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撒旦 第八章
    「你說什麼?亞森牧場今晚還舉辦活動,大夥兒玩得不亦樂乎?」崔老大聽了手下的稟報,簡直氣白了臉。

    想不到他的威脅居然嚇不著他們!

    羅永達聞言只是靜默地玩著掌心球,眉間畫出好幾道深紋。

    「我說羅先生,你當初來找我,保證我可以得到牧場和安小姐,可是好幾天過去了,我不僅牧場得不到,還眼睜睜看著那小美人往那個叫戈瀟的男人身上鑽,教我怎麼忍得住?」

    崔老大見羅永達不說話,心底更急了。

    「你可知道亞森牧場的弱點是什麼?」羅永達突然一問。

    「弱點?」這倒是問倒了崔老大。

    「也就是那位安小姐的弱點。」他附加一句。

    「她的弱點……哦,就是她那個寶貝兒子。」崔老大忽地想起。

    「她兒子近來被管得挺緊,不是我們說抓就抓得到的。再想想。」羅永達眉一皺,不耐地又說。

    「這……」崔老大為難地搔搔頭,想了許久才猛地大喊,「有了!」

    「什麼?」

    「我們抓不到她兒子,但可以控制她兒子的病情。」崔老大興奮地說,「那個強尼聽說得了種奇怪的氣喘病,鎮上醫生都沒辦法治,只有一種長在爾雅山的藥草能控制病情。」

    「真有這回事?」羅永達眼睛半瞇地問。

    「對,這事是咱們這裡眾所皆知的。」

    「好,你派人去把那種藥草拔幾株回來。」一抹冷得徹骨的笑容自他唇角緩緩揚起。

    「我懂了,你可以拿那些藥草威脅她?」崔老大眼睛突然一亮。

    「你終於想明白了。」羅永達哼笑。

    「這麼一來,那小美人不服從我都不行了。」他哈哈大笑。

    「不過我還不能馬上把她給了你。」

    「這又是為什麼?」崔老大聞言,笑容上止即僵住。

    「我還要利用她去幫我對付戈瀟。」羅永達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幫他奪得美人,而是為了藏寶圖而來。

    「可……可是她一個女人哪有能力對付他?」崔老大實在不希望美人已在袍,卻還不能摸啊!

    「難道你沒聽說過美人計?」

    「什麼?你要我的女人去勾引他?這我不同意。」他立即否決了。

    「你的女人?哈!戈瀟在她那兒不知住了多久,你的女人難道至今還是清白的?別妄想了。」

    羅永達嗤冷地取笑他一番,氣得崔老大吹鬍子瞪眼。

    「你!你到底要安小姐幫你做什麼?」

    「這你不用管,反正到最後我定會把那個女人留給你。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羅永達斜睨了他一眼。

    「好吧!就暫時聽你的。」

    崔老大雖不甘心,但誰要他拿了人家的錢,只好聽命於他。

    「對了,聽說他身邊那幾個人已經離開了?」羅永達又問。

    「沒錯,他們今天一早已經離開。不過好像還留下一人。」崔老大一直都派了人在亞森牧場監視一切。

    「誰?」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們那三人中有個長得又冷又酷,有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這兩個都走了,只剩下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

    「那就是變色龍方溯了。你太小看他了,他外表看似無害,其實是最善變也最可怕的。」羅永達鎖著粗眉道。

    「是這樣嗎?那怎麼辦?」

    「別急,只剩下方溯和戈瀟就少了一半對手,沒什麼好害怕的,一切還是照我的計畫進行。」

    羅永達轉了下掌心球,掛在瞼上的笑容異常詭異,令崔老大不寒而慄!

    ※  ※  ※

    蜜兒失神地在羊圈內餵食牧草,早上送走了傅御和赫連馭展後,牧場似乎一下子又變得冷清許多。

    那個叫傅御的美男子還真有本事,只要他在,一定將氣氛炒得熱絡不已,歡笑聲更是不斷。

    至於那位冷峻的男人雖是不苟言笑,卻總能拐走不少年輕女僕的心,就連廚子都為了討好他,將多年不曾施展的絕活都拿出來。托他的福,他們也都享到了口福。

    但戈瀟呢?

    蜜兒說不上來,只知道他好像變了,變得玩世不恭!

    他經常不安分地和女僕打情罵俏,甚至還帶著瑪莉她們去小鎮瘋狂,今天一早送走他兩位好兄弟後又不見蹤影——

    可見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她嘛!

    唉!蜜兒,別癡心妄想了,你還以為他堅持要帶你回中國是因為愛?

    或許這只是他想征服她的一種手段……

    喂完羊群,她正想回主屋時,卻被人欄了下來!蜜兒嚇了一跳,睜大了眼滿瞼戒備,「你是誰?」

    「我是崔老大的人。」那人獰笑著。

    「救--」

    他立即摀住她的嘴,「還叫!小心我掐死你。」

    蜜兒不停掙扎,卻在看見他手中的東西時赫然僵直不動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她掙脫了他的箝制,直瞪著他手裡鬃砒的那株小草,緊張的汗水已滑下雙鬢。

    他們怎麼知道這種藥草可以控制強尼的病情?難道他們想以它來要脅她?

    不,不要!不要這麼對她……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們的目的了。跟我們去見崔老大,否則我們會把它全部都毀了!」他狠狠地說。

    「好,我去見他,你不能毀了它,求求你千萬別毀了它……」

    蜜兒哭喊著,由內心所引發的脆弱和恐懼在她的毛細孔內凝聚,讓她不禁打了好幾個冷顫。

    「那就跟我來吧!」

    在那人的逼迫下,蜜兒只好聽命地隨他而去。

    經過一段顛簸的路程,蜜兒終於到了崔老大的農場,並在那人的拉拖下進了客廳。

    蜜兒一看見崔老大便破口罵道:「你這個小人要對付我就衝著我來,別拿強尼的命開玩笑!」

    「小美人別這樣,不過你愈凶愈潑辣,我可是愈喜歡啊!」崔老大猖狂大笑,緩緩走向她,抬起她的小瞼,以一雙淫穢的眼欣賞她的怒容。

    「別碰我!」蜜兒用力別開臉,怒氣騰騰地瞪視他。

    「反正你遲早是我的,我也不怕你溜掉。我們羅先生要我告訴你,你必須聽他的話幫他完成一件事,否則別怪他心狠手辣把這種可救命的藥草全部拔除。」崔老大看了眼坐在他身後的羅永達,露出令人打顫的笑容。

    「什……什麼事?」

    蜜兒頓覺不對勁,渾身因緊張而漲滿疼痛!

    「你應該看過姓戈的身上有份藏寶圖吧?」羅永達突然說道。

    「藏寶圖?」她直搖頭。

    「沒有嗎?」羅永達看了她的表情,猛地皺眉。

    「我從沒見他拿過什麼藏寶圖。你們為拭瘁要這麼說?」蜜兒心頭陡升一股駭意,就怕陰險狡詐的他會用計害了戈瀟。

    「也對,像那麼寶貝的東西,他是絕不會讓你看見的。不過你必須幫我偷到它。」他陰惻惻地說。

    「你要我偷東西?!」她吃了一驚。

    「對。我想也只有你可以接近他。」

    「不--我不會做這種事!你們為什麼要彰瘁逼我?拔了救強尼命的藥草,還要強迫我做這種可惡的事……為什麼?」蜜兒瘋狂嘶喊;戈瀟已經誤解她了,她絕不能再做出讓他憎恨的事!

    「因為錢是人人喜愛的東西。你以為我為何大老遠由中國跑來這兒?你與戈敞的事我也聽說了,如果你幫我拿到圖,我就放過你,要不連你手上的那一份我也要帶回去!」

    羅永達早已泯滅良心,才會說出這種天地不容的話。

    「你們好過分--」蜜兒摀住臉,跪在地上啜泣。

    「隨你去說吧!反正我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否則……」羅永達從桌上拿了一株藥草,在她眼前揮了揮。

    「不要……求你不要斷了強尼的希望。」蜜兒滿臉是淚!衝過去搶下他手中的藥草 歌好,我試著幫你偷偷看 歸

    「絕不能只是偷偷看。」羅永達揚起唇角,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東西扔在她腳前,「這是包迷藥,吃了便會昏昏欲睡,到時候你若想從他身上騙出東西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這……」

    「你走吧!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否則別怪我心狠幹辣。」

    蜜兒以顫抖的手拿起迷藥,只覺得心在滴血……

    ※  ※  ※

    蜜兒拖著疲乏的身心回到家時,天色已暗。她踏進屋子,只見方溯一個人坐在廳內。

    「安小姐,你去哪兒了?怎麼拿瘁晚才回來?」方溯隨口問問。

    「呃……我,我沒去哪兒。」蜜兒驚慌地低下頭,不經意瞥見手中那株藥草,「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能治強尼氣喘的藥草嗎?就是這種,你拿去吧!」

    方溯接過手,「原來你一個人跑到山裡去了!戈瀟知道了肯定會緊張的。」

    「緊張?會嗎?」一陣酸嗆到鼻腔,讓她啞了聲。

    現在已經那麼晚了,還沒見他回來,這樣的他會為她緊張嗎?

    唉,別癡心妄想了!

    「我……我回房去看看強尼。」趁淚水奪眶而出之前,她迅速奔上樓。

    蜜兒一進臥房立刻趴在床上放聲大哭,只想把滿腹的委屈藉著淚水全都發洩出來……

    羅永達要她偷戈瀟的東西,她無法拒絕,但這麼做定會引來戈瀟更深的誤會和埋怨。

    有誰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哭了好久好久,她的房門突然被開啟,就見戈瀟穿著一身黑走了進來。

    「方溯說你不太對勁,要我來看看你。」

    她胸日一奎,啞著聲說:「我……我沒事,不需要你來獻慇勤。」

    他赫然將燈打開,盯著她的眼,一步步趨近。「沒事的話,會把眼睛哭得那麼腫?」

    「這……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蜜兒咬著下唇,手裡還淖砒那包藥。她真的下不了手啊!

    「是不是我沒陪你,所以生氣了?」戈瀟的唇抿成一字形,挑起她的下顎端詳她帶淚的容顏。

    「才沒——」她猛然別過瞼,躲開他的注視。

    「沒有嗎?若沒有,為什麼不敢看著我?既然不願意跟我走,卻在這兒黯然神傷,豈不可憐?」他面無表情地說。

    「你玩了一天回來,就是為了挖苦我?」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快要被湧塞而來的困擾給逼瘋了!

    「說來說去,你就是氣我棄你於不顧,跑出去和別的女人玩在一塊兒?」他淺淺一笑,迫近她道。

    「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生命中?為什麼玻俊?

    蜜兒澀然悲歎,恨他既然不能給她想要的真誠,為何不肯讓她好過些……

    她愛他啊!所以不願意看見他與別的女人在一塊兒。原以為自己可以容忍他的離開,如今她才知道這根本就是空談。

    「你知道為什麼?」他逼視著她。

    「我當然知道。若非為了錢,你不會出現在這裡。」蜜兒苦笑,他為了錢而來,羅永達為了錢而來,為什麼她就非得是他們爭奪下的犧牲品?

    「沒錯。但也為了強尼。」他冷硬地說。

    提起強尼,又讓蜜兒的心一痛。「我們不談這些。喝酒好嗎?我房裡藏了些上好的葡萄酒。」

    為了強尼,她得想辦法偷他身上的東西。事後他知道了又會怎麼想她,如何怪她?

    天,她簡直不敢想……

    戈瀟眸子一閃,「喝酒?」

    「對,我們喝酒。別再為一些事爭執了好不好?」她亟欲避開他的勢力範圍,挪了挪身子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是想一醉解千愁?」他臉上堆滿笑容,卻令蜜兒膽戰心驚。

    她開始懷疑,如果他看出了她的意圖,這場戲她又該如何演下去?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她的計畫,否則強尼將面臨氣喘發作無藥可醫的危機!

    她一定要撐下去!

    蜜兒才抬頭,便迎上他肆無忌憚的眼,嘴角還掛著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讓她的心跳猛然加遽,險些就要穿幫了。

    「什麼理由都好,我只想和你醉一場。我現在就去拿酒。」蜜兒下了床,飛快地跑到房間內側的一間暗室。

    她顫抖的從櫃中拿出一瓶酒,斟滿兩個酒杯,又趕緊將迷藥撒進其中一隻酒杯中。怕會傷了他的身體,她還留下一些不敢全放了。

    直到一切就緒,她深深吸了口氣,穩住狂亂的心跳後,端著酒杯慢慢走出去。

    「來,我敬你。」

    她將那杯摻了藥的酒杯遞給他,卻怎麼也控制不了手臂的顫抖。

    該死!再這麼下去,他一定會發現事有蹊蹺。

    沒想到戈瀟接過酒杯後,竟然二話不說地將之欲盡,還說:「這酒還真不錯啊!再來一杯吧?」

    蜜兒一愣,隨之點頭,「好,我幫你倒上。」

    當蜜兒為他再度斟滿後,戈瀟又說:「你自己怎麼不喝呢?」

    「好,我喝……」她緊張地拿起酒杯啜了口,卻因太猛太急,一個不小心嗆著了,「咳咳……」

    「你怎麼喝得拿瘁急?不要緊吧?」他立刻擱下酒杯,輕拍著她的背脊。

    「我……我沒事。」她拚命吸氣以獲得缺乏的氧氣。

    他並未因此而撤手,反而以一種非常曖昧的方式,在她的玉背上流連愛撫不去。

    「你……」蜜兒暗驚,試圖離開他的手。

    「別動。你故意讓自己嗆著,不就是要我這麼對你嗎?」他低首傾訴的情語是這般撩人,讓蜜兒心頭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浪潮!

    「你……你別亂說……」朵朵艷紅迅速染上她雙頰,緊張和迷亂全都襲上她顫抖不休的身子。

    「別裝了,蜜兒。昨晚若非強尼跑來,你早已在我的挑逗下軟了身子。想必你那時候一定是意猶未盡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又浮上他唇角,令蜜兒極度困窘。

    她好緊張啊!剛才他明明喝了一大杯被下了藥的酒,怎麼到現在連一點反應也沒呢?

    「我只是請你喝酒,你別再不正經地說些讓我討厭的話。」她如坐針氈,偏偏他的手又在她的背上霸著不肯離去,讓她想忽略都不可能。

    「如果這樣是不是就不討厭了?」

    他撩撥的手心迅速滑向她的胸部,恣意掌握住她兩團高聳的凝乳。

    蜜兒抽了口氣,「別……你的酒還沒喝呢。」

    「酒等會兒再喝,我現在有更想吃的東西。」戈瀟灼熱的眸直勾著她的眼,其中磷砒異樣的火花。

    「你不能這樣,這裡可是我的地方,只要我吼一聲大家都會趕過來,到時候你會很難看的。」她緊張地回擊,掛在眼角的淚因而滑落。

    他瞬低頭吮接住她脆弱的淚。「你儘管叫,我想讓大家做做見證也好,讓他們知道你早已是我戈瀟的人了。」

    突然間,他覆鎖在她身上,亂無章法地啄吻著她的小嘴,嚼咬她的鼻尖,虎視耽耽地看著他的獵物。

    她故作鎮定地與他對望,這才發現他的眼神不若以往灼爍炯利,仿似覆上了一層迷離。難道……難道是藥性發作了?

    「你壓痛我了——」蜜兒試著推抵他,但他壓缸砒她的力量卻愈來愈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戈瀟……你起來一下……」她吃力地推著他,還要蹲砒他亂吻的熱唇。

    「我壓痛你了?你不是一向喜歡我這麼壓你?」

    他的臉上掠過一抹狎笑,壁爐中的炭火更令室內暖薰昏暈,差點讓蜜兒忘了她的目的。

    照羅永達的說法,他吃了那包藥應該會昏昏欲睡、不省人事才對,為什麼會像現在這樣死皮賴臉地纏著她,推也推不開,讓她心慌意亂?

    難不成是因為她還留下一些藥的原故?原是怕傷他的身體,沒想到結果竟是給自己找麻煩!

    她沒注意到戈瀟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是存心也是故意地伸出大手,在她身上撩撥熱情……

    蜜兒徒勞無功地躲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凶砒倉皇。「你……有沒有一點兒想睡的感覺?」

    「想睡?」他眼中輕掠過狹光,「嗯……好像真有點想睡了。」說著,他還打了個呵欠,放軟身子壓住她。

    「我看你是醉了。我送你回房間。」她又道。

    「我沒……醉,我酒量可好得很——」

    一抹訕笑揚起,他性感的薄唇毫不客氣又吻上她的耳垂,沿著她可愛的小耳穴描繪,將蜜兒的感官刺激到最高點!

    她直覺被他肆掠過的地方彷彿被烙了印,是這麼的熾熱難當,該做的事也就要被她甩在腦後,完全沉迷在他狂野的肆吻下。

    「你真的醉了,冷靜點……」

    蜜兒想要避開他,沒想到他卻伸手扣住她的下頷,瞇著眼直蹲砒她,眼神還覆蓋了抹飄忽--

    「你怎麼變成拿瘁多個?」

    「啊?」她倒抽口氣。

    「媽的,你幹嘛亂晃?別動啊!」戈瀟用力捧住她的瞼,不耐地低吼。

    蜜兒聽他這麼說,心想這一定是迷藥發揮作用所產生的幻覺。

    「你……你可能是想睡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她又使勁推著他,此時他身子己軟,便跟著她推拒的力道仰躺在床。

    戈瀟皺了皺眉,敲了敲腦袋。「莫非我是真的想睡了……」

    他瞪著她,渙散的眼說什麼也不肯閉上。

    蜜兒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心頭籠罩著擔心和害怕,更是在該不該下手間猶豫不決。

    她忽然想起了強尼,使她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但願他清醒後不會太恨她……

    想到這兒她已是淚光隱閃,心又亂又煩!

    戈瀟揉了揉眉心,突然道:「怪了,怎麼拿瘁暈呢?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

    蜜兒暗吃一驚,顫抖的唇好似風中抖簇的花蕊,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他舉起手撫摸她誘人的唇,瞼上的微笑勾勒著殘酷,「在我俗砒之前,我提醒你最好好自為之,別做出讓我痛恨你一輩子的事——」

    他眸中的火焰仿若在瞬間抽離,眼眸變為空澄,觸摸著她唇瓣的手指也徐徐滑落,最後終於昏睡過去。

    蜜兒神經繃得死緊,淚水控制不住地直淌,猶豫了一會兒,她便開始搜他的身,找尋她要的東西。

    明知他已昏了過去,她仍不敢掉以輕心,甚至有種感覺,好像他那雙眼仍直瞅著她似的,使她心跳坪然,小手也抖個不停!

    終於,她在他褲腰的褶縫暗袋內找到那張藏寶圖。

    蜜兒緊緊將它捏在掌心,一顆心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你的東西,實在是我需要它……」

    她語音中帶著啜泣,清澈的瞳眸留磷砒眼前俊逸昂然的男人,心中的痛苦煎熬不斷啃噬著她的神經。

    「希望你醒來後別太恨我,至少留下一絲絲愛我的感覺……」

    突地,蜜兒像是看見戈瀟的眉頭抽動了下,駭住了她!

    見他不再有下一步動作,她才大膽地伸出手撫平他眉間的皺痕。「我要走了,想對你說的還是……對不起……」

    她不知他何時會轉醒,有限的時間不允許她再眷戀,強忍住嚎啕大哭的衝動,她將藏寶圖塞進衣袋內,迅速奔出了房間。

    這時,戈瀟猛地瞠大眼,倏然坐起!

    他雙眉蹙成死結,壓抑許久的怒潮終於衝出了鐵柵,全身細胞都像著了火。他憤而把桌上的酒瓶往地上一砸,從床上躍起!

    對不起?對不起能賠他失落在她身上的那份愛嗎?

    戈瀟啐道:「沒想到你竟會是這種女人!」

    還好他回來時被方溯叫住了,還提醒他這小女人行為動作十分可疑,給他的那株藥草上竟沾有迷藥的味道!於是他在上來找她之前就事先吃了方溯隨身攜帶的解毒劑了。

    該死的,沒想到她果真有問題!

    問題是她怎麼知道他身上有藏寶圖?莫非她與崔老大和羅永達早有聯絡,只有他被蒙在鼓裡?

    他非得找出這個答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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