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玩物 第四章
    艷陽高照!

    下午一點鐘?

    如果她現在在T省,她應該是正小憩或是和三姑婆、七叔公一塊兒享用五星級飯店的下午茶。

    可是她現下被困在意大利,成為某人荼毒的對象。

    他竟然叫她鋤草!

    光是推動龐大的鋤草機就夠讓人吃不消,兩百平米的綠草如茵耶,要鋤到二OO二年呀。

    她已經確定一件事,辛放浪是故意整弄她的!

    他要她受罪。

    哇哇!他太壞心眼了,她和他根本尚未「瓜葛」,她也沒給他綠帽子戴,了不起只是欺騙他,況且他又不知道!

    小賀堂主的報告說,辛放浪是標準的傻瓜,對於伺候過他的「需要」的女人一向是慷慨得像是世界第一富豪。

    偏偏對她不假辭色!虧她還為了他流血流汗——

    瞧,她已經一身臭汗淋漓,左食指的那道細小傷口還曾經溢出她的寶貴鮮血耶。

    隱身於簾幔之後的辛放浪一直是攢緊著濃眉。

    他的心驟地一揪——

    當他「又」看見她摔疼了她的小屁屁!這個沒用的小傢伙竟然連一台鋤草機都推動不了,踉踉蹌蹌的一下子東倒,一下又西歪。

    其實他挺生他自己的氣!女人,不管是老少美醜都該好好對待,如同他的過往和現在式的眾多情婦們,他是冷心冷情沒錯,但是他不曾苛薄女人。  

    對於辛小星,他自覺他是惡魔,該死的惡魔。

    怔忡自棄的當口,一陣銀鈴的笑語傳人他的聽覺,他瞄瞟一晌,更該死的是她正在和岳泊熱呼呼的交談。

    他凜斂神色,恢復「寒」的可怕意態。

    岳小子,竟然調戲良家婦女!而且是他這老大想要的女人。

    辛小星更是不可原諒,她認識岳泊嗎,不過火山爆發的剎那打個照面罷了。蕩女!背著他施展風情萬種的邪勾氣質!

       

    閻王爺審問案子?

    岳泊興味地怪笑著。

    「小心抽筋。」

    某個吃了十斤醋的男人幼稚的亂發脾氣。

    他搓搓下巴,笑得更壞了。 「浪少,可別對我說,你愛上辛小星,我會呼吸困難。

    男子漢大丈夫為了維護尊嚴不得不硬著聲音撂話,「你得了妄想症嗎?我哪裡愛上那個小傢伙!」

    「有一句話叫什麼什麼嘴硬!」

    辛放浪瞇細桃花電眼,「拐彎罵我死鴨子?」

    「沒有啊。」一推三不知。

    辛放浪扭著雙手十指,喀啦喀啦的指關節的脆響聲表示他的手很癢,需要劈碎某人的手骨止癢。

    識時務者為俊傑,除非他想成為斷臂帥哥。

    「嘿嘿,寒老大,儘管放一百個心,辛小星的一根頭髮我都不敢碰,OK了吧?」

    「哼。」他碰她一根頭髮他就把他劈碎一根骨頭,反正岳小於的骨頭應該有兩百零六根好劈。

    嘖。「你完了。」

    辛放浪摸摸右眉梢,完全不苟同岳泊的耍花腔。

    惟恐天下不亂的岳少爺。

    岳泊走來走去,對著四周流動的空氣說話,「男人真正愛上女人的時候,通常是心性大轉!」

    辛放浪當他在放屁。

    「尤其是特別冷酷或是特別花心的男人一定顯得別彆扭扭!」而浪少兩者兼具。

    以為他是愛情博士嗎?欠K的夥伴槓子頭。

    「有時候,因為恐懼自己愛得太深,所以不自知的折磨對方,好讓對方討厭自己,以防自己丟了心。」

    他再說一句瘋話,他一定送他下巴一記重力加速度的拳擊。

    岳泊雙手擺後,痞痞地亂笑一把,「好慘的可憐兒唷!剛剛脫離人蛇集團的掌控,卻又被一個不承認自己愛情的男人給欺負。」而且不是在床上的那種欺負,慘不慘?

    「岳、泊!」威脅的意味使人不寒而慄。

    「唉,那可憐的受虐女還在大太陽下辛苦的鋤草。我想,頂多再熬個半小時她應該會暈倒口巴。 」

    辛放浪站起來,難看的俊色卻不是正面對他,因為辛放浪已經大踏步的走向大園子。

    岳泊對著背影喊著,「小心愛斯!那個人想要建立大功,坐上正首領的位子。」

    辛放浪根本置若未聞,他一心只想著要把小星兒拎進屋內。

    「喂!根據可靠消息,愛斯正打著你全球最大黑槍倉庫的主意,他巴不得擁槍自重,成為二十一世紀的黑手黨盟主。」

       

    她大概是最好命的女傭了,居然還可以躺在按摩浴缸裡泡澡,並且享受最強力水柱的  SPA服務。

    「辛放浪是個喜怒無常的怪胎。」她下了結語。是他命令她必須在炎熾烈陽下鋤上兩百多平米的草原耶,可也是他把她抓進這間豪華大浴室,以冷酷的聲調 「逼迫」她必須享受按摩SPA的樂趣。

    泠星有點兒後悔。  

    不該聽冬幽那一套「得之不易最珍貴」的謬論,也不該扮可憐、裝無邪。

    「早知道他這麼難搞定,乾脆直接開口,叫他當我的情夫不就得了。」

    自言自語一會兒,她無措的又否定了。主動巴結上的情婦肯定會落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棄婦命運。

    她告訴自己,「壬泠星,只有你拋棄他的可能,讓他厭倦你,哈,門兒都沒有。」

       

    一身褐灰色獵裝的男人森冷地泛出薄笑。「我要活的!」殺人太容易,但是威逼人的意志便困難多了。拿著望遠鏡的另一個瘦高男子咧開白牙,「找到他的罩門了。」 

    「喔?」

    「剛剛他抓著一個東方小女人走進大屋內,那小女人不太像僕從,有些曖昧。薄笑的男人淡聲道:「如何?是他的新歡?』』

    「這又不像。但是『寒』對女人不都是優雅溫柔的嗎?他卻打了那東方小女人一記臀肉。」

    薄笑收住,奸險的神氣替代上,「評估看看,她是不是籌碼。」

    「應該,至少可以試一試,副首領。」

    「的確。」即使不利已,亦未損耗自身半分。

    然而「寒」所結交的紅粉佳人不是多如過江之鯽,他可能為了這新歡放棄他的黑槍王國嗎? 似乎是值得下注的勝負之戰。

       

    明天姬蘇達和其他僕傭就告完假回來了所以她可以脫離被辛放浪頤指氣使的小哀戚嘍。

    泠星飛揚地笑亮了臉容。她的主人出門去,所以她當然偷空喘喘氣。

    辛放浪和岳泊倆人神秘兮兮的,她仿份聽見他們談論著MP五的東西。

    難道他們是綠林大盜?MP五好像是衝鋒長槍,或者是大炮?

    「叮!」門鈴聲大作。

    她也不管她的削短薄發多麼凌亂,赤著雙足跑去開門。

    「你好,我是愛斯。」其實他不必親自出馬。

    她偏歪著腦袋,「我不認識你!」她只認識小甜甜裡的陶斯,長髮的陶斯。

    「我們這不就認識了嗎?美麗的東方妞兒。」油嘴滑舌!她挺想給他大白眼。還是酷酷的辛放浪比較有味道!

    愛斯對她抿笑了下,「得罪了,東方妞兒。」他是紳士。得罪?她和他不熟吧。能夠得罪她的只有辛少爺放浪先生。

    「嗯?」她微呻,暈昏了去。

    愛斯一手扶住不省人事的她,另一手把蒙汗巾帕丟開。」寒』!戰爭開始了!」雖然無冤無仇,但是這是吃人世界,適者生存,強人才能出頭。

    一山不容二虎。「寒」是瀟灑的大老虎,他愛斯也不是三腳花貓。

       

    辛放浪一直是大方的老闆。喏,他趕回來要帶小星去最頂級的法式料理屋,讓她大快朵頤,一飽食慾。

    但是她的人呢?

    跟屁蟲岳先生泊公子調侃著,「夥伴,那小女孩對意大利不熟且又身無分文,如果迷路了可就不怎麼妙。」抄起薄絲夾克,辛放浪轉身即走。

    「喂!等等,你去哪裡?」

    「警局。」*

    急驚風。 「慢著啦!本山人知道辛小星小姐人在何方。」

    一陣風掃過,原已踏出玄關的辛放浪忽地站立在他面前。

    「說。」

    「心急如焚?」此時不「虧」更待何時?朋友拿來作啥,彼此陷害和利用,但是他岳泊剛正不阿,所以嘍,僅僅耍耍嘴皮子。

    「岳泊!」

    他聽見咬牙嘶氣聲,如果沒有意外,他的衣服會被辛少爺揪提起來。

    辛放浪語帶恫嚇,「快說!」免得他錯手而殺死好夥伴。

    「愛斯。」

    什麼鬼! 「辛小星和愛斯打不著一塊!」

    「但是你有啊!黑槍皇帝,『寒』!」

    「怎麼判斷?」

    一邊搶救自己的衣服,岳泊指著桌几上的紙條,那一些密密麻麻的意大利文已經說明一切。愛斯攫住辛小星當人質自然是衝著「寒」而來!

    辛放浪冷凝如鬼魅。倘若辛小星的小命完蛋,他不介意摧毀整個黑手黨。

    某痞子不怕掃到颱風尾巴的謔嘲者,「愛傢伙以為她是你的新歡,或者他認定她是你最寵疼的首席情婦。」

    哼了哼,辛放浪狠狠笑著,辛小星怎麼可能是他浪少的情婦,要麼,他就讓她冠上夫姓,成為辛辛小星。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使他心一抽,不太容易面對內心深處的吶喊嘶吼。然而Whynot,這主意新鮮,頗有創意。或許是福至心靈。若是男子漢就承認吧,承認愛她、要她並不可恥。雖然鼎鼎大名的花公子浪少識得情滋味挺嚇人,不過他可以專職對她,情婦群晾在一旁,供人碎嘴也不賴。

    一雙粗手在他面前一晃。「回神啊!」神遊太虛到紅樓夢裡啦。嗤。

    「走。」是兄弟就一同赴險。

    戀愛中的男人夠可笑,一向標榜多情濫情,實則無情的男人撞到愛神敲門更是可笑到快翻了嘍。呃,不對。他咕噥,「浪少的小情人被劫,與他這兄弟何所關係?」不過,觸怒一頭猛獅不太有趣。為了保命、也為了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利益;唉,但願人長久,莫使人早夭。

      

    如箭矢的趕到指定地點,原以為是深山苦海的地獄哩,結果竟是一間花園洋房。

    「別繃著臉。」小心漂亮的容貌變形。斜睞岳痞子一眼,辛放浪低吼,「你的心情很好!」好到似乎是觀光客?

    「放輕鬆!怒髮衝冠為紅顏這句話兄弟我見識到了。」承蒙呵。

    倏地五、六條人影衝向他們,幾個白種人持槍荷彈的將他們前後左右包抄。

    不及一晌,兩個黑衣蒙面人從三樓高的地方爬著一根鋼索飛下,動作漂亮,一氣呵成。未免誇張。 「這副首領也太耍寶了吧,又不是拍《臥虎藏龍》的巨片。」

    辛放浪邪肆地勾勒殺意, 「他自認十分駭人。」

    「哈哈!洋房裡沒有龍和虎,但是藏了一個嬌。」愛斯的聲音竄出來,隨即他像是電影黑幫教父裡的主角的裝扮走出。

    「我要她的人。」

    「『寒』!久仰大名。」簡直比湯姆克魯斯還要美的東方男子。

    辛放浪笑得更加意態瀟灑, 「說明你的交易。」

    愛斯笑了,他接過手下遞上的雪茄,擺Pose似的吞雲吐霧。哈哈,這個「寒」和那個十八歲向上帝報到的詹姆士狄恩一樣的英氣逼人。

    岳泊受不了,他無視周圍的槍口威脅,「拜託,是男人就爽快些,別蘑菇。」準是個自戀狂加自卑感的混球。

    「交易是『寒』整個黑槍帝國。」

    「乾脆去搶劫算了。癡人說夢到啊。」有病。

    「你的副手挺聒噪。『寒』,算你有膽識,我以為你會帶著十斤炸藥或是一列黑道嘍囉過來英雄救美。」

    岳泊再一次聒噪, 「用女人當籌碼最下三濫,虧你還是赫赫有名的黑手黨菁英!」

    「岳先生,這裡是意大利,儘管你是道上人物巴結逢迎的囂張角色也無法……呃呃……」怎麼回事?他中風了?

    「副首領!」保鏢衝上去,忙扶著抽搐不已的頂頭上司。

    「你們……」啊!他們竟然不能動彈,全身氣血似乎僵凝住。

    蒙面人的長槍掉了一地。

    「Fuck!」愛斯怒罵,這叫什麼,不戰而降?

    一名雙手雙腿發抖不已的保鏢懼惶的提醒上司,「我們會不會是中了巫術!中國人不是有符咒?」

    早巳掏出雙手槍的岳泊大樂,「浪少,真是佩服你!瞧,一個一個像是一二三木頭人。」

    辛放浪淡睨著,「等一會他們還會對我們五體投地,伏首稱臣。」

    愛斯詛咒連連,但是卻像蚊子輕鳴。「『寒』!你究竟做了什麼!」一切儘是迅速到在一秒鐘內發生。

    指著右手的機械腕表,辛放浪好心地為他釋疑——「這款型號的腕表價值一百七十萬,經過我的特殊改良以後應該可以賣得一千七百萬。」

    「是那個腕表搞的巫術?」

    「只是個發射器罷了,不過從表裡所發射的小細針可就是高科技產物。」

    「連美國太空總署的發明研究權威也難望其項背。」

    「泊,謝謝你的恭維。」

    「夥伴麼,浪少。」不用客氣啦,讚美又不會少塊肉。

    「喂!為什麼酸麻以後變成……」劇痛。

    「小細針其實不是真的硬針,那是特製麻藥混和特殊疼痛劑。」

    難怪週身上下彷彿有一千隻吸血蟲在血管裡啃咬刺戳!這種痛若比任何刑罰都狠。

    一、兩個人已經撲通一聲的倒下,「請問……會不會死?」

    「不會。」岳泊樂意回答。

    「還、要多、多久……」愛斯投降了,即使要他終身監禁也比這個好過。

    岳泊更加樂意的對著一群抽筋抽到不堪人目的黑手黨笑言,「至少半小時……」但是體質特弱的人恐怕得煎熬兩個小時。

    辛放浪沉問道:「她在哪裡?」*

    「屋子裡……殺死他吧。 「你準備如、如何……處理……我……」

    「相信黑手黨的首領對於企圖謀位奪權的野心份子不會太仁慈。」尤其是當他送上一噸槍彈做為見面禮的時候。

    岳泊對著旋風衝入洋房內的辛放浪鬼吼鬼叫——

    「兄弟我在外面等你。」順便抽個煙,欣賞愛斯等人求死不得的哀哉嗚呼。他又道:「別耳鬢廝磨太久,也別愛得過火。」他的耐心不怎麼足夠。

      

    泠星剛剛甦醒三分鐘,她的頭仍然昏昏然,似睡非睡,似醒未醒。環顧週遭,法式古典傢俱?噢!她想起來了,她被一個斯不斯的弄昏。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感畏懼,再怎麼辣嗆爆番,她仍是個……弱女子嘛。

    「哈……哈哈。」她東歪西歪地搖晃著身體,笑個不停。

    辛放浪一定會來救她脫離歹徒囚禁!

    「浩劫」餘生的她一定會被他的健美胸膛抱個滿懷!然後呢,他一定是激切的對她吐露深刻的愛語,經過這一「役」他的心會告訴他……他不能失去她啊!沒有她,他大概也活不下去嘍。天使和魔鬼都會歌頌他們的羅曼史。倚在門邊的辛放浪一進玄關所見到的即是她呆呆的傻笑。心疼的情悸深深攫緊他的血脈。她嚇壞了,這叫物極而反。然而她眼中的夢幻光芒真是***抽動他下腹部的渴求殷盼!

    「辛小星。」

    嗯……果然!她抬眼睃巡熟悉的聲音。 哇!他真是帥到最極致!黑絲質的凡賽斯上衣的大翻領和鬆開兩個鈕扣的襯衫將他的性感和絕邪詮釋得太棒了。倜儻!風流!狂放!不羈!有一點點壞,有一點點邪,還有好多點的叫人心動。尤其他的那雙長腿,呵,惹人犯罪哦。如果他被女人強暴,那也是只能怨怪他自己。

    「主人……」她含羞帶怯地低喚。這時的她可不是表演賣火柴的女孩,她是被他電得心口咚咚咚的激跳著。

    可是老半天過去,他怎麼儘是叼著一根煙,他應該用力的,彷彿以他的生命起誓一般的抱住她呀。

    「喂,沒事吧。」他像是談論天氣般的淡問。

    「嗯,沒……」如果他再不抱她,她發誓,她一定命令蒼鷹堂的大小混賬把他揍成肉醬。

    「喂!」

    幹嘛!她又不是他的兄弟!喂個屁!「當我的老……呃情婦!」霹靂!她愕然。是不是她的幻覺?

    辛放浪不自然地清清嗓,須臾,他努力地恢復他一貫大眾情人的神氣。「我救了你,算是交換吧,當我的情婦。」幸而緊急剎住洶湧的氾濫情潮,差一些就請求她成為辛大少奶奶。輕揚眼睫,她樂透了,不過也覺得他挺小人的,明明就是他害她被迷昏,救她原就是他欠她的呀,什麼交換,唉!

    她的眼睫毛扇啊扇,眸子水汪汪的,該不是不願意吧?沒被嚇笨吧她!他可是風采翩翩,以疼惜女人出了名的浪少!

    何況這是她天上掉下來的好運道,由女傭「晉陞」為他的情婦。專寵情婦!「當我的情婦有許多的好處,諸如豪宅一處,進口車和一個司機、,傭人幾個,每個月有大筆的置裝費和零用金……」他口沫橫飛地敘述,就怕她搖頭。 通常,也是應該,只要他說一聲,女人即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什麼時候需要「推銷」他這情夫的優點啊。

    「當你的情婦要做什麼?」她隨便問問啦。「做愛。」

    「赫!」廢話。他可不是柏拉圖的擁護者。要他禁慾還不如斃了他!

    他向她走了過來。糟糕,她發現她快要喘不過氣,他的炯亮眼眸似乎染上怪怪的……激情色彩!

    她舔舔唇,彷彿是在沙漠行走一日的旅人。

    羞!羞死她了!

    「你是……嗯,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在這兒……和我……嗯做、做那個?」她不會拒絕啦,畢竟「那個」是情婦的本分。

    他蹲下身,與她眼對眼、鼻碰鼻。「那種耗時耗體力的事必須留到適當時候再做,才能使你愛我。」

    「噢?「那麼你現在要做什麼?」

    魅笑一勾,他捧著她的小腦袋瓜,他的唇狠力地壓住她的唇。輾輾轉轉,糾糾纏纏她的頭更昏了!這是相當猛烈的激吻。

    對於一個從未親過嘴的十九歲女生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他怎麼可以拼勁的狂吻她……可是她挺喜歡這個吻的,有點兒欲罷不能。情難自禁的她也狠力地回吻他,學習他的高妙吻功,她的粉紅舌兒就在他的口內,認真的吸吮著他的。

    「嘶。」他輕呼一痛。

    人家正吻得起勁耶,他居然不解風情的離開她的唇舌! 笑看著她的哀怨,他寵溺地揉揉她的凌亂髮絲。「你把你情夫的舌頭差一些咬斷,克制點,熱情的小星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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