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情夫 第八章
    山區的風是寒冷的,所幸兩人在步入山林之後幸運地找到一個山洞。此山洞前窄後寬且迂迴往後延伸,就算在裡頭生火也不怕別人瞧見。

    一進到洞中,赤龍一直看著眼前這個為他做了許多事情的女人,心中有些感動。

    "可不可以請你去撿一些枯木、樹枝當柴火燒?"許秀伊頭也不回地忙著做一些他看不懂、也不知有何作用的事情。

    "可以問你在做什麼嗎?""陷阱。""你懂得真多。"赤龍歎了口氣。

    "華克他一定以為我們會迫不及待地走出山區,可是我們偏偏就不出去,讓他撲個空。"許秀伊終於回過頭。

    "你變了。"赤龍一時心動地說。

    "這才是原本的我。""精通十八般武藝的你?"許秀伊聞言,臉上頓時出現氣憤的神情。"我並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算了,你也是受雇於人。"赤龍又歎一口氣,這才走出去撿枯木、樹枝。

    "哼!這時候說這些想收買人心嗎?"許秀伊氣得甩掉手邊的木柴生著悶氣。

    過了好一會兒後,赤龍抱著一大堆枯木回來,只見許秀伊竟已縮在地上睡著了。

    赤龍只好打起精神守著她,以防華克入侵。

    "就算是華克也攻不進來的,你放心地睡吧!"許秀伊突然發出聲音。

    赤龍一陣尷尬,只好靠在洞壁中閉上雙眼稍作休息。

    但他萬萬沒想到,再醒來時已是隔天中午。

    一醒來的赤龍就看到許秀伊正忙著。

    "瞧你忙得滿頭大汗的。"赤龍終於看不下去了。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許秀伊停下手邊的工作。"我得去溪裡沖個水。""這附近有溪流嗎?"赤龍懷疑地問。

    "這附近有股水氣,所以應該有溪流才對。""你怎麼知道這附近有水氣?""用鼻子聞的。"許秀伊鼻頭動了動,那模樣煞是可愛。

    "原來你是隻狗啊?"赤龍衝著她一笑。

    沒事笑得這麼令人心動幹嘛?怕人沒看過是嗎?許秀伊悶哼一聲,撇過頭看著洞壁。

    "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現在該是出去引華克出現的時機了。許秀伊沒理他便要出去。

    "秀伊,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今天先在這裡待下,明天看情形再說。"許秀伊說完便留下他一個人,逕自走出洞外。

    原本說好不理他的,怎麼這會兒見著他卻把持不住原則?秀伊呀!你太沒個性了吧。唉!這個臭男人搞得人心煩意亂,竟讓她有些希望別那麼早回去,這是怎麼回事呢?許秀伊大力地搖著頭,望著溪流出神。

    "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赤龍不知何時竟來到她身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哇!"許秀伊正想著心事,被他一嚇竟跌入溪中。基於臨死前也得要抓一個陪死的原則,她毫不客氣地連同他也一起拉入溪中。

    "看你還敢不敢嚇我!"許秀伊跌入溪中,站穩後玩心大起,便雙手掬著水直往他的方向猛潑。

    "喂!"赤龍剛開始被潑得張不開眼睛,最後忍不住開始反擊,只見他大吼一聲:"瞧我的厲害。"他開始不停的往她的身上猛潑著水。

    "你……停停呀!這麼大的男人也不知禮讓……"許秀伊被潑得到處竄逃。

    "是你挑起戰爭的。"赤龍一邊潑著水、一邊欺上前。

    "哇!不要過來……救命呀!哇!"她一不小心踩著青苔,眼看又要跌入水裡。

    赤龍連忙撲過去將她抱在懷中,她貼上他寬厚的胸膛,他忍不住地將她緊緊地抱著。

    兩人的心皆怦然跳動,而他眼睛一瞟見她的雙眸上翹長而美麗的眼睫不住地微顫著,呼吸忽地一窒,終於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上她的雙唇。

    不知是期待還是怎麼地,她的雙手在這個時候也環抱住他,兩人極盡纏綿的在溪裡擁吻不停,之後他將她攔腰抱起輕放在清澈的淺水處,她並沒有掙扎,眼神迷離地望著他。

    世界好似就剩他們兩人一般,原先的鳥鳴聲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叫聲……

    他的雙手伸向她要解除她的衣物,她試著後退,"別……"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舌尖不經意地舔著唇,而這動作更挑逗了他。

    "嘎!"一隻不知名的鳥突然在這個時候殺風景地叫出聲。

    "啊!對不起……我……"赤龍腦袋一清醒,立即與她分開。

    許秀伊滿臉迷惘,似乎還陶醉在他的吻裡,被他這麼一推,立時臉紅嗔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赤龍連忙要退到小溪旁,不料這次卻換他不小心滑倒了。

    "喂!你小心點!"許秀伊慌張地過去看他有沒有摔著頭。

    正驚魂未定之時,他的手竟然將她拉倒,兩個人索性不顧一切地倒在溪中擁吻。

    "你……還喜歡我嗎?"許秀伊趁著可以換氣的時候嬌喘地問。

    "唔!"赤龍的回答卻只是一連串的吻。

    赤龍以唇覆上她的,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則將她纖細的身軀拉向自己。接觸到她在冰涼溪水下變得輕柔的衣衫及平滑的肌……

    許秀伊嬌喘吁吁,心跳狂亂不止。她將臉埋進赤龍的懷中,情慾釋放後的她,幾乎要癱軟於淺溪中。赤龍拾起她的底褲為她穿上,並將自己的褲頭拉上穿妥,將她拉近,溫柔地撫著她的背部,水面上的波光映得她更加嬌柔動人。

    此時,兩人的身後冷不防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好一對亡命鴛鴦。"華克不知何時竟站在溪岸邊出言譏笑。

    許秀伊聞言,不動聲色地在溪底抓了一把石頭,然後在赤龍的耳邊輕聲地說:"待會兒立刻衝進山洞之中。"她翻身躍起,立刻將手中的那把石頭朝華克砸去。"衝!""Shit!"華克以手遮掩,但還是打中了他。

    許秀伊與赤龍趁著這個空檔立即往山洞中奔去。

    "臭丫頭!"華克驚惶之餘抄起刀子往許秀伊的後背射了過去。

    許秀伊聽到華克的聲音,立刻採取迂迴方式奔跑令刀子落了空,兩人安全地竄進山洞之中。

    華克站在洞外,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獰笑,"秀伊,我看你是愈活愈回去了,躲在山洞之中是最下下策,難道你忘了準則嗎?""有種你便進來看看!"許秀伊高聲叫著。

    "我用得著進去嗎?"華克大笑出聲,"只需在外頭燃起火以煙薰山洞,不就可以令你們投降了?""怎麼辦?"赤龍想到此,不禁著急起來。

    許秀伊這時卻笑了出來,"不用著急。""如果他真的以火攻,那我們就真的完了,你還這麼輕鬆?""等著吧!"許秀伊輕鬆地坐下。

    赤龍不明所以地問:"是不是有援手?"許秀伊笑著拿出預藏的兩頂防毒面具。"這就是我微笑的原因。""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要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會傻到躲進山洞之中嗎?"許秀伊笑著為他戴上面具。"等一下他進來時,我們就出其不意給他來個驚喜。"果不其然,才一會兒的時間,外頭傳進來許多的煙霧,瞬間整個山洞籠罩著一片煙霧。

    "不要掙扎了,快點出來吧!"華克在外頭等得有點心急,他高聲喊道。

    "咳咳!"許秀伊索性故意用力地咳嗽。

    "快點出來,別活受罪了。"聽到咳嗽聲,華克大喜。驀地,他發現有人正在窺視他,心一驚,他立刻一個閃身竄進樹叢之中。

    會是誰呢?華克伏在地上感到有股未曾有過的殺氣直撲而來。

    樹葉的聲音……飛鳥的聲音……風的聲音……他傾耳仔細聆聽週遭所有事物的一舉一動。真的有人嗎?會不會是自己太多疑了?華克在做了確認之後,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華克一動也不動。正當他想要解除戒備的時候,他後頭那股驚人的殺意令他頓時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一片寂靜後,洞內的兩人正覺得奇怪時,洞外傳來一道生冷的聲音:"老爺子說,你還有二天的假可以揮霍。"赤龍聞言大喜,"黑豹,是你!""誰是黑豹?"許秀伊問。

    "是我爸的直屬手下,只要有他來,一切都沒問題了。"赤龍高興地說。

    "華克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擺平的人。"赤龍脫下防毒面具,"既然他已開口,就表示我們已經安全了。"他說著便往洞外跑出去。

    "喂!你別亂來,小心有埋伏!"許秀伊沒能抓住赤龍。

    "啊!"赤龍才一出洞,便發出一陣喊叫。

    "赤龍!"許秀伊這時再也忍不住也跟著衝出去。一出洞,只見赤龍趴在地上生死未卜。"赤龍!你沒事吧?"她奔到他的身旁嚇得蹲了下來。

    "哇!我怎會有事呢!"赤龍轉過身大叫一聲。

    許秀伊被嚇了一大跳。"你壞死了啦!""你看。"赤龍拿出一張字條遞給她。

    華克已處理。

    黑豹

    許秀伊感到十分地驚訝道:"這黑豹是誰?竟能打敗全美叢林野戰第一的教官。""是我的兒時玩伴,不過他現在是我爸的下屬,所以現在我們很少接觸了。""我們走吧!"許秀伊見沒事了便提議回家。

    "不多留一會兒?"赤龍的眼中出現異樣的光芒。

    "我想回美國。"許秀伊的態度突然在此時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赤龍不解地看著她!"我不准你走!"許秀伊不悅地說:"又來了,為什麼你總是習慣命令別人?""因為大家總是習慣被我命令。""恰巧我是不習慣被命令的人。"許秀伊站起身便往林中走去。

    "先前你是那麼聽話。"他追上她。

    許秀伊冷漠地說:"那只是為了竊取檔案所做的掩飾。""我以為這兩天已讓我們化解先前的不愉快。""我來救你只因為華克是個危險人物。""你不能否認我們在溪中對彼此的需求吧?"許秀伊一想到那一幕不禁心神一蕩,但她隨即說:"那只是我為了引誘華克現身所做的戲。""如果你是為了先前我罵你的事仍在生氣,雖然我並不善於向人低頭道歉,但是在此我向你說聲抱歉。""我並沒有要你道歉,既然我的任務已完成,便沒有理由再待在台灣。""你要去哪裡?""現在我要回家了,你走不走?""我們還有時間不是嗎?"赤龍拉著她的手。"難道你不喜歡我們在一起的感覺?"許秀伊當作沒聽見,甩掉他的手往前走。

    "許秀伊,你給我站住!"赤龍吼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許秀伊站住腳,"那又如何?如果你能改掉你狂妄自大的個性,或許我會考慮我們之間的事。"

    市區的一幢大廈中,警方接獲線報說這屋裡傳出的異臭令住戶難耐,懷疑是不是有人死在裡面。

    "真他媽臭死了!"光是站在門外,所有的員警就已捏住鼻子頻頻抱怨。

    "別說了,快把門撬開。"員警正努力拿著鎯頭敲打著門。

    砰的一聲,門終於被撬開了,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鼻而至。

    "臭味是從那個房間裡傳出來的……"員警捏著鼻子,指著前方的一個房門說,而另一個員警便一腳將門給踹了開來。

    "好像有個人在裡面!快叫救護車!"只聞房間內惡臭難當,一坨坨排泄物上都有蛆蠕動著,噁心異常……

    "死了嗎?"員警探頭看了看。

    "這麼臭,我看大概是死了吧。喂!新來的,你進去看看。"菜鳥員警萬般不情願地受命,只見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探看,這才發現趴在地上的人竟還有些許呼吸。"沒死!這人還沒死,快叫救護車!""天啊!這人是不是前不久失蹤的劉氏企業負責人劉榮權?"有人認出倒臥在地上的人是誰。

    被關了一個多月的他如何能撐過來呢?原來華克當初並沒打算要讓他死,只是要逼他交出財產,因此在房間內放置了許多食物,以便讓他不至於斷糧,可是華克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去竟再也回不來……

    雙頰凹陷、兩眼呆滯無神、全身發臭的劉榮權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僅靠營養針、葡萄糖暫時維持住他的生命。

    赤龍在辦公室的電視裡看到劉榮權的模樣時愣了一下。

    "天呀!這個人真的是劉榮權嗎?"楚柏梵看到他的時候皺起眉頭,簡直不敢相信先前看到的那個福態的劉榮權與電視上的劉榮權是同一個人。

    "其實他也很可憐,白髮送黑髮人。"赤龍一同與楚柏梵看著新聞快報。"聽說他的產業幾乎都被華克洗掉了。""真是典型的與虎謀皮。""喂!最近怎麼沒聽你提起秀伊的事?""我該提起嗎?"赤龍沒好氣地靠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

    "沒事的啦!女人嘛,生氣就像吃飯一樣,想開一點就好了。"赤龍有點擔心地說:"可是已經四、五天沒她的消息了。""要是你擔心的話,為什麼不去她家找她?"赤龍歎了一口氣:"這樣找上門很沒面子。"楚柏梵攤攤手。"既然你這麼想的話,我也幫不上忙了。""如果是你,你會上門去找她嗎?""為什麼不?""讓我想想……"赤龍猶疑不定。

    "你慢慢想吧!沒人逼你。"楚柏梵坐到沙發上。"沒想到當時救你們的人竟會是黑豹,這死沒良心的傢伙自從進了﹃黑門﹄以後就不再與我們聯絡,還是我們﹃楚門﹄的人有人性點。"赤龍並沒有將楚柏梵的話聽進耳裡。

    "我看你還是去一趟許家公館吧!"楚柏梵正經地說:"像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辦不了公,去一趟至少心裡有個譜。"赤龍猛然站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唉!以前打死你,你也不會說出這種話的,看來女人的魔力真是驚人。""你別笑我,總有一天會輪到你的。"楚柏梵聳聳肩,"是嗎?再說吧!"赤龍拿起衣服。"對了,下午我不回來了。""祝你好運!"楚柏梵在赤龍臨走前與他擊了個掌以示鼓勵。

    赤龍走出公司立刻前往許家。

    當他來到許家門口,立即按下門鈴,出來開門的是許秀伊的母親。

    "伯母,秀伊在嗎?""不在!"許母一臉厭惡地要關上門。

    "她在是不是?我有事要見她。""不在!她不在!"許母生氣地吼叫。

    許父站在門口歎口氣。"老伴,你這是何苦,就讓他進來吧!""可是他……"許母氣得說不出話來。

    許父將她勸了進去,轉頭對赤龍說:"要是不信你便進來吧!"赤龍一進客廳,許父便開口:"你先坐下來,我有事要告訴你。"赤龍一臉尷尬地在客廳沙發坐下來。"秀伊呢?我有些事想跟她說。""秀伊前天已經回美國去了。""什麼不可能的!"赤龍聞言叫了出來。

    "她說她暫時不會回來了。""不可能的!她一定是在樓上,你們一定是合謀來騙我。"赤龍一個閃身衝上樓去,他打開秀伊的房門,但伊人何在?赤龍當場愣了愣。

    "這是秀伊交代要給你的信,你拿去看吧。"許父跟著上來。

    赤龍接過信,立刻當場撕開看信的內容。

    我走了,也許過幾天就回來,也許,說不定……不要找我……

    秀伊

    他看完用力一揉,"今天我來此竟是自取其辱!""你……"許父正要說些安慰他的話,可是他已衝了出去。

    "流氓就是流氓。"許母厭惡地說著。

    "我再說一次,他不是流氓!有這麼一個愛秀伊的男人,難道你不為秀伊感到高興嗎?"許父大聲地說。

    許母毫不領情地說:"我只為秀伊感到擔心,因為秀伊懷孕了。"許父聞言驚訝地叫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讓秀伊回去美國?"許母奸笑道:"因為我們明天也要去美國了。""為什麼沒聽你提起過!"許父大聲地抗議。

    "我怕你心軟會說出去,這也是為了秀伊好……"許母得意地道。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也不敢坐飛機的……""這一次可由不得你了。"許母見他一副驚惶樣,眼底又出現了笑意。"忍一下,反正飛機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目的地。"

    許秀伊一到美國,立刻前往FBI總部報到。

    "秀伊,你這次回台灣可有收穫?"許秀伊搖搖頭,"烈陽集團收購海洛英的事,事實上只是為了打擊美國本土的毒販,進而斷絕讓海洛英銷往台灣的管道。不過,這個計劃並沒有實行。""為什麼?""理由是美國本土的毒量太大,區區一家烈陽集團無法與之抗衡。"局長苦笑了下。"我該說這是美國經濟的奇蹟嗎?"許秀伊一臉愁容。"局長……我想辭去FBI的工作。""什麼原因讓你做出這種決定?""我父母現在都要搬來美國居住,恐怕沒那麼簡單可以瞞得過他們。"局長沉思了一會兒。"你知道在職幹員如果要退出FBI的話,當局會做出一些必要的措施嗎?""這一點我知道。"許秀伊低著頭說。

    "你不考慮看看?"局長拿起煙斗。"你是個人才,我們也不希望你離開,而且一旦接受洗腦,說不定連你過去的記憶都會消除。""連我對父母的記憶也是嗎?""我只能說這是誰都沒有把握的事。"局長眼中露出狡獪的光芒。

    許秀伊低著頭,根本沒注意到局長的目光。"這樣的話……我得考慮一下。""是呀!你想清楚再說吧。"局長邊說邊送她出去。

    許秀伊一出總局,立刻在附近的公用電話亭打了通越洋電話給尚在台灣的父母。"爸,你們不用來美國了。"︵為什麼?你懷著身孕沒人照顧怎麼成!︶"我將這裡的工作做個交代後會馬上回台灣。"︵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想爸媽也沒出過國,對美國的生活一定不能適應,我想想還是在台灣找個地方避開他就好了。"︵他有來過了。︶"喔!"許秀伊心裡撲通地直跳。

    ︵我把你要我交給他的字條拿給他,他看完便生氣的離開了。︶"爸媽,秀伊真是不會處理事情。"︵別擔心,爸媽還是愛你的。︶這時,許秀伊突然看見兩名眼熟的男人朝著電話亭走過來。"爸,沒零錢了,改天我再打電話給你。"兩個男人突然快步地走向她。她立刻跳過護欄橫越馬路,那兩名男人也跟著追了過來。她連忙坐上一輛計程車要司機加速離去。

    看來局長是要對付她了。許秀伊付錢讓計程車開往別州,她則在市區的街道上趁著紅燈時偷偷地下車。

    想要領錢的她發現提款卡及信用卡都被凍結,正當十分懊惱之際,有三名男人擋住她的去路。"你是許秀伊。""你們想做什麼?""聯邦政府打算以間諜罪名起訴你,請你乖乖地合作。"其中一人拿出一張公文。

    "笑話!"許秀伊轉身便跑。

    三人見狀立刻追了上去。許秀伊跑得飛快,雙方的距離已愈來愈遠,但許秀伊的肚子突然一陣絞痛,痛得她再也跑不動。

    "曾經差點打敗華克教官的人果然不差。"三人適時地追上。

    許秀伊雙手捧著肚子十分痛苦。"幫我……叫醫生……""我們是會帶你去看醫生,不過是要去看腦科醫生。""拜託,看在我肚子裡有小孩的份上……"許秀伊懇求著。

    三人對看一眼。"不知是不是她在耍花招,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其中一人伸手便要去捉她。

    "不准動她!"三人的背後傳來一道生冷的聲音。

    "誰?"三人同時往後一看,卻只感到一陣風吹過。再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許秀伊,卻見一身著黑衣的男人正扶著她起身。

    "你是什麼人?"黑衣男子沒理會他們,抱起許秀伊後即飛快地向前奔跑。

    三人沒料到他的動作如此之快,雖立刻拔腿要跟上,卻在一個轉彎後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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