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刀 第二章
    “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冷君寒拿到了三萬兩的賞金,一臉冷漠的走出黃府時,卻在大門口被一個身上染有血跡的女子擋住去路。

    刀兒劈頭就問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對不起,我這樣問不對。”她怎麼一見到他,就把剛才在心中演練了好幾次的話給忘得光溜溜?

    君寒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他怎麼可能會不認得她?

    才剛剛見過面,他又不是笨蛋或癡傻,可是他卻沒有開口。

    “我叫龍刀兒,龍是一條龍的龍,刀是那個刀——喂!我是你的小師妹藹—”

    她的自我介紹都還沒有結束,便見他迅速的越過她往前走,令她愣了一下。

    “師兄——”刀兒連忙追上他,努力要讓一臉冰冷、宛如帶著面具的男人有些表情。

    “你叫作奪命閻羅冷君寒,對吧?那就不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是你的師妹,我知道師父沒有告訴你,可那是他沒有辦法說,因為他——喂!”

    很顯然她的努力只是白費力氣。

    她終於受不了的沖上前,伸出雙手擋在他的面前,這才令他停下腳步。

    “聽人把話說完,這一點最基本的禮貌相信你應該有吧?”她忿忿地說,同時發現自己被一雙冷冷的黑眸望著。

    他的眼睛是那樣清澈有神,宛如黑夜之中最閃亮的一顆星,而且他還有令女人羨慕又嫉妒的濃密黑長睫毛。

    只是他的眼神始終銳利得像他那一把驚天刀,令人不由自主的發顫。

    “我不認識你。”

    “可是——”

    “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小命會不會保得祝”

    他丟下了這樣一句,便越過一臉錯愕的刀兒往前走。

    刀兒猛然轉身,望著他高大英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旭陽初升的方向。

    難道他真那麼無情無義?!還是他並不是真正的奪命閻羅冷君寒?

    可是……不可能啊!他的身上的確有驚天刀啊!

    再說,剛才在胡三面前,他不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如今又翻臉無情的否認,從沒見過如此陰陽怪氣的男人。

    但是她龍刀兒絕不會如此輕易放棄,她走了一步想追上去,驀然感到胸口一陣悶痛。

    剛才中了胡三一掌,她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的治療。

    “不管了,先追上師兄要緊。”

    她咬牙努力支撐受了內傷的身子迅速的追上他,如果這次再跟丟,那下次要找到這個行蹤神秘、活像怕被人討債的男人,恐怕只能等到下一次刀火的傳喚。

    光是這一回,她就等了足足三個多月,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所以就算是被威脅,她也要跟他說明白、講清楚。

    刀兒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被人跟上,她要乘這個機會找出他的藏身之處。

    而同時,冷君寒怎會不明白己身後多了個小跟屁蟲?如果連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的話,那他早就不知道被仇家暗殺多少次了。

    只是他卻未加理會。

    照理說,他是不會允許任何人跟蹤他的,更何況她的跟蹤技術太蹩腳了,三歲小孩都可以發現,那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活像是一只小老鼠在玩躲貓貓。

    不過,他卻佩服她的毅力及勇氣。

    想想,他一口氣連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程,連停下來休息都沒有,依他的體力就算再走個三天三夜也不會累。

    可是依她那纖細的樣子,活像風一吹就會被吹走似的,她會有這般過人的堅持,令他心中十分折服。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對她有一絲的憐惜。

    奪命閻羅一向是不會對任何人心軟的!

    心裡雖然這麼想,他卻不自覺的停下腳步,隨意找了一顆大石坐下來閉目養神。

    他告訴自己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是不想耗費太多體力,而非是要讓那只小跟屁蟲有喘口氣的機會。

    刀兒見到他終於停下腳步,心想他終於也會累了喔!

    沒見過這麼愛走路的人,而且他的腿長走得又快,她這個短腿的跟起來可是十分吃力的。

    刀兒喘著大氣,一身香汗淋漓的躲在大樹後面,只有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坐在石上臉不紅、氣不喘的男人,心中不由得佩服他的體力及內力之好。

    她真的是甘拜下風。

    刀兒全身無力的倚在一棵樹下,想來她現在的臉色肯定不太好,因為她所受的內傷已經在這三天三夜的奔走之下走遍了全身,令她疼痛不已。

    她知道自己必須好好休息,否則胡三那一掌恐怕會變成她的死亡之掌。

    她宛如一個被抽離生命的布娃娃一樣,閉著雙眼,無力的靠在樹干上喘氣。

    就在此時——

    “你跟著我到底是要做什麼?”

    低沉、冷漠又好聽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她猛然張開眼,瞪著說話的男人。

    只見冷君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瞇著眼盯視她,狂亂的黑發飛揚在風中,如同世人給他的封號——奪命閻羅,冷酷、心狠、孤傲、邪佞。

    他腰際上那把奪命的驚天刀更是令人心生畏懼。

    但是她不怕。

    刀兒被人抓到她在偷偷跟蹤,俏臉不由自主的泛出一抹動人的紅暈。

    “我是你的師妹,師父他老人家要我來找你的。”

    “我沒有師父。”他淡淡的說,仿佛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刀兒愣了一下,紅嫩的小口張得大大的,“萬魔神君不是你的師父?”

    冷君寒注視著眼前脆弱又蒼白的臉,刻意忽略她那驚訝又可愛的模樣,以及體內那份許久沒有被喚起的火熱,冷冷的開口,“他老人家早就死了。”

    他的口吻就像是她又要拿騙胡三那一招來騙他似的,而他是不會上當的。

    “不!他沒有死,也許應該說他是上個月才死的。”

    “不可能,十年前他就死了,每一個人都知道他是墜崖死的。”

    刀兒掙扎著站起身子面對他,她真的是火大了。

    怎麼都沒有人相信她的話呢?

    “那你有見到他的屍體嗎?”

    她得意洋洋的笑看著眼前無言以對的男人,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沒有,對不對?”她沒有注意到他的黑眸再次閃著一種危險的訊號,自顧自的說道。

    “因為十年前他墜崖之後並沒有死,而是被我爹給救了,師父也因為受傷太重而四肢癱瘓,再加上頭部受到撞擊,得了失憶症,所以一直沒有辦法來找你。”

    冷君寒沉默的望著她。

    他是不是在生氣呢?還是在思考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會不會氣他這十年來沒消沒息的?放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他的沉默令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對牛彈琴一樣。

    刀兒只好無奈的往下說:“其實你也別氣他,他失去記憶了嘛!可是三個多月前,他突然間想起了一切。”刀兒興奮的說,但見他依然沒有開口,只是好看的眉毛微微動了一下。“他要我來找你,因為——”

    刀兒原本興奮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落寞。

    “我爹在五年前一場大病死了之後,師父就一直和我相依為命,對我而言,他是我的第二個父親,所以他的遺言我一定要帶到。”

    冷君寒仍然沉默不語,刀兒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何可以無心到六親不認的地步。

    他是養育他長大、教他武功的師父,不是嗎?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難道他不懂嗎?!

    刀兒氣憤的對他這個只有一副冷冰冰表情的男人說道:“你的心是什麼做的?鐵?還是石頭?”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冷君寒終於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在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一人,他要我把這封信交給你,還有這一包東西。”

    刀兒從懷中拿出一包物品要遞給他,而他竟沒有任何接下的意思。

    見到他這種反應,她十分困惑又生氣,“你別擔心,我不會害你的,這真的是師父要我親手交給你的。”

    “他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收下或是看的。”

    “你——”

    他的反應就像是在聽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說一些無聊的話,而他的耐性似乎也只能忍受到這個程度,再聽下去活像會受不了似的。

    “那……我要怎麼辦?”

    盡管生氣,但是無依無靠的刀兒也只剩他這個師兄可投靠了。

    “你?”他挑高濃密的眉望著她,活像見到大樹開口說話一樣。

    “對啊!我現在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師父要我來找你,要我跟著你——”

    “想都別想,我不可能會收留你的。”他冷酷無情的話語令她心頭一震,傷心欲絕。

    “你真的狠得下心放我一個弱女子在這個世上到處流浪?”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有什麼不可以?別忘了我是著名的鐵石心腸。”說完,他便轉身要走。

    “等一等——”

    刀兒見他轉身,連忙大喊,一下子氣血攻心,眼前一黑便整個人往他的身子撲過去。

    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他被她硬生生的壓倒在地。

    “你——”

    他迅速翻身,卻見到她的臉色蒼白如死人,本能的,他將她抱在懷中,為她把脈。

    “該死!”

    他低咒了一聲,想丟下她不理,但見快要陷入昏迷的刀兒伸出手,緊緊的捉著他的衣袖不放。

    “不要丟下我——”她哀怨的說了這樣一句,然後就昏了過去。

    看著她那緊捉不放的小手,冷君寒心中竟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情感,溫暖了他一向冰寒的心湖。

    某個聲音告訴他,他不可以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否則遇上了毒蛇猛獸或是壞人——

    等一等,冷君寒,什麼時候你也會擔心別人的死活?他在心中暗咒著。

    就在此時,他懷中的人兒又開始無意識的夢囈著。“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我好怕……”

    一滴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落下,偏偏他最怕也最厭惡的女人淚水竟然在此時融化了他的鐵石心腸。

    讓他暫時忘了一切。

    冷君寒想也不想的抱起她,發現她真的是輕得像根羽毛,而她身上那股少女的幽香更是撲入他的鼻中,令他心中一悸。

    她更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前,活像一只被丟棄的小貓咪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這個舉止令他只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包袱。”

    他口中喃喃的說,緩緩消失在樹林之中。

    ***************

    冷君寒抱著昏迷不醒的刀兒進入一間客棧休息,也請了大夫來看診,並且吩咐店小二煎藥讓她服下,現在只要讓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給她一些銀子,讓她可以不用擔心日後的生活,這樣子他應該可以離開了。

    站在緊閉雙眼、躺在床上的刀兒面前,冷君寒如此告訴自己。

    看著她白皙無瑕的臉蛋,原本蒼白的臉色已好看了些,那長又濃密的睫毛在她的臉上形成一道誘人的陰影。

    她那雙水靈靈的美眸頓時浮現在他心頭,他目光落在她紅嫩宛如櫻桃的唇瓣上。

    他有種想要吻她的沖動。

    而且是從一見到她的那刻起,他就有這種想法了。

    如今——

    她睡著了,應該沒有關系吧?

    一想到自己竟然會有擔心她發現的想法,他不禁暗自低聲咒罵。

    該死的,要吻就吻,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畏畏縮縮的?

    冷君寒一向是個我行我素的人,所以他想都不想便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吻著柔嫩的紅唇,他在不知不覺之中由輕啄轉為深入,渴望索求更多的甜美滋味。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如此渴望女人的一天。

    不可否認的,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但是他一向不喜歡跟女人有所牽扯,因為他認為女人是一種麻煩的動物。

    但是他現在卻不怎麼厭惡這個麻煩。

    他的大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著,肆無忌憚的愛撫她誘人的曲線,貪婪的陶醉在女人香之中。

    刀兒恍恍惚惚地清醒過來,她感覺自己的身上仿佛有東西在移動,想開口卻又被一個火熱又濕潤的東西侵入,不斷的挑逗著她的舌尖,侵略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那是什麼東西?!。

    她猛然驚醒,想要推開卻阻止不了。

    “唔……”

    他的舌霸道的侵占她口中的芬芳,掠取從未有人擁有過的蜜津,狂烈的程度令她害怕卻又無力反抗。

    而他那不安分的大手則在她身上來回撫摸,一股強大的熱力透過那薄薄的衣物燃燒起她體內的火焰。

    “不要……”

    她想反抗,卻感到全身無力,整個人虛弱得像個初生的小寶寶。

    那是因為她身受重傷的緣故,才會如此的體弱氣虛。

    “放開我。”

    他顯然十分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

    刀兒的臉龐泛著一抹令人無法抗拒的甜美紅雲,將她那絕塵的無邪及天真表露得更加徹底。

    “你知道你吻起來的感覺多麼美好嗎?”冷君寒淡然的說道,黝黑的雙眸卻燃起了炙熱的欲火。

    “住手!不要這樣子——”

    刀兒努力想捉住他在自己胸前邪肆揉捏的大手,但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我要叫了,到時你就慘了。”她大聲的恐嚇道,心想他會不會因此停下手來?

    但是她的想法顯然太過於天真,也太不了解他的個性了。

    因為他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手,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阻止或是反抗的。

    “乖乖的,我會讓你嘗到身為一個女人的快樂。”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扯開了她的外衣,露出了她白色的小肚兜。

    “不要……救命藹—”

    刀兒死命的想要阻止他將她的衣服一件件剝掉,但是女人的力氣始終是比不上男人的。

    “叫大聲點,這樣子比較來勁。”

    “你……無恥!”

    刀兒又羞愧又氣憤的掙扎著,試圖忽略從他身上傳來的陽剛之氣。他不理會她的抗議,只是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

    “你……放開——”

    她想要開口時,反被他霸氣的吻給封住,幾乎透不過氣來。

    君寒瞇眼凝望著她那瑩亮的雙眼,雙手撫著她細致的肌膚。“不要抗拒我,從來沒有人敢反抗奪命閻羅。”

    “沒有人敢並不代表我不可以。”她不服氣的嚷嚷。

    “沒錯!但就是不可以。”他的目光燃燒著不容許她反抗的意味。

    “專制、霸道。”她用力的捶打他的身體,但是虛弱的力氣對他根本不痛不癢的。

    “你說得沒錯。”

    他深邃冷冽的黑眸鎖著眼前甜蜜又性感的女人。

    如黑雲般的發絲披洩在她的身後,也有部分柔絲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女人溫暖的身子?

    這種柔軟又馨香的感覺不知不覺觸動了男性最強烈、也最沖動的原始欲望……

    “你——藹—不要——”

    刀兒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有些無法抗拒他的愛撫所帶給她的悸動,她不由自主的戰栗著。

    冷君寒滿足的看著她因為激情而通紅的粉頰。

    他要慢慢的享用她。

    寂寞、孤單對他而言並不陌生。

    以往的他一向喜歡獨來獨往,但是眼前這個小女娃卻引起了他的興趣,內心深處某種無法言喻的情感蠢蠢欲動著。

    一時間,不想放她走的念頭突然浮現在他的心頭。

    留下她。

    這樣子他就可以盡情的在她身上得到滿足,等他厭倦之後,可以給她一筆錢,然後兩人不再有任何的糾葛。

    “小東西,閉上眼,感受得到我在你身上撫摸時的那份歡愉嗎?”他在她耳畔呢喃的說。

    “別這樣……”刀兒渾身顫抖,連說話都快結巴了,此時的她心亂如麻。

    從來沒有人這樣碰過她。

    在她一生中,認識的異性也只有自己的父親和師父而已,男女之間的一切她完完全全一無所知。

    她被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愛撫給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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