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閨誘情 第二章
    "我敬你。"甘賞賢端起酒杯。

    "有何喜可敬?"練洛崖一口飲盡杯中的馬丁尼,沒好氣的道。

    "現在樺沅科技已是你的囊中物,算是對得起安妮了。"他突然不說話,只是看向窗外的夕陽,光陰似箭,一天又過去了。

    半晌,他說:"與官納沅對安妮所做的相比,我收拾掉樺沅科技只是小兒科。"甘賞賢不動聲色的問好友兼事業夥伴:"你還打算收拾官納沅的什麼東西?""官夜仙。"他靜靜的說。

    甘賞賢頭皮發麻,為那個蒼白美麗的女孩擔足了心。

    "你好像有不同的看法。"他定定的審視甘賞賢。

    甘賞賢聳聳肩,大而化之地道:"我以為你對她沒興趣!""官夜仙確實不是我偏愛的型,但是又何妨?我是要折磨她、蹂躪她,又不是要愛她、寵溺她,她的型不對我的味正好,不至於讓我手軟。"和安妮相較,官夜仙真的只像一道清粥小菜。

    "你準備怎麼折磨她、蹂躪她?"甘賞賢啜了一口馬丁尼。真苦澀!他媽的,今天的馬丁尼嘗起來像馬尿。

    "目前還沒有具體的方案,官納沅怎麼對待安妮,我就怎麼對待她。"練洛崖冰冷的決定。

    甘賞賢被酒嗆了一下。"你想……弄死官夜仙不成?"官納沅姦殺了安妮,難道洛崖也……

    練洛崖莫測高深地笑了笑。"不會真的殺了她,但會讓她生不如死。""她……看起來很純真,你不會真的霸王硬上弓吧""霸王硬上弓?"他冷哼了一下。"那天她來綠天深處,主動以自己的身體來求我救樺沅科技,你認為我需要用強硬的手段嗎?""你答應了?"甘賞賢曖昧的看了看練洛崖。

    "沒有,我拒絕了她。""為什麼?"這可稀奇了!美人當前,練洛崖竟然選擇坐懷不亂。

    "她不是能挑起我慾望的型,這是主因,再加上誘導小處女太麻煩了,要讓純潔聖女練就一身蕩婦本領的工程浩大,我沒那份閒情逸致……這是我當時的想法。"基本上他喜歡高‾修長、豐滿練達、世故成熟的美女,他受不了把男女交歡弄得像慘烈的強暴案。

    處女讓他聯想到淚水、推拒、疼痛……

    "可現在你又改變主意了?"甘賞賢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他對洛崖還算瞭解,光是看他沉默危險的表情即可知曉。

    "你這麼關心幹嘛?"練洛崖的口氣很不好。

    "沒別的想法,純粹是好奇。""如果你要勸我,最好省點力氣。"練洛崖先把話說絕。

    "沒有,我不打算勸你,因為我知道吃力不討好,只是……官夜仙未必會就範。"有的時候愈是柔弱的外表,藏著的可能是一顆堅毅的心。

    "她只能選擇服從,否則官納沅的醜聞我將會選在他屍骨未寒前公諸於世。"這是下下策。

    "高招。"甘賞賢只能在心裡祈禱官夜仙不會太受苦。

    "在這件事上,我沒有道德、沒有仁慈,完全獸性,以復仇為目的。"練洛崖將自己的橫行霸道盡可能合理化。

    "我知道,為了安妮,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他也有個被人姦殺的未婚妻,他會和洛崖一樣上窮碧落下黃泉地要殺人犯||死無葬生之地。

    "原以為擊垮樺沅科技,逼死官沅納會好過些,但安妮屍體被發現時的那一幕仍然常常來到我的午夜夢迴裡,她的死狀慘絕人寰……"練洛崖想忘卻忘不了。

    甘賞賢由心裡打了個哆嗦,認屍時他也在現場,安妮是被勒死的,舌頭外露、雙眼未閉,死不瞑目;還有下體||嚴重變型……血跡斑斑,更駭人的是安妮那被化學藥濟溶解的面孔,凸顯兇手之暴行罄竹難書。

    "的確,莫說你,就連我……雖和安妮只是朋友關係,心情的起伏和痛惜卻非筆墨能言,更何況是你。"練洛崖眼神一黯,陷入深思,計劃在他腦中盤旋。

    "官夜仙……"甘賞賢試著說服報仇心熾盛的練洛崖。

    "不要勸我。"練洛崖打斷甘賞賢的話。

    "我只是覺得,覺得……不想看見有人為情所困。""誰會為情所困?"練洛崖挑起眉問。

    "你很清楚你的魅力,官夜仙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未必能夠承受得了你的誘情。"練洛崖冷笑。"你的說法很含蓄,你是怕我毀了她的清白,讓她尋死覓活,呃?""我要說的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更好,至少她能生;而我的安妮,卻沒有活著的機會,這一切全是因為官夜仙的變態父親。"甘賞賢即刻閉嘴,因他瞭解洛崖,除了他自己願意回頭是岸,否則多勸無益,反而傷及友情。

    "你準備怎麼進行血腥的復仇記?""你等著瞧,絕對精采可期。"R R R

    官夜仙一大早就被兩通電話吵醒,一通是張新荷打來的,一通是彭子杭。

    昨晚她為了樺沅科技增資案,忙到凌晨三點多,躺下床不過三個多小時,因此醒來後注意力仍舊不甚集中,張新荷的電話尚可輕鬆回應,彭子杭的電話內容則令她緊皺起眉。

    練洛崖日前的"提醒",她早有不作白日夢的心理準備,但今日聽來還是倍覺殘忍。

    "既然是這樣,我想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她拒絕彭子杭的邀約。

    ︵夜仙,我盡力了。︶彭子杭焦急道。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你所為我做的,我更是不能害你。我擔心你父親若是發現我們走得太近,會給你添麻煩。"經過這幾個月來現實社會的訓練,她變得世故許多。

    ︵不會的。︶像是怕官夜仙掛他電話,他連忙道:︵不要不理我,我爸爸只是一時太固執,我想我有辦法慢慢說服他的,再給我幾天的時間。︶官夜仙想到練洛崖斬釘截鐵的話。"沒有用的。"︵為什麼這樣說?︶"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螳螂補蟬豈知黃雀在後,黃雀之後又有獵人。

    而練洛崖就是那個獵人。

    ︵夜仙……除了錢之外,還有什麼忙我可以幫上的?︶彭子杭熱心道。

    偏偏官夜仙目前最缺的就是錢,她能說什麼?只能苦笑。"子杭,還是謝謝你吧!有的時候心意反而更能感動人的心,真的。"︵我感動你了嗎?︶子杭殷殷企盼。

    "再見。"︵夜仙……︶電話那頭靜默片刻,然後收了線,彭子杭心裡有說不出的苦,雖然他家大業大,但他沒有自主權,一顆想替心愛女人分憂解勞的心只能乾著急。

    官夜仙明白否?

    她當然明白。她單純但不無知,商人在商言商並沒有錯,在利益的衝突之下,仁義道德有的時候不值一文錢。

    和彭子杭通完電話,她沒了睡意,早早去了公司。

    許多事完全沒有頭緒,人事經理昨天臨下班前放了個檔案夾在她案頭。

    她翻閱著。不翻還好,一翻之下烏雲飄來罩頂。

    這麼多人的辭職信,幾乎佔整個樺沅科技三分之二強,且還要求發放遣散費。

    她無話可說,公司現在的困境已積欠三個月的薪水,員工要養家活口,生活上的艱辛,她已能瞭解。

    從前的不食人間煙火到今日紅塵俗世的罣礙,她成長了不少。

    ︵官小姐,三線電話要不要接?︶她的私人助理透過內線問她。

    "接進來吧!"最壞的情況就是此時此刻了,她不認為還會有更壞的消息。

    ︵官小姐,你看了今天早上的股市分析盤了嗎?︶財務部於經理的聲音。

    "我還沒有空看。"已經連跌了七天停板,她已作了再多一次跌停的準備。

    ︵再這樣跌下去,公司股票就要下市了。︶下市不可謂不嚴重。

    "可有補救的辦法?"她對股票只有小學生程度。

    ︵我們一定得找個強硬的後台,否則只有把樺沅科技給賣了。︶賣了?有人願意買才有鬼咧!

    "於老,讓我想想。"她還有誰可以懇求?

    ︵那些投資人的電話已經快把公司的電話線給燒斷了。︶"麻煩你再擋一擋,我會給大家交代的。"壓力讓她不禁掉下淚來。

    R R R

    今日風很大,大得似乎連所有大型的建築物都在微微晃動一般。

    她只有二十歲,被迫提前扛下她扛不動的負荷,鞠躬盡瘁後除了仰天歎息之外,這個世界依舊是冷酷無情的。

    她站在十字路口,不知下一步該往哪裡走,幽黑的天空飄落下的雨絲由小而大,她忘了帶傘,身上的衣裳被雨絲淋得已經貼上了身。

    無助的淋雨,聽風呼嘯而過,伴隨著車輛急駛而過的引擎尖吼聲。

    她就這樣站著,任性的。

    冰冷的雨水淋著她,孑然一身的悲哀、孤獨令她沮喪,淚水早已氾濫,只是不知是雨是淚自她兩頰衝下。

    驀地,一輛氣派的高級米白色林寶堅尼房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電動玻璃門降下,低沉、富磁性的男性中低音像是朝她說話:"你想死於肺炎併發症讓我良心不安是嗎?"她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他打開車門、撐起一把傘繞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打開車門將她整個人塞進車內,發動車子,直駛而去。

    他丟了一條毛巾給她,打開車內暖氣。

    見她一動也不動,他不苟言笑的表情微慍的說:"別不識好歹,你要是病了可沒人有閒工夫照顧你。"她傷心的一顫,眼淚又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怎麼說你兩句也不行嗎?""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暴風雨的夜裡用這麼殘忍的字眼來打擊我。""殘忍?"他冷哼一聲。"如何殘忍?""你的話總是夾棒帶棍。"她喃語。

    "已經很便宜你了,你是我仇人的女兒,根本沒有資格坐在我的車子裡。""我已經被你逼得一無所有了,你非要逼死我不可嗎?"她閉上眼,脆弱的身子倚靠著車門。

    突然一個急轉彎,她整個人往他的方向踉蹌了一下,她睜開眼看向他。

    "放心!我若要自殺,三年前已經殉情而死,不會在三年後選擇和你共赴黃泉路。"他的語氣充滿譏諷。

    他又開始傷害她了。

    "你讓我下車吧!"她平靜的請求。

    "休想!"他霸道地說。

    "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她喊。

    "閉嘴,如果你想救樺沅科技就給我閉嘴!"他威脅她。

    聽及樺沅科技,她不再反抗。

    他笑笑,眼裡卻毫無一絲笑意。"別惹毛我,你在我的車裡,生命操縱在我手裡,樺沅科技的命運也一樣。"她噤若寒蟬。

    "你不好奇我的交換條件?"他淡淡地問。

    "呃?""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練洛崖不做慈善事業。""你想要什麼?"她不想主動提供,上次自取其辱的經驗至今仍歷歷在目。

    "我不想要什麼,尤其是物質上的,我已擁有太多。"他頓了一下。"我們玩一個遊戲。""遊戲?"她心跳加快。

    "一場不需要過於認真的遊戲。"車子駛入一幢高級房宅的車庫,車停妥後,他轉過身定定審視她。"遊戲結束後,若你贏了,帶走你的樺沅科技;若我輸了,你得離開彭子杭。""子杭?他和這件事有什麼干係?""彭子杭是我妹妹的意中人,我希望她快樂,如果沒有你的阻礙,我相信他們有機會幸福。"他說。

    "可是我等不及遊戲結束,樺沅科技就要垮了……""我不會讓它垮,練氏集團從明天起會積極介入整頓,我會讓它站起來。"他自信的說。

    "我想先知道遊戲的內容。""你不是膽子很大嗎?敢來綠天深處和我討價還價、出賣你的身體。"她側過頭回視他的黑眸。"我出賣的只是身體不是靈魂,如果能因此得回樺沅科技,未嘗不可。"他嗤笑一聲。"假若這真是你的心願,那麼我的遊戲會增加許多趣味。"他說得饒富興味。

    "什麼遊戲?"她試圖鎮定。

    "你要想辦法讓我愛上你。"他瞇起眼看著她。

    官夜仙微愣了一下,半天說不上話。

    "我不明白。""沒那麼複雜,就像我字面上講的。""讓你愛上我?"什麼奇特的遊戲?

    他眸子眨都不眨地盯著她。"是的,想法子讓我愛上你。""為什麼?"他恨她不是嗎?

    "不過是一個遊戲,不用太認真。"他聳聳肩,輕佻地說。

    "這沒有道理。"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我不是你喜歡的型||你聲明過許多次,多到成了我的潛意識。"他寒著一張臉,表情反常的肅然。"如果連仇人的女兒都能打動我,那麼我的心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我不懂。"他真是個怪人!

    "你不需要懂,只要告訴我願不願意加入這個遊戲?"官夜仙咬咬下唇。

    "這麼難下決定嗎?"他調笑。"為了樺沅科技也不願意?"她微笑。"對於一個幾乎沒有勝算可言的遊戲,我值得投入嗎?""主控權在於你,我沒所謂。"他沉沉地看著她。

    垂下眼,她問:"遊戲的長度?""半年。""輸贏誰來裁判?"她淡然地問。

    "由我來裁判。"他答得理所當然。

    "如果……裁判說謊呢?"她想起什麼似的說。

    "真愛是說不了謊的,若是我愛上一個人,哪怕要我粉身碎骨為她而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他對住她的眼。

    她想了一下說:"安妮曾是那個人是嗎?"他掉轉目光,不自在地說:"你管太多了。你只要告訴我這個遊戲你玩不玩?"她點頭同意,沒有負氣的成分,心甘情願,為了樺沅科技,有什麼是她不能犧牲的?最壞的情況不過如此,她沒有不能承受的。

    他的表情興味十足。"爽快!""你說令妹喜歡子杭是真的嗎?"她純粹關心。

    他側目,熄了引擎。"下車。"R R R

    曾經,她從綠天深處的大門外遠遠望著她正要進入的豪宅,當時只是覺得它氣派,除了他的書房,不知洞天裡藏有什麼。

    而今,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惶亂油然而生。

    "我||我想回去了。"她輕語。

    他挑起濃眉。"後悔了?"她搖頭。"也不是。""你這樣扭扭捏捏如何能讓我愛上你呢?"他不高興的問。

    "我會用我的方法。"她聲細如蚊。

    "你應該做的是投我所好。"他早知道年輕純情的處女要教的東西多得不可勝數。

    "我……我今天……"她吞吐著。

    "不想讓我愛上你是嗎?對於一個沒有贏的決心的對手,我可是敬謝不敏哦!""不是的,我只是……我想……先讓你愛上我再做那件事。"不是她後悔了,而是突然之間……她會害怕。

    他看著她。"我有說今天就要做嗎?""我以為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要||"她說不下去。

    他嗤笑。"我說過你讓我倒胃口,那天如此,今天還是如此。"魅惑人心的黑眸瞅入她心坎,傷人的話語不用太冗長,刻入人心的深刻度一如致命傷。

    她悶不吭聲地隨他走進綠天深處的主屋,就在行走的當中,她突覺自己可憐的天真是那麼的可笑。

    他真的會因為她的配合而放過樺沅科技嗎?沒有白紙黑字、沒有法院公證,全憑他人嘴兩張皮一開一合,能代表什麼?

    她瞪大了眼,很驚訝他會帶她來見識眼前的美景。

    "這是綠天深處最引以為傲的暖房。"他望向她,第一次她在他眼裡看見了真正的笑意。

    "全是杜鵑花!"她驚歎著,視線落在一排紅白交錯的杜鵑。"你愛杜鵑?"他輕輕搖頭。"安妮愛杜鵑,我只是附庸風雅。"安妮||這個名字刺痛她的心。

    她不能理解,什麼樣的美貌會讓父親做出那樣人神共憤的事現下見練洛崖為了心愛女人築的花房,她更加好奇安妮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只因為她愛杜鵑,這座萬紫千紅的暖房裡全是杜鵑花,有像籐柳的、有尋常灌木叢的、有高樹型的……美得像人間仙境啊!

    見他失神的模樣,她沉靜地站在一旁。

    練洛崖摘下一朵桃紅杜鵑拈在手上。"安妮艷如桃紅杜鵑,要不是官納沅,我們已經結婚。"這個話題現在令她毫無招架之力,她想未來也將如此,她無能為力改變已發生的悲劇,只求做些什麼讓她心安些。"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代替安妮照顧這個暖房。""這個暖房屬於安妮,你也看到了,我請的人把這裡伺候得很好,多你一個人不會有任何助益。""我只是想……""想贖罪是嗎?"他冷哼。"別把精力用在種花植草上,你的植物常識恐怕只配替安妮除草。"這句話讓官夜仙將一片好心收了回來。

    只配除草練洛崖太小看她了,她在大學主修的就是植物學。

    算了!或許安妮是個植物學博士也不一定。

    離開暖房後,她隨他來到二樓的起居室,拉開窗簾,外面星光黯淡一如她的內心。

    他轉身望向她||直直紮起的長髮,青春的臉龐不施胭脂,淡如一隻輕靈的瓷娃娃。

    "遊戲已經開始了嗎?"她問。

    "從你走進暖房的那一刻起,遊戲已經開始了。"她迴避他的目光。"感覺好奇怪。""我教你遠離彭子杭是當真的。""我沒有以為它是假的。"這個遊戲||她不瞭解他的動機和居心,更加沒有主意該怎麼使力。

    "我妹妹練洛冰明天從美國回台灣,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讓我愛上你,記住!彭子杭只是你的青春期玩伴,別讓洛冰懷疑你。"她有一點抓到頭緒了,練洛崖之所以訂下這個遊戲只是為了要保護他的妹妹,也只有在她卯足全力讓他愛上她的遊戲裡,才能讓練洛冰不會在意子杭對她的癡心。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真的想贏這場遊戲,完全是希望在似真似假的遊戲中保送妹子覓得如意郎君。

    這個認知讓她鬆了一口氣。

    "我會注意,不會影響令妹和子杭的關係。""你最好說到做到,我最恨說謊和背叛我的人。"他再次挑起眉。

    "樺沅科技……"這才是最要緊的。

    "這得看你的誠意和努力的程度。"他邪美地打量她。

    "你答應過我會救樺沅科技……"言猶在耳,他不會這麼健忘吧!

    "你又能給我什麼?提供什麼回報?"他殘酷的盯住她。

    官夜仙全身冒出汗來,她舔一舔唇瓣。"我答應了你的遊戲就是我的回報。""誠意在哪裡?"他雙臂交握於前,眼眸冷鷙。

    "我站在這裡就是我的誠意。"她輕語。

    "證明給我看。"他不再一副紳士模樣,完全以直視仇人的目光看向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能站在這裡證明你的誠意。"這是催促,也是暗示。

    官夜仙不太能解讀他話中的涵義,一顆心直往下墜,他到底要什麼?

    "你在裝糊塗?"他不耐煩地道。

    "我……我沒有……""你的父親這麼喜歡強姦別人的女人,如果他的女兒被人強姦,不知道他會不會從墳墓裡跳起來?"他的表情是一副野獸猙獰的模樣。

    官夜仙垂下目光,全身發著抖。"你想……強……迫我?""現在是你拿樺沅科技的前途強迫我,而我不過是在索取對等的報酬,讓我在砸錢救那個破銅爛鐵般的公司時心裡舒坦些。""你剛剛承諾我會幫助樺沅科技……"難以捉摸的男人。

    練洛崖笑一笑,倚窗而站,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官夜仙不禁緊繃著身子,她一點也不喜歡他的笑。

    "我的承諾並沒有改變,只是不能白白奉送。""可是你說你並不想……""我改變主意了。"他歛起笑容,根本懶得掩住他的慾望。

    他走向她,抿了抿好看、性感的唇,抬手撫上她冰涼的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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