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忙出清 第5章
    酒精果然是可怕之物,足以令人麻痺理智,做出瘋狂的事。

    大廳的地板上,兩具軀體展現極其暖昧的糾纏姿勢。

    秦虹穎醉眼迷濛,姿態野蠻地欺壓在任祖禕的身上,雙手捧住他的臉,密密實實的吻住他的唇。

    小巧靈活的香舌硬是撬開他的牙關,探入他口中霸道橫行社,一下熱情深吻,一下調皮啃咬他的舌、他的唇瓣。

    軟玉溫香在懷,她身上的玫瑰香混融酒氣,形成一股惑人的氣味,瞬間混淆任祖禕的思緒,不及反應。

    趁著他怔愕之際,她得寸進尺,雙手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放肆撫摸,急欲卸除他的衣物。

    「啊——師父?你們、你們……」

    睡夢中的李凱被秦虹穎之前的嚎啕哭聲吵醒,走出來察看,卻駭見這一幕令人臉紅心跳的限制級畫面,嚇得驚聲嚷叫。

    任祖禕雙眸驚睜,意識回籠,迅速推開秦虹穎,從地上爬了起來。

    「師父……唉呀,糟糕!我、我會不會打擾到你們?還是你們回房繼續?」李凱自責反應太衝動,壞了師父的好事。

    「別瞎說!我和她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她只是喝醉了,才會……咳!不小心行為失控。」任祖禕臉龐泛著狼狽的窘色,卻仍要佯裝鎮定。

    為人師表理當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可如今他卻被自己的徒弟逮著這種尷尬的場面……該死!實在太羞愧啊!

    秦虹穎緩緩站了起來,親密貼靠任祖禕的身體。「任祖禕,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別胡說了,你現在該好好睡覺休息。」她豐滿的胸部頻頻磨蹭他的手臂,任祖禕身體出現本能反應,緊繃燥熱,驚忙拉開安全的距離。

    頓失依靠,秦虹穎渾身軟綿綿的往地面栽去——

    為免她狼狽摔倒,任祖禕只好伸手再將她勾了回來。

    「我想生孩子啦……嗚,我老了,再不生就來不及了……」她低聲嗚咽,雙手又探上他的胸口亂摸一把,甚至還囂張地探往他的褲腰處,準備一把脫去那件礙事的長褲。

    「拜託你安分一點!」任祖禕抓住她的手,表情無奈。真要命!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被女人性騷擾的一天。

    看著她大膽挑逗的舉措,李凱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喂喂喂,你不要太扯!你和我師父又不是情侶,也沒結婚,怎麼能生孩子?」

    秦虹穎瞬了瞬眼睫,呆愣幾秒。

    「說的也是,要先結婚再生小孩……」她望著任祖韓,甜甜酣笑。「那我們現在就立刻結婚!」

    「小凱,幫忙扶她到客房去。」

    「好了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別再纏著我師父。」李凱上前想拉開秦虹穎。

    「唉呀……」被攻擊了!他捂著一隻眼睛退開,哭喪著臉。「師父,原來漂亮的女人喝醉了會變成可怕的惡魔!」

    「原諒她吧,她今天心情不好。」任祖稀彎身,動作俐落地將她扛在肩上,走往客房。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嗚嗚嗚,我要結婚……」她拚命扭動身子,槌打他的背,又哭又叫。

    任祖禕耳膜快被她的聲音震破,只好把她放下。

    「任祖禕,我一定要跟你結婚!我不要當敗犬!」她拖著他移到李凱面前。「站在這裡,不准動!」

    任祖禕不聽話,邁步想走開。

    「欠扁!都說不許動了!」她氣得揮手亂打一通,卻醉得視線模糊,打錯人。

    「啊呀!」倒楣的李凱捂著臉慘叫。「師父,求求你聽她的話不然受苦的人是我。」

    「好,我不動。」任祖禕無奈歎氣。

    真糟糕,這女人醉了,脾性更像頑皮的小孩子!

    「這才乖。」她憨憨輕笑,搖搖晃晃的踏著醉步走到牆邊,然後又搖搖晃晃的走向他們師徒倆,嘴裡還一邊哼著結婚進行曲。「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當她一靠近,李凱唯恐又衰得挨揍,急忙閃開一點。

    她伸出手臂撈了半天,終於撈到任祖禕的手臂。

    「神父,快證婚啊!」她瞇眼瞪著李凱。

    「喔喔……」李凱傻愣愣的點頭。

    「小凱,別跟著胡鬧。結婚是很慎重的一件事,就算她現在喝醉了,也不能亂開玩笑。」任祖禕嚴肅低喝。

    「可是她……」瞥見秦虹穎陰惻噬血的眼光,李凱嚇得雙手掩護臉頰。「秦有病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任倒楣先生,不論生老病死,一輩子不離不棄?」

    緊接著,李凱半掩著嘴,低聲朝任祖神說:「師父,用假名,等她清醒,你就不必認帳了。」

    「我願意!」秦虹穎突然側轉身,用力啵任祖禕的唇一記,興奮高嚷。「太好了!送入洞房!」

    「師父,快快,快把她送去睡覺。」李凱趕瘟神似的低聲催促。

    任祖禕又是無奈一歎,抱起終於安分的秦虹穎進入客房,將她安置在床上。

    「任祖禕……」她伸手勾下他的脖子,醉容掛著天真甜美的笑容。「我終於把自己嫁掉了……嗚,我好開、心……」

    「好了,該睡覺了。」他哭笑不得,為她蓋上被子,轉身走出客房。

    秦虹穎沉溺於結婚的美夢之中,開心地酣甜入睡。

    任祖禕卻因為她的吻和她的一顰一笑,莫名心緒紊亂,徹夜難眠。

    鏘鏘鏘鏘鏘鏘……

    陣陣金屬敲擊的刺耳聲響霍然劃破早晨的寧靜。

    嚇——睡夢中的秦虹穎驚醒,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起來,驚慌失措的環視周圍情況。「發、發生什麼事了?」

    李凱拿著鍋、鏟站在床邊繼續用力敲擊,扯開喉嚨吼道:「師父怕你上班遲到,吩咐我來喊你起床。」

    「噢噢噢……拜託不要再敲了!我的頭好痛……」她抱著疼痛欲裂的腦袋倒回床上,求饒呻吟。

    「哼,活該!誰教你昨天要喝這麼多酒,現在宿醉難受了吧?」李凱停止敲擊,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

    「臭小鬼,我有對不起你嗎?非得這樣整我……」她咬牙切齒的,伸腳踢他一下。

    「你該不會忘記昨晚喝醉之後,自己幹了哪些好事吧?」李凱想到昨晚倒楣得挨她一陣亂打,又氣得重敲手中的鍋、鏟,看見她面露痛苦,他咧嘴笑得爽歪歪的。

    「昨晚?我怎麼了?」唉呀,頭好暈好痛!她暫時無法思考。

    「昨晚我被你亂打一通的事就不提了,你居然敢佔我師父的便宜!」

    「你師父?」她愣住。

    「你一直逼我師父跟你結婚,更過分的是,你還把他整個人撲倒狂親,在他身上亂摸,逼他跟你生孩子!幸好我及時出現,才保住我師父的貞操。」最敬愛的師父遭此污辱,李凱氣憤難乎。

    「啊啊啊——別說了、別說了。」經過提醒,記憶全數回籠。

    昨夜在同學會上受了大刺激,她傷心買醉,接著跑來跟任祖禕哭訴自己年紀一大把了卻還嫁不出去,最後忍不住狂吻他,逼他一起結婚……

    噢,殺了她吧!她居然像個花癡似的發酒瘋,差點強暴一個好男人!

    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將臉埋在枕頭裡。

    「現在想起來了喔?」李凱搶走枕頭,讓她無所遁形。

    「那、那你師父最後是什麼反應?很生氣嗎?很討厭我?還是……」也有一點喜歡她?好害羞,她隱隱期待這個可能性的發生。

    「這還用問嗎?莫名其妙被性騷擾,他當然討厭你啦!」李凱白她一眼。「半夜的時候我幾次爬起來上廁所,發現我師父不是在房裡來回踱步,就是像神經病似的不停地練打太極拳。我師父從不熬夜的,行為突然反常,可見你失控的舉動已經造成他嚴重的困擾。」

    「慘了……」她懊惱地敲著自己的頭。

    「你以後不要再打我師父的主意了!我告訴你,其實我師父是同性戀,對女人根本沒興趣啦!」為了幫師父解決大麻煩、保住貞操,李凱不惜撒謊。

    「他、他、他……真的是同、同、同性戀?」秦虹穎瞠目結舌,驚愕不已。

    「沒錯!不然你以為我師父條件這麼優秀,為啥身邊都沒有女人?」

    「說的也是……」她尚未從驚嚇中回神。

    李凱將臉湊到她面前,壓低聲音說:「不過我師父自尊心很強,很忌諱人家知道他是同志的身份。所以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千萬不能在他面前提及,也不能告訴別人,不然他一定會發瘋抓狂。」如果被師父得知他撒謊,他就死定了!

    「知道了。」她愣愣點頭。

    「好了,你快點去刷牙洗臉,我師父還等著和你一起吃早餐。」李凱抱著鍋、鏟離開。

    秦虹穎宛如洩了氣的皮球,癱在床上無力動彈。

    之前是因為色誘任祖禕失敗,她才會撒謊對老闆和同事說他是同性戀,沒想到居然一語成讖……

    烏鴉嘴!她真是烏鴉嘴!

    她氣得拍打自己的嘴,整顆心沉甸甸的。

    久久未見她出來吃早餐,任祖禕進房察看。

    「你醒了?還不快點起床,上班會遲到。」

    「好啦,馬上起來。」看見他,她臉上浮現尷尬的神色。

    「喝了它,可以解酒。」他遞了一杯蜂蜜水給她,就算被她性騷擾,仍善良得不忘關心她的身體狀況。「昨晚你喝了不少酒,現在身體很難受吧?」

    「還好。」意外得知他的真實性向,更讓她心痛難受。「昨晚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不要緊。」

    「昨晚……咳!我說的那些話,只是酒醉後的胡言亂語,沒有真實意義,拜託你就全把它忘了吧!」她滿臉通紅,硬著頭皮哀求。

    「好。」不想讓她繼續尷尬,他也只能如是應答。但實際上,昨夜發生的一切,尤其是她熱情的吻,令他很難忘懷。

    「那、那太好了。」她乾笑,心中好苦悶。

    竟然答應得這麼乾脆,看來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求婚……

    呵,她真傻,還期盼什麼?他在乎的應該只有男人吧!

    「出來吃早餐吧!」

    「不必了,我趕著上班,再見,」

    才一眨眼她便消失的不見人影,哪還有臉再繼續留下來呀!

    灰蒙的天空瘋狂落淚,為失戀者哀悼早夭的愛情。

    秦虹穎情緒低落地趴在辦公桌上撰寫文案,寫出來的文字卻全都是「任祖禕」這個令人揪心的名字。

    她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位零缺點的傳統好男人,結果他居然是個Guy?

    唉!上輩子她一定不小心得罪月老,所以這輩子情路才會走得特別坎坷,老是遇到不適當的對象。

    看來她想順利結婚,是比登天更艱鉅了。

    越想越哀怨.她忍不住仰頭哀唱阿吉仔的《歹命囝仔》。

    「落土時,歹八字,歹命囝仔來出世……人生路,走不平,坎坎坷坷到何時!歹命囝仔,怨什麼,甘著怨天無公平……」

    「秦虹穎,你很愛靠天耶!」

    「大家忙得要死,你在製造什麼鬼噪音?」

    立可白、原子筆、滑鼠墊和單腳拖鞋立即從四面八方攻向秦虹穎。

    「嗤,沒良心的一群。」秦虹穎恨恨低罵,卻不敢再唱了。

    賈幸福站起來拍拍手,高聲宣佈:「別玩了,大家聽著!為了慶祝任祖禕的新書登上排行第一名,我今晚要設宴款待他,在場每個人都要出席參加!」

    「不用麻煩了,任祖禕有很多怪癖,不喜歡熱鬧,也不喜歡吃外食。他不會去的。」秦虹穎立刻幫他拒絕。

    「放心,今晚我特地請了六星級飯店的首席大廚來料理食物,絕對讓任祖禕吃得營養又衛生。而且我也已經事先打電話詢問過他了,為了不讓大家失望,他答應出席。」賈幸福繼續提醒道:「任祖禕在我們公司裡是最尊貴的王牌作家,大家一定要盡心盡力的招待他、取悅他。誰敢惹大作家不高興,回來就扣一個月的薪水!」

    「糟了!我突然想起今晚有重要的事,沒辦法參加……」秦虹穎找借口推拒。

    之前酒醉做出性騷擾任祖禕的糗事,她尷尬至極,已經躲了他將近三個星期,只透過E—mail聯繫公事,根本沒有顏面再見他了。

    「不合群的員工,扣三個月薪水。」賈幸福陰笑。

    「唉呀,原來我記錯日期了,今晚沒重要的事……」秦虹穎超孬種,妥協於老闆的淫威之下。

    附設KTV的豪華包廂裡,賈幸福與編輯部的員工圍坐圓桌翹首期盼大作家的到來。

    秦虹穎心緒焦慮,一下猛啃瓜子,一下猛搔頭髮,一下在包廂裡來回踱步,幾度想臨陣脫逃。

    噢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包廂的門打開,任祖禕終於出現,一襲鐵灰色的中山裝襯得他更加英挺威武。

    「來,讓我們熱烈歡迎任先生!恭喜任先生的新書銷售勇奪第一名!」在賈幸福的帶領之下,大家用力鼓掌,以茶代酒敬任祖禕。

    「謝謝!各位不必這麼客氣。」任祖禕被安排坐在秦虹穎的身旁。

    這時候服務生開始上菜。

    「好久不見!」任祖禕望著秦虹穎,臉上露出一貫的溫和微笑。

    秦虹穎內心慌亂,表面卻得佯裝鎮定,虛笑地客套回應。「嗨!好、好久不見。」

    「最近很忙?你不像以前那樣勤勞,經常跑來我家追稿。」一段時間沒聯繫,坦白說,他還挺想念她的。

    「是啊,最近社裡招攬不少新作者,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其實她也沒多忙,只是不想見到他,勾起情傷。「怎麼李凱沒跟你一起來?」

    「他腸胃炎不舒服,在家休息。」

    「喔。」要命!找不到其他話題攀談了,她只好埋頭拚命進食。

    幸好用餐期間,賈幸福與其他同事不斷地找任祖禕閒聊,讓秦虹穎不至於這麼尷尬。

    後來有人嫌太無聊,開始拱任祖禕上台唱歌。

    不想破壞熱烈的氣氛,任祖禕從善如流,爽快答應,上台落坐高腳椅,用微啞性感的嗓音獻唱黃磊的《年華似水》。

    誰讓瞬間像永遠,誰讓未來像從前。

    視而不見別的美,生命的畫面,停在你的臉。

    不曾迷得那麼醉,不曾尋得那麼累。

    如果這愛足誤會,今生別的事,我不想再瞭解。

    年華似水匆匆一瞥,多少歲月輕描淡寫。

    想你的心百轉千回,莫忘那天你我之間。

    (作詞:深白色)

    台下一片安靜,眾人被他深情的歌聲迷得如癡如醉。

    秦虹穎怔望散發極強魅力的任祖禕,情意鼓噪,芳心猛烈跳動。

    想不到傳統得像古代人的他,唱起現代流行情歌,居然會這麼好聽動人!天啊,她越來越喜歡他了!

    「這麼完美的男人居然是同性戀,噴噴噴,真是暴殄珍物了。」身旁的胡嬌霞不禁低聲感歎。

    秦虹穎嬌容一僵,悸動的芳心瞬間被狠狠劈碎,益發鬱悶,低下頭繼續瘋狂大吃,借由吃來發洩情緒。

    獻唱結束,任祖禕回到座位,換賈幸福上台唱歌,其他同事興致高昂的出去伴舞。

    看見秦虹穎狼吞虎嚥的吃相,任祖禕皺了眉頭。「別吃得這麼急,小心噎到。」

    「沒辦法,偶太餓了。」她嘴裡塞滿食物,講話都含糊不清。

    短時間內暴飲暴食,她的胃部發出嚴重的抗議,猛烈翻騰。

    她表情驟變,快速衝出包廂,到盥洗室大吐特吐。

    吐完之後,她臉色慘白,雙手抱著胃,虛弱無力地緩緩走出盥洗室。

    「還好嗎?」任祖禕放心不下,跟來察看。

    「我沒事,你進去吧!」她往一旁的椅子坐下休息。

    發現她的幾緇髮絲不小心沾到污穢物,他不嫌髒的掏出手帕為她擦乾淨。

    他溫柔細心的舉動令她心亂如麻,也令她想哭,激動地用力拍開他的手。「別碰我!」

    「虹穎?」任祖禕一怔,氣氛陷入僵沉的尷尬。

    「我……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語氣不好。」秦虹穎也被自己衝動的反應嚇到,愧疚道歉。

    「不要緊。」他很體諒。「要送你去看醫生嗎?」

    「不用了。」她歎息。「任祖禕,你不要對我這麼好。」這樣她會控制不住的越來越愛他,也因得不到愛情的相對回應而越來越痛苦。

    「你之前不是常說我們是朋友嗎?對朋友好是應該的。」他泛起微笑,以手指幫忙梳整她散亂的長髮。

    「不,我之前錯了。」她閃避他的碰觸。「你是炙手可熱的知名大作家,我只是一個沒沒無名的小編輯。和你做朋友,我高攀不起。」

    他漸漸斂去笑容。「如果你是因為上回醉酒的那件事而突然改變心意,你大可放心,我沒有生氣。」

    「不!和那沒關係,我老早就忘記那件事了。」她找個能讓他信服的借口。「坦白告訴你,因為被上一任作家男友背叛過,所以現在只要和作家相處太過密切,我心中就會有壓力,很不舒服。」

    「這對我來說非常不公平,我從沒有傷害過你。」他試著講道理。

    「對不起,我就是沒辦法理智。所以往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只做工作上的夥伴就好。」她不敢注視他的雙眼,起身速速走回包廂。

    任祖禕捏緊雙拳,對於她刻意疏遠的距離,忽地心窒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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