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Baby 第四章
    別以為你能逃走,

    我是不肯輕易放手,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

    我都會再接再厲,

    直到你對我投降。

    「什麼?沒有受孕成功?!」舒璽嚇得哇啦哇啦的鬼叫,臉上的表情已呈現驚駭狀。「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把精子拿來的時候,精蟲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房世伶以專家的姿態告訴她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可你那時候怎麼沒跟我說?」舒璽不滿的抱怨。

    「我那時候怎麼會想到要去檢查精蟲的活動力啊!你拿來要我做壞事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緊張得不得了耶!」

    「那天,我可是忐忑不安的等著我爸出門,看他一離開,我就偷偷的把你拿來的精子放進去貯存,那時候我緊張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想到要去檢查精子的活動力啊!你嘛幫幫忙好不好?」房世伶終於逮到機會發滿腹的牢騷。

    「你是說……我白白浪費時間,存了一堆沒用的「蛋白質」?」不會吧?

    「也不能說沒用啦!你可以拿它去護膚、美顏啊!」房世伶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舒璽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才不要把「蔣太太」這個位置拱手讓給蔣善文的新女朋友,無論如何,她都得想個辦法得到他新鮮的精子,而且得是活動力很強的精子。

    只是,蔣善文現在跟她是一刀兩斷,楚河漢界畫分得一清二楚,他連他家都不准她再去,怎麼可能把他寶貴的精子貢獻給她呢?

    唔──或許她可以用偷的呀!

    但是……怎麼偷呢?

    舒璽雙手環胸,在房裡兜來繞去的想了老半天,時間久得房世伶都忍不住瞇上眼,開始打瞌睡了呢!

    「啊∼∼有了!」舒璽突然尖叫一聲,因為,她想到好法子了。「我可以讓蔣善文DIY啊!」這麼聰明的辦法,也只有她這種天才才想得出來。

    「DIY?!蔣善文DIY對你有什麼好處?」房世伶差點要探探舒璽的額頭,看她是不是氣得發燒了?

    「如此一來,我便可以偷偷的拿走蔣善文DIY的精子啊!」舒璽異想天開地規畫起自己美好的未來。

    房世伶卻非常的不以為然,因為用膝蓋想也知道,「如果蔣善文把它們全部都貢獻給衛生紙、垃圾桶呢?」

    「我會把它們偷回來的。」她才不怕呢!

    「怎麼偷?」房世伶不禁好奇地問。

    舒璽卻笑得賊賊的,一點也不想回答房世伶的問題。

    「還有,為了讓我的計畫可以順利進行,我打算最近都住在蔣善文家。」舒璽先將她未來的行蹤交代清楚,免得房世伶到時候搞不清楚狀況,還到處去找她。

    「住在蔣善文家?」她是氣到頭殼壞去了嗎?

    「對啊!」

    「可是……人家蔣善文會讓你住進去嗎?」房世伶真的非常質疑,畢竟,以她的認知,蔣善文現在躲舒璽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讓她再住進他家,闖進他的生活圈?!「你別異想天開了。」

    「我才不是異想天開,我是說真的。」舒璽臉上掛著信誓旦旦的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房世伶不禁萬分的好奇。「你到底想怎麼做?」

    「我──」舒璽笑了。「可以住在他的衣櫃裡呀!」

    「住在蔣善文的衣櫃裡!小姐,你確定嗎?」她會不會想太多了?

    「確定。」舒璽很篤定地點了兩下頭。

    「那你要住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反正我得先拿到蔣善文的精子才能再做打算。」舒璽完全不想未來的事,在她的觀念,一次解決一個最重要的難題就行了。

    「那如果……如果你永遠拿不到蔣善文的精子呢?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住在他的衣櫃裡呢?」不好吧?

    「我不會那麼慘的啦!」舒璽的小腦袋瓜裡裝的永遠是樂觀,基本上,她信守「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的座右銘,更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

    舒璽很有信心,自己絕對能得到蔣善文的精子。

    ※       ※       ※

    蔣善文猛然回頭,看了自己的身後一眼。

    沒人!

    可他最近怎麼老是覺得有人在偷看他?!而且是他走到哪裡,那道目光就跟到哪裡,蔣善文不信邪的走到窗台邊,拉開窗簾,四處張望了一下,就連他家前院的花圃,他都用他雷射似的目光狠狠的掃了一遍,但外頭卻一點風吹草動的跡象也沒有。

    莫非是他看錯了?

    或是最近他忙壞了,以至於腦神經衰弱,得了被害妄想症,因此,才會老是覺得有人在監視他?!

    最後,蔣善文也只能想出幾個理由,把事情歸咎於自己的老眼昏花,或是神經衰弱之類的症狀。

    蔣善文甩甩頭,不再想以虛無的事來自己嚇自己,所以,他安步當車,悠閒的晃到冰箱前,一打開,竟發現他的冰箱裡滿滿的一堆全是食物。

    蔣善文眉頭一皺。奇怪?他記得自己有好幾天沒出去採買食物了,為什麼他的冰箱還是堆著滿滿的東西,而且還是吃的、喝的全都有?!

    他是不曉得那天舒璽偷偷跑回來幫他整理房子、洗衣服、煮飯時,到底買了多少東西,但是──他怎麼老是覺得他明明吃了好幾天的東西,可食物卻不減反增?還有,今天早上他打開冰箱時,冰箱裡……有鮮奶嗎?

    蔣善文立在冰箱前想了許久。

    他想到腦袋都快想破了,還是想不出這瓶鮮奶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待在冰箱裡的。唉!算了、算了,不想了。

    蔣善文從來不肯為這種小事煩心,他把鮮奶從冰箱裡拿出來,倒了一杯拿進微波爐裡溫熱。

    喝完牛奶,蔣善文便熄燈上床睡覺。

    舒璽一直等到蔣善文的呼吸變沉了,才從衣櫃裡走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哇∼∼還是外頭的空氣好。

    舒璽伸了個懶腰,開始她下半夜的活動,她看看電視,吃吃晚餐……一點都不怕會吵醒蔣善文。

    舒璽跟蔣善文交往了三年,對他當然有一定的瞭解。

    蔣善文是那種一沾上床,就睡得很沉的那種人,縱使是打雷,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覺;而他貪睡得最厲害、最恐怖的那一次就屬九二一大地震時,當時,全台灣都被震得人仰馬翻、東倒西歪,他還是可以呼呼大睡,完全不知發生了蝦米大條的事。

    舒璽吃完了晚餐,便將水槽裡的碗筷杯子全洗乾淨。

    洗好碗,舒璽開始整理客廳,她將蔣善文的髒衣服全洗了,洗好髒衣服,將它們丟進烘乾機裡烘乾,再拿熨斗燙一燙明天他要穿的衣服。

    等舒璽全部的家事都做完後,她才轉回蔣善文的睡房,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忙了一個晚上,舒璽卻一點都不累,因為,打從蔣善文七點半回到家後,她就一直窩在衣櫃那個小小的空間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害她都快無聊死了。所以,等蔣善文一睡,她便歡天喜地的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在衣櫃裡睡太多了,反正!最近她日夜生活顛倒得厲害,像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她卻一點都不想睡。

    舒璽就坐在蔣善文的床邊,看著他的睡臉,感歎著他的定力怎麼這麼好?

    他不是自從她離開之後,就沒有性生活了嗎?那為什麼這幾天她都沒見到蔣善文DIY呢?

    唉!蔣善文要是再不自己安慰自己,那她豈不是一到黑夜,就得待到衣櫃裡,無聊到ㄕˇ嗎?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要主動出擊,以便讓蔣善文能DIY,這樣,她才能早點取得精子,早日榮登「蔣太太」的寶座。

    或者,她該想個法子讓一向清心寡慾的蔣善文產生慾望。

    或者,色情書刊跟A片是不錯的選擇喔,

    ※       ※       ※

    舒璽把色情書刊跟A片全買回來,不過,這一次她學聰明了,沒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進蔣家。

    她是料準蔣善文的家裡一定不會有這種不三不四的鬼東東。

    這些日子,她每天幫蔣善文的冰箱增添食物,卻沒讓他發現到她就存在於他的四周,是因為她太瞭解他的行為模式了。

    蔣善文對那些本來就存在於他生活中的東西敏感度非常的低,像是,明明土司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吃完了,此時若突然又出現一條,他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他只會當那條土司是先前買的那一條。

    可是,對於他家裡原本就沒有的東西,蔣善文可就精了,他一嗅到個蛛絲馬跡,便會馬上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更恐怖的是,他遲鈍歸遲鈍,若真遇到有事情的時候,他的推理能力便會變得非常強。

    她可不希望讓蔣善文逮到她一直潛伏在他家的事,所以,舒璽做起事就變得更加謹慎,她把買來的黃色書刊連同A片包成一個包裹,帶到郵局,騙郵務人員說她沒讀書、不識字,請郵局的人員幫她填寫資料。

    她再把包裹藉由郵務人員之手,把東西寄到蔣善文的家中。

    舒璽還很有先見之明的寄限時專送,因為限時的郵件、包裹一天會投遞兩次,一次白天、一次晚上,只是舒璽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今天蔣善文會晚歸。

    郵差送包裹來時,該死的!竟然還是她簽收的。

    可惡!

    舒璽咒罵了一聲,才把包裹帶回屋子裡。

    氣死她了,她要是想自己簽收,當初幹嘛還那麼浪費時間、浪費金錢的把包裹帶去郵局寄呀?!

    她不會自己拿進來放就好了嗎?

    舒璽憋了一肚子的氣,將包裹隨便一放,突然她驚覺到不對,她這麼隨便放在家裡的一角,蔣善文不是會起疑嗎?

    嗯∼∼她還是放在外面的走廊上好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被惡鄰居給偷走啊?

    可能喲!因為現代人的生活習慣很差,連個十五塊的報紙都捨不得買,還可能去偷鄰居的,她這樣隨隨便便把包裹亂放,天曉得會便宜了哪個不要臉的男人!

    舒璽決定在窗口邊監視放在玄關的那個包裹,直到蔣善文回來。

    舒璽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才看到蔣善文的車子彎拐進來。

    舒璽連忙跑去客房躲起來。

    這是她這幾天在蔣家躲藏的法子,她總是在蔣善文剛回來的時候先躲在客房,等他去衣櫃裡拿衣服洗澡時,再躲回安全的衣櫃裡監看他的夜生活。

    舒璽躲在客房裡,拉開門,打開一個小縫,偷看蔣善文進家門看到那個包裹時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

    舒璽倏地睜大了雙眼,因為,她看到一個青天霹靂的事實!

    蔣善文竟然帶了一個女人回家!

    嚇!莫非這個女的就是蔣善文新交的女朋友?就是要搶奪她「蔣太太」寶座的那個臭女人嗎?

    舒璽在客房裡氣得咬牙切齒,只差沒有拿刀子磨一磨,上演一出「夜夜磨刀的女人」的戲碼。

    舒璽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蔣善文跟那個女人瞧,深怕自己一個眨眼,他們兩個就會跑到床上去滾一滾,順便做一做愛做的事了。

    ※       ※       ※

    「善文,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屋子怪怪的?」蔣善文帶回來的女伴總覺得這間屋子有一股陰氣,像是夾帶著憤怒的目光直瞪著她似的,害她覺得心裡毛毛的,好害怕喔!

    「怪怪的?怎麼會呢?」他只是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他而已。

    「真的。」女伴夏敏抬起手臂給蔣善文看。「你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蔣善文瞄了一眼,果然夏敏的手臂上佈滿了小小的疙瘩。

    「你是不是會冷?」他用他的手掌搓了搓夏敏的手臂。

    躲在暗處偷看到這一幕的舒璽頓時瞇緊眼,自眼縫中迸視出仇視的眸光,冷冷的直往那兩隻曖昧的手射去。

    可惡!蔣善文竟然對那個女的那麼體貼,不只細心地把窗戶關了,還用他厚實、溫暖的手掌替那女人的手臂加溫!

    舒璽嫉妒的目光就像是兩把冷箭,直直的刺向夏敏。

    夏敏立刻覺得這屋子讓人很不舒服,連忙甩開蔣善文的手。

    舒璽這才稍稍放柔目光,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兇惡。

    「要不要喝點酒,暖暖身子?」蔣善文體貼的倒了一杯酒遞給夏敏。

    舒璽的眼睛又快要噴出火來了。

    該死的蔣善文!他從來就沒有對她那麼體貼過,可惡、可惡!舒璽氣得在心裡咒罵個不停。

    而更該死的事還在後頭,那個女的竟然把她的身子整個偎向蔣善文,讓他抱了個滿懷。

    嚇!這下子蔣善文不只是心不純潔了,就連他的胸膛都變得髒髒的,不乾淨──因為,他的胸膛已經被別的女人靠過、依偎過。

    舒璽從眼中輻射出幾百萬瓦的嫉妒光芒,而在外邊的兩人卻還不知死活,甚至在情難自禁之下擁吻起來!

    舒璽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蔣善文竟然連他的嘴巴都變得不純潔了!他……居然把他的吻給了別的女人了!真是氣死她了啦!

    舒璽的眼睛噴出憤怒之火,而那樣灼人的視線,直直的往夏敏的方向竄燒過去。

    夏敏當下被那樣的視線、那樣的憤怒給燙到了。

    夏敏只覺得有把火爬上她的身體,熨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那種被火紋身的痛楚,疼得讓她忍受不住。

    夏敏直覺地推開蔣善文,急急的用手拍打身體,想拍掉那把火;但是沒有啊!她的身上並沒有火……

    「怎麼了?」蔣善文看著行為怪異的夏敏。「你的臉色不對,是不是人不舒服?」他很關心的問。

    夏敏卻像嚇傻了似的,兩隻眼睛直瞪著自己的身體看。

    「夏敏。」蔣善文用手去推夏敏,叫醒神遊太虛的她。

    夏敏這才回過神。

    「怎麼了?」她好像不太對勁?

    「沒、沒事。」夏敏晃了晃腦袋,想把不舒服的感覺趕出去!但是──今天晚上的事,一切都不太對勁耶!

    她說不出是哪裡不對,但是……總之她就是不舒服。

    「我想回去了。」

    「這麼早!」蔣善文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九點半,你不再坐一會兒嗎?」

    「不了,我今天人很不舒服,我……改天再來。」夏敏一刻也不想再留在這間屋子裡。

    「好吧!那我送你。」他不太放心她。

    「不用了,我坐計程車就可以,省得你一來一回的跑。」夏敏體貼的說。

    「不行!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還是讓我送你吧!」蔣善文則堅持要送夏敏。

    夏敏拗不過蔣善文的堅持,只好讓他送。

    他們兩人出去了,舒璽這才出來。

    可她一出來,便開始對著空氣發飆。

    「什麼嘛!對別的女人就那麼好、那麼體貼;對我就那麼凶,可惡!你去吃屎啦──」舒璽把抱枕當成是蔣善文猛捶。

    「什麼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還是讓我送你吧──噁心!噁心死了,我呸、我呸呸呸∼∼」舒璽猛對地板吐口水,口中氣得大罵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只不過是前面凸了點、後面翹了點,哼!男人真是個標準的色胚,就愛前凸後翹的女人,那種像乳牛般的女人有什麼好的?要奶,我也有啊!」舒璽恨恨的以雙手捧住自己的胸脯往中間一擠。

    唉!她果然是不如人家的大。

    「好吧!就算是我的小了點,但是,東西不是能用就好了嗎?幹嘛迷戀大的呀?蔣善文一定是沒讀書、不識字,所以才不懂得什麼叫做「胸大無腦」。」

    「咦?不對呀!蔣善文不是讀到博士嗎?那他怎麼還那麼蠢呀……哎呀!我懂了,鐵定是教他的老師不盡責,沒把「胸大無腦」這樣的至理名言告訴他──」

    舒璽拉拉扯扯地大聲抱怨了一大堆,直到她又聽到外頭車子彎進車庫的聲音,她的抱怨才倏然停止。

    舒璽慌慌張張的又跑回去客房裡躲起來。

    蔣善文開門走進來,他狐疑的在門口愣了一下。

    最近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每次他總有錯覺,認為他家有別人在;可是──若真有人在,那……那個人圖什麼呢?

    這幾天他家裡的東西,看得見的一件也沒少,摸得到的半件也沒跑,存折什麼的更是一本也沒掉,所以,蔣善文最後還是把那種怪異的感覺歸咎於是自己的多疑。

    蔣善文將怪異的感覺甩開,走進屋內。

    他一進來就看到他剛剛隨手放著的包裹,順手拿起來看。

    奇怪,既然是包裹,怎麼不需要他簽收,郵差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放在他家門口?

    蔣善文心底有滿腔的疑雲,他直接把包裹打開來看。

    是黃色書刊跟A片!

    是誰寄這種東西給他呀?簡直是莫名奇妙!

    蔣善文看著寄件人的地址,是個陌生的住址,而寄件人的筆跡也是陌生的──真是怪極了,最近怎麼一堆怪事全發生在他身上?

    蔣善文雖然覺得很奇怪,倒也不以為忤,他把包裹一丟,就回房拿了衣服洗澡去。

    舒璽躲在客房裡,把蔣善文的舉止看得一清二楚。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處心積慮策畫的一切,竟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拋棄、被否絕掉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舒璽看著那一堆黃色書刊跟A片,決定她還要繼續為自己的「性福」而努力。

    她把那些東西夾帶著偷放到蔣善文的房間裡,她非要努力的激起蔣善文的色情思想不可,這樣她才能得到蔣善文的「蛋白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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