羞澀不已的點頭。

    他最愛的暴君,現在不再像以前尖酸刻薄,甚至會主動說出愛他的甜言蜜語,並且表達出不安的心情,讓他不安的心情也隨即消弭。

    「我也愛你,法蘭克,其實有的時候我也會不安……」里昂誠實的道出。

    「你不需要不安,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只有你才會讓我不安,把你的不安都交給我,讓我為你撫平;除了你,我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

    聽他說得這麼真摯,讓里昂的心口好熱,忍不住再度的喘息起來。

    法蘭克狂野的抱住他,再次的熱吻,里昂也自動獻上自己的唇舌,光是想像兩人回到歐洲後會過著更幸福的生活,就讓里昂的心情雀躍不已。

    愛,真的讓人好幸福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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