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貴婦 第七章
    蓨薺的美是不容置疑的,加上她本身有一種屬於現今女子少有的純樸特質,嬌憨的個性下還帶清靈慧黠的感性。而封澤淏早在十年前就看出了她那與眾不同的特質。

    對女人,澤淏自認為自己的自制力高人一等,但是唯獨對蓨薺,他有種欲罷不能及納為己有的沖動。沒辦法,誰叫她是他等待了十年,而且是他親自選定的妻子人選。

    此次他之所以回台灣,除了是為了靳嵐那個休閒計劃的合作案,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帶回已經任由她悠游地過了十年的女孩。如今,她已經長大了,大的足以接納他已經深藏了十年的愛意,並成為他的妻子。

    “喜歡我摸你的感覺嗎?”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胸前,順著她挺立的雙峰緩緩的往下移動,而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隨即他一個急速的移動,他的手霸道的鉗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往前一扯,更緊密的與他的身體貼合在一起。

    “呃……”他的霸氣帶來一股令人措手不及的震撼,令才剛睜開眼睛打算回應他的蓨薺,稍稍松弛的心又倏地一窒,嬌喘連連。

    “不要抗拒我。”封澤淏喃喃地說,愛撫著的手、饑渴的雙唇緊霸著她的身體不放。

    浸淫在這銷魂的感官激情中,蓨薺的一顆心、整個人,全迷失在他懾人的熱吻下和熱切的愛撫中,她的乳房隱隱脹痛著,雙腿間也傳來陣陣灼熱感,身體上的一切異樣,讓她不知所措,心慌的將身體更加緊密的貼向他。

    迷亂中,她渾然未覺自己於何時被平放在床上,她只感覺到心髒急速地躍動著,恨不得破繭而出,呼吸不規則的喘息著,夾雜著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呢喃囈語。

    “不……不可以……”蓨薺被他的舉動嚇壞了,置在他腰間的手立刻松開。

    “你……”她慌亂地推了他一把,想拉下裙擺,想找個遮蔽物蓋住裸露的下半身,但隨即她的手就被澤淏給抓住了,並壓制在頭頂上方。

    他用身體壓住她,在距離她的臉不到五公分的地方,表情痛苦的說:“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拒絕我?”

    澤淏低沉的嗓音像瓶醉人的醇酒,擾動著蓨薺早已紊亂不清的腦子。

    “可是……這是不對的……”狠下心拒絕他,只是不知為何心中那股熱燙的渴望,如影隨形揪著她的心不放。

    澤淏當然清楚她此時的感覺,也知道時機尚未成熟,只是她真的好甜,甜的讓人難以輕言放棄,而他也已經等待這一刻好久了。

    蓨薺無助地搖晃著螓首。“你忘了,你並不愛我,你會住進來只是單純的來教我變成淑女的,不是嗎?”

    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感覺,因為他是如此的瞧不起她,她怎麼可以在他的挑逗下,就忘了他對她的輕蔑與嘲諷?

    望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封澤淏苦澀的笑了笑,喉嚨就像被梗住了似的,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是這麼認為的?”他輕聲喟歎。

    “不是嗎?這一切只是不小心擦槍走火而已。”她輕輕搖晃著螓首,莫名的淚水自眼眶中翻滾而下。

    聞言,澤淏苦笑了笑,久久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微微蹙起眉心,說:“你還記得我教你當淑女,是要索取報酬這件事嗎?”

    蓨薺點了點頭。

    驀然,一個警訊竄過她的腦門,她臉色刷地一白,震驚的瞠大瞳眸看著他,顫抖著聲音說:“你該不會是……”

    他粗嘎著聲音。“沒錯。”無法得到宣洩的欲望,令澤淏痛苦的呻吟一聲。

    “可是……”

    “有問題?”不滿意她的猶豫,澤淏恐嚇著。

    “能有嗎?”看著兩人緊密貼在一起的身體,看著他屬於男性的壯碩,她困難的問。

    “不能。”他斬釘截鐵的說。

    她尖叫:“啊!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破門而入”的僵硬身體,絲毫不敢移動。

    “我就是。”他揚起唇角,似乎在嘲笑她知道的太慢了。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雲霄。

              

    天啊!她上當了。

    哪有人要當淑女之前,先得用自己保有二十年的貞節來換?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虧他這個惡魔說的出口。

    不要!不要!她就是不要!

    “難道你是孔子言論下,那個言而無信、不知豈可的人?”他的眼神閃過一抹嘲諷,邪肆的手不安分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撫摸,把玩著她雙腿間的郁郁芳草。

    蓨薺大吼一聲:“我沒有,我才不是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該死的,什麼小人與女子難纏,她就覺得眼前這個可惡的、殺千刀都不足惜的臭男人,比她這個小女子還令人咬牙切齒,想必當年孔子一定沒有遇上像他這樣可惡的人,才會說那句話。對,一定就是這樣!

    “那就對了,你的身體我訂下了,除了我,誰也不能碰觸它,知道嗎?”他的唇前一秒還在她眼前跟她說話,下一秒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住她的紅唇。

    蓨薺左右擺動著螓首,意圖閃避他的嘴唇,雙手想要推開他,無奈被高高地鉗制頭頂,雙腳又被他頎長的雙腿給壓住,只能扭動身軀反抗。

    “放開我,你這個魔鬼,我的身體是屬於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

    誰理他啊!她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方才他溫柔的撫觸,觸動了她內心深處那不曾被采掘過的靈魂,在如醇酒般的愛撫下,她險些迷失了自己,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他還是跟十年前一樣那麼的可惡!

    真搞不懂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答應他的提議由他來訓練自己當個淑女,只怕到時候她淑女還沒當成,就已經被他這個惡魔吃的一點渣都不剩了。

    “想要賴?”他霸肆的舌又探入她檀口強行撬開貝齒,吻的她毫無招架之力。

    人,言而無信,不知豈可?這是孔老夫子說的話,從小老師就不斯的告訴她,想不記清楚都難。

    “我才沒有要耍賴。”被吻的虛軟無力的蓨薺,硬撐著最後殘存的力氣生氣的頂了回去。

    無奈很快的她的力氣和抗議,在他強勢的親吻下宣告瓦解,結果還是抗議無效。

    封澤淏滿意的點點頭。“那好,我今天就暫時先放過你。”緩緩的,他唇邊勾勒起設計的弧線。“不過,這個報酬我可是隨時會要回來的喔。” 

    蓨薺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我倒楣,早就該知道你不是個善男信女。”

    虎落平陽被犬欺,活該自己當時沒有思慮周密,只不過這協議只是他單方面的意願,她可沒答應呢!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燈,想得到她,等著吧,她豈是這麼容易就會獻上自己身體的女人?以後她會多加小心,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摸進房間。

    “來,香一個,我就起來。”封澤淏帶著邪氣狂肆地笑著,笑的令人咬牙切齒。

    果然,惡魔就是惡魔,多念了幾年的經也不會化去一身的邪氣,更不可能脫胎換骨成仙成佛。

    蓨薺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我不要。”

    哼!想吻她就自己來,要她主動,他以為他是誰啊?張學友?還是布萊德彼特?不過說真的,她還真有點懷念他的吻,很甜美呢。

    封澤淏松開她,拍拍她的大腿說:“算了,再吻下去也沒意思,再說時間也來不及了。起來吧,把衣服穿好,還是你想這樣出門,我也不反對啦。”只不過他會砍人而已。

    “去哪兒?”蓨薺瞪著眼質問。

    “參加宴會啊。”澤淏坐到沙發上,隨意地翻閱著她買回來的雜志。

    “為什麼要去參加宴會?我不要。”免費當他的女伴?他以為她是誰,路邊隨手招一招就上車的援交妹嗎?

    “不要?”澤淏嘲諷的說:“你不去參加上流階層的宴會,怎麼知道人家千金小姐、名門淑女和貴婦人,是怎麼應對進退的?難不成你真以為看看那些無聊的書,就真的能夠當一個進的了房出的了門的淑女?”

    “你……我又沒有這麼說……”蓨薺覺得自己好冤枉,他根本就沒有事先告訴她參加宴會的目的,心頭的委屈頓時湧了上來。

    “那就把衣服穿好,還是你希望我幫你穿?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我會不會來個餓虎撲羊。”就再給她一些時間吧,否則太過躁進只怕會嚇壞她了,澤淏一再告誡自己。

    不過不管怎樣,他都得先去沖個冷水澡,否則滾燙的身體只怕就要撐不住的爆裂開來。

    “啊!壞人。“一聲尖叫,蓨薺趕忙將忘了整好的裙擺拉下。

    “哼,我如果是壞人,你早就給我吃了,哪還能活到現在。”緩緩移動著身子的澤淏喑啞著嗓音說。

    “滾!”她氣吼著。

    他本來就要走了。澤淏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舉步維艱的離開蓨薺的臥室。

    唉!君子有時候還不是這麼好當的,至少他現在就想當小人。

              

    錯誤!找人訂作這件禮服是個嚴重的錯誤。

    才剛解決生理的亢奮,封澤淏看見穿戴整齊的蓨薺下樓後,心中就不停嘀咕著。

    該死的設計師!

    他抱怨服裝設計師把禮服的領口做的太低,抱怨設計師不該讓背部露的那麼多,抱怨設計師不該將禮服做的這麼貼身,讓蓨薺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遺。一連串的抱怨,沒停止地一句接一句。

    天知道,她的美應該只屬於他一個人。她的身體也只能他一個人欣賞。澤淏開始後悔帶她去參加宴會,發覺這是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你不高興帶我去就早說嘛,干嘛擺個臉給我看。”她又沒有強迫他帶她去,她也沒要他幫她買禮服,他實在用不著臭著一張臉。

    他低吼著:“閉嘴。”

    氣死他了!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不把他氣死不高興喔?

    好凶喔!看見他眼底凝聚的風暴,蓨薺乖乖的閉了嘴,並將身子從駕駛座旁的位置悄悄的往門邊移了移。

    沒辦法,開車的人最大,還是不要和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的好。

    封澤淏氣歸氣,看著前方的眼睛卻沒有忽略蓨薺,他立刻發現了她悄悄往車門移動的身子。

    “你再給我坐過去靠門邊試試看,你以為車子都這麼安全,門不會突然松開嗎?小心摔的你血肉模糊。”

    蓨薺一聽到封澤淏的低吼,渾身一僵,馬上將身子坐正,雙手擺在大腿上,規規矩矩的模樣活像正在聽師長訓話的學生。

    “你干嘛?被點了穴啊?”看見蓨薺僵硬、嚴肅的表情,澤淏又有意見了。

    不理他也不是,理他他又氣呼呼的,委屈自己已經夠久的蓨薺終於忍不住抗議:“你到底要我怎樣?”

    打從她一下樓他就看她不順眼,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也不該是這樣吧。

    啊!欲求不滿!?天啊!他該不是因為剛剛沒有得到發洩,所以脾氣才會這麼大吧?

    那天歡歡和小優無意間聊起,據說男人如果性欲勃發的時候,沒有得到適當的宣洩與排解,情緒會變得很不穩定,難不成他現在就是?

    蓨薺偷偷用眼尾瞄了瞄他,更加深信心中的揣測是對的。

    完蛋了,這會兒該怎麼辦?原本就已經坐立難安的蓨薺,這下子一顆心、整個人、全部的神經全都繃的更緊了。

    “你在想什麼?一個人傻傻笨笨的。”澤淏別過頭看了低頭不停搓揉著手指的蓨薺一眼,只怕他再不制止,任由她一再地搓下去,手指頭都要被她折斷了。

    該死的女人,不是一天到晚的頂嘴,要不就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有多欺負她呢。

    她駁斥:“我才不笨。”

    人家她大學聯考,可是以高分進入第一志願的,雖然現在是大學了,可是她的成績也始終保持在班上前三名,這樣優秀的人哪有可能是笨蛋?

    “那你就給我坐過來一點。”該死的,她的小學老師沒有教過她坐車時不可靠門邊坐嗎?

    “可是你在生氣。”她不想被火燒著,被火紋身的小孩是很可憐的。

    “你信不信,你再不坐過來一點,你會真正的感受到我生氣時的情形?”他額頭上的青筋暴凸。

    正所謂好女不跟男斗,美女是不吃眼前虧的,蓨薺很配合的往車子中央靠近,不過她的手還是小心翼翼的避開與他的接觸。

    “這樣總行了吧。”畢竟她還年輕,大好的將來還等著她呢。

    “我是大野狼?”

    什麼意思?她看著他,懷疑的揚起眉。

    一個緊急煞車,他非常不滿意的從駕駛座走了出來,打開車門,

    彎下身子將頭探到她的面前。

    蓨薺捂著被撞疼的額頭,緊張的看著他。“你……你想干什麼?”她都已經照他的話做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嘛?

    他問:“坐我的車很痛苦?”深邃的眼底,潛伏著騰騰殺氣。

    不妙,這男人不僅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

    “沒……沒有。”她冷汗直流,結巴著猛搖頭。

    “那你沒事干嘛將身體繃的這麼緊?”他不滿意的指著她挺的直直的身體,大吼。

    她掏了掏被吼的嗡嗡作響的耳朵,一臉痛苦的表情。“有話好好說嘛,干嘛沒事這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聽的到你說的話啦。”

    可惡!可惡!可惡!這該死的女人,就是有本事惹惱他。

    澤淏氣的說不出話來,生氣的大力將車門甩上。然後回到駕駛座。

    她整個人跳了起來。唉,要關門也不說一聲,他是要測試一下這車子的門耐不耐用是不是?這麼大力關門,也不怕車門被震掉了下來。

    嘰嘎一聲後,車子轉入車陣中,而封澤淏的怒氣依舊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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